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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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小糯阿姐怎麽了?”小孩擔心的問著,心裏帶著懊惱和忐忑。
    他明明看到小糯阿姐出去的,卻沒注意她有沒有回來,夜晚大寨外麵是危險的,這危險來自各處,有野獸,也有人。
    有時候人比野獸還要壞。
    他擔心這嚴糯的安危,卻又害怕隊長會因此責罰他。
    小孩束手束腳的站著,一臉的忐忑,就像個等待老師批評的小孩一般。
    "暫時還不知道,她到現在還沒回家。我有些擔心她。”
    蘭波心裏著急,他叉著腰,在崗哨前焦急的踱著步,腦袋裏也亂糟糟的。
    小山葵也不在家,說明他們大概率沒有在一起,今天最大的變故就是小糯的小姨。
    說起這個,蘭波突然想起了小糯來大寨的初衷。
    不就是為了避禍麽,難道……
    最後忍著心裏的噪意,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你最後見到小糯是在哪裏?她小姨有說什麽嗎?”
    “小糯阿姐從我這邊出的大寨,不過她小姨說她在河邊大樹下麵等,我想……”
    小孩話還沒說完,就見到蘭波頭也不回,邁著長腿就跑遠了。
    河邊的大樹距離寨子大門有些遠,可是蘭波心著急,跑了幾步才想起騎車,一個急刹車又跑了回來。
    耽擱了幾分鍾,就連人帶車一起殺到了樹下。
    樹下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隻有隨著夜風搖擺的枝椏,和嘩嘩作響的溪流聲。
    周遭的寂靜隻能襯托得他的心跳,越發的如雷點般劇烈,他仔細的打量著空蕩蕩的這片天地。想要看出蛛絲馬跡來。
    沒人,也沒掙紮的痕跡,不過樹下腳步很淩亂,有幾腳印大的出奇,那是男人的腳印。
    嚴糯的小姨不是自己來的嗎?帶著的男人會是那個要賣了她的姨夫嗎?那小糯……會去哪裏?
    蘭波急的抓頭,一腳狠狠的踹向了兩人齊抱的樹幹,握緊拳頭怒吼出聲。
    卻依舊壓不下心口的火氣。
    心懷僥幸的猜測著她可能跑到哪裏去玩了。
    那個死丫頭,天都黑了還亂跑,不知道外麵亂的很嘛!
    心裏卻有種不祥的預感,嚴糯可能出事了。
    他喘著粗氣,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正要騎上車子去找嚴糯,卻冷不丁的在樹根處看到一個熟悉的包裹。
    他大步跑了過去。
    拆開來卻看到一件熟悉的衣服。、
    他一直懸著的心,在這一刻,也徹底的落到了懸崖。
    小糯……
    出事了……
    嚴糯卻是出事了,她被小姨夫用大寶他們的性命要挾著,不情不願的和小姨被那倆男人押上了摩托三輪,就跟牲口一樣押回了家。
    嚴糯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手腳被麻繩捆的緊緊的,一雙手都翻著不正常的白。
    捆的太緊了,血液都無法流通,這是多怕她掙脫了逃跑啊。
    她一臉的絕望聽著門外熱熱鬧鬧的聲響。男人們大聲的吆喝著,喝酒,吃肉。說著令人惡心的葷段子。
    他們都是和小姨夫一起賭錢的牌友,這次專門來為那個惡心的三角眼助威的。
    說是助威,還不是抱著蹭一頓是一頓的想法。
    嚴糯太了解這些黃賭毒全沾的垃圾了,他們就應該爛在泥裏,而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
    活著浪費空氣,死了還浪費土地的廢人。
    那個男人……
    瑪德!嚴糯咬碎了後槽牙,恨不得生吃那個人的肉。
    她之前就不應該心軟,早就該一包老鼠藥弄死了他。也就不會如現在這般被他抓回來,身陷囹圄了。
    嚴糯閉上眼深呼吸,腦子裏亂糟糟的。
    那個男人居然敢用大寶他們安危來威脅她和小姨。逼的她和小姨隻能妥協,被那兩個男人給壓了回來。
    不然以她的身手,還是在她的地盤,就那倆被毒給掏空了的男人,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可是偏偏他們讓他們的那群老毒蟲朋友把大小寶給帶走了。
    小姨夫收了那個三角眼的彩禮,說是彩禮,其實卻是還賭債。
    他們把嚴糯兩人捆著帶回了家,當天晚上就要舉行婚禮。
    這是多麽的怕夜長夢多啊,想早早的把生米煮成熟飯。
    嚴糯恨的咬牙,卻不敢輕舉妄動,外麵那群男人,沒一個是善茬。
    可以為這樣,她就會屈服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嚴糯一雙杏眼在昏黃的燈光下亮的驚人,骨碌碌的亂轉。
    眼睛掃視著熟悉的房間,這是她的臥房,裏麵的每一個擺設,每一個物件,她都熟悉的很。
    她趁著沒人注意到屋內的情況,貓著身子,跟個僵屍一樣,小心翼翼的蹦躂著,跑到角落的大衣櫃邊上,佝僂著身子,從牆角的老鼠洞裏麵摳了半天,這才摸索出一個小紙包。
    嚴糯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手裏這個套了好幾層塑料袋的小紙包,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還好,這偷藏著的耗子藥,還沒被耗子給偷吃了。
    這可是她保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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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撕開塑料布藏起來,捏著小紙包重新坐回了床邊,藥有了,可是要怎麽讓那個男人吃下去,這是個難題。
    這麽一個紙包包著的東西,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敢輕易的往嘴裏塞吧。
    嚴糯的眼睛就跟x射線一般,把偌大的屋子全都巡視了一遍,她終於想到了一個東西。
    哈哈!
    天不亡我啊!
    嚴糯感動的熱淚盈眶,她僵硬著身子,翻箱倒櫃的找著,最後在一個裝有雜物的櫃子裏,翻出了那個玻璃瓶裝著的琥珀色液體。
    感謝爺爺,以前爺爺有風濕,專門泡了虎骨酒,後來老虎越來越少,到最後根本就是拿著錢都買不到了,他就專門到出了一瓶子給嚴糯留著,就擔心她用到了卻在好不到。
    看著這個吊針水用的玻璃瓶,裏麵滿滿當當的裝著的就是爺爺留給他的虎骨酒,單看著濃鬱的酒色,就知道是個好東西。
    可惜了,要被那個畜生喝了。
    不過,爺爺,請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小姨他們 的。
    嚴糯用牙咬開瓶口的塑料塞子,舔著牙花子上沾上的酒液,入口火辣辣的,帶著點微甜,給那個畜生喝可惜了,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
    她哆哆嗦嗦的把紙包裏的白色藥粉全都倒入瓶口,灑出來的也不浪費,用手指頭黏起來全都摸到瓶口,她還細心的用大拇指堵著瓶子來回晃蕩,等到徹底融化了,終於看不到粉末後,她才把塞子再次塞了回去,草草的用衣服擦了擦瓶身,嚴糯望了下四周,最後還是直接塞到了枕頭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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