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邪祟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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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墓室中燭火搖晃,在聽到那聲歎息後,宋春馳就在四下觀察,想知道那帶給自己悚然寒意的存在是什麽。他看到原本圍在棺槨邊的眾人都麵帶驚疑的看著四周,想來所有人都察覺到有什麽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暗影晃動中,宋春馳看到墓室內的地麵慢慢升起一層黑霧,像水一樣沿著地麵流動蔓延,他感覺到墓室內像揚起了一陣風,在臉上留下涼意,聽到頭上尹秘嚴肅的聲音。
“出現了很棘手的東西。你要小心。”
宋春馳謹慎點頭,看著黑霧漫過腳底。
劉和看到這畫麵,心跳急速飆升,慌亂道:“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古怪?要是被碰到會死嗎?”
他就在宋春馳身邊,此刻害怕得抓緊了宋春馳的手臂,額頭布滿緊張的汗水。
宋春馳有些猜測,“估計就是傳說中被將軍墓鎮壓的那個不知名的邪祟。”
“什麽?”劉和驚道:“那不是假的嗎?”
“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是真的。”、
說這話的是趙傳芳,她指了指墓室暗處的角落。
那裏黑霧聚集成了一個旋渦,像個黑色風旋在越長越大,懾人的森寒和未知的恐懼自眾人心間蔓延。
蘭因眉頭緊鎖,“現在趕緊上去來得及嗎?”
劉和欲哭無淚,“上去?可是我……我、我腿軟,有別的路能跑嗎?”
未知的威脅就在麵前,所有人都在思考對策。寸頭盯著那個漩渦,說:“跑是跑不了了。出口被擋住了。”
劉和忙專注看向旋渦後麵,看到了一道石門,應該就是進出主墓室的通道,要出去隻能穿過那個已經長到快超過石門的旋渦。
鬼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劉和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從濃鬱陰森的黑霧裏穿過。再說,那扇石門看起來嚴絲合縫,能不能打開都是問題。
“那豈不是完了!”他有些崩潰地抱住宋春馳的胳膊,“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餘銀鋒的臉色也很難看,他垂眼看著還拿在手裏的綠珠,心中想,難道是因為我拿出了這個東西?
另一邊,啤酒肚也在說:“那老頭說的故事裏,不是說那東西是被鎮壓著的嗎?”
蘭因也恍然,“難道是咱們碰到了什麽機關,導致鎮壓的法術或者符咒被破壞,才把這玩意放出來了?”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餘銀鋒手裏還在散發光芒的綠珠看去。
劉和激動道:“快快!少當家,快把那珠子塞回去看看!千萬別讓那什麽邪祟把咱們所有人都害了!”
餘銀鋒在眾人的注視中把珠子放回了那具白骨口中。
宋春馳再看那個旋渦,發現它依舊在成長著,甚至已經變大到燭光都照不見它完整的模樣。
他不禁道:“看來這個進程是不可逆的。”
趙傳芳說:“也許這個珠子並不是關鍵。”她轉頭看向啤酒肚:“你剛剛從那屍體上拿了什麽東西?”
啤酒肚麵色一僵,他本以為當時大家都在看餘銀鋒拿珠子,沒有注意自己的動作。
看到他的臉色,寸頭就明白趙傳芳肯定看到啤酒肚做了什麽,不由流露懷疑,質問隊友:“你還幹了什麽蠢事?”
啤酒肚漲紅了臉,伸出手亮出兩枚綠意冰透的玉符。
“這本來是放在那屍體手心裏的。”他甕聲道。
宋春馳傾身靠近些端詳,隻見兩枚玉符上都雕刻著花紋,透著一股樸素神秘的風格,聯想到利用將軍墓鎮壓的說法,那這兩個被將軍拿在手裏的東西,顯然是有什麽用處的。
寸頭可不敢賭那邪祟顯出真身後會放過他們,現在有壓製邪祟的可能,當然不能錯過,他劈手奪過啤酒肚手裏的玉符,迅速放回了包裹著玉衣的屍體手裏。
然而角落處讓人越發心驚的黑漩渦並沒有就此散去。
劉和腿軟得差點跪倒,攀住宋春馳勉強站著,絕望得聲音都在顫抖:“完了完了……”
宋春馳注意到原先彌漫在腳下的黑霧都被那個漩渦吸走了,而地麵上也不再滲出霧氣。
難道說,這個能夠散播瘟疫的邪祟已經快複蘇完成了?
念頭剛出現,便有沉重的歎息在整個墓室回響,隻見比最開始出現時高大了許多倍的漩渦自行蠕動,伸出了像是手腳這類肢體的東西,晃動的光影裏,黑漩渦長出了多於十隻的手和腿,不斷旋轉的軀幹上更是睜開了一隻隻黃色眼睛。
宋春馳凝神一看,隻見那些眼睛裏有著一圈圈黑色的同心圓似的波紋。才看了兩眼,他就感到腦袋一陣暈眩,連忙撇開目光,同時揚聲提醒,“別看它的眼睛!”
剛說完,便感覺先前一直被抱著的手臂一陣放鬆,轉眼一看,劉和整個人都在往地上滑去,他雙眼緊閉,四肢發軟,顯然已經被那邪祟影響到了。
這時,宋春馳注意到黑漩渦在甩動自己的手腳,像是在進行攻擊,延長過來的黑色霧氣像是沒有實體,但他不敢冒險直接與之觸碰,趕緊把劉和扶起,幾乎是把人拖著帶到了那副高大的棺槨背麵,讓他靠坐著棺槨。有了這層遮擋,劉和暫時免於被黑霧肢體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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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尚且保持清醒的人也在不停躲避著黑霧的攻擊,所有人在數量繁多的觸手麵前都顯得有些狼狽。
由於就站在棺槨旁邊,宋春馳很快發現那些黑霧在有意識的避開這裏,就算有觸手馬上要打到棺槨,都會臨時拐彎,避免與之觸碰。
難道那符還具有一些驅邪效果?
他趕緊轉身又把玉符從將軍屍體身上掏了出來,然後試驗地往遠離棺槨的方向跑去。
隻見所有將要落在自己身上的黑霧觸手紛紛改道,證實了宋春馳的想法。
但這也隻是能保證自身安全,有什麽辦法能把這個東西消滅?就算不能消滅,控製住它不能亂動也行啊。
現在場麵太淩亂,黑霧將墓室裏的陪葬品抽得粉碎,遍地都是各種物品的碎片,寸頭為了躲開黑霧在地上滾一圈,起來時都在齜牙咧嘴。顯然時地上碎屑太多,硌得他後背生疼。
點在墓室角落的蠟燭被黑霧掃滅,整個空間陷入了黑暗中,隻有電筒的光線在裏麵閃過,找出幾個晃動的人影。
混亂中,宋春馳碰到一個人,電筒一抬,看到蘭因原本溫柔的眉眼滿是焦灼,那雙眼睛見到他便是一亮,旋即皺眉,“劉先生呢?”
“他暈過去了。”宋春馳快速道:“我把他藏在棺槨後麵了。”
這時黑暗中有風聲微動,蘭因急道:“小心!”說著要扯著宋春馳回身躲避,卻發現宋春馳整個人定在原地沒動。
蘭因心裏又急又疑,眼睛快速眨動,“你?”
卻看到宋春馳露出寬慰的笑,“它不會打我的。”
隨著他話音,迎麵襲來的黑霧觸手在臨近他半米之際淩空轉向,徑直抽到了旁邊的空地上,地麵的碎屑被拍動飛濺。
蘭因驚訝的睜大眼睛。
宋春馳一手拿著電筒,一手舉起了那兩枚玉符,“它好像挺怕這東西。”
玉符在電筒的光線裏越發通透,再加上那驚人的效果,看起來仿佛神物。
這時,又一個人邊閃避著邊靠了過來,餘銀鋒眼神掃過宋春馳手裏的玉符,用目光詢問他這是在幹嘛。
宋春馳又把玉符效果說了一遍,然後想把其中一枚塞到蘭因手裏,“你們兩個一起拿一個,保持好別離太遠,就可以避開那些煩人的東西了。”
蘭因驚訝說:“給我們?”
宋春馳笑了笑,“好歹是‘老板’,總不能讓你們在這裏丟了命吧?”
蘭因搖頭正要說話,卻聽遠處響起一聲驚叫,隨即聽到一聲略輕的像是鞭子鞭打過身體的聲音。
有人被觸手打到了!
意識到這點,宋春馳不再和蘭因拉扯,抓著手裏的玉符就往叫聲響起的方向跑去。
稍微靠近些,宋春馳發現被打到的人是啤酒肚,他身材較胖,連續的躲避消耗了太多體力,剛剛可能是實在累得反應不過來被打到了。
此刻啤酒肚正撲倒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在劇烈顫抖,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怕的。
宋春馳跑到他身邊,拍了拍他,“喂?你怎麽樣?能起來嗎?”
啤酒肚嘴裏發出幾聲像是痛苦的悶哼,隨後睜開眼睛,像是花了些時間才看清麵前的人,然後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然而他嘴裏發出的聲音卻是壓抑的嘶吼。
宋春馳看到有黑霧從啤酒肚背後蠕動過來,迅速將他整個軀體包裹住,似乎在進行什麽感染的步驟。
宋春馳趕緊把剩下那枚玉符湊到啤酒肚麵前,想讓他拿住看看能不能把黑霧趕走,卻發現在玉符湊近時,啤酒肚整個身體一彈,然後反常而靈活地一躍而起,迅速遠離了他——或者說是遠離了玉符。
宋春馳有些訝異,再看去時,隻看到包裹著啤酒肚的黑霧在快速蠕動,全部往啤酒肚的嘴巴裏鑽去,並且很快就從啤酒肚的嘴巴處消失了。
宋春馳不由將目光下移,一想到啤酒肚胖乎乎的肚子裏可能全是那些黑霧,他就忍不住齜牙。
又趕緊甩頭,將腦補的畫麵揮去,再想的話很容易消化不良。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噩耗。
將黑霧全部吞進肚子裏後,啤酒肚整個人都在變化,隻見他的臉色迅速灰敗,眼球突出,行動也隨中僵硬起來,儼然和宋春馳之前在原始時空見過的喪屍一模一樣!
宋春馳神情凝重,和他預想的一樣,這個邪祟帶來的瘟疫就是那種異變病毒,他側目看一眼角落還在揮舞觸手的黑漩渦,如果找到辦法將這東西消滅,算是完成任務嗎?
接著又想到,自己現在束手無策,甚至很可能會在這裏打出全滅結局。
因為啤酒肚變成的喪屍似乎完全不怕玉符,已經對著他伸出手臂,一副要來掐死他的樣子。
宋春馳隻能快速轉身,往遠離啤酒肚的方向跑。
另一邊,劉和從昏迷中醒來,隻看到周圍一片黑乎乎的,有迅疾的、不正常的風聲在周圍響起,就在他差點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時,看到了空間中亂射的電筒光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還在墓室裏,環境黑暗可能是蠟燭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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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在身上摸了摸,發現電筒還好好掛在身上,連忙打開往身前照,隻見地上全是淩亂的碎屑,他現在正靠在那個漆黑的棺槨上,頭頂上時不時飛過幾條黑乎乎的觸手。
看到那些觸手,劉和就想起之前看到的畫麵,漆黑的漩渦裏睜開了密密麻麻的眼睛,眼睛裏麵的花紋讓他腦袋無比眩暈,但反應過來不該看時已經來不及,霎時間就迷迷瞪瞪,渾身都沒了力氣。
他不敢再去看那個漩渦,又害怕亂飛的觸手會打到自己,根本不敢挪動一下,但所有人都不在身邊,讓他極度害怕和驚慌,慌亂中他甚至聽不清外麵的聲音,隻覺得那些呼呼的風聲像是下一刻就會落到自己身上。
他可不敢想那些觸手樣的東西碰到自己後會發生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躲在棺槨後兀自抖了會篩子,劉和發現那些黑觸手似乎不敢靠近這棺材,這讓他喜出望外,心想宋小哥這麽靠譜,看來是算準了在這裏不會被影響才把自己安置在這裏。
一邊想著,又聽那些亂糟糟的風聲,越想越覺得哪哪都不安全,他緩過勁來,膽大包天,心想外麵再安全,肯定都不如棺材裏麵安全,不如先躲到裏麵,等那東西消停了,自己再出來。
想定就做,他先轉身扒著棺槨,探頭探腦地往有著黑漩渦的角落看,又掃視過四周,隻有亂飛的電筒光線,連舉著電筒的具體是那幾個人都看不清,又看到有觸手飛過來,連忙把頭縮回去。
如此兩趟,才大著膽子,用恢複了些力氣的雙手攀著黑棺,腿往上一跨,一個骨碌就翻到了棺材裏麵。
劉和與那具裹著金縷玉衣的古屍打了個照麵,冷冰冰的玉片貼著手上的肌膚,連帶著他整個人都一涼。
他一邊念叨著“我也是迫不得已”,一邊用力把那腐朽千年的古屍往旁邊推,直把古屍整個推成了側身躺的姿勢,隨即自己也躺下,和古屍擠在同一副棺材裏,完了還頗覺安心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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