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銅匣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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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年倫敦,貴族小姐伊麗莎白在祖母的遺物中發現一隻黃銅匣,匣蓋上的玫瑰浮雕與她頸間的家徽吊墜完全吻合。當她轉動花瓣形開關,匣內彈出一隻機械夜鶯,翅膀振動間飄出張信箋:"子時三刻,海德公園噴泉。"筆跡力透紙背,像極了昨夜舞會遇見的機械工程師萊昂納多。
噴泉旁,萊昂納多正在調試一台蒸汽風琴。月光照亮他袖口的齒輪刺繡,伊麗莎白認出那是皇家科學院禁止的"情感共振裝置"。"這台風琴能將心跳轉化為旋律,"他轉動黃銅把手,風琴管噴出的蒸汽竟在空中凝成她的剪影,"您聽,這是我每次見您時的心跳節奏。"
深夜,黃銅匣突然發出蜂鳴。伊麗莎白發現匣底暗格藏著本日記,字跡屬於兩百年前的先祖——那位因"與機械師私通"被家族除名的女爵。日記中夾著枚齒輪狀銀戒,戒麵刻著"以黃銅為誓,以蕾絲為約",而戒指內側的凹槽,恰好能嵌入她的指尖。
第二章 齒輪情詩
每周四的下午茶時間,伊麗莎白都會收到萊昂納多的"齒輪情詩":每首詩都刻在可拚接的齒輪組上,當她按順序放入黃銅匣,機械夜鶯就會唱出對應的小夜曲。她回贈了蕾絲手帕,上麵用銀線繡著摩斯密碼,而線腳的密疏,竟與萊昂納多設計圖的齒輪齒數一致。
萊昂納多的工坊突遭搜查,伊麗莎白在廢墟中找到半具機械人偶,其胸腔內藏著她送的手帕,夾層掉出張診療單:"黃銅中毒已深,需用貴族特有的龍血薔薇精油為引。"她這才驚覺,每次擁抱後袖口的銅綠,竟是他為靠近自己而甘受的慢性毒。
貴族宴會上,伊麗莎白的父親當眾焚毀機械夜鶯:"堂堂伯爵之女,豈能與賤民廝混!"火焰中,夜鶯的齒輪翅膀竟自動拚出"萊昂危"三字。她冒火搶救,卻在餘燼裏發現枚懷表,表蓋內側刻著萊昂納多的機械心髒設計圖。
第三章 蒸汽迷局
深夜,伊麗莎白潛入父親的書房,在暗格裏發現本《貴族機械禁令》,其中"情感共振裝置"的發明者署名正是她的先祖女爵,旁邊貼著張死亡證明——女爵並非病逝,而是被注射了黃銅毒劑。保險櫃裏鎖著的,是當年導致機械師工坊爆炸的調查報告,真凶欄赫然蓋著父親的私章。
"原來您的家族世代都在鎮壓機械師的愛情。"萊昂納多突然出現,手中握著半塊機械心髒,"兩百年前,我的先祖與女爵用黃銅匣鎖住了彼此的靈魂,而您頸間的吊墜,正是匣子的鑰匙。"他轉動心髒齒輪,牆麵上浮現出女爵臨終前的全息影像,她手中握著的,正是伊麗莎白現在佩戴的蕾絲手套。
工坊的地下密室裏,萊昂納多展示了耗時十年打造的"蒸汽馬車",車身用黃銅與蕾絲鍛造,車窗玻璃能根據情緒改變透明度。當伊麗莎白將吊墜嵌入車頭的玫瑰齒輪,馬車突然發出共鳴,蒸汽管道裏噴出的,竟是女爵最愛的龍血薔薇香。
第四章 玫瑰契約
中秋夜,伊麗莎白戴著萊昂納多送的"機械玫瑰發箍"參加舞會。發箍突然啟動,花瓣展開露出微型投影儀,投射出的全息影像中,女爵與機械師正在舉行秘密婚禮,而婚禮誓詞,竟與萊昂納多昨夜在信中寫的完全一致。
"他們想在機械展上炸死所有機械師!"萊昂納多匆匆趕來,手中拿著截獲的密信,"伯爵準備用改良後的黃銅毒劑汙染蒸汽管道。"伊麗莎白看著他胸前滲出的銅綠,毅然摘下手套,用沾染龍血薔薇精油的指尖,轉動了蒸汽閥門的齒輪。
舞會上,蒸汽管道突然噴出彩色煙霧,那是萊昂納多發明的"情感淨化劑",能將黃銅毒轉化為無害的香氛。伊麗莎白的父親驚恐地看著自己袖口的銅綠被淨化,終於說出真相:"當年我親眼看見女爵的機械心髒跳動,那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東西!"
終章:永恒舞曲
三年後,泰晤士河上,"黃銅蕾絲號"蒸汽遊艇緩緩航行。伊麗莎白在船頭彈奏機械豎琴,每根琴弦都連接著萊昂納多設計的齒輪組,琴聲響起時,船身的黃銅雕花與蕾絲簾幕會隨旋律輕輕擺動。
"看,"萊昂納多指著遠處的機械燈塔,每座塔頂都旋轉著黃銅玫瑰,"這是我們送給所有跨階層戀人的禮物。"伊麗莎白摸著腹部微微隆起的弧度,那裏正孕育著新的生命,黃銅與蕾絲的血脈,將在這個孩子身上繼續延續。
暮色四合,遊艇的蒸汽風琴自動奏響小夜曲,驚起一群機械螢火蟲。蟲群掠過星空,每隻尾部都係著小小的齒輪情詩,隨著微風飄向遠方,訴說著這個黃銅與蕾絲交織的時代裏,最浪漫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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