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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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伐木場裏麵的日子是辛苦的,但都是身體上的苦。
    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收,雖然熬人,卻也還算簡單。
    伐木場外麵的鬥爭和角逐卻從未停下來過。
    猜叔則是在象龍商會攪風攪雨。
    他用一套桌上桌下的言論說服了陳會長,讓他去政府軍那裏尋求幫助。
    封鎖區是塊飛地,三邊坡協議,名義上把這塊地劃到了聯邦政府手裏,但是他們就是吃不下來。
    這次南勃邦內戰,政府正想借此機會抄底,看能不能收回這塊地。
    木腰子一要伐木場,二要叛變。作為籌碼,政府軍私下承諾把伐木場給了木腰子,而有了政府軍的背地裏支持和足夠的利益在鼻子跟前懸著,木腰子攻勢凶猛的啃下班隆三分之一的兵力。
    他還算有些腦子,直接把沈星送來的貘名義上送給了班隆求原諒,背地裏卻送到了桑康跟前。
    現在班隆和桑康打的火熱,都在爭奪貘的所有權。
    然後木腰子暫時就安全了,一行人蜷縮在伐木場裏,休養生息。
    所以這盤棋局上的各位都是勝方,就隻有陳會長一個冤大頭。
    陳會長以自己的名義奪回伐木場,這對政府軍沒有影響。
    畢竟陳會長的事是桌麵上的,正當合理。
    而政府軍和叛軍之間的交易是桌子下麵的。不敢拿出來說。
    猜叔是玩弄語言的高手,以舌取國的縱橫家,他輕而易舉的就給陳會長破了局,讓他找到了新的能夠奪回伐木場的方向。
    陳會長恍然大悟,妙啊,滿眼欽佩的看著猜叔道,
    “都說達班猜叔,智計無雙,今天我算是見到了,多謝猜叔賜教,猜叔,請。”
    陳會長親自給猜叔倒上一杯酒,舉杯敬他。
    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把猜叔放在自己同等的位置,這是盟友,也是對手。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他們利益一致不是麽。
    猜叔端著酒杯,笑的很謙和,他舉著杯子回敬陳會長。
    卻總覺得這杯裏的酒水味道,有些莫名的熟悉,他不著痕跡的看了好幾眼,玻璃杯裏琥珀色的酒液。
    心裏疑慮卻不敢肯定。
    應該不至於,那麽大的一個陳會長……應該不至於。
    他躊躇了許久,最後盛情難卻,在陳會長的再三邀請下,勉為其難的喝一小口。
    入口就是熟悉的鐵鏽的味道。
    果然,猜叔苦笑著,看著陳會長洋洋自得的模樣,心裏歎息。
    就這?這就是偌大的商會的水平?
    唉……
    猜叔習慣了利用規則去達成目的,法律,政策,輿論,甚至是人命,在他手裏都是武器。
    不必親自動手,他隻需要在合適的時機,輕輕的推倒第一張骨牌,剩下的,自然會有人替他們完成。
    在陳會長的熱情邀請下,猜叔在象龍國際酒店住了下來,看著陳會長賓客不斷的接待著各方大佬。
    不過他也沒有白待著,在陳會長和吳海山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趁機挖了幾條人脈。
    這次出行,也算是有所得了。
    政府軍最終還是妥協了,畢竟他們以後還是要對外招商的,陳會長對於他們很重要,而且也要給其他人看到他們政府的支持力度,以及投資環境的安穩性。
    但他們能力有限,哪怕但拓多報了敵軍人數,他們也還是隻給出三十個人和些許武器。
    他們對外的身份是雇傭兵,政府不承認他們的存在。
    這就是一場不能見光的交易。
    這已經很好了,加上猜叔故意支援的一小支私兵和州濱手底下的人,一行人借著汽車上雨布的遮掩,緩緩駛進了伐木場。
    伴隨著但拓的一聲“我們不要木頭,要命。”
    接連兩槍,他趁著木腰子和中分頭的不備,直接命中他們的腦門,殺死了他們。
    戰鬥正式打響。
    嚴糯最近的日子不要太過逍遙。
    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後被護工推到院子裏乘涼,曬曬太陽補補鈣。
    休息夠了就去食堂點餐,被推回病房後就被裏昂拉著講學。
    嚴糯也算是收了半個徒弟了,還是洋徒弟。
    也是光宗耀祖,升了輩分了。
    她沒教中醫那些深奧的知識,不然跟一個對華夏文化一無所知的老外從頭講,她十年都不一定能把他教出來。
    嚴糯隻是想拖著這個洋醫生,根本沒打算好好教,糊弄小孩子罷了。
    就把上輩子學的那套寵物針灸和這輩子老頭子教給她的針灸雜糅了一番,搞出了一套初學者的簡易模式,治些小毛病沒問題。
    她是老師,裏昂就學生,那病人,也就是教學模具,就隻能由其他人來客串了。
    裏昂的同事們一個看熱鬧不嫌大,自己卻不上場,就趴在窗口上湊熱鬧。
    倒是醫院裏的雜工們,甚至還有食堂裏的雜工嬢嬢們,一個個的一聽不要錢,排著隊的給倆人試手。
    裏昂在嚴糯的指導下,稀裏糊塗的倒也學的七七八八了。
    這一日,他正學著給一個吃多了不消食的人紮虎口,一陣紮下去,病人渾身一哆嗦,忐忑的看著這個洋醫生的臉色,這針都紮透了,應該是正常的吧……
    沒等他看個明白,外麵卻熙熙攘攘的喧鬧了起來。
    一般這聲音就代表有大的事故,紮堆的傷者和不夠的醫療資源。
    裏昂東西都沒收,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拔腿就往外衝。
    嚴糯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虎口處往外飆的血柱,趕緊幫著收拾殘局。
    紮了幾針止血後,嚴糯聽著外麵亂糟糟的沸騰人聲。
    心裏卻慌慌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仿佛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
    打發走病人,她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催著護工阿姨推她出去。
    臨走前,卻鬼使神差的抓住了她針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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