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生活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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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火鍋店飄著牛油香時,李不望正對著蒸汽繚繞的廚房欲哭無淚——他試圖用信力催動紅油鍋,卻把毛肚燙成了焦炭,焦糊味混著未散的麻辣信力,在抽油煙機上炸出了“翻車”形狀的油煙漬。洪薛梨隔著銀鐲的藍光瞪他:“說了多少次,信力催湯要配合‘火候咒’,你當是在直播間甩牛肉丸呢?”
    胡三太爺蹲在調料台上舔香油,尾巴卷起半塊焦毛肚甩向他:“上次在巢穴用牛肉幹炸齒輪,這次用焦毛肚堵抽油煙機,你倒是把‘火鍋破壞性實驗’貫徹得很徹底嘛。”少年正要反駁,裝辣椒的陶罐突然自己打開,飛濺的辣椒粉在地麵拚出“笨蛋”二字——這是星螺新開發的“信力吐槽功能”,螺殼最近總在他出糗時發出幸災樂禍的微光。
    林小羽的補光燈從拐角探出來,直播鏡頭對準李不望黑黢黢的圍裙:“家人們,今天教大家分辨‘信力火鍋翻車現場’——注意看這位小哥,他成功把毛肚煮成了碳烤海蠣子!”彈幕瞬間被“哈哈哈哈”和“賠我早餐”刷屏,少年氣鼓鼓地掏出手機,發現自己昨天把醋當香油倒進蘸料台的視頻,已經登上了“火鍋界迷惑行為”熱搜第一。
    張叔係著新圍裙從後廚出來,圍裙上繡著“歸墟號”船錨與毛肚的奇妙組合:“行了,去把星螺擦幹淨,它早上在收銀台吐了堆氣泡字,全是海底第三旋的坐標——不過這次是用芝麻醬寫的,差點被客人當調料吃了。”李不望剛摸到星螺,螺口突然噴出細小的信力光,在桌麵映出胡三太爺偷喝冰鎮酸梅湯的畫麵,氣得狐狸尾巴差點掃翻醋壇子。
    午後的陽光斜照進店鋪,老周戴著瓜皮帽坐在角落,用火候勺在桌麵刻劃著什麽。勺頭彈孔裏滲出的金光照亮木紋,竟顯形出當年“歸墟號”船員的日常——有人在甲板上曬辣椒,有人用纜繩編漏勺,最清晰的畫麵裏,老船長正把火候勺遞給年輕的張叔,背景是即將沉入海底的星螺大門。“這些記憶信力,比任何海圖都準。”老周喃喃道,火候勺突然在桌麵燙出個小洞,漏下的金光裏漂著半片辣椒花瓣。
    洪薛梨在二樓陽台修煉歸墟水,銀鐲倒映著樓下熙攘的食客。當某個穿漢服的姑娘舉起星螺合影時,螺殼表麵的“歸墟”紋路突然與她腕間的紅繩共振,繩結上的火鍋吊墜發出微光——這是守護聯盟新開發的“信力識別符”,能自動標記出潛在的信力者。“下個月該開信力培訓班了。”她想著,海龜虛影突然調皮地甩尾,把晾著的校服掃進了火鍋湯池。
    傍晚打烊時,李不望蹲在收銀台數硬幣,星螺突然滾到他掌心,螺殼內側浮現出幾行小字:“鬼市餘黨在長江索道賣‘速凍怨魂湯圓’,配料表寫著‘深海投資回憶’。”他剛要喊人,胡三太爺已經叼著張傳單跳上來,傳單上印著“限時特惠:吃湯圓送海底海景房券”,右下角的二維碼正滲出黑油般的信力。
    “看來平靜生活總要帶點麻辣味。”洪薛梨擦著銀鐲走來,順手把李不望差點塞進嘴裏的焦毛肚拿走,“不過在那之前——”她突然指著少年後頸,“你洗澡沒搓幹淨,星螺印記旁邊沾著芝麻醬,現在看起來像顆撒了調料的毛肚痣。”
    全店哄笑中,李不望追著胡三太爺跑過九宮格地磚,後者尾巴卷著的,正是他藏在書包最底層的麻辣牛肉幹。霓虹燈在櫥窗上投下熱鬧的影子,星螺靜靜躺在收銀台上,螺口溢出的微光裏,海底第三旋的冰原正長出第一簇信力辣椒花,而遠處長江的浪花聲,隱約帶著火鍋沸騰般的歡快節奏。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有信力爆棚的高光時刻,也有打翻醋壇的狼狽瞬間;有來自海底的神秘預警,更有滿屋子的煙火氣與笑聲。當李不望終於搶到牛肉幹,卻發現包裝袋上被胡三太爺咬出了“下一站:長江索道”的牙印時,突然覺得,這種帶著麻辣味的平靜,或許才是最滾燙的人間煙火——就像火鍋裏永遠煮不爛的毛肚,在信力與生活的沸騰中,始終保持著最鮮活的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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