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炮灰手寫死亡筆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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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讓我說第三次,現在乖乖回來,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也不會對你妹妹做什麽,否則……”
    男人滿是威脅的聲音在玄關響起時,顏璨也被綁架她的人從地下室帶到了別墅大廳。
    係統和保鏢的聲音同時響起。
    “宿主,男主顧琛。”
    “顧總,人帶來了。”
    顧琛回頭,掃了一眼顏璨,無視她那厭惡與仇恨的眼神,又對著手機說:“既然你不信言璨在我這兒,那就聽聽她的聲音吧。”
    言畢,顧琛一個眼神,控製顏璨的保鏢便動手了。
    顏璨痛的叫出了聲。
    明明是痛苦至極的聲音,可聽起來卻不是那麽回事,尤其顧琛還說了很惡心的話。
    “晚晚。”
    “你說得對,你妹妹確實不如你溫柔,但聲音卻不難聽……”
    他壓低聲音,語氣曖昧,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當然,再好聽也比不上你在我身下的叫聲。”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顏璨麵前,審視的看著臉色痛苦眼神卻淩厲不服輸的顏璨。
    像是一把利劍。
    可惜如今隻是籠中鳥。
    言晚的聲音便在這時傳了過來。
    “言璨,你對顧總做了什麽?”
    顏璨無言。
    原身言璨,是女主言晚的親妹妹。
    在《一晚情深》的世界裏,言晚是與霸道總裁顧琛虐戀情深的女主,而原身言璨則是個從頭到尾都很悲慘的炮灰。
    一個連自己命運都無法主宰的炮灰,能對位高權重的顧氏集團總裁做什麽呢?
    於是顏璨說:“這話你應該去問顧琛,問問他對我做了什麽。”
    “可是顧總剛剛說……”
    顏璨語氣諷刺,“他說什麽你信什麽,那你為什麽要逃跑?又為什麽要藏起來?”
    言晚瞬間沉默。
    這是有多不自信啊?
    顏璨挑眉看了眼顧琛,“嗬嗬,她這麽不信任你,看來你們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顧琛臉色一冷,一把掐住了顏璨的脖子。
    同時,他對言晚說:“她說得沒錯,她是沒對我做什麽,但如果你不在規定時間回到別墅,我可不能保證不對她做什麽。”
    言晚急了。
    她苦苦哀求。
    “阿琛,言璨她才十五歲,她什麽都不懂,要是她得罪了你,我替她給你賠罪,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也不要碰她。
    言晚話未說完,顧琛便掛斷了電話。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言晚吃醋了。
    他感受到了言晚對他的在乎。
    他知道。
    他的小女人,馬上就能回家了。
    隨後,顧琛放開了顏璨,無視顏璨因缺氧缺血而發白的臉,接過保鏢遞上的紙巾擦了擦手就要上樓。
    保鏢麵麵相覷,看了看顏璨,又看向顧琛。
    “顧總,她怎麽辦?”
    “放了。”
    ……
    半個小時後,顏璨被丟在了山腳下的公交站。
    這裏半山別墅的住戶不是權貴便是富豪名流,凡出行必有專車接送,公交站無疑是個擺設。
    顏璨沒錢沒手機,報不了警,更打不了車,隻能拖著虛弱的身體沿著公路緩慢行走。
    幾分鍾後,刺眼強光閃過,一輛出租車在顏璨身邊停了下來。
    不等係統給出提示,顏璨便猜到了車裏人的身份。
    言晚。
    來得這麽快,顯然她對言璨這個妹妹非常忌憚。
    車窗降下。
    一張白皙無暇的臉暴露在顏璨麵前。
    明明坐在車裏,處在低位,可言晚卻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張口就問:“你對阿琛做了什麽?”
    爸媽說的沒錯,言璨就是個禍害,給家裏帶來了災難不說,還想要勾引阿琛,搶奪屬於她的東西。
    可阿琛是高懸於天上的明月,言璨卻是陰溝裏的老鼠,她這樣的人,連仰望月亮的資格都不配有!
    言晚說的理直氣壯。
    顏璨壓製著惡心罵道“你他媽怕不是個智障加腦殘!是他派人綁架了我,不是我綁架了他!”
    言晚卻皺著眉,指責顏璨:“那你為什麽不跑呢?何況他沒有惡意,不要再一口一個綁架了!”
    顏璨無語。
    “媽的智障!”
    本來被綁後沒吃東西就低血糖頭暈惡心,聽了言晚這番話,胃裏簡直翻江倒海了。
    但言晚並不關心顏璨難不難受,她繼續說教。
    “而且,阿琛是你的姐夫,他在別墅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是為了刺激我,逼我回到他身邊,你不要妄想他能對你有什麽心思。”
    話音剛落,被惡心得不行的顏璨便扶住車窗吐了起來。
    下一秒,汙穢酸臭的嘔吐物便鋪天蓋地噴到了言晚那張天真無辜的小臉上。
    言晚愣住了。
    她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卻又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之後表情崩潰,發出憤怒而尖銳的叫聲。
    “啊!”
    “言璨,你這個該死的……嘔……”
    總是喜歡羞辱貶低原身的主角在這一刻終於學會了閉嘴,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鑽進了車窗裏,生怕顏璨再吐她一臉。
    但是。
    她自己吐車裏了。
    幾分鍾不到,言晚就享受到了和顏璨一樣的待遇。
    她也被司機丟下了車。
    言晚從未這麽丟人過,更沒這麽被惡心過,她崩潰大哭,歇斯底裏地要手撕了顏璨,卻被顏璨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你敢打我?”
    言晚捂著臉,不敢置信。
    言璨這個禍害不是一直畏畏縮縮膽小自卑的嗎,她怎麽敢動手打她的?
    “隻是見麵禮而已,不用這麽激動。”
    說完,顏璨笑了一下,反手又給了言晚一個耳光。
    在言晚懵逼的目光下,顏璨罵出了那句話。
    “言晚,你真是個婊子!”
    仿佛第一天才認識眼前的人,言晚被顏璨粗糙而直白的話震地目瞪口呆,同時又像是被揭穿了真麵目,麵紅耳赤。
    她哆哆嗦嗦的指著顏璨,惱羞成怒,“你,你怎麽能說這麽髒的話!”
    “髒嗎?”
    顏璨笑得諷刺,意有所指,“這就髒了?”
    言晚不明所以。
    那還有什麽是比這更髒的?
    顏璨給了她答案:“我隻是說了髒話,比不了你,做婊子立牌坊,裏外都髒。”
    言晚聽完,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你說什麽,你知道什麽,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髒就是髒。”
    說完顏璨便掠過言晚,從她身後不遠處的包裏拿了一疊錢。
    離開前,她說了四個字。
    “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