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炮灰手寫死亡筆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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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鵑一醒來就罵顏璨。
    她張口“小賤人”,閉口“小畜生”。
    對顏璨的厭惡仇恨,一點也不亞於言建。
    民警:“汪鵑,你既然醒了,那就說說剛剛發生了什麽。”
    言建也急忙說:“怎麽回事,你怎麽暈了?你就是這麽給老子看家的?”
    汪鵑一聽,神智徹底清醒了。
    她想要支撐著起來,卻不小心撞到了被打折的手指,頓時疼得臉都扭曲了。
    “啊——”
    “我的手指!”
    “那個小畜生,不僅頂撞我,還打折了我的手指!”
    汪鵑指控言璨的罪行。
    但包括言建,在場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話。
    言建罵道:“你他媽腦子清醒一點,那小畜生怎麽敢打你!”
    鄰居更是無法忍受。
    “汪鵑,冤枉人也要有個限度,別汙蔑一個孩子!”
    “是啊,小璨平時在家被你們打罵都不敢吭一聲,她敢打你?”
    這兩口子,簡直沒有人性。
    聽到鄰居的話,汪鵑眼睛都瞪大了。
    她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指著食指說:“你們看,我的手指是斷的。”
    鄰居:“斷是斷了,但這又不能說明就是小璨打的。”
    汪鵑氣得麵紅耳赤,吼道:“就是她打的,她還拿扳手在我頭上敲了好多下,不信你們自己看!”
    眾人上前查看。
    幾秒後。
    民警說:“汪鵑,汙蔑是犯罪行為。”
    鄰居:“連個屁都沒有,有時間洗洗頭,除一下惡臭,少冤枉孩子!”
    汪鵑簡直懷疑人生。
    見眾人都不相信她,她隻能看向言建。
    “建哥,真是顏璨……”
    言建輸了賭博本就煩躁,一看到她這個哭哭啼啼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說話前,他先是一口濃痰吐到了汪鵑臉上。
    “你他媽給我閉嘴!”
    “整天哭著一張臉,老子的好運都被你葬送了!”
    汪鵑一聽,委屈的又開始哭。
    按照流程,接下來汪鵑就會翻舊賬,說她為了言建放棄了什麽。
    鄰居忙說:“同誌,還是趕緊把他帶回去問話吧,不然他的同夥都跑了!”
    言建被帶出去時,汪鵑還追在後麵哭。
    “建哥,我沒冤枉她。”
    “那小賤人平時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建哥!”
    ……
    離開言家後,顏璨回到了原身被打時經常去的一個地方。
    廢棄橋洞。
    她取出之前藏的錢和斷絕關係書。
    377:“宿主要去哪兒?”
    顏璨拍了拍裝錢的口袋。
    “咱有錢,想去哪就去哪!”
    說著,拿出之前剩的零錢打了一輛車,來到了本市有名的夜市。
    在之前偽裝的基礎上,她又加了一些設計。
    看起來更慘了。
    於是。
    顏璨去買衣服,剛拿出標價的錢,老板就說打七折。
    去買吃的,才指了一下烤雞,老板又送了半斤鹿肉。
    一小時後。
    顏璨吃飽喝足,大包小包離開了夜市。
    “宿主要住這家酒店嗎?”
    看宿主盯著對麵的酒店不眨眼,377提醒她,“入住要身份證。”
    顏璨:“我有。”
    377:“汪鵑醒了。”
    顏璨有些意外,“這麽快?嘖,下手輕了。”
    377:“她沒失憶的話一定會指控宿主。”
    顏璨:“那是她的自由。”
    377:“……”
    宿主那麽聰明,不會不明白它的意思。
    顏璨:“她可以指控我,如果有人信她的話。”
    蘭心酒店。
    辦理入住後,工作人員幫顏璨把東西拿到了客房。
    “這些衣服幫我洗了。”
    “那套衣服幫我丟掉。”
    “另外,請幫我聯係一個人。”
    ……
    周家。
    周公子剛打完一局遊戲,就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草!”
    “果真是見鬼了!”
    他嘟噥著,拿著手機敲響了隔壁客房的門。
    咚咚咚!
    連續三次後,裏麵傳出一個冷漠的聲音。
    “周盛。”
    “你最好有事。”
    周公子不由縮了下脖子。
    大魔王的氣勢也太嚇人了。
    想逃。
    想到電話內容,他又硬著頭皮開口,“表哥,我真的有事!”
    半分鍾後,門開了。
    宗斂站在門口。
    穿著一件黑色的浴袍,腰帶鬆鬆垮垮地係著,勾勒出腰間的輪廓。
    肩膀寬厚有力,領口鬆散,底下是如玉的肌膚,往上是性感撩人的喉結。
    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
    無數人見一麵就無法忘懷的容顏,周公子從小看到大,早就免疫了。
    然而。
    他對美色習以為常,卻對威懾記憶猶新。
    不敢直視對方冰川一樣的眼睛,隻能盯著對方的胸口。
    周盛小聲說:“表哥,剛剛酒店……”
    宗斂:“頭抬起來再說話。”
    周盛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又聽話地抬起了頭。
    “嘿嘿。”
    “說。”
    周盛默默想。
    真是冷酷無情啊!
    他不敢耽擱,馬上說道:“剛剛酒店打來電話,說有人找我,你猜……”
    宗斂眼神看了過來。
    周盛一驚,忙賠笑。
    “不猜!不猜!”
    他簡單明了的解釋了剛剛這通電話。
    說完,奇怪道:“表哥,我都沒表明身份,她是怎麽知道我就是周盛的?”
    “你說呢?”
    宗斂看著他,像看著傻子。
    周盛鬱悶,“我也沒暴露啊,我演技可好了!”
    宗斂:“嗬。”
    從車裏的簽名掛件到他看見那女孩時的眼神,處處都是破綻。
    還有臉問對方怎麽知道的。
    蠢不自知,說的就是周盛。
    周盛撓撓頭,一臉煩躁,“哎呀不管這些了,現在她指名道姓讓我明天去蘭心酒店,我該怎麽辦?”
    送言璨下山,已經違背家訓了。
    要是再屁顛顛跑去見言璨,摻和進言家的爛事,爸爸知道了,一定會把他的腿打斷。
    “怎麽辦表哥,我去不去?”
    周盛一臉為難。
    去吧,他的腿就危險了。
    不去,就不知道言璨到底想幹什麽。
    宗斂問他,“你自己怎麽想?”
    周盛歎氣,“我也不想多管閑事,但那個言璨和言家人完全不一樣。”
    不好的回憶漫上心頭,他皺著眉說:“她實在太可憐了,我碰見過的幾次,她不是被那兩個人渣追著打罵,就是被同學欺負,每次都傷痕累累……”
    宗斂沒說話。
    周盛口中的言璨,跟他今日所見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那麽。
    哪個才是真的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