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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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醉仙樓出來,直接離開柳林鎮,走出鎮外薑鑄直快步向桃園村趕去。晉級煉氣三階後洗骨伐髓身體排出雜質,可謂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薑鑄心念一動,丹田中沉睡的靈力氣團瞬間分出一絲湧入經脈接照追風步的武技路線運轉。追風步是一門黃階上品身法武技,是薑鑄這一個月參悟次數最多的武技。
    雖然是第一次施展追風步,但沒有絲毫遲頓非常順利的將靈力運轉至雙腿之上。嗖……薑鑄瞬間整個人向前飄去,如一陣風般輕靈飄逸。一步跨出便是數丈遠,比之前快出十幾倍。
    由於第一施展出道法武技,未能掌握平衡,落地後薑鑄一個踉蹌差點趴在地上。努力扭轉身子右手撐地才站穩身子。薑待心中感歎這武技好快的速度,再試一次。
    接下來薑鑄繼續施展追風步,經過十幾次嚐試,終於慢慢掌握平衡不再落地時東倒西歪。平日三十裏路需要一兩個時辰的路程,現在隻用了不到一盞茶功夫便到了。
    當薑鑄回桃園村外時,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初次試煉武技便獲得成功,讓薑鑄信心滿滿,對修行之道更加憧憬。
    薑鑄平複了一下心情向家走去,薑家住在杏花村東頭。來到村子東頭時,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出現在眼前。
    菜地裏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地裏忙碌著,女子手拿鋤頭在清除菜地裏的雜草。薑鑄鼻子一酸,這正在地裏忙活的中年女子正是母親柳紅梅。
    薑鑄從出生到九歲一直體弱多病身材瘦小,是母親寸步不離悉心照顧,小心翼翼的嗬護著。
    每當薑鑄生病時,母親每天按時熬好藥喂給薑鑄喝。每次小薑鑄因為藥太苦哭鬧著不想喝時,母親總是說“鐵柱乖,等喝完藥媽媽給你做好吃的”。此刻這些兒時的記憶一件件湧上薑鑄的心頭。
    娘,我回來了。
    哎,正在地裏忙活的柳紅梅猛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放下手裏的鋤頭回頭一看,見是小兒子回來了,心中一喜。拿起會助頭快步向兒子走去。
    娘,現在離天黑還早,你歇會兒,我來鋤一會兒草吧。
    不用,這點雜草不礙事,我主要是鬆鬆土,也不急我慢慢來,今天你回來了我改天再鋤,走回家去,娘給你做飯去。
    好的,娘,我今晚就想吃你做的手擀麵。薑鑄一邊說著一邊從人母親手中接過鋤頭扛在肩上。而母親卻蹲下身從菜地裏麻利的拔出一大把蒜苗拿在手中。母子倆邊走邊聊向家中走去。
    從蒜苗地拐過一個彎,順著小路向前走不遠便是薑鑄的家。這是一座嶄新的前後兩進院,房子是前幾年為了給大哥成親新蓋的。院牆是用青石砌成,這種青石是從雲霞山運來的,光滑結實最適合砌牆建房用。
    門梁上方有一塊巨大的梧桐木製做的門頭牌匾,上書“薑家鐵器鋪”五個朱紅色大字。
    哥哥與嫂子楊靜成親已有兩年了,今年剛剛為薑鑄生了個六斤三兩的胖小子。薑家添丁薑桓夫婦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此薑開山特意為孫子舉辦滿月宴。宴請街坊鄰裏親朋好友,如今小家夥已經半歲多了。
    姐姐薑琳今年已十九歲了,到入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今年年初已經與河對岸秦家村一戶秦姓人家訂了親,準備明年上元節辦婚事。
    而薑鑄也已經見過未來姐夫,是一個憨厚本分的男子。家中以養魚為生,柳林河對岸窪地那一片魚塘就是秦家,秦家在村中也算是大戶人家。
    姐姐嫁過去也算有個好歸宿,同時也離家近回娘家很方便,這一點也讓薑桓夫婦很滿意。
    薑鑄和母親回到家中,看著兒子自從去學堂後身體漸漸變得強壯,四年間連個子都長高了一頭,薑桓也就覺得這銀子花的值。
    薑鑄和母親在正房廳堂坐下,不一會兒,姐姐薑琳哥哥薑峰一家都來到堂屋,嫂子楊靜抱著一個胖娃娃。薑鑄現在算是整個薑家最有才學的人,所以為侄兒起名這件事就落在薑鑄身上了。
    最後薑鑄為侄兒取名薑瀚。瀚字本意是廣闊廣大眾多,以瀚字取名喻義孩子胸襟寬闊有博大的胸懷,能夠成為一個頂天立地之人。
    薑鑄從嫂子手中接過小薑瀚抱在懷中,小家夥眼珠子一直盯著薑鑄看,全家看著叔侄二人大眼瞪小眼全都哄堂大笑起來。
    薑鑄從剛剛拜師呂劍痕時,便將自己要踏上修行之路的事,告訴了父母和哥哥姐姐及嫂子,讓他們都有個心理準備。
    第一次聽到薑鑄說到修仙者時,父母等人全部驚呆了,這世上真有那種飛天遁地似神仙的人存在嗎?
    薑鑄耐心的一一解釋了大半天,才讓全家人相信了這世間真有仙人的事。母親剛開始一臉擔心,怕兒子在外闖蕩加入一家大宗門受欺負。
    薑桓則罵妻子婦人之仁,兒子是非常罕見的靈根擁有者,自當去追求仙道,而不應該和自己一樣守在桃園村過完一生。
    母親柳紅梅慢慢地也想明白了,不能阻礙兒子的前途。也就改為支持薑鑄去那個天武門修行,隻是再三叮囑兒子隻要宗門允許常回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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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三日後就要離去,薑鑄感到十分不舍。但既然拜了師尊晉級煉氣,也是不能再猶豫不決。想了想,薑鑄決定臨行前應該送父母和全家人一份禮物,以表自己的情誼。
    薑鑄把小薑瀚遞給姐姐薑琳抱著。揮手從懷中取出儲物袋,心念一動,麵前方桌上出現了一小堆金銀珠寶,約有十幾件的樣子,光彩奪目顯得有些刺眼。爹,娘,這些金銀珠寶是我送你們的禮物。你們先每人挑一件吧。
    全家幾乎都驚呆了,薑桓都驚得張大了嘴。雖然自己也算走南闖北趕過集,憑著鐵匠手藝掙了不少銀子。但也隻能算不愁吃穿的小康之家。絕對沒有見過這麽多金銀珠寶,光是桌上那三錠金元寶就讓薑桓有呼吸困難。
    鐵柱,你哪裏來的這些寶物?薑桓問道。
    鑄兒,你一個上學的娃子,這些珠寶你咋弄來的?你該不會是偷的吧?母親柳紅梅一臉緊張的追問著。
    嗨……,爹,娘,你們想到哪兒去了,我怎麽會去偷呢,這些都是我師尊也就是呂先生贈與我的拜師禮。
    薑桓柳紅梅夫婦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鑄兒,既然是你師尊送你的,那就是對你有用,你趕緊收起來自己留著。將來在宗門用錢的地方多。我和你爹掙的錢夠花了。
    娘,我是修行者,修行世界的通用錢財不是金銀財寶。這些東西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
    聽到兒子這麽說,柳紅梅一臉疑惑,金銀珠寶咋能沒用,這些玩意換成銀子能換一蘿?。
    看著母親不信的眼神,薑鑄歎了氣,再次心念一動,手中浮現一塊拳頭大靈石。薑鑄把靈石拿在手中,手心向上張開手掌,一塊拳頭大銀白色石頭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散發著淡淡的銀光。
    薑鑄運轉功法向靈石中打入一道印訣,靈石中存儲的靈氣被激活。靈石頓時爆發璀璨奪目的銀色亮光,把屋內照耀的一片通明。桌上的金銀珠寶之光被壓了下去,顯得有黯淡無光。片刻後,薑鑄收回靈力印訣靈石緩緩恢複平靜。
    娘,我手中這塊石頭叫靈石,是修士之間通用的交易之物。相當於凡人中的財寶金銀。所以桌上這些東西對我確實無用。
    柳紅梅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終於相信兒子的話。
    娘,你們一人先選一件,其餘的珠寶由娘你保管,留作家裏備用的錢財。但切記,這些東西不能隨意拿出來,以免招惹賊子惦記。
    好,既然如此,就按鐵柱說的辦。我就不選了都由你娘保管。薑桓開口道。
    哥哥薑峰嫂子楊靜先各選了一件珠寶,姐姐薑琳也選了一件珠寶項鏈。而柳紅梅從中拿出一個玉佩掛在小薑瀚脖子上。
    鑄兒,那娘就收下了,你要記得你師尊的恩德,日後尋得好東西了,要多孝敬他老人家。
    是,娘,我記下了。
    等柳紅梅把桌上剩餘寶物收起來放好,一家人開始閑聊起來,柳紅梅和楊靜起身去做晚飯,薑鑄開口道娘,我想吃你做的手擀麵。柳紅梅笑著說好,娘做給你吃。
    薑鑄和父親哥哥坐著閑聊,看著姐姐薑琳抱著小薑瀚坐在一旁玩耍。母親和嫂子在廚房忙活著飯菜。不一會兒房頂煙囪上冒出陣陣煙霧,薑鑄心中忽然變得寧靜自然,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襲遍全身。
    沒有人看到薑鑄眼中閃過一絲紫色亮光,這道紫色一閃即逝,薑鑄心中不免感慨萬千,這便是凡人世界的人間煙火吧!
    母親和嫂子兩人做飯速度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後,飄散香氣的農家菜肴端上桌,把桌子擺得滿滿當當。而柳紅梅則親手把一大碗手擀麵端給了兒子薑鑄。
    薑鑄從母親手中接過大碗手擀麵。麵條細長均勻有光澤,上麵蓋著一大勺炒蒜苗,蒜苗上還有一小勺油潑辣子。
    薑鑄拿起筷子把油潑辣子和炒蒜苗與麵條攪拌均勻,然後迫不及待地挑起麵條吃了一大口,入口爽滑勁道,酸辣正合口味,一切剛剛正好。
    薑鑄幾乎是毫無形象狼吞虎咽,如風卷殘雲秋風掃落葉般吃完了一大碗手擀麵。連桌子上的一大堆菜動也未動,可見薑鑄對手擀麵的喜愛程度。
    母親柳紅梅坐在一旁看著兒子吃完了一大碗麵。笑著從薑鑄手中接過碗,拿起勺子將桌子上的菜每一樣都盛一點放進碗中。笑著將碗又遞給薑鑄,口中嗔怪道就知道吃麵,把這些菜也吃了。”
    在薑鑄心中這碗麵好吃,是因為那是家的味道,是心中對母親無限的思念。別人做的手擀麵那就隻是‘一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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