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夜vs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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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哀嚎之夜。】
【本局版型為:惡靈騎士。】
【請裁判開始分發身份底牌。】
惡靈騎士的版型和狼王守衛一樣,好人陣營的神職是:預言家、女巫、守衛、獵人。
而狼隊陣營隻是把狼王更換為了惡靈騎士。
【惡靈騎士:狼人陣營,不能自爆,不能自刀,且始終免疫一切夜間傷害。擁有一次性的反傷技能:若被預言家查驗,次日預言家出局;若被女巫毒殺,次日女巫出局。如果惡靈騎士在同一晚同時被預言家查驗且被女巫毒殺,則次日預言家出局,女巫不出局。惡靈騎士的“免疫夜間傷害”為永久效果,即使反傷技能已發動,仍不能被女巫毒殺出局。】
江澄夜看到向自己走來的原初覺醒隱狼,對他笑了笑,然後從一遝信封裏隨便抽了一張。
【女巫】。
嗯,這個版子的二號怨種牌。
不錯不錯。
之所以說是“這個版子的二號怨種”,是因為預言家和女巫的技能會被惡靈騎士完克。
能反彈技能的狼,無論在哪都是“爹”級別的。
很快,身份牌分發完畢,而江澄夜也開始了他的第一場比賽。
【天黑請閉眼。】
洛馨和莫輕語坐在觀賽大廳。兩人眼中滿是擔心。
因為江澄夜恢複得並不好,他隻是吃了頓飯,就再次昏睡了過去。
今晨也是洛馨叫著,江澄夜才從床上爬起來打比賽。
狀態這東西,其實對於狼人殺這個遊戲來說,並沒有特別大的影響。
相比於大多數需要靠手才能獲勝的遊戲,隻要不變啞,狼人殺怎麽都能玩。
但精神狀況就算再好,身體上的負擔也會多多少少影響到一些江澄夜的思考。
不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洛馨和莫輕語知道,如果江澄夜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她們倆也一定無能為力。
所以她們隻能寄希望於江澄夜會正常發揮,拿下這局比賽的勝利。
而她們能做的,隻是為他祈禱罷了。
【守衛……】
【狼人……】
【女巫請睜眼。】
坐在7號位上的江澄夜摘下盔,他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雙手持盔打狼人殺。
然後,他看到對麵的狼人邊裁朝他咧嘴一笑,在旁人看來可能猙獰恐怖的笑容此刻卻讓江澄夜十分溫暖。
這就是背後有人的安全感吧。
【昨夜死亡玩家號碼為:7號。】
看著邊裁舉出的7號,江澄夜頓時感覺頭痛欲裂。
很好,首刀我是吧。
雙目直接變灰,江澄夜的目光向左右兩邊掃去。
嗯,劇烈心理波動的玩家是……
謔,9號、10號、11號、12號?
四連狼人?這個6號是守衛吧,有一定心理波動,但偏向於隱藏自己的身份,而且已經開始趨於平靜了。
有趣。
讓我看看這四個人裏麵毒誰比較好。
嗯?
穀星?寂靜殺戮?
鳴喬的隊友!
看著一個棕色長發的男生端坐在9號位上,江澄夜想都不想,直接舉出了他的號碼。
【女巫請閉眼。】
【預言家……】
【獵人……】
【閉眼上警。】
【天亮了。】
【除1號、2號、12號外,所有玩家均在警上,由9號玩家開始發言,10號玩家做發言準備。】
【9號玩家請發言。】
“預言家,8號查殺,我瑉的1號、3號、4號、8號是四張狼人,然後我警徽流就3號、4號順驗,因為1號玩家在警下可能是準備衝鋒的惡靈騎士,我拿到警徽一定會外摟惡靈騎士的。
希望你們四個人能打出一些愉快的格式讓我開心一點。哦,還有一件事,我不會找錯狼的,站邊我的就跟我走就行。”
穀星是鳴喬的隊友,但兩人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如果說鳴喬是“順風耳”,那穀星就是“千裏眼”,作為瑉人流的大師,這位可以說幾乎都不用聽發言。
他的巔峰時刻,就是上一次比賽的決賽,作為一個平民,在首置位發言裸點四狼,然後用了不到二十分鍾將狼隊全員擊潰。
硬生生把一個發言遊戲打成了比拚“數值”的遊戲。
這個數值,比的竟然是“瑉值”。
“過。”
嗬嗬,永遠不會瑉錯人是吧……
江澄夜用過一次讀心之後,赫然發現竟然用不了了。
短時間內隻能用一次嗎……
他看向站在身側的覺醒隱狼,而對方隻是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比賽。
【10號玩家請發言。】
“先跟著9號玩家走吧。我也不知道9號玩家為什麽這麽有信心能在開局點四個狼,但是他這個狀態屬實自信,先聽聽吧。暫時站邊9號。”
【11號玩家請發言。】
“好人過。”
【3號玩家請發言。】
“我不是狼。所以既然9號玩家打我是狼,那就是教我站邊咯。但我既然被9號玩家的悍跳打做狼人,那我肯定不藏身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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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上屆比賽的冠軍成員‘穀星’是不會瑉錯人的,不管是拿狼人,還是拿好人。不是嗎?
所以既然我被打為狼,那我就隻能是平民了。別的沒啥了,希望後置位預言家好好跳,估計是8號玩家吧。這個9號玩家悍跳沒有一次不往預言家腦袋上砸查殺的。我過了,我是平民,站邊8號。”
果然……有數據庫的人們已經知道穀星的強度了。
所以那個法官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讓所有的種子選手過早暴露有什麽好處嗎?
江澄夜愈發得頭痛。
他不想思考。
因為這種從內而外的脹痛甚至有種讓他想把頭皮剝開、頭骨掀起來的衝動。
安托魯斯皺著眉,看著自己的後輩如此痛苦,但它目前毫無辦法,也幸虧是遇到了穀星,不然江澄夜的痛苦將持續更久。
【4號玩家請發言。】
“4號玩家發言。臣附議,哥們也是平民,所以……站邊8號,把9號投了吧,那個守衛你看著守,因為9號在狼隊,你自守也行,反正賭刀嘛,是吧,守不中就交牌,預言家要是再把自己彈死,那死得更快。嗐,無所謂的,我過了。”
【5號玩家請發言。】
聽完前麵兩個人比較奇怪的發言,不知道穀星,也沒了解過此人事跡的5號玩家有些驚奇地看向正在跳預言家的9號玩家。
而她這一看,正好和穀星來了個對視。
這一瞬間,5號玩家仿佛感覺自己在注視深淵。
這種如同把內心都交出去,被別人肆意馳騁、無限閱讀的感覺,真的很差勁。
“站邊……先不站邊9號。我、我再聽聽。我過了。”
【6號玩家請發言。】
“好人,過,讓8號和他對跳吧。”
【7號玩家請發言。】
血夜?
這是所有人看到江澄夜昵稱的第一反應。
因為江澄夜昏迷的這兩天,村中的治安好了很多。
至少殺人案是沒有了。
所以在現實中,人們對於血夜的恐懼感淡薄了很多。
但是由於法官報的存在,卻是使江澄夜本人作為玩家的知名度直線上升。
首先他的昵稱被法官報評為:不知道這個玩家本人是否和血夜屠夫有什麽關聯。
其次……他依然是勝率最高的玩家。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遊戲基數比較少。可媒體這種東西,斷章取義是入門基本功。
你可以不去做這種喪良心的事情,但你要是不會,那你會被全同行取笑。
而法官報,就毫無疑問地不是喪良心,是根本不當人。
它給江澄夜冠上“勝率最高玩家”稱謂還不止,還加上個“從古至今”。
擺明了是想讓他出名。
可人怕出名豬怕壯,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
就像一場狼人殺局上,如果你是坐標,那你的遊戲體驗一定不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我是吃刀女巫。”
江澄夜說道。
接著,他和穀星對視,意思是,我確實把你毒了,但你敢自爆嗎?
穀星抬起頭,嘴角咧開,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然後……
“自爆。”
【9號玩家選擇自爆。】
【昨夜,7號、9號雙死,請7號玩家發表遺言。】
“嗬……”
江澄夜和穀星對視。
“自爆……吞我毒是吧。”
他的身體依舊沒有恢複,所以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
“那狼是9號、10號、11號、12號。那個12號在警下,可能是惡靈騎士,但8號玩家你就別去這四個人裏麵驗就好了,反正我是女巫已經死了,就把他們順推出局。現在他自爆,但是被我毒掉了,晚上不能指刀,所以也沒有那麽虧。”
江澄夜嘴上說不虧,但其實心裏知道,這局遊戲到現在已經結束了。
狼人和好人的勝率就是五五開,隻要守衛守出平安夜,那麽好人贏,守衛沒守到平安夜,狼隊拍刀。
“安心各位,至少這一局,我也點不錯狼,就像這位……嗬嗬,‘冠軍’一樣。”
江澄夜搖搖頭,露出一個嘲諷、但也自嘲的笑。
他抬頭看看天,那個兩天前自己暈倒的地方,那個“雲端”。
一切都似乎沒有改變,但一切又都變了。
這個能力,江澄夜不想再用了。
除非……遇到同行。
他看向穀星,就像看到剛才夜間女巫夜睜眼的自己。
作弊者的決鬥,不外如是。
但我可就開了這一次掛,你的話……
嗬嗬。
“如果,你配叫冠軍的話。”
一句話,驚到了所有人。
如果剛才嘲諷的笑容還可以被洗白的話,這句話就相當於貼臉挑釁、甚至於說是諷刺。
這倆人有什麽恩怨嗎?
誰都不知道。
江澄夜自然不會跟他有什麽恩怨,他隻是瘋加上護犢子而已。
江澄夜是個很會“瑉人”的人這個“瑉人”不是指狼人殺的瑉人,而是很會去看一個人的具體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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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眼看到鳴喬的時候,就覺得那個人很不正常。
而且他也不認為莫輕語那局該輸。
狼隊打出的那些個格式,自刀騙女巫、大狼帶小狼的戰術,就應該騙到所有人。
可是鳴喬不僅沒被騙,乃至到了最後一天,點了2號自刀狼之後,發言都是“9號和10號裏麵開一個狼”。
哪怕狼王帶了一個人走,也不點死被帶走的人是預言家?
逗誰呢?
有一個人類可以盤出來大狼把小狼帶了嗎?
鳴喬可以。
可江澄夜毫無證據證明他們作弊。
直到剛才,他和穀星的對視。
同類。
這是江澄夜瞬間出現在腦海中的詞匯。
他從穀星的眼睛裏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能力。
嘿嘿嘿。
如果作弊就能奪冠,那這個世界也就沒什麽存在的意義了。
但如果……我可以踩著你們這些作弊者奪冠,我就在結束之後給這個世界肅清一下蛀蟲。
毫不在意穀星要吃人的目光,江澄夜化作一道白光消散。
【9號玩家請發表遺言。】
鑒於是自爆吞毒,所以穀星隻有遺言,沒有夜間的自爆點刀。
“5是獵人,6是守衛,8是預言家。”
他陰沉著臉,報出了最後的信息,似乎是在報複江澄夜點了四狼。
畢竟在穀星心裏,自己自爆吞毒之後,點出預言家、守衛、獵人的位置,可好人是不知道自己狼隊友位置的。
在這種情況下,狼隊幾乎必勝。
因為自爆吞毒本來就會讓狼隊輪次領先。
可江澄夜的遺言打亂了他的計劃,甚至……有可能會讓他們輸掉這局比賽。
“過。”
說罷,穀星化作一道白光,但直到離開,他都一直死死地盯著江澄夜的昵稱和號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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