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錯位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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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春馳在箱子堆裏翻出了一個長匣,還沒打開就被底下一個明顯長得不一樣的箱子吸引了注意。好奇地拿起來打開,被裏麵東西散發的味道嗆得打了個噴嚏。
    “什麽東西?等等,這不是雄黃嘛?”
    箱子裏的粉末散著一股酒精氣味,味道刺鼻,宋春馳心中驚喜。
    蛇最怕味道濃烈的東西,雄黃更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驅蛇古方,白蛇傳裏千年的蛇精都怕一杯雄黃酒呢,有救了!
    手表再沒傳出隊友的聲音,估計是時間到了。宋春馳抓了一把粉末先在周圍灑了一圈。
    那蛇剛剛奮力夠上平台,路都沒探清就被刺激的味道熏了個暈頭轉向。
    宋春馳忍住逃跑的欲望,捏著夜明珠,緊張地盯著那蛇在平台上繞了一圈,然後從角落滑了下去。
    宋春馳:“呼... ...”
    有用就好、有用就好。
    一放鬆,宋春馳才發現自己腿都軟了,趕緊就地坐下。
    他終於有足夠的冷靜,可以開動腦筋積極思考。
    這箱子明顯是有人特地放在這裏防蛇的,會是誰?建造這個地下大廳的人?這麽多蛇不可能一直不吃東西,等著外人來送自助餐,至少需要一個人來喂它們。
    這就意味著,至少還有一個可以出入這裏的通道... ...
    入夜後地洞裏更冷,宋春馳搓著手臂反應過來,氣溫下降,冷血動物為了適應環境、保存能量會減少活動,也就是說,晚上那些蛇很可能懶得活動了。
    如果要找出口,趁現在行動肯定是相對保險的。
    打開先前找到的長匣,裏麵果然是把長劍,鑲金嵌玉,格外華麗。
    這樣就更保險了。
    扯下之前被劃破的衣擺把紅腫的腳腕裹住,雖然作用不大,但是逃命時刻,可不能疏忽大意掉鏈子。
    一手抱著劍和雄黃箱子,一手捧著那對夜明珠,宋春馳小心翼翼地走到平台邊緣,之前貼著平台牆壁蠕動的蛇已經被熏得跑遠了,周圍幹幹淨淨,遠處是蜷縮成一團團的蛇影。
    看來氣溫一低,這些蛇都開始睡覺了。
    宋春馳輕身躍下平台,戰戰兢兢地繞過蛇群,雖然在睡覺,但萬一有的蛇意誌特別堅定是醒著的呢?
    宋春馳躡手躡腳走著,花了半天才把整個地下大廳轉完。
    之前那個平台在大廳裏總共有四個,上麵堆滿了寶箱,每個平台的四角都有蛇坑,密密麻麻的蛇重疊在一起,看得宋春馳頭皮發麻。
    橫穿過大廳之後,宋春馳看到了一條階梯,沿著階梯上行,盡頭又是一條密道。
    雖然快被那些蛇坑影響得患上密道ptsd,但回頭是絕不可能回頭的,隻能硬著頭皮往裏麵走。
    這條密道鋪了石板磚,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支火把掛在牆上,比下麵那條什麽東西沒有的人性化多了。
    不過現在宋春馳沒有工具可以點火,隻能靠夜明珠照明。
    往前走了一段,出現了兩條岔路,各自通往一個密室,裏麵堆滿了字畫書籍,奇珍異寶。
    一個地下的藏寶庫,而且明顯有人在管理,宋春馳突然警覺,不能再浪費時間看這看那了,必須先出去,否則別人進來發現自己要殺人滅口,那可就大不妙了。
    回到主密道,七轉八折後又發現了一條上行階梯,上去之後又是密道。
    到底有多少密道啊?路都快走不動了。
    如果是不用考慮被人發現,自己的狀態也更好的情況,他肯定樂顛顛地就去欣賞那些密室裏的奇珍異寶,開眼界去了,但現在他又餓又困,實在玩不動。
    宋春馳無奈地穿過密道,對兩側的岔路視而不見,看著盡頭再次出現的上行階梯默默道:你最好是最後一個。
    階梯盡頭是一扇石門,宋春馳聽到外麵有潺潺流水聲。按照慣例,打開石門的機關應該就在附近。
    在門邊牆上摸到一塊凸起的石頭,旋轉一圈後,石門往一側滑動,讓開了一個出口。
    流水聲更加清晰,迎麵是清冷的夜風,新鮮的空氣讓人心神一曠。
    宋春馳頓覺解脫,永別了,牢籠!
    走出石門,才發現這密道入口是藏在一座假山裏。
    找到外側的開關,看著石門重新關上,他再度查看周圍。
    假山外是一個水池,池中一片殘荷,不遠處有一座水上拱橋。這應該是個很大的莊園,拱橋對麵有亭台樓閣,花廊院落,更深處的建築掩在夜色中,看得不甚清晰。
    天邊已經現了一絲魚肚白,醒得早的人可能都已經起來了。又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宋春馳回頭看一眼密道入口,總之,不是久留之地。
    繞過假山,才走了幾分鍾,宋春馳就看著前麵的一座宮殿頂愣住。
    這不是春秋宮嗎?
    他確認地仔細打量,八開的紅漆雕花木門,雕刻精美的菱花格窗,和之前小電影裏看到的一模一樣,待看到那題著“春秋宮”的匾額時,就無需再懷疑了。
    宋春馳心中雀躍。
    隊友是武林盟主,而春秋宮是武林盟主的地盤,來都來了,這不得和隊友打個招呼,要是能再對對各自手上的信息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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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宮雖然大門關了,但是透過窗紙可以看到裏麵還亮著燈,隊友還沒睡?
    宋春馳悄步上前,用手裏的夜明珠敲了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周圍很安靜,宋春馳也沒敢太大聲喊,清了清嗓子,輕聲道:“那我進去咯?”
    他推開春秋宮的大門,輕身閃進去,做賊似的看了兩眼門外,才又小心把門關上。
    春秋宮內部擺設奢華古雅,不過宋春馳剛在地下密室裏看過太多,這些已經引不起他任何驚歎了。
    前廳意外地沒發現有人,宋春馳忍不住猜測,難道隊友已經睡了?大半夜的擾人清夢,似乎不太好啊... ...
    而且... ...
    他低頭看看自己破破爛爛又髒兮兮的衣服,這樣見人也不太體麵。
    雖然很想看看隊友不戴麵具的樣子,但果然還是改天吧。
    宋春馳決定在帥哥隊友麵前要點臉。
    歎了口氣,剛要退出去,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句話。
    “短短兩個月,太子失蹤、懸風教覆滅,教主失蹤,現如今就連盟主也失蹤了... ...”
    如果說武林盟主失蹤了... ...那這裏還有人住嗎?但如果沒人住,又幹嘛點燈?
    再看一眼係統光屏,找到同行隊友的任務還是未完成狀態,果然沒那麽簡單。
    宋春馳不禁懊惱,昨晚通話時全是自己在廢話,都沒多問兩句隊友在哪... ...
    說起來,隊友好像自我介紹說他叫烏銜秋?沒記錯吧?
    似乎有點耳熟... ...是不是在哪聽過呢?
    邊想著,往外走的腳步一轉。宋春馳改變了主意,打算先搜查一下這裏。
    手上抱著個箱子實在不方便,宋春馳把箱子擱在前廳裏側的書桌上,才拍了拍腦袋,被自己傻到笑出聲。
    “真是傻了,之前怎麽沒想到要把這玩意塞進儲物欄?”
    “難道是過於害怕突然降智了。”
    宋春馳笑著搖頭,繞過高大的書架,後麵是一扇青色珠簾,卷簾而入,就到了內室。
    內室裏沒有點燈,不過天已經差不多亮了,宋春馳把內室的窗戶打開,黎明光線照亮了室內,可以看到屋裏中間擺著一套桌椅,上麵有青花瓷茶具和模樣精致的點心。
    宋春馳不爭氣地咽口水,走過去拿起一塊聞了聞。
    真香。
    我隻是嚐嚐味道,絕不是太餓了... ...
    正自我狡辯著,又看到那張梨花木的大床邊有一個大箱子,箱子上放著一套衣服... ...
    又拿吃、又拿穿... ...
    拿起衣服的那一刻,宋春馳終於有點羞恥了,隻能自我催眠:“咳咳,我不是小偷哦,隊友的就是我的,不分你我、不分你我。”
    床的另一邊則是一扇屏風,宋春馳聽到後麵有水聲,走過去一看。
    “是溫泉誒... ...”
    隊友生活這麽好?還有室內溫泉可以泡?
    宋春馳隻覺得一瞬間全身都開始酸痛起來,尤其是腳踝,疼痛難當,必須要泡泡溫泉才能好... ...
    “... ...反正,吃也吃了,穿的也拿了... ...再借用一下溫泉,泡個澡,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 ...
    天沒亮烏銜秋就醒了。
    看著室內躍動的燭火想,不知道宋春馳那邊情況如何,有沒有離開密道,開始做下一個任務?
    關禁閉的日子不太好受。
    正無奈,就聽門外有人敲門,緊接著門被推開,一道人影閃了進來,鬼鬼祟祟地活像個賊。
    直到那人轉過身,看到了他的臉,烏銜秋才恍然。
    原來隊友是他?
    之前水鹿徹特別關注的怪物新人。
    不過... ...烏銜秋皺眉,看著宋春馳身上被泥痕汙漬弄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衣服,心道:走了一趟密道,怎麽弄得跟個花貓似的?
    再看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眉頭擰得更緊。
    還受傷了?
    鹿徹,這就是你嘴裏的怪物新人?
    烏銜秋審視地看著宋春馳走近,把一個箱子放到了書桌上。
    宋春馳應該也看不見他,站在桌邊自言自語。
    看著那張花貓樣的臉上的傻笑,烏銜秋心裏越發狐疑。
    這隊友真的靠譜?
    暫時沒人回答他的質疑。宋春馳轉進了內室,這是烏銜秋還沒法涉足的範圍。
    不過隱約可以聽到宋春馳在裏麵自言自語。
    再聯係之前的通話,烏銜秋默默給宋春馳貼了個“話多且密”的標簽。
    宋春馳進了內室沒多久,外麵就響起腳步聲。
    每天這個時候,丫鬟們會過來例行打掃。
    既然沒看見自己,說明和自己不在同一時空,那是和她們相同?
    烏銜秋看著兩個麵熟的少女推門而入,外麵天已經亮了,一個丫鬟悄然無聲地吹滅了廳裏的蠟燭。
    另一個丫鬟走過來,看到書桌上的箱子,驚訝出聲:“咦?這箱子?盟主大人回來了嗎?”
    她捧起箱子想走去內室,卻被喊住:“小梅!你做什麽?”
    小梅扭頭,“把這箱子拿到裏間收好呀。”
    話音未落,那邊的丫鬟快步走過來,拿過小梅手裏的箱子重新放回桌上。
    “誒?”小梅不解,“小琴?”
    小琴嗔她:“你傻呀!盟主大人放這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收進去了,他到時候找不到箱子,你仔細挨罰!”
    “也是哦。”小梅訕笑一下,沒再管箱子,轉身拿了手帕,把本就光可鑒人的桌子擦得鐙亮。
    烏銜秋盯著書架後的虛空,想著宋春馳種種看著就不靠譜的行徑,莫名擔憂,不知道內室裏的人聽到外麵的動靜沒有。
    係統禁閉到底什麽時候結束?
    時空錯位,隊友見麵卻無法交流,限製太多,太不方便。
    點開光屏,儲物欄裏銀色的傳音鳥光芒黯淡,冷卻時間還沒到,不能提前給通知。
    烏銜秋罕見地發起愁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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