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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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幾個人,水鹿徹估計宋春馳應該也不熟,幹脆一起給他介紹了。
“你旁邊的那個是【一千年以後】的小俞。”
“我叫俞問風。”那男生笑起來,蘋果肌鼓起圓潤的弧度,一看就很好捏。
“啊,是你啊。”宋春馳想起來了,之前第一次見到水鹿徹的那個獎勵本,這個名叫俞問風的男生也是同行者。
“席濯流旁邊的那位是白鹿姐,大唱的成員。”水鹿徹繼續道。
“白鷺?”宋春馳眼神一晃,看向鐵璿璣旁邊的位置。
那是個透著成熟風韻的明豔女子,年齡不超過三十歲,鵝蛋臉端莊大氣,彎刀一般的眉,塗著明豔的眼影,栗子色長發編成魚骨辮,唇瓣像玫瑰,鮮豔豐潤,像是聽到了他們在說自己,她眼睛轉過來,桃花眸中閃過一絲亮光,嘴角也輕輕翹起。
“我叫白鹿,賈白鹿。”她聲音在女生中也偏低沉,聽起來是個女中音。
宋春馳低聲詢問:“她是哪個u?”
水鹿徹說:“當然是我這個鹿。”
席濯流就坐在賈白鹿旁邊,聽見她說了名字,便提議道:“不如大家都自我介紹,認識一下?各位應該知道我吧?我叫席濯流。”
奚承平接道:“小席會長年輕才俊,想不知道也難。”
說完順口也自我介紹了。
坐在他身邊的是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生,說話前先看了眼齊思賢,才道:“我叫戚往之。是和陸老大、齊哥一起進來的。”
好一個清純男大。宋春馳默默地想,原來還是三個人綁定啊。這個小戚很不熟練,不會是剛來的新人吧?陸曠這麽不靠譜,上來就帶新人進五星副本嗎?
戚往之再過去是個穿著黑襯衫的中年男人,他樣貌端正,唇周蓄著小胡子,看起來像精心打理過,從來到這裏開始,他就表現得相當克製,沒有幅度太大的動作,神態也始終保持平和,此刻言語簡潔:“午夜子時,路今白。”
路今白的後一位是夏靜奴,眾人平和地做著自我介紹,當作為結尾的鐵璿璣說完,已經過了五六分鍾,陸曠提出了新的問題。
“這地方看著也沒有門啊,我們怎麽出去?”
這是一個相當空白的空間,目前看來沒有任何出口,而這個空間裏除了他們這些人,就隻剩下那張圓桌,以及桌麵上每個人麵前擺放著的一個小座鍾。
剛剛自我介紹的時候,宋春馳就在研究這個鍾。
通體漆黑的圓形鍾,除了白色指針和時間刻度,再沒有多餘的裝飾。鍾表顯示此刻是1點20分。由於時間盤上除了刻度沒有別的顯示,沒辦法分辨現在是淩晨還是下午。他來這裏之前所在的地方雖然是晚上,但廣場還特別熱鬧,估計是八、九點左右,不會超過十點。按照那裏的時間推這裏看來是行不通了。
也就是說,這裏的時間和其他地方不同?
席濯流說:“看起來我們沒辦法主動離開這裏。可能隻能通過係統傳送。”
齊思賢提供思路,“大家都聽見那個奇怪的聲音了吧?而那聲音應該是這個鍾發出來的。”
夏靜奴說:“既然係統給出了規則,就不會一直把我們關在這裏。也就是說,我們集合在這裏的時間是有限的。”
玉旬接上,“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鍾。不知道時限是多久。”
奚承平:“那就抓緊時間。”
他露出笑容,配著他的長相,頗有幾分猙獰,“各位願意分享自己到這之前經曆的劇情麽?”
他話音落,整個空間都陷入了沉寂。
所有人都察覺到了,根據係統給出的副本簡介以及規則來看,他們之間似乎存在不同的立場,也就是說彼此屬於競爭關係。進來時候的劇情也許隱藏著信息,出於這點考慮,誰也沒有貿然說出自己的經曆。
奚承平這話提醒了宋春馳。來到這裏後,自己之前那些虛弱難受的狀態都消失了,有了前後做對比,不由覺得現在真是輕鬆自在。
也讓他懷疑之前那段劇情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說隻是一個夢?推開一扇小門,卻出現在醫院大廳,也太古怪了。
總不至於這世界還有什麽超自然力量的設定,我推開的其實是個任意門吧?
他默默心裏犯嘀咕。
玉旬笑了笑,打破了沉默:“看小鹿也知道,後麵應該還有其他劇情,否則不至於讓他保持這副樣子。不如等後麵得到的信息多了,再來看要不要共享信息。”
“反正應該還有再聚集的時機。”
否則係統設置這個房間就沒意義了。
齊思賢道:“我讚同這個提議。”
席濯流攤手,“那現在做什麽?總不能幹等著吧?”
宋春馳想了想,“要不研究一下副本簡介?我很想知道,簡介裏的‘我們’到底指的是誰?”
“是我們所有人?還是說所謂的‘野獸’與‘魔鬼’就是我們即將對應的陣營?那枷鎖又意味著什麽?”
水鹿徹說:“這個確實有意思。根據統計,係統給出的副本開場語其實都與構建副本的內容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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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馳略回想了一下自己通關的副本,似乎確實如此,或者可以說開場語就是副本的一句話簡介。
奚承平摸著下巴,“我覺得副本標題已經夠有意思了。”
他眼睛巡視每個人的表情,緩緩道:“各位覺得,我們開場經曆的,是夢境,還是真實?”
水鹿徹毫不猶豫,“當然是夢。”
十幾雙眼睛直接轉向他,他語氣沒有任何停頓,徑直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提示很明顯啊。我一睜眼,眼前就擺著一本《列子》,給我看的是蕉鹿夢的寓言典故。”
眾人:... ...
南宮晉低聲問:“典故說的是什麽?”
少年麵容青春稚嫩,一看就是個知識儲備不夠的未成年,竟然就已經被危治歐諾荼毒,能進五星本了。
水鹿徹目光憐愛,伸出比自己原身縮水了一大圈的手,拍拍南宮晉的肩膀,簡單總結道:“說的是古代鄭國的一個樵夫砍柴時碰到一隻受驚嚇的鹿,他自衛把鹿打死,又害怕被別人發現,於是把鹿的屍體藏到了芭蕉葉下麵。後來砍完柴他就忘記了藏鹿的事,以為是自己做的夢。回家路上,他把這個夢告訴了別人。而有個旁聽的人根據樵夫的話,藏鹿的芭蕉葉下麵,果然找到了那隻死鹿。”
“這個得到鹿的人回去把這件奇事告訴他老婆,他老婆問:你可能是夢到樵夫說話才拿到了鹿吧?那個樵夫是真實存在的嗎?你找到這隻鹿是因為樵夫的夢還是你的夢?”
“得鹿人說:我既然真的得到了鹿,哪還需要分辨是樵夫夢見的還是我夢見的?”
宋春馳稍微品了品,發現這個寓言故事還挺引人深思的。
他順著故事的思路,說:“意思是,那劇情是夢或者真實並不重要,我們得到的某種東西才是重要的?”
水鹿徹一愣,“啊?我隻是說了一下這個典故代表的意思,沒說這和劇情有什麽關係哦。”
齊思賢卻連連點頭,“這個角度挺有意思。”
在眾人陷入安靜的思考時,古怪清晰的鍾聲又一次響起。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擺在自己麵前的黑色座鍾。
指針落在1:30。
看來集合開會的時長是30分鍾。
宋春馳想著,眼前又是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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