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逆動齒輪的動能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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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多利亞夫人的望遠鏡隱藏著微型齒輪計算器,轉動鏡筒時,星座刻度與渦旋儀銅管的對應關係逐漸清晰:獵戶座腰帶的三星對應艙內"參宿四參宿七參宿五"三根銅管。我在日誌中找到懷斯的計算稿,發現他曾記錄過:"逆時針逆轉三星管,可產生每分鍾12轉的重力渦旋。"
    反重力艙的溫度驟降之謎被破解:懷斯提前用液態氮冷卻水晶,使艙內形成低溫層,屍體表麵的水霧實為冰晶融化痕跡。法醫報告顯示,真實死亡時間應在淩晨四點左右,而我們誤判的十二點死亡時間,正是維多利亞利用望遠鏡反光製造的"時間幻象"。
    "她用鏡子反射陽光,在艙內投射出正午的光影。"船長指著穹頂的聚光棱鏡,棱鏡邊緣殘留著玫瑰香水味,與維多利亞的香囊一致,"懷斯配合她調整重力,讓屍體在特定時刻"漂浮"到天花板,偽造出零重力環境下的死亡場景。"
    飛艇的齒輪會徽章揭示了新線索:逆時針箭頭與十二齒輪組成的圖案,實則是"永動機"的符號。維多利亞的木盒內襯壓痕表明,被盜的反重力水晶直徑與徽章中心孔徑吻合——她企圖將水晶嵌入徽章,啟動傳說中的"氣象齒輪機"。
    在飛艇的廢舊引擎艙,我們發現了齒輪會的秘密實驗室。牆上的藍圖顯示,氣象齒輪機通過十二根銅管模擬黃道十二宮的引力場,當水晶能量達到閾值時,可引發積雨雲的劇烈碰撞。而實驗記錄的最後一頁寫著:"h..背叛了我們,他想毀掉水晶。"
    懷斯手中的齒輪成為破解雙重密室的關鍵。十二齒齒輪的每個齒牙對應不同的時間刻度,當齒輪逆時針轉動時,齒牙與艙門插銷的聯動裝置會延遲上鎖——這解釋了為何我們破門時插銷仍纏著新鮮紙頁。而齒輪間的銀發,正是維多利亞在淩晨四點行凶時留下的。
    "懷斯發現了她的計劃,於是用低溫和重力幻象為警方爭取時間。"我轉動懷表內的微型齒輪,表蓋內側突然彈出張泛黃照片,年輕的懷斯站在齒輪會創始人身邊,而創始人的麵容竟與我父親一模一樣,"我的父親死於齒輪會的爆炸事故,懷斯當時就在現場......"
    維多利亞的蹤跡在飛艇龍骨處消失,那裏的維修通道刻著獵戶座圖案。通道盡頭是間密室,牆上掛滿氣象齒輪機的零件,中央石台上放著本《齒輪與星象》,扉頁寫著:"致吾愛h..,願我們的機械之花綻放於雲端——v.e." 書頁間夾著張機票,日期是1895年12月17日,正是我父親的忌日。
    飛艇突然垂直上升,反重力水晶的能量波動導致羅盤瘋狂旋轉。船長的對講機傳來尖叫:"所有引擎失控!重力係統正在把我們拖向平流層!" 我這才意識到,維多利亞啟動了備用水晶,她要在高空完成氣象齒輪機的最後組裝。
    在飛艇頂部的觀測台,維多利亞正將反重力水晶嵌入徽章。她的星空蕾絲圍巾在強風中飛舞,圍巾末端的齒輪扣與懷斯的扳手完美契合:"當年你父親阻止我們,現在輪到你了?但你看——"她指向地平線,積雨雲正在迅速聚集,"機械與星象的共振,即將創造新的世界。"
    我舉起懷表對準聚光棱鏡,父親的照片與懷斯的計算稿重疊,竟形成了十二齒輪的完整圖譜。當懷表的齒輪與徽章齒輪咬合時,氣象齒輪機發出刺耳的轟鳴,十二根銅管同時噴出蒸汽,在雲層中畫出逆時針的星圖。
    "動能守恒定律適用於任何機械,"我轉動懷表的逆轉按鈕,飛艇的重力係統開始反向運轉,"你製造的上升力,終將被同等的下降力抵消。" 維多利亞驚恐地看著水晶出現裂紋,齒輪機的零件紛紛脫落,化作空中的金屬雨。
    反重力水晶在爆炸前的瞬間,我瞥見了父親的日記碎片:"齒輪會的永動機是騙局,唯一永恒的,是自然的平衡。" 水晶的能量反噬引發了劇烈的氣流漩渦,將飛艇推離積雨雲中心,而維多利亞的圍巾被卷入齒輪,成為這場瘋狂實驗的最後祭品。
    當飛艇緩緩降落在新倫敦空港時,黎明的陽光穿透雲層,在齒輪廢墟上投出巨大的十二宮圖。懷斯手中的齒輪靜靜地躺在廢墟中,齒牙間的銀發已被高溫灼成灰燼,而齒輪的十二道刻痕,永遠記錄著這場關於掌控與敬畏的空中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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