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黃銅鏽蝕的熵增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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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機長的機械義眼彈出齒輪狀刀片,紅光中映出克蘇魯邪教的八芒星標誌:"二十年前,前任船長用船員的靈魂鑄造黃銅心髒,讓克蘇魯成為船載引擎。" 他的義肢切開牆壁,露出內部盤根錯節的觸須管線,"而我,是喚醒鐵鯨的鑰匙。"
    老湯姆的星象圖有了新解:十二道齒輪輻條對應黃道十二宮,紅寶石位置正是克蘇魯沉睡的"拉萊耶坐標"。我終於破解鍋爐艙密室的雙重詭計——凶手用蒸汽壓力焊死艙門,再通過齒輪傳動裝置將屍體嵌入永動機,利用機械運轉製造"密室中自動改造"的假象。
    "熵增是最好的祭品。"輪機長轉動舵輪,船身的黃銅裝甲開始滲出綠色黏液,"當齒輪鏽蝕到臨界點,克蘇魯的心髒會吸收所有蒸汽能量,鐵鯨將化作機械利維坦。" 他指向海圖上的魔鬼三角,那裏的磁場異常正在融化羅盤的黃銅指針。
    大副的鐵製義肢突然恢複正常,他扯開領口,露出與老湯姆相同的觸須紋身:"我們都是當年的幸存者,被船長改造成齒輪容器......" 他咳出齒輪碎片,裏麵刻著前任船長的遺言:"用月光石擊碎黃銅心髒,那是唯一的弱點。"
    懷表的月光石突然發光,照亮了儲物艙的暗格。裏麵整齊排列著二十具齒輪屍體,每具屍體的心髒位置都嵌著不同的寶石——紅寶石對應火星能量,藍寶石對應水星,而我的月光石,正是掌管潮汐的月球能量石。
    "二十顆行星寶石能重啟封印。"我握緊月光石衝向鍋爐艙,蒸汽管線的黏液中浮現出克蘇魯的低語:"y fesh, stea chains y drea..."黃銅縛我血肉,蒸汽囚我夢境)。輪機長的義肢刺穿大副的胸膛,取出他體內的火星紅寶石,八芒星陣因此激活,船身開始變形為機械章魚頭的形狀。
    鍋爐艙的永動機突然逆向運轉,老湯姆的齒輪屍體化作鑰匙,打開了克蘇魯雕像的胸腔。我看見雕像內部蜷縮著具半機械半章魚的生物,心髒位置跳動著二十顆行星寶石組成的星圖。輪機長將紅寶石嵌入空缺的火星位,鐵鯨的巨口在海麵張開,噴出的不是海水,而是沸騰的齒輪洪流。
    "你們以為封印是囚禁?"輪機長的身體被觸須同化,"這是克蘇魯給人類的禮物——用機械永生代替血肉凡胎。" 他的義眼投射出當年的獻祭場景:前任船長將船員的靈魂注入齒輪,克蘇魯的觸須則賦予他們超越生死的機械之軀。
    我將月光石嵌入月球位,星圖突然發出耀眼光芒。鐵鯨的機械骨骼開始崩解,齒輪洪流倒灌進鍋爐艙,將輪機長的觸須身軀絞成碎片。大副用最後的力氣啟動自爆程序:"二十年前,我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現在該由我們來終結。"
    船身的黃銅裝甲成片剝落,露出裏麵纏繞的克蘇魯觸須。月光石的能量引發連鎖反應,二十顆行星寶石同時爆炸,產生的能量風暴將鐵鯨重新封印進深海。在爆炸的強光中,我看見前任船長的幽靈向我點頭,他的身體由無數齒輪組成,每個齒輪都刻著犧牲船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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