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判決書下來那天，倆黃毛小夥抱著“非法代購軍火未遂”的卷宗哭得梨花帶雨，雞窩頭的發膠終於掉光，露出地中海發型——活像被槍托砸禿的蒲公英。冰雯文剛把蝴蝶匕首插進辦公椅，就聽見窗外傳來“咻——砰”的巨響，像極了潘淼飛船墜落的音效。
    “又來？”她扒著窗台往下看，隻見二十三層高空飄下片西瓜皮，精準砸中樓下賣煎餅的大爺。更絕的是，瓜皮上還貼著張便利貼：“贈潘淼議長，祝星門工程和我的發際線一樣高——您忠實的黑粉·申”。
    淩楓的警徽突然紅光爆閃：“檢測到高空拋物軌跡異常，這瓜皮的拋物線竟和老張的掃地軌跡重合！”林深的懷表齒輪飛上樓頂，發現天台擺著台自製投石器，旁邊堆著蘋果核、鍵盤帽、甚至半隻機械貓，每件“武器”都刻著“申淼出品，必屬廢品”。
    報案的人群把公安廳圍得水泄不通，最前麵的大媽舉著被砸扁的菜籃子：“我剛買的雞蛋！全被那龜孫扔的鍵盤砸成蛋花湯了！”後麵的程序員頂著凹痕安全帽：“他扔的不是鍵盤，是我的代碼！現在程序全報錯了！”
    冰雯文在物證室看著堆積如山的“凶器”，突然笑出眼淚——有個鼠標裏塞著韓雯雯的記憶晶體，晶體裏是她在圖書館罵人的珍貴影像；還有個保溫杯刻著“潘淼是個大笨蛋”，杯底藏著老張的量子塵埃，塵埃聚成“砸得好”的手勢。
    “申淼在哪？”淩楓的警徽掃過監控，發現目標人物正蹲在陽台啃西瓜，腳下堆著二十七個空瓜皮——這貨居然在練習拋物線。冰雯文甩出納米絲纏住他腳踝，卻見他褲腿上印著“祖安狂人·申”的鬼畜紋身，後頸沒有蝴蝶胎記，取而代之的是“反內卷”三個大字。
    “為什麽高空拋物？”林深的懷表抵住他後腰，申淼突然掏出小本本：“這是我的‘反重力藝術計劃’！每扔一件物品，就能給潘淼的星門工程增加0.0001的輿論阻力。看這個鍵盤——”他舉起凶器，鍵帽上全是“還我加班費”的刻痕，“凝聚著三萬個克隆體的怨氣！”
    淩楓的警徽突然收到潘淼的緊急通訊，畫麵裏的她捂著機械爪：“冰雯文！快抓住那個瘋子！他扔的鍵盤砸中我的飛船控製台，現在星門在自動播放《好漢歌》！”冰雯文強忍住笑，發現申淼的拋物線軌跡果然精準命中潘淼的痛點——每次拋物都會觸發她飛船的防禦係統，消耗大量能量。
    “你知道這很危險嗎？”冰雯文指著他陽台上的投石器，那玩意兒居然用“冰藍”晶體當動力源。申淼突然掏出質檢報告：“放心！所有‘武器’都經過安全檢測，最大殺傷力是讓潘淼氣到重啟意識模塊！”
    這時，電子貓叼著申淼的快遞盒竄進來，裏麵掉出潘淼的全息投訴信：“申淼！你再扔東西，我就把你的意識塞進西瓜皮，扔到黑洞裏！”申淼對著空氣比耶：“來啊！我的意識裏全是祖安語錄，能把黑洞罵到消化不良！”
    林深扶了扶眼鏡：“根據《克隆體行為規範》第742條，高空拋物需……”話未說完，申淼突然指向窗外：“看！潘淼的飛船在躲我的西紅柿！”眾人望去，隻見機械蝶形飛船左搖右晃，正在躲避從天而降的“正義番茄”，激光炮卻誤射進雲層，炸出“別扔了我認輸”的煙霧字。
    冰雯文看著申淼認真的表情，突然想起老張的話：“反抗不一定是刀光劍影，也可以是往獨裁者頭上扔西瓜皮。”她用匕首切開申淼的投石器，裏麵掉出老張的火柴——劃燃後，火苗在夜空映出“下次扔榴蓮”的鬼畜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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