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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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叔想著,愛梭忍不住的。
    而蘭波的身份,還不足以幫她抵擋愛梭的覬覦。
    他們的身份懸殊就注定了這場掠奪的結局。
    下位者沒有拒絕上位者的能力啊。
    而蘭波那個孩子又把愛梭當成父親一般崇拜,到那個時候,他會怎麽選擇呢?
    是站在嚴糯這邊一起對抗愛梭,還是默許愛梭對嚴糯的覬覦。
    難說哦。
    見嚴糯低著頭又開始裝鵪鶉,猜叔無奈的笑了笑,推著她進了病房,
    房間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從大大洞開的窗戶透進來的風。
    風帶著餘溫,還有各種駁雜的味道,很複雜,很迷亂。
    猜叔身形很高大,作為一方大佬,他完全沒有因為身份地位的養尊處優就鬆懈了鍛煉。
    抬手間,寬鬆的棉麻襯衣都遮不住的肌肉輪廓,肩膀寬闊的他微微彎腰靠近,就給嚴糯一種遮天蔽日的威懾感。
    讓嚴糯下意識往後躲去,想要逃離。
    猜叔卻不管嚴糯的抗拒,溫柔的避開她的傷腿,很從容的就環抱起了嚴糯。
    就像是托舉著一團氣球一樣輕鬆,絲毫的不費力氣。
    看著嚴糯一張小臉從惶惶然瞬間緊繃了起來,臉色都嚇得蒼白了起來。
    高高的懸空感讓她不安的伸手想要抓住什麽,可是她現在能抓的就隻有這個大佬。
    她哪敢啊。嚴糯隻能環胸緊緊的抱住小小的自己,惶恐的看著猜叔。
    老登,你想幹什麽,把她摔下去可是會要了她小命的啊。
    猜叔見她這副一驚一乍的模樣,心中難免好笑,還是個小丫頭啊,什麽都寫在臉上。
    他體貼的把嚴糯放回到了病床上,拉過毯子給她蓋好,還細心的掖了掖被角。
    “好好休息,我的承諾永遠有效,達班永遠歡迎你。”
    猜叔說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嚴糯的小腦袋。這家夥,一頭長發亂糟糟的紮在腦後,就跟個潦草小狗一樣。
    雖然淩亂,但是涼涼柔柔的手感卻很不錯,怪不得但拓喜歡跟擼小狗一樣擼小丫頭的腦袋。
    猜叔忍不住想著,擼狗頭的手感的確不錯啊,比家裏那兩隻大狼狗的腦袋好摸。
    做完一切,猜叔也不管嚴糯一臉震驚過後,傻乎乎的模樣,背著手走了。
    嚴糯此刻腦袋裏隻來回的旋繞著一句話。
    媽呀!天要亡她啊……
    猜叔這個老登沒安好心啊……
    猜叔揮一揮衣袖就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隻留下一個差點被嚇尿的慫包。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忙裏偷閑的,抽出時間來探望一下小丫頭,已經算是他對自己的犒勞和難得的放鬆了。
    跟這些人精打交道,累的是心啊。但是和這些傻乎乎的小東西相處,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放鬆了。
    可不是放鬆麽,單方麵的蹂躪啊喂。
    猜叔揉著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覺得人和人之間的參差錯落太大了,蠢人跟蠢人也是有區別的,嚴糯那個小丫頭跟細狗一樣,蠢的可愛,有點小心機也顯得可愛極了。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蠢的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一想到陳潔那炮仗脾氣,霸道又蠻橫的,他就頭疼。
    好久沒這麽耐著性子哄人了。
    他的厭蠢症都要犯了。
    上一次還是細狗小的時候,病的快翹腳了卻依舊頑固的不肯打針。
    他顧念著妻子不好下手收拾他,隻能耐著性子哄著。
    現在再次體會到那種壓著性子的憋悶的滋味,耐心在一點點的消耗,猜叔一時間五味雜陳。
    陳會長是塊難啃的骨頭,但是是人就有軟肋。
    在吳海山的組織下,猜叔和陳潔悄悄的見了一麵。
    猜叔一拿出來毛攀的額佛牌,陳潔高高在上的姿態瞬間就崩潰了,她抱著佛牌痛哭了一場,猜叔隻需要刨除掉她那些無知狠毒的話和情緒,順著她的心意,稍加引導。
    這個急於救孩子的寡母就跟著猜叔的思路,帶著一群人殺到了陳會長跟前。
    猜叔全程躺贏,有種天時地利人和的順暢感,那種事態隨著他的心思發展的快感,讓他有一絲絲的不自在。
    就這?
    這……這順利的……簡直就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
    陳會長的會議室內,這一次見麵,他沒有了上次的高高在上的傲氣,看著桌子正中央擺放著的熟悉佛牌,他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州濱跪在前麵,低著頭,一臉的悲憤的為自己辯解。
    “會長,不管你們信不信,這一槍,就是我去救毛總的時候挨的,我親眼看見他倒在血泊裏。”
    州濱現在身上再也沒了之前的傲氣,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他知道,他現在的命運全在陳會長的一念之間。
    不管從哪方麵來講,都是他辦事不力。
    要麽把毛攀救出來,他還有個救主之功。
    要麽就直接弄死他,親眼確定對方死了,也算是懂得揣測上意。
    而不像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橫亙在中間。
    辦事不力,他認罰。
    “哼!老天有眼,”
    陳潔一身華倫天奴的高級套裝,臉上畫著精致的妝,眉眼淩厲的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很大,很自我的人。
    她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倨傲的看著州濱的眼神帶著殺氣。
    就好像在看一隻狗一樣。
    “也許他受了傷,隻是傷的沒那麽重,又或許是他想保命,故意倒下的呢?”
    陳會長撐著桌子,喃喃自語著,仿佛在給毛攀的行為找著借口,好說服陳潔,又仿佛是在給州濱找補。
    但是這句話看似中立,不偏不倚。
    可正是這不偏不倚的一句話,卻暴露了他的心思。
    猜叔挑眉,望向了陳會長,察覺到他的心思,心裏的猜測得到了肯定,那這就好玩了。
    中立本身就帶有偏向性。
    陳會長身為毛攀的舅舅,他的所謂中立,本質上就是偏向於州濱,看來州濱的行為,多半是陳會長在背後示意的。
    當舅舅的,不想外甥活著。
    這件事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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