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光陰溯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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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陰長河在林淵腳下碎裂成鱗片狀波紋,太初紀元的罡風撕扯著他的神魂。眼前參天建木貫穿九重天域,樹冠處初代人皇正與十二尊混沌獸鏖戰,每道劍光都斬落星辰。
    "原來這才是真相。"林淵觸碰漂浮的時間碎片,看到八百年前沐紅綾墮妖時,有縷黑氣從建木裂縫滲出——正是鏡淵的本源!
    現世青州上空,鏡淵立於雲端,他的指尖纏繞著一團停滯的業火菩提。每一顆菩提子都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其上浮現出歸墟符文,這些符文在蒼穹中拚湊出一道虹橋虛影。
    鏡淵凝視著這道虹橋,嘴角微揚,說道:“多謝你的因果律改寫,讓本座能夠繞過歸墟的凝視。”與此同時,雪清漪的白發突然像被風吹拂一般瘋狂生長,她的發梢處緩緩浮現出一個逆命羅盤。羅盤上的指針瘋狂地旋轉著,最終指向了林家祖地的方向。
    “他用菩提子代替帝骸築橋!”雪清漪驚呼道。
    林家祖地此時正滲出一股與太初紀元相同的黑氣,這股黑氣仿佛是從地獄中湧出的一般,讓人不寒而栗。而在時空的彼端,林淵突然被一股建木汁液淋透。這股汁液散發著濃鬱的生命氣息,但其中卻似乎混雜著一些其他的東西。林淵的混沌聖瞳自動解析著這股汁液的成分,突然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凝重。
    “這汁液中竟然混著上蒼使者的血!”林淵心中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看似普通的建木汁液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秘密。就在這時,當年斬斷建木的劍光如閃電般劈落。林淵來不及多想,本能地伸手阻擋。然而,當他的掌心與劍光接觸的瞬間,掌心處竟然浮現出了與初代人皇相同的劍紋。
    “後世的小友?”初代人皇的殘念突然轉頭,他的瞳孔中映出了林淵心口的黑蓮印記。
    “原來輪回殿主連這個都算計到了……”初代人皇的殘念喃喃自語道。
    建木斷裂的轟鳴中,林淵看到驚人畫麵:初代人皇斬斷的根本不是天梯,而是纏繞建木的歸墟鎖鏈!那些鎖鏈碎片化作三色流光,正是封印曆代聖體的枷鎖。現世的鏡淵突然悶哼,虹橋虛影浮現裂痕。他撕開胸膛露出跳動的黑蓮,蓮心處赫然鑲嵌著陸青蟬消散前攥著的青銅劍穗:"古靈族的時空錨點?難怪能幹擾......"
    太初紀元的林淵渾身燃起混沌火,建木年輪在他眼中分解成億萬法則絲線。當指尖觸及時空裂隙的刹那,鏡淵手中的菩提子突然調轉方向,化作利箭射向雪清漪眉心。
    "小心因果逆流!"玄霄子的青銅斷劍破空而至,劍身浮現歸墟弱水與太陽精火交融的奇景。業火菩提在雪清漪眼前三寸凝滯,內部浮現出林淵在太初紀元觸碰建木的畫麵。
    兩界的景象仿佛重疊在了一起。林淵緊緊抓住了建木核心處的混沌青蓮嫩芽,與此同時,現世中的虹橋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激發一般,迅速生長出了青色的根須。而在鏡淵之中,那原本代表著黑蓮的印記,此刻竟然開始漸漸褪色,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伴隨著印記的褪色,鏡淵中傳來了一陣不甘的咆哮:“你竟然敢用新芽來汙染……”
    然而,這咆哮聲還未完全落下,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雪清漪手中的逆命羅盤突然炸裂開來,化作了無數道璀璨的星光。緊接著,那白發女子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鮮血頓時如泉湧般流出。她以血為墨,在虛空之中迅速書寫著什麽。
    隨著她的書寫,一道道奇異的光芒在虛空之中閃現,最終匯聚成了一行字:“以命為引,此刻準允時空嫁接!”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巨大的光芒從天而降,那是太初紀元的建木殘片!它穿越了無盡的時空,如同一顆流星般直直地砸向了虹橋的雛形。刹那間,天地為之震撼,巨大的能量爆發開來,形成了一股狂暴的氣浪。林淵被這股氣浪猛地掀飛,直接被拋回到了現世之中。
    當他終於穩住身形時,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懷中竟然多了一片建木的鱗甲。這片鱗甲上,清晰地刻著沐紅綾的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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