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輩子恐怕還真從此要與青燈古佛為伴了。
    但能與青燈古佛為伴這都還算好的，可以說有些家庭規矩森嚴的，甚至還會選擇直接犧牲掉這個女兒，將其沉塘以此來保全家族其他人的名聲。
    在外就宣布是得了重病而亡，死了也不能入祖墳，隻能拋屍荒野，從此做個孤魂野鬼。
    譚文就是仗著這點，本以為陸歡她們還會有所顧忌，先委曲求全，就算自己真把凶手名頭賴到她們頭上也不敢反抗，畢竟他們何家若不想太丟臉的話，至少還會盡量保全她們的性命，大不了就是去了何家後不被待見。
    誰知這兩人卻是豁出去了，這是連名聲都完全不想要了，甚至不惜犧牲她們的小命？
    瘋了瘋了，以譚文的腦回路壓根想不通這兩人的想法，隻能認為她們是瘋了瘋了的節奏。
    “我呸，你也隻不過是個何府管家而已，有什麽權利代表你們老爺休我家小姐？更何況，你以為我家小姐真稀罕你們何家不成，就會出你們這種敗類的府上，我家小姐哪怕是死，也半點都不會稀罕。”
    大不了就是，黃泉路上她還陪著小姐一起去。
    向月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嘴臉說話也就越來越沒了顧忌，簡直差點沒把譚文直接懟到天上去。
    一個人在那兒呼哧帶喘的，顯然是已經被氣的不輕。
    “小賤人，好好好，你有種，有本事就真的別指望我們何府替你收拾爛攤子。”
    “切，指望你們何府，那我還不如指望天上會下金子呢。”
    向月繼續發揮她的懟懟懟模式，完全都不在給譚文留半點情麵，直接揭穿他有史以來最最醜陋的偽裝。
    “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你們何府這位管家，根本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居然三番四次也想褻瀆我家小姐，還說你們老爺都已經不行了，還想娶這麽漂亮的美嬌娘，就算娶回去也隻能當擺設，倒不如先便宜了他。”
    “大家看看，他也隻不過是何府一個下人而已，卻想染指你們老爺新娶的美嬌娘，可見這位譚管家的人品，到底是何等的卑劣。”
    “簡直就是個畜生不如，激動時他甚至還爆料，其實你們三老爺後院有許多個姨娘，早就已經與他有染，你們大家說說，就這樣的人也配當你們何府的管家嗎？”
    “說他是個畜生，簡直都是侮辱畜生了，畜生門有什麽錯呢，卻偏偏被這種道德敗壞，還黑心爛肝的人玷汙。”
    “可偏偏是這樣還不夠，眼看他扭曲的心思被奴婢撞破，他還威脅我不準說出去，甚至是也委身於他，否則就告訴大家是我們小姐想勾引他，以此來敗壞我家小姐的名聲。”
    說道這，向月又開始委屈的抽噎了，“你們大家和縣太爺倒是評評理，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王法嗎。”
    “沒想到譚管家平時不苟言笑，私底下居然是這種人，也太無恥了。”
    “就是啊，看他平時裏也挺正經的呀，沒想骨子裏卻這麽壞，的確是畜生不如哇。”
    “畜生尚且還知道感恩，何府收留譚管家這麽多年，他不想著報恩就算了，還不斷在挖老爺的牆角，也是缺了大德的人了。”
    “哎呦，若不是今天這位姑娘爆料，我還真看不出來，譚文已經和後院不少小妾勾搭上了他，他這豈不是在給三老爺戴綠帽子嗎。”
    “誰說不是呢，簡直是道德淪喪的畜生。”
    “艾，那小姑娘不都說了嗎，說畜生都是在侮辱了畜生，畜生又有什麽錯呢，還能貢獻它們的肉供我們享用。”
    “沒錯，要我說呀，畜生可比譚文這狼心狗肺的高貴多了。”
    “嗡嗡嗡~嗡嗡嗡！”
    向月話落，底下立刻響起一片鬧哄哄的議論聲。
    大多都是何府的下人，今天被派來迎親的接親隊伍。
    他們中有家丁、丫鬟、婆子，全都一致對譚文以上行為指指點點，包括旁邊死的大少爺，有的人也是十分不恥他這種亂倫現象的，隻不過礙於對方是主子，何況現在已經死了就沒有開口。
    “驗屍結果出來了？”
    陳白生剛剛一直坐在旁邊聽他們互掐也沒出聲，他本是想從中能不能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有沒有判斷出誰是凶手的可能。
    可是聽了半天後，反而打消了他最初懷疑陸歡她們是凶手的想法，繼而又把懷疑的目光放到了這位譚管家身上。
    誰知剛好這時仵作已經驗屍完畢，他隻能問道。
    “出來了。”
    仵作答。
    “死因是什麽？”
    陳白生問。
    “後背和頭上的確有幾處被人亂棍打出來的淤青，但那大多都不致命。”
    誰知仵作說到這就蹙起了眉，並沒繼續往下說了。
    陳白生隻好繼續開口問道，“那致命傷在哪裏？”
    “具體來說致命傷有兩處，一個是外力對心口的擊打，有可能導致心髒破損繼而產生的死亡、但這些也都是我的猜測，沒有解剖並不能完全證實。”
    “第二就是，如果心髒並無破損，造成大出血的情況，那麽這種外力的擠壓，也隻能導致死者暫時昏迷，俗稱假死現象。隻要死者平時身體素質過硬，說不定昏睡一段時間也能緩過來。”
    “看你表情如此糾結，那是還有第二種現象了？”
    陳白生和這位徐仵作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端看他今天這般吞吞吐吐還糾結的表情， 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麽簡單。
    “的確。”徐仵作深吸了口氣，道出第二種情況，“剛剛我在驗屍的時候，還在死者體內發現了另一種可以讓人致死的東西，那就是~毒。”
    “毒？”陳白生也第一時間警覺，“你確定自己沒看錯，真的是毒嗎？可以讓人致死的毒藥？”
    “確切來說，它的確是種能讓人致死的毒藥，但卻是慢性的。但這種的遇到血液加快的情況下，也會加速它的發作。”
    “所以現在我糾結的是，死者到底是心髒被人擊打致死，還是因為渾身血液加速，導致毒藥提前發作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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