第11章 怒焰焦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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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怨恨…如同未經馴服的野獸,能量狂躁而直接…”他閉上眼睛,用“空想食經”細細感知著礦石內部那混亂如麻、時刻瀕臨爆炸的能量結構。
如同在品鑒一壇劣質卻勁道十足的烈酒,“核心的暗元素結晶,結構緊密,蘊含著純粹的破壞力,是絕對的‘苦’與‘澀’。
但包裹著它的負麵情緒能量,並非一無是處…那份‘暴怒’,不正像頂級辣椒中的‘火’性?那‘怨恨’的綿長,不正像陳年老醋的‘酸’意?
若能將其引導、轉化…”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奇特的笑容,帶著幾分瘋狂,幾分自信:
“尋常廚師遇此,或棄之如敝履,或強行淨化,如同將一匹烈馬閹割成溫順的騾子,失其本性。
但在我裴九溟看來,這暴怒與怨恨,正是其靈魂所在!
何須淨化?
隻需‘調味’即可!以毒攻毒,以苦調香,以暴製暴,方能成就一道…驚世駭俗的‘怒焰焦糖石’!”
他心念一動,左手五指張開,焦糖色的法則絲線如同擁有生命的靈蛇,無聲無息地鑽入礦石表麵的細微裂縫之中。
這並非強行入侵,而是如同經驗豐富的拆骨師,
順著其內部能量流動的“筋膜”與“紋理”,開始進行一種前所未有的、精妙絕倫的“能量醃製”與“風味重構”!
他引導著礦石內部狂暴的“暴怒”能量,不再壓製,反而以自身的“廚力”為引,將其點燃,化作無形的“心火”,去炙烤那些堅硬的暗元素結晶;
同時,他抽取“怨恨”情緒中那綿長而帶有腐蝕性的特質,混合廢棄的“破壞”法則碎片,
將其轉化為一種類似“酸洗”的能量流,去衝刷結晶表麵,中和其原始的苦澀,並激發出一絲獨特的、類似陳皮或煙熏烏梅的陳化香氣!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且耗費心神的過程,如同在火山口上跳舞,在刀尖上烹飪。他的“廚力”在飛速消耗,精神高度集中,額頭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礦石內部的能量如同被激怒的凶獸,不斷發出低沉的嗡鳴,表麵的尖刺時而收縮時而暴漲,散發出的精神汙染也愈發強烈,試圖幹擾他的心智。
但裴九溟的神情卻專注而狂熱,眼神中閃爍著創造的光芒,仿佛不是在處理一塊隨時可能爆炸的能量炸彈,
而是在精心雕琢一件絕世的藝術品,在譜寫一首關於毀滅與新生的味覺交響詩。
就在他全神貫注於“醃製”礦石的關鍵時刻,不遠處的烹飪台再次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伴隨著淒厲的慘叫!
“轟隆!!”
隻見那個肌肉壯漢“蠻牛”,這次學聰明了,沒有直接用拳頭砸那團惡心的紫色膠狀物。
他凝聚出一柄巨大的火焰戰斧,試圖用高溫將其燒毀。哪知那膠狀物遇火非但不懼,
反而如同潑了油一般,猛地膨脹了十倍不止,變成一個巨大的、不斷冒著紫色毒泡的怪物,一口就將蠻牛連人帶斧吞了進去!
隻能聽到裏麵傳來的怒吼和掙紮聲,以及令人牙酸的腐蝕聲。
片刻後,膠狀物打了個飽嗝,吐出一柄已經腐蝕得不成樣子的斧柄,又緩緩縮回了原來的大小,隻是顏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附近有參賽者倒吸一口涼氣:“瘋子!那是‘貪食軟泥怪’的變種!不能用強能量刺激,會觸發它的吞噬本能!”
裴九溟依舊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那邊的慘狀隻是一道火候沒掌握好的失敗菜品。
“蠢貨,”他心中冷哼,“對待這種蘊含‘貪婪’與‘懶惰’特性的軟泥,當以‘誘導’和‘轉化’為主。
強攻隻會助長其凶性。
若以微量‘秩序’能量中和其惰性,再輔以‘淨化’之光析其雜質,或可得一味口感滑嫩、蘊含奇異彈性的‘紫晶彈彈凍’…”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礦石上。
經過他驚心動魄的“能量醃製”與“風味重構”,礦石表麵的尖刺已經完全消失,變得光滑圓潤,
通體呈現出一種深邃的、如同黑曜石般的質感,隱隱透出內部暗紅色的光芒。
那股刺鼻的硫磺與腐朽氣味也徹底不見,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混合了深度烘焙咖啡的焦香、陳年柑橘皮的微苦回甘、
以及一絲絲仿佛來自地獄硫磺火的辛辣暖意的複雜香氣!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焦糖的甜香?
“初步的‘調味’與‘塑胎’完成了…”裴九溟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興奮與滿意,
“這塊頑石的‘怒火’已被引導,‘怨恨’已化為‘陳香’。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一步——‘注魂’與‘點睛’!以我之法則,賦予其新生!”
他深吸一口氣,調動起體內剩餘的大部分“廚力”,左手再次覆蓋在已經變得溫順許多的黑色礦石之上。
更加精純、帶著他對“形劫”法則初步理解的能量,如同溫潤的流水,緩緩注入其中。
他要將這塊曾經象征著毀滅與絕望的頑石,徹底轉化為一道…蘊含著他裴九溟意誌與烙印的、前所未有的“黑暗料理”!
礦石在他的法則引導下,開始發出低沉而富有韻律的嗡鳴,
內部的暗紅色光芒越來越盛,表麵那黑曜石般的色澤也開始浮現出如同岩漿冷卻後龜裂般的、暗金色紋路…
一股難以言喻的、既危險又充滿誘惑力的氣息,開始從礦石中彌漫開來。
裴九溟的左手覆蓋在那塊經過初步“醃製”的黑色礦石之上,更加精純、帶著他對“形劫”法則初步理解的能量,
如同溫潤而滾燙的糖漿,緩緩注入其中。他並非要徹底抹去礦石的暴戾與怨恨,而是要以更高明的“烹調”手法,將其進行最終的“塑形”與“定味”!
他要將這塊曾經象征著毀滅與絕望的頑石,徹底轉化為一道…蘊含著他裴九溟意誌與烙印的、前所未有的“黑暗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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