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乾啟故意裝作沒聽清。
    “我說！我可以！幫你！準備午飯啦！”
    芹香猛地抬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貓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動，“反正我天天打工吃得也多，多做一份又不麻煩！而且泡麵又沒營養……但你別誤會！我才不是特地為你準備的！隻是順便！順便而已！”
    她的語速快得像連珠炮，說完後立刻別過臉去，隻留給乾啟一個通紅的耳尖和不安擺動的貓耳。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身上投下條紋狀的光影，那些光帶隨著她小幅度的動作而跳躍，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
    “芹香。”看著麵前的少女，乾啟的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下來，“謝謝你。”
    簡單的三個字讓少女的貓耳瞬間豎了起來，她偷偷轉回臉，眼睛亮晶晶的，卻又強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都說了不是特地為你準備的……”
    她小聲嘀咕著，可貓耳卻實誠地不斷擺動，看得出少女此刻的心情。
    見此，乾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次刻意避開了敏感的貓耳，一邊揉還一邊說：“我知道，但還是謝謝你關心我，不過別太麻煩，簡單點的就行。”
    “知、知道啦！”
    芹香拍開他的手，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脖子，“快去準備外勤的事吧！再磨蹭天都要黑了！”
    “好嘞，公主殿下。”
    “？！！……隨你吧。”
    ——
    時間轉瞬即逝。
    裝甲車的引擎聲在午後陽光下顯得格外沉悶。
    乾啟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翻閱著今天的任務報告表，後座上堆滿了各種社區調解的文件和慰問品——今天的外勤又是一堆瑣碎的居民糾紛調解和設施疏導工作。
    “嗯……之後的應該是……”
    “第七街區下水道堵塞，第八區鄰裏噪音投訴，第九區流浪貓狗收容……”
    芹香掰著手指細數今天處理的“任務”，貓耳不滿地抖動著，“所以這些事隨便找個社區服務中心就能解決，為什麽非要‘夏萊’出麵啊！”
    乾啟看了眼坐在副駕駛氣鼓鼓的少女，有些無奈地解釋道：“沒辦法芹香，這是老師的責任，同時也是夏萊的義務。”
    他說完，還順手將空調溫度調低了兩度——因為他看見芹香耳朵上的毛都因為煩躁而蓬起來了。
    “可是——”芹香猛地從副駕駛座上直起身，安全帶勒住了她的肩膀，讓她痛得嘶哈了一聲，“明明老師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不把人當黑奴使喚嗎！”
    “嘛。”
    乾啟沒有立即回答，他轉動方向盤，裝甲車平穩地駛過一條減速帶，幾乎沒有顛簸。
    “芹香。”
    接著，乾啟開口說道，聲音平靜而堅定，“你覺得獨居老人的空調維修，和銀行劫案哪個更重要？”
    “當然是銀行劫案！”
    “對媒體來說確實如此，但對那位老人來說，能在炎熱的夏天吹上空調，就是天大的事。”
    芹香的耳朵突然耷拉下來，她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詞。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空調出風口的嗡嗡聲填補著空白。
    裝甲車駛過基沃托斯的中心區段，陽光透過樹葉在擋風玻璃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期間，乾啟瞥見芹香抱著雙臂，氣呼呼地瞪著窗外，但眼中的不滿已經消退了大半，他知道這個倔強的少女其實比誰都心軟——畢竟是誰一直嘴上抱怨阿拜多斯是在浪費她的青春，可實際卻比任何人都努力賺錢呢？
    “真是的……老師你活該累死……”
    芹香最終嘟囔著，把頭靠在車窗上，片刻過後，她的呼吸漸漸平穩，貓耳也放鬆地垂下來。
    乾啟笑了笑，不動聲色地關掉了車載音響，巴赫的《g弦上的詠歎調》戛然而止，車內頓時隻剩下引擎的輕微震動。
    他調整路線，避開正在施工的支路，選擇了一條較為平整的主幹道。
    至於芹香，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陽光在她的臉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並且當裝甲車駛過第三大橋時，芹香已經完全睡著了，腦袋不知不覺歪向了乾啟這邊。
    她的貓耳偶爾會敏感地抖動一下，可能是夢到了什麽，見此乾啟放慢車速，盡量讓每一次轉彎都輕柔平緩。
    隻不過，這條路線回夏萊大樓必然會經過千年科技學院。
    當那座標誌性的高塔出現在乾啟的視野時，乾啟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作為基沃托斯最頂尖的科技學院，千年科技學院總是散發著一種未來感。
    但是今天，他總感覺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是錯覺嗎？”
    乾啟皺起眉頭，緩緩降低車速。
    然後就在這時，他終於發現——
    千年的外圍，空氣中似乎漂浮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橙色光暈，像一層薄紗籠罩著整個校園。
    【遊戲領域：假麵騎士exaid體係的特殊領域空間。】
    “這是？”
    看著熟悉的係統提示音，乾啟眉頭緊鎖。
    就在他準備停車查看時，忽然，一陣刺痛突然從右手腕傳來，他低頭看去，結果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皮膚表麵忽然閃爍著細小的橙色電弧，那些電光如同有生命般在他的指縫間遊走，讓他震驚不已。
    “這是……”乾啟剛想說什麽，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右側傳來。
    “老師！是你嗎！！”
    乾啟轉頭看去，隻見上午才剛剛見過麵的優香，正朝裝甲車跑來。
    她身後跟著諾亞，以及被她們帶回來的真紀、晴和小玉。
    “太好了，真的是老師！！”
    優香平日一絲不苟的製服此刻有些淩亂，額前的劉海被汗水黏在臉頰上，讓乾啟不由眉頭緊鎖。
    “發生什麽事了？”
    乾啟按下車窗，同時注意到芹香被吵醒，正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
    “千年……千年被封鎖了。”優香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息，眼中寫滿焦慮，她指向學院方向，表情焦急不已，“我們回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千年被這個橙色的屏障包圍，所有通訊中斷，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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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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