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病毒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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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望把標著“冰島極光信力”的試管當成酸梅湯遞給印度梵咒行者阿米爾時,實驗室正被信力警報的紅光籠罩。試管裏的冰藍色信力在瓷白的火鍋碗裏濺出雪花,竟與阿米爾正在調配的恒河香料信力產生了奇妙的凝乳反應,在培養皿表麵顯形出“解膩需七涮”的梵文咒文。
“抱歉!我、我以為是洪學姐的冰杯……”少年手忙腳亂地擦拭操作台,卻碰倒了法國煉金術師瑪蒂爾達的葡萄酒信力瓶。紫紅色的信力流進火鍋型離心機,與日本式神使佐藤的鯛魚燒冰信力相撞,竟在試管中煮出帶著京都抹茶香的麻辣氣泡——正是病毒感染者瞳孔裏消失的“記得”信力雛形。
“等等!”老周突然按住正要清理混亂的李不望,火候勺碎片在混亂的信力反應中發出清越的鳴響,“張叔的研究資料裏說,病毒的‘遺忘信力’本質是被汙染的火鍋底料,而解藥需要‘帶著人間煙火氣的亂燉信力’——你剛才的失誤,正好湊齊了冰火、酸甜、麻辣三種基礎信力!”
實驗室的全息屏突然亮起,自動播放張叔藏在晶魄碎片裏的最後影像:穿著白大褂的他正往火鍋鼎裏丟麻辣牛肉幹,鼎中倒映著全球感染者的記憶殘像。“看見沒?病毒怕的不是純淨信力,是混著鍋底焦痕、菜渣浮沫的‘不完美信力’。”他用漏勺敲了敲鼎沿,“就像這鍋亂燉,看似無序,卻能融掉所有‘遺忘’的黑油。”
李不望盯著自己撞翻的麻辣牛肉幹包裝袋,發現碎屑掉進病毒樣本的瞬間,黑油信力竟像遇熱的牛油般蜷縮,顯形出“陳老倌”三個字的船員信力烙印。瑪蒂爾達突然將葡萄酒信力與他的麻辣信力導入同個試管,用煉金術陣模擬火鍋涮煮過程:七次順時針攪拌七上),八次逆時針震蕩八下),試管中央竟凝結出半透明的信力氣泡,裏麵映著張叔在火鍋店教他辨認毛肚新鮮度的場景。
“成功了!這是‘記得’信力的結晶!”佐藤的式神突然化作信力漏勺,接住即將破碎的氣泡。洪薛梨的銀鐲藍光掃過氣泡表麵,發現其分子結構與海鼎先民壁畫中的“信力修補咒”完全吻合——原來張叔二十年來收集的,正是這些看似無用的日常記憶信力。
然而當阿米爾試圖將信力結晶融入抗病毒血清時,離心機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李不望看見,病毒樣本裏的黑油咒文正在模仿他的麻辣信力頻率,竟在培養皿表麵拚出“老船工火鍋”的ogo。“它們在複製我的信力!”他突然想起張叔圍裙上的星螺印記,掏出珊瑚玉鼎殘片按在操作台上,鼎身“陳老倌”的名字竟與病毒核心的星螺印記產生共振。
最關鍵的發現來自林小羽的直播回放。當李不望第三次拿錯信力樣本時,百萬網友的“小心點啊”彈幕突然具象化,化作蒜蓉信力霧飄進實驗室,竟讓病毒樣本中的黑油咒文出現了0.3秒的凝滯。“群眾的日常信力!”老周突然頓悟,“就像火鍋店裏的煙火氣,能衝淡所有‘遺忘’的苦澀。”
隨著最後一味“笑鬧信力”——林小羽直播間的點讚金光——加入解藥配方,培養皿中的信力結晶突然爆發出火鍋沸騰般的金光。李不望看見,結晶核心處漂浮著張叔的信力殘影,他正對著自己比出“七上八下”的手勢,袖口的星螺印記雖然殘缺,卻比任何時候都明亮。
“解藥需要活體實驗。”瑪蒂爾達的聲音帶著顫抖,將信力結晶注入感染者血樣的瞬間,黑油信力如遇熱融化的牛油般層層剝落,顯形出底下完好無損的歸鄉記憶。最震撼的是,感染者的瞳孔裏,竟映出李不望在社團演講時搞怪的模樣——那個被他自己嫌棄的“失敗演講”,原來早已成為別人記憶裏的溫暖信力。
實驗室的星螺燈台突然改變倒計時節奏,從“零時”開始回撥,每跳動一次就響起火鍋湯勺碰撞的脆響。李不望摸著發燙的晶魄碎片,發現上麵的裂痕裏,不知何時多出了張叔的信力留言:“解藥從來不在公式裏,在你打翻的每鍋湯、喊錯的每句咒裏——因為最滾燙的‘記得’,從來都是帶著人間煙火的不完美。”
當第一支抗病毒血清被裝入漏勺狀的信力注射器時,江麵傳來火鍋渡船的汽笛聲。李不望望著窗外逐漸消散的黑油信力霧,突然想起張叔在實驗室說的最後一句話:“火鍋吃得太幹淨,就嚐不出鍋底的故事了。” 或許,這瓶帶著麻辣碎屑、葡萄酒漬和網友笑聲的解藥,才是對抗“遺忘”最完美的信力——就像火鍋裏的牛油,總要留些掛壁的焦香,才能熬出記憶的濃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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