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嚴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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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碧被帶走後,書房裏,安靜了不少,書房裏的氛圍很壓抑。
“想想都痛心。她怎麽就不知好歹呢?給她找老實本分的男人,我是希望她嫁過去能平安順遂的過完一生。本分一些的男人,不會處處算計她。這也是她媽媽臨終前的遺言啊!張家旁支的男人,基本上都是聯姻,哪家願意娶她?阿楠?阿楠有妻有子,能喜歡上她?無非是想利用她罷了!她咋就拎不清呢?”老太太痛惜不已,開始碎碎念。
張老爺子輕輕的拍了拍老太太的後背,“好啦,別自責了。無非是虛榮心作祟,讓她忘了本,這個事情就讓她過去吧!”
“沒有想到平時老實本分的阿楠野心還不小,這城府夠深啊!”張麗感歎,看來是該整治整治這些不安分的旁支了。
“媽,聲聲阿姐的身體好些了嗎?我叫人去請她過來。”張麗問。
此時,門外出現了一個聲音。“阿麗,我來了!”
門被聲聲阿姐打開了,她穿的比較厚實,臉色很不好,嘴唇沒有血色,這樣看來確實是病了。
氣血雙虧!
她腳步輕浮的走到了書房中央,站定。
“聲聲,你好些了嗎?看你的臉色不好,你還是回去休息吧!”老太太擔心道。“阿麗,聲聲沒有問題,我相信她。”
嚴聲聲擺手,聲音很虛弱,“阿麗,既然要審判,就開始吧!我嚴聲聲,無愧於心。”
“好,你自己看視頻吧。”張麗冷冷道。
“夠了!”老太太阻止。“把視頻關了!”
劉勇誌立馬把視頻按了暫停。
張麗不明白,問,“媽為什麽?她是二叔的人!”她指著嚴聲聲。
老爺子道,“阿麗,她不是。”
父親都這麽說了,張麗問,“到底是什麽情況?”
老太太起身,走到嚴聲聲的身旁,把她扶到沙發前坐下。
“聲聲有個雙胞胎姐姐,從小就被養在她外婆家。有一次,她姐姐來看望她,誤入了你二叔的院子。結果被你堂哥那個畜牲給侮辱了,她姐姐從此抑鬱走不出來,最後自殺了。聲聲發誓要找你二叔一家報仇,來求我們幫助,對我們說,她願意去取悅那兩父子,找更多的證據,去當臥底。”老太太說到這裏,眼淚忍不住的流,“我當時不同意,她就在我們家跪了兩天兩夜。我把她扶起來,對她說,孩子,報仇有很多種方法,沒有必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啊。她確說,作為女人,能做什麽?身體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第二日,她就去醫院做了結紮手術,從此不再生育。阿麗,你今天能平安歸家。多虧了聲聲提前知道了他們的埋伏地點,帶著她訓練了多年的兄弟去搭救你。她的兄弟死傷慘重,她因此也受了重傷!”
“媽,你別說了。是我不好,聲聲阿姐,對不起!我錯了!”張麗早已淚眼婆娑了,聲音嘶啞,心裏很痛,她還是她的那個聲聲阿姐。可是,這麽多年,她受的苦,該怎麽撫平,她居然還懷疑她,她該多寒心啊!
嚴聲聲用手抹了抹眼淚,聲音很虛弱,“阿……麗,你能平安歸家就好。阿姐已經很欣慰了。這麽多年了,我跟老爺和夫人死死的守護張家,我們也可以歇歇了。以後,張家就由你來守護了,我的身體也支撐不了多久了。等我走了,我的仇,就麻煩你,替阿姐來報了!”
她越說越平靜,仿佛真的把自己身上的重擔卸下來了一樣輕鬆!
張麗走到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阿姐,你的手怎麽那麽涼?”
“沒事的,今天死不了!隻是失血過多,養兩天就好了。”嚴聲聲淡淡的說著,感覺像是說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那我們就好好的養著,阿姐你還年輕,好好養身體,再活幾十年沒有問題的。”
“阿麗,我都47了。不在年輕了,這些年每天都會訓練這具身體,練的太狠了,身體早已超負荷了。何況,我身體裏還有慢性毒藥,能活一天算一天吧。隻要你回來了,我不在了!也值了!別難過。”嚴聲聲輕聲道。
“聲聲她多次打亂你二叔他們的計劃,跟他們火拚,身體早已傷痕累累。”老太太泣不成聲。
“阿姐,別悲觀!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張麗用手抹了抹眼淚,喊道,“小勝,來。”
南依夢會意,走了過去,張麗站了起來,“阿姐,會沒事的。”
嚴聲聲搖頭,“沒用的,阿麗,你不必擔心。”
南依夢開始把脈,整整把了10多分鍾。身體確實虧空的厲害,體內還有慢性毒藥。這要是不好好調理,身體又有槍傷,身體又大出血了。確實沒有幾年活的了。
南依夢都佩服這樣的女人,為了守護張家,為了報仇,付出了太多。
看似風塵墮落,實則正義堅韌!
她心裏默默念叨,聲聲阿姨,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想你,我錯了!
“小勝小勝!”張麗焦急道。
南依夢起身,打手語,意思是,放心!
她又掏出便利貼,寫,沒有問題,吃藥調理。
所有人都放心了,鬆了口氣。
“阿姐,我們好好調理就沒事了。”張麗高興道。
嚴聲聲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好。”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她把生死已經看淡了。
南依夢又在便利貼上寫,今天的傷口處理了嗎?
嚴聲聲輕聲道,“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肩膀上的子彈還沒有取出來。等晚上,我在叫醫生過來取。”
南依夢寫道,我來。我要醫藥箱。
張麗立馬會意,“有有有,我這就去拿。爸媽,我們都出去。小勝很厲害的!”
所有人都離開了書房,張麗拿來了醫藥箱,南依夢拿出了工具,開始工作。
幾分鍾後,子彈取出來了,開始縫合。張麗看著這血肉模糊的一幕,心都在滴血。
嚴聲聲居然沒有出聲,全程咬牙挺過來了。
“阿姐。”張麗輕輕的喚著。
“沒事。不痛。”她說的雲淡風輕,但額頭上豆大顆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天知道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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