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陛下這樣兒,真有勾欄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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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約莫等了一刻鍾,來的人竟然是胡四小姐胡奕歡。
“母親,二姐身子不適,讓我過來陪王妃打牌。”
胡奕歡其實比水清憐還要大兩歲,但喊她母親時,一點沒不好意思。
“奕歡見過王妃,王妃福壽安康。”
“四小姐免禮。”
馮幼螢打量著這位胡四小姐,之前來胡府打牌時,作為女眷,胡家幾個待字閨中的女兒都是來拜見過她的,這位胡四小姐也在列,是個熱情活潑的美人兒,奈何戰亂時逃亡,不慎摔斷了腿,從此困在了輪椅上。
也因為這個原因,她這個年齡,還沒有嫁出去。
馮幼螢對她印象深刻,出於同情她身體有殘,笑容溫柔而和善“四小姐也會打牌啊,那該早點來的。”
不然也輪不到舒姨娘。
“那我以後早來、多來。”
胡奕歡很上道,立刻為自己爭取了一個牌搭子的位置。
她還帶來了點心“我親手做的,還請王妃、母親、薛夫人品鑒。”
水清憐吃過她的點心,很捧場“王妃姐姐快嚐嚐,奕歡做別的不行,唯有點心,乃是一絕。”
她接過食盒,打開來,一盤點心,微黃的奶包,精致小巧,有點像現代的泡芙。
馮幼螢還挺喜歡吃泡芙的,等哀蘭浸濕帕子,為她擦了手,就迫不及待捏了一個,吃進肚子,入口香軟甜美,確實很好吃。
還很像泡芙。
挺新鮮的點心。
她想到了太後,就說“四小姐,辛苦你回頭多做一些,我想送給太後嚐嚐。”
至於蕭仰?
他怕是不稀罕。
“好的。王妃明兒不來的話,我做好了,就讓人送王府去。”
“不用,不用,我明兒來的。”
她打牌還沒過癮呢。
於是,兩口又吞了個點心,就沉迷打牌了。
水清憐喜歡極了這點心,一邊打牌,一邊吃,也不嫌髒。
一連吃了四個後,她的婢女湊她耳邊小聲說“夫人,別吃了,等會牙疼了,少爺會生氣的。”
“你管他生不生氣?倒不怕我生氣?”
水清憐麵色煩躁,卻也沒再吃點心了。
馮幼螢看她情緒不對,又想著那婢女的話,立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說誰呢?”
“沒說誰。”
水清憐麵色很不自然,急吼吼出牌“三筒,快,應姐姐,該你了。”
應婕坐在水清憐的下門,慢悠悠出了個七筒。
“胡了。”
胡奕歡出人意料推了牌。
馮幼螢成功被轉開注意力,專心打牌了。
一直打到日落西山,才意猶未盡地散場了。
也是散場的時候,她讓紅桃送上新買來的長命鎖,並含笑暗示“你對胡大人說,我這次來的匆忙,改天再補上小公子的滿月禮。”
她還擔心之前得罪舒姨娘的事,很怕胡瑞平給水清憐臉色看。
水清憐沒想到這一層,隻以為馮幼螢太過講究禮數,輕蔑道“王妃未免太高看他了。那庶子也配?”
馮幼螢覺得她這話有些意氣用事,就低聲勸著“幼子無辜,更何況你是主母,如若苛待庶子,怕是會落人話柄。”
這是個女子名聲大過天的時代,哪怕她想離開胡府,也應該是和離,而不是被休棄。
水清憐聽出馮幼螢是擔心自己,感動道“我明白了,謝王妃姐姐提醒,我一會親自送過去。”
馮幼螢欣慰一笑,然後抬手摸摸她的頭發,轉身上了馬車。
應婕騎馬跟著馮幼螢的馬車,一直到馮幼螢進了王府,才回了自己的家。
她沒讓馮幼螢知道她有危險,宮裏風雲詭譎,她不敢妄加揣測。
馮幼螢不知有人意圖用自己的綿薄之力保護她,回到房間後,稍作休息,就到了晚膳時間。
她因為吃了點心,晚膳用的不多,簡單吃一點,就歪在軟榻上,慨歎春閨無聊了。
手邊有雜書。
卻是一些豔俗故事,隻看得人更加春閨寂寞,一顆春心如火燒。
“唉~”
她第三次歎氣。
蘇嬤嬤正好撩開簾子進來,忙關心“王妃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馮幼螢再次一歎,然後懨懨道“沒什麽。”
蘇嬤嬤不放心,幾步走上前,摸了下她的額頭,感覺溫度正常,才放心一些。
“嬤嬤,我真沒事。”
馮幼螢躲開她的大手,感覺自己被當成了小朋友。
她很不習慣,還有些觸景生情。
也就自己小時候,母親會這麽關心自己。
她想念母親了。
盡管她的母親是個非常懦弱的傳統女人,但母女情是割舍不斷的。
“王妃為何不開心?”
蘇嬤嬤一臉憂心地看著她,溫聲細語勸著“禦醫說了,憂思傷身,王妃還是要放寬心啊。”
馮幼螢也知道多愁善感不是好事兒,就自我開解著“是呢,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其實,她的處境好多了,隻要蕭仰不想著殺她,一國皇嫂,她會活得無比尊榮富貴。
要惜福啊。
想想水清憐,餘生要伺候一個油膩老男人,想想胡奕歡,年紀輕輕困在輪椅上……
“可不是,王妃這麽想就對了。”
蘇嬤嬤附和一句,很欣慰的樣子。
馮幼螢百無聊賴地應了聲“嗯。”
“那王妃早些洗漱休息吧。”
蘇嬤嬤掃了眼今晚負責守夜的哀蘭,叮囑道“你把窗戶關上,晚上許是要下雨,莫把王妃凍著了。”
哀蘭忙去關窗戶,同時應著“是,嬤嬤。”
馮幼螢起身去了淨室洗漱,等出來,蘇嬤嬤已經離開了,哀蘭在裏麵鋪床疊被,幾支昏黃的燭火搖曳,照得一片暖光融融。
就很好睡的氛圍。
她的睡意也來了。
“王妃?”
哀蘭回頭看到她,受了點驚嚇。
馮幼螢含笑安撫“嗯,莫慌,你也睡吧。”
她躺到床上,閉上眼,沒一會就睡著了。
隻睡夢裏,漫天飄落著粉紅色花瓣,一襲黑色華袍的***在她麵前,被她用手蒙著雙眼,一副隨她予取予求的模樣。
她也不客氣,先伸手取下他頭發上的發簪,一瞬間他的長發披散下來,冷白的臉,烏發紅唇,沒了戾氣,隻顯出男人的魅色來。
她一顆心為他燃了火,恨不得燒盡他的衣物。
但她隻能用手一件件剝落,然後欣賞著他的衣衫不整,貼著他的臉頰,欲親不親他的唇,戲謔一句“陛下這樣兒,真有勾欄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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