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西域與中原的命理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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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雙脈共鳴
    元和四年孟夏,長安街的柳絮裏飄著異樣的甜腥。沈墨卿站在朱雀大街,看著吐蕃使團的駱駝隊緩緩經過,每峰駱駝的鞍韉上都繡著北鬥連珠紋。當使團首領掀開帷帳時,他頸間的金項圈與感業寺小沙彌的朱砂痣同時發燙——那是周衍當年用黃河水鬼血祭的"雙星陣"標記。
    "沈公子對星象可有研究?"吐蕃大相祿東讚遞來一卷《藏地紫微鬥數》,書頁間夾著片風幹的人皮,上麵用梵文寫著"熒惑守心,馬踏長安"。沈墨卿的指尖剛觸到文字,腰間玉佩突然碎裂,露出藏在夾層的銅片,刻著與人皮上相同的星圖。
    與此同時,黃河金龍壩舊址,新任河督李昭正在勘察地裂。裂縫中滲出的泥沙裏,竟混著西域特有的孔雀石粉末,而裂縫走向與怛羅斯密室的星圖完全吻合。他撿起塊裂開的土塊,裏麵躺著枚鏽蝕的箭鏃,棱形紋路正是當年周衍私鑄的"北鬥箭"。
    第六章 人馬場劫
    月黑風高,沈墨卿帶著阿泰潛入驪山腳下的廢宮。根據吐蕃密探的情報,周衍當年的"人馬場"就藏在這處唐代離宮遺址。地宮石門上刻著《相馬經》圖文,卻被改成"相人成馬"的邪術——眼窩嵌著瑪瑙的骷髏架呈跪伏狀,脊椎骨被接上馬尾,肋骨間用金絲串著粟特文咒文。
    "這些都是當年科舉案的替死鬼。"阿泰的火把照亮牆壁,上麵用鮮血畫著改良馬種的步驟,最後一步寫著"取貴人血,飼三歲駒"。沈墨卿想起父親筆記裏的懸案:景泰十年,京中突然失蹤三百名孩童,原來都成了周衍"天馬計劃"的活祭。
    深處墓室中,九具石棺呈北鬥排列。中間棺槨裏的女屍穿著大楚後妃服飾,手腕戴著赤金絞絲鐲——竟是詐死的劉貴妃。她掌心握著枚"熒惑珠",珠子裏凝固著半滴黑色血液,與吐蕃使團貢物中的寶珠 identica。當沈墨卿取下珠子時,劉貴妃突然睜眼,喉間擠出沙啞的聲音:"星...歸位..."
    第七章 熒惑焚城
    中元節,長安承天門突然燃起藍焰。吐蕃使團的汗血馬群發狂,馱著的"熒惑珠"遇火炸裂,騰起的煙霧中浮現出周衍的虛影。沈墨卿望著天空,隻見"熒惑"星竟分成兩色,赤色主兵災,黑色主蠱毒,正是周衍用"雙星陣"割裂的天命。
    "當年他用黃河龍脈養西域馬脈,"寧王拄著拐杖趕來,手中拿著從感業寺取回的星盤,"現在兩脈共振,長安要變成第二個怛羅斯!"星盤指針瘋狂轉動,最終指向驪山方向——劉貴妃的墓室裏,三百具"人馬"骷髏正在月光下站起,每具骨架的額心都嵌著"熒惑珠"碎片。
    沈墨卿將角弓殘片拋向火場,弓弦嗡鳴間,黃河鐵牛的虛影與大宛汗血馬同時顯形。兩股龍脈之力在長安城上空相撞,竟震碎了懸浮的"熒惑珠"。漫天血雨中,周衍的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我算盡天機...為何...逃不過因果..."
    第八章 河清星落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中,沈墨卿在廢墟裏找到半塊完好的"熒惑珠"。珠子裏映出的不再是權謀迷局,而是二十年前黃河決堤時,周衍抱著假鐵券在洪水中掙紮的倒影——原來這個妄圖改天換地的佞臣,早在金龍壩崩塌時就該死於非命,是西域邪術讓他成了活死人。
    "看!"阿泰指向天空,"熒惑"星已回歸本位,旁邊新出現一顆明亮的星,正是史書中記載的"河清星"。與此同時,黃河傳來喜訊,堵塞多年的金龍壩遺址突然貫通,清冽的河水奔湧而出,衝走了所有關於"天馬計劃"的罪證。
    感業寺內,小沙彌摸著逐漸消退的朱砂痣,看著沈墨卿送來的《河防真典》。書頁間夾著片駝鈴草,草葉上的露珠映出長安街景,一切都已恢複平靜。而那個在權謀與星象中掙紮了半生的周衍,終究隻是濁浪中的一粒沙,隨著河清星的升起,永遠沉入了曆史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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