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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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光屏裏查找。”
赫爾賽斯不願多費口舌,安培拉的問題告一段落,現在到捷德了。
“赫爾賽斯…我…有些疼……”
極輕的聲音落入耳中,吸引了赫爾賽斯的注意。
最後看了一眼欲要說話的捷德,他後退跨入血空間:“沒事那我先失陪了,各位。”
“赫…”
捷德挽留的手僵在半空。
……
姬矢準似乎沒有喊過疼,有的隻是疼到一定程度的生理性應激反應。
按理來說如此重傷,治療傷口肯定是首選。
但姬矢準的治療方式好像有些不一樣。
“這樣就好。”
腦袋枕在赫爾賽斯頸窩,姬矢準臉有些紅,畢竟是第一次耍無賴,甚至還做出如此…脆弱的一麵。
這些傷,放以前他最多皺眉,現在倒是矯情上了。
但赫爾賽斯並不覺得有什麽,甚至很欣慰姬矢準能將痛苦對他傾訴。
所以,靠在床頭的赫爾賽斯收攏手臂,將姬矢準抱緊了一些:“我的力量你可以盡情使用,別受傷了。”
“嗯…”
姬矢準將臉埋下,悶悶應了一聲,抱著赫爾賽斯的手也收緊了:“但你現在還沒恢複,我不會給你造成負擔…”
“你是我的人間體,也是我的準先生,這怎麽會是負擔。”
“不要…就算我打不過,奈克瑟斯也會接管的。”
像個小燈泡似的奈克瑟斯盤腿坐在赫爾賽斯發頂,沒有吱聲。
赫爾賽斯捏著姬矢準的下巴,讓後者與自己對視,似乎要說什麽,卻又隻是溫和笑著,拍了拍姬矢準的臉。
另一隻手抬起,將奈克瑟斯握在手中。
奈克瑟斯的軀體在赫爾賽斯的掌心,隻露出了胸部往上,所以隻能將兩隻手放在赫爾賽斯的指節上,看起來規規矩矩,微微歪頭,似乎在疑惑。
“辛苦你了。”
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奈克瑟斯頂著一臉牙印,淡淡地‘嗯’了聲。
“赫爾賽斯…”
姬矢準再次湊近,並迅速從他手中拿走了奈克瑟斯,以極快的速度扔掉。
奈克瑟斯形成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消失在百葉窗後。
接到反饋的諾亞:‘……’
姬矢準一點愧疚感都沒有,蹭著赫爾賽斯的脖頸:“咬他做什麽。”
“就當是表達感謝吧。”赫爾賽斯改不了法勒安下意識的動作,揉了揉眼前這毛茸茸的短發:“傷已經好了,休息一下吧。”
“好。”
……
伏井出k沒想過會在吊橋上遇見鳥羽來葉,自然也沒想過怎麽應付對方。
“是你啊……不好好跟著捷德,找我做什麽?”
伏井出k無意間殺了鳥羽來葉的父母,但他顯然不記得了,還有些疑惑對方的眼神怎麽像恨不得把自己活剮了一樣。
那不在意的陌生眼神讓鳥羽來葉瞬間明白,伏井出k壓根就不記得那件事,這無疑讓她怒火中燒,拔劍而上。
伏井出k的拐杖自然也不是什麽拿來裝逼的,與劍刃的不斷碰撞中連一絲劃痕也沒留下。
他們的交手很短暫,直到鳥羽來葉將劍刃抵在他的咽喉。
朝倉陸、伊賀栗令人以及其女兒小黛在這時趕來。
“停下!”
朝倉陸想要上前,卻被鳥羽來葉一眼瞪了回去。
接著鳥羽來葉向伏井出k控訴了自己的痛苦。
然而。
“無聊。”
腦海中閃過被毀滅的斯特魯姆星以及那照徹眼底的榮光,伏井出k對鳥羽來葉的話並不感冒。
“是啊,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鳥羽來葉憤懣道。
伏井出k終於肯給她一個正眼,隻不過是在疑惑他們之間怎麽忽然又有什麽差距了,人類有些時候真是莫名其妙。
劍影翻飛,眼見即將大仇得報的鳥羽來葉揮劍砍向仇人的脖頸。
朝倉陸大驚,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衝,脫口而出:“不能殺他!”
鏘!
堅不可摧的力量將長劍彈開。
伏井出k冷冷地看了倒地的女人一眼,輕拍肩上的灰塵,而後抬手將拐杖尖端抵住朝倉陸的心口:“離我遠點。”
眼前的血屏障消失,他轉身行禮,立即換了副神情,謙卑而又乖順:“君主。”
“哦呀~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暗色堅甲下的聲音有些不著調。
伏井出k猛地抬頭:“你不是君主。”
“我不是啊,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伽古拉。”伽古拉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誰知道你上來就向我行禮,怪不好意思的。”
“你為什麽…”
在伏井出k的感知中,眼前這副混沌中散發著陰冷的身軀分明就是「血君主」的。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你是君主的初律裔?”
“嗯?”伽古拉做出沒聽清的動作:“什麽裔?”
“換句話來說就是人間體,但略有不同。”
“哦~是吧。”
伽古拉點頭,拍了拍伏井出k的肩:“你這身看起來很不錯啊,哪家定製的?”
伽古拉未免有些太過旁若無人了。
鳥羽來葉自己爬了起來,撿回來劍,卻沒有再動手,每當心中升起揮劍的想法,手、腿都會不受控製地顫抖、抗拒,血液在恐懼,心髒在報警。
「血君主」。
當直麵他,完全與賽羅口中那和善、溫和甚至呆愣的形容不沾邊。
隻要再動手,她就會死。
賽羅摘下眼鏡,接管了伊賀栗令人的身體:“你是…伽古拉,來這裏做什麽?”
話間,他將所有人拉到自己身後,並示意他們先別說話。
“就是來看看他每天不回家的原因。”
伽古拉打了個響指,覆蓋身軀的鎧甲融入身體,一張疊層卡浮現,他隨手接過,往自己臉上扇了扇風,目光在朝倉陸身上掃視:“就是你?”
“誒?我…”
朝倉陸麵色不自然,伽古拉的忽然靠近令他有些排斥:“我是捷德奧特曼。”
“對,就是你。”伽古拉捏住朝倉陸的下巴,左左右右仔細打量,小聲嘀咕:“他難道喜歡年輕的?長得倒是不醜,呐,小朋友,你喜不喜歡他啊?”
直接問不就行了。
“呃?”
朝倉陸下意識後退,求助的目光看向賽羅。
賽羅一直警惕著也在看好戲的伏井出k,根本沒接收到。
“如果你說的是「血君主」…赫爾賽斯…帕西斯……那我…我喜歡,我最喜歡了…嘶——!”
下巴幾乎要被捏碎的痛感傳來,朝倉陸掙脫開,皺著眉後退:“你幹什麽?”
“哼,聽到了嗎?”伽古拉彈了疊層卡一個爆栗,陰陽怪氣:“最喜歡了~”
疊層卡表麵微閃,表示自己聽到了。
伏井出k理了理領結,附和著:“是啊,最喜歡了~”
“k叔,對不起,但是我不會原諒你。”
“那你可真是…”伏井出k想不到合適的陰陽詞匯,隻能攤手:“太不討夫人喜歡了,畢竟從一開始夫人就沒把你放在心上,隻是隨時可以丟棄的工具罷了。”
伽古拉回頭瞅了眼伏井出k,與之對視,雙方之間竟然迸發了某種特殊的默契。
這不,伏井出k一提到帕西斯,朝倉陸的臉色就難看起來:“k叔,姑姑為什麽不願意見我?”
“不是說了麽?你不聽話,她不喜歡像你這種壞孩子。”
“怎麽才算聽話?”朝倉陸已經有些哽咽了。
“當然是把你的生命獻給貝利亞大人!按照我的安排死去,再也別出現在夫人眼前。”
伽古拉覺得新交的朋友有點變態了:“等等,那個夫人……說的是「血君主」?”
“是的。”
“……”
伽古拉惡狠狠地瞪向疊層卡:“我沒答應,你轉頭就找別人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