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陛下這麽做,太冒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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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仰走進了流萃殿。

    哀蘭看到他,想著王妃的叮囑,盡管有些害怕,還是欠身行禮道“陛下,王妃在裏麵午睡呢,說是不讓人打擾。”

    蕭仰知道這個“人”是自己,也不想擾她好眠,就點了頭,坐在外間的軟榻上喝茶,然後問一句“王妃今兒喝了多少酒?”

    哀蘭道“陛下放心,兩杯果酒而已。”

    蕭仰聽了,想著她喝都喝了,這會計較也沒意義了,就拋開了。

    他在外間坐了一盞茶的功夫,不知怎的,想到了昨日她酒後的風情,忍不住心癢癢,也坐不住了。

    “朕看她一眼,便走。”

    他跟哀蘭說了聲,便站起身進去了。

    哀蘭也不敢攔他,更不敢跟進去,主要她也不知裏麵的主子換了人,自然覺得沒必要跟進去礙眼。

    蕭仰就這麽進了裏間,安安靜靜,一切如常,隻床榻的位置放下了床幔,隱隱可見一抹倩影——她平躺著,側臉歪向內側,像是睡得很香。

    酒香嫋嫋裏藏著絲絲藥香。

    他走近了,覺得那藥香味更重了一些。

    看來她這些天學草藥,還是很認真的,連身上都浸染了藥香。

    隻昨日似乎沒聞到這樣重的藥香。

    他胡思亂想著走到了床前,正想撩開床幔,看一眼心愛的人,就聽裏麵的人咕噥一句“陛下怎的進來了?”

    語氣不悅。

    他莫名心虛,忙解釋道“你又喝酒了,朕來看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隔著床幔,他還沒發現異樣。

    林見鹿卻慌得手心出了汗“沒有,我困著呢,陛下晚點再來吧。”

    “好,朕看你一眼就走。”

    蕭仰也不知怎的,就是想真真切切看她一眼,所以,他說著就掀開了床幔。

    林見鹿躺在床幔裏,也很配合地歪過頭,露出馮幼螢的臉,擺手道“陛下看了,快走吧,我還要睡呢。”

    蕭仰看到了她的側臉,如往常一樣美麗,可心裏還是不踏實,看她擺著手,腦子裏忽然閃過剛剛見林女醫時她指節一點紅,等他反應過來,就伸手抓住了她的左手。

    “陛下這是做什麽?”

    林見鹿聽馮幼螢說了些跟皇帝的曖昧,可她跟男人接觸不多,更何況是一國皇帝,還是很排斥的。她本能躲開蕭仰的手,扯著被子,縮到一邊,警惕的眼眸閃過一絲恐慌。

    “怎麽這樣怕朕?”

    蕭仰審視著她,心裏的不安更強烈了。

    林見鹿佯裝羞惱“我正睡著,陛下這麽做,太冒犯了吧?”

    蕭仰皺眉“比這更冒犯的事,朕都做了,皇嫂今天是跟朕裝糊塗?”

    林見鹿“……”

    該死,王妃跟皇帝是做到哪一步了?

    她一無所知,所以選擇轉開話題“陛下有事?”

    蕭仰聲音微冷“朕感覺你有事。”

    才過了一晚,她這樣冷淡,感覺像是不想跟他好了。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她。

    林見鹿不知他的心思,暗暗想他倒敏銳。難道他跟王妃還是真愛了?

    “陛下多慮了,我能有什麽事呢?”

    “誰知道呢?皇嫂向來心思深沉。”

    蕭仰微垂眼眸,落到她身上,午睡還穿得這麽周整,倒是奇怪了。

    他目光下移,去看她的腳,縮在被窩裏,沒看到。

    他又去看她的左手,也藏在被窩裏。

    林見鹿被他看得心虛,直覺自己露了馬腳,或者他對王妃的感情比她們想的還要深,所以近乎本能地預感到危機。

    她覺得自己要用殺手鐧了。

    “陛下……怎麽了?”

    她詢問的聲音剛落下,蕭仰就瞬間暴起,去抓了她的左手——他沒在她左手上看到那點紅痣。

    “你是誰?”

    他臉色一變,質問的聲音才落下,林見鹿右手朝他揮灑了**香。

    可蕭仰哪裏是她輕易能迷倒的?

    他速度很快,屏住呼吸,鬆開手,瞬間後退幾步,怒喝一聲“來人!拿下!”

    同一時間

    謝不籌麵對馮幼螢要出皇城的強硬要求,不緊不慢地從袖口取出了第五張紙條來不及了。

    馬車忽地停下來。

    馮幼螢不明所以,下意識拉開馬車簾,就見不知何時他們拐進了一處偏僻的巷子。

    “什麽意思?”

    她才詢問完,謝不籌就點了她的穴,抱她下了馬車。

    卑鄙!

    無恥!

    她渾身動彈不了,就張嘴罵他“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麽?”

    謝不籌放她下來,抬手轉了下她的腦袋,讓她看向一個跟她模樣、身形都相似的女人。

    那女人從巷子深處跑來,朝謝不籌點頭示意,隨後就上了馬車,然後,馬車夫一揚馬鞭,很快駛出了巷子。

    馮幼螢看得皺眉這又是他們安排的替身?用來蒙蔽蕭仰視線的?

    “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的詢問沒有換來解釋。

    謝不籌觀察了周邊的環境,見沒有人,就抱她翻身進了一處民宅,然後民宅裏竟然有機關、地道,而地道裏燈火通明,四通八達,還有幾處華麗寬敞的房間,像是個龐大的地下王宮。

    她驚豔之餘,越發不安搞什麽?現在她知道他這樣的秘密,感覺是要死的節奏啊。

    “你、你到底是誰?”

    一個車騎將軍,隨蕭仰入敬都才兩年,就能搞出這麽大的工程?為什麽又要搞出這麽大的工程?

    他……是想謀反嗎?

    馮幼螢躺在他寬闊火熱的懷抱裏,審視著他好看的側顏,忽然生出一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放縱念頭。如果她要死了,那麽死前絕對要糟蹋他。

    “你要帶我去哪裏?”

    “謝不籌,你先放我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你再不停下來,我就——”

    她真心是被逼的。

    所以,看他根本不搭理自己,就惡狠狠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哎喲!”

    幾乎她才碰到他的唇,就被他扔了出去,就像是被什麽不好的病菌纏上了,他本能地扔掉了。

    馮幼螢就這麽被摔到了地上,腦袋磕到牆麵,痛得她慘叫。

    “疼,好疼,我、我流血了——”

    她摔在地上,還是不能動,但感覺額頭濕漉漉的,還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謝不籌俯視著她的狼狽,嘴唇微動,沒有出聲,隱隱可以分辨出來你活該。

    馮幼螢疼得惱怒“你才活該!謝不籌,你個混蛋、傻叉!”

    謝不籌緊緊皺眉,雙手握拳,仿佛下一刻就能氣得弄死她。

    馮幼螢預感到危險,忙軟了語調“誰讓你不肯跟我好好說話的。我們是合作關係不是嗎?哪有對合作夥伴一無所知的?”

    謝不籌蹲下來,也不說話,就粗魯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很疼。

    他是要捏碎她的下巴嗎?

    馮幼螢吃不得痛,忙示弱,討好一笑“別衝動,冷靜,冷靜,我可以幫你殺他,你想我怎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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