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小情人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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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拓擔心沈星這個傻弟弟,他和猜叔相處不多,隻看到猜叔的和氣和儒雅,根本不知道猜叔有多可怕。
但拓擔心沈星會因為無知激怒了猜叔。畢竟,猜叔的心思他懂,猜叔是不願沈星回國的。
但是沈星那個軟包子的性格,又怎麽拗得過他舅舅那個暴脾氣,他的離開是注定的。
但拓擔心兩人會因此衝突起來,索性匆匆把蘭波丟到醫院門口,就火急火燎的返回去找沈星了。
蘭波看著一溜煙消失的皮卡,心裏有些無語,說好的沉著穩定的老大哥呢,這火燒屁股的毛頭小子模樣。
一點也不大哥。
拓子哥一遇到星哥的事,就變得浮躁。
他可不要跟拓子哥學。
他這個大哥一定得穩重一些,給弟弟們做好榜樣,就像阿爸和猜叔那樣有氣度。
蘭波習慣性的在心裏琢磨著猜叔的一舉一動,那種教父一樣的高深,行動上不覺得模仿了起來,遠遠看去,走的就跟四肢不協調的殘疾人似的。
左手六,右手七,超有個性的走姿惹的路上的行人下意識躲避。
而真正身殘誌堅的嚴糯撐著拐杖正在小花園裏溜達,老遠就看到蘭波的身影,她兩眼亮晶晶的,大喊了一聲,人就衝了過去。
“蘭波!”
嚴糯脆生生的喊著,靈巧的撐著拐杖直接跨過花台,整個人就如同一隻歸巢的乳燕般,飛入了蘭波懷裏。
衝擊波撞的蘭波一個趔趄,趕緊抱緊懷裏的小姑娘,撐住後退的腳步,穩穩的紮起了腳步,撐住了兩人往後飛的身形。
看到就跟個百靈鳥一樣飛到自己懷裏,笑的燦爛的小糯,他嘴角不知不覺的咧到了耳後根,露著牙齦,笑的跟個村口的二傻子一般。
哪裏還有一絲剛才裝出來的穩重氣質。
“蘭波,你可回來了。這一走就是兩天,我可想你了。”
嚴糯嘰嘰喳喳的控訴著,她擔心死了。也不知道猜叔那個老登有沒有忽悠蘭波這個傻小子。
蘭波心思單純,太容易相信別人是好人了。到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嚴糯不管不顧的丟開拐杖,捧著蘭波的臉仔仔細細的查看著。生怕看到一絲的傷口。
最怕的就是那些老狐狸把蘭波當刀使,卻不顧刀的安危。
她是不反對蘭波和猜叔走的近啦,那老家夥不管怎麽說,也是笑到了最後的大佬。他心思深沉,算無遺策,走一步看三步,隨便提點蘭波幾句,蘭波都能大跨步成長。
隻要不觸及猜叔的利益,他是很樂意當這個好人的。
這才是嚴糯忽悠蘭波跟著猜叔幫忙的最大原因。
當然了,也有混個麵熟的想法,真遇到事兒了,好扯著大旗狐假虎威。能借一點力就能多一分機遇。
“沒得事,拓子哥很照顧我,我跟著他學了很多,你也好好呢嗎?醫院這邊沒得事吧?”
蘭波小心的托著小糯軟乎乎的腰,才讓她穩穩的沒滑下去,入手的體溫和柔軟纖細的腰姿,都讓蘭波的耳邊全是隆隆的心跳聲,無數的思念和愛意全都堵在嗓子眼,卻說不出一句。
呼吸間全是小糯身上的體香,哪怕混雜了消毒水的味道,也是那麽好聞,比阿媽那種外國的香水都好聞,全天下獨一份的味道。
心思不由得飄渺的飛回了那個下午,那個被擄走前的小屋。
他腦子裏不停的閃回著零碎的記憶畫麵。
昏暗的小屋,曖昧的氣氛,小糯亮晶晶的眼睛,紅紅的嘴唇,又軟又甜,他和小糯在屋子裏……
蘭波心律不齊,呼吸也失了節奏,變得短暫急促,大腦缺氧,不知不覺的連耳朵尖都紅了起來。
但是手腳卻像是被無形的鎖鏈牽製著一般,讓他不敢越雷池一步,隻能僵硬的像個木頭人一樣,被動的接受著小糯對他的親近。
此刻,他的眼睛隻看得到的小糯比花朵還漂亮的臉,她清脆的跟鈴鐺一樣的聲音,還有她小鹿一般咕嚕嚕的眼睛……
嚴糯根本沒注意到蘭波的花癡模樣,她隻顧著分享著這些天的趣事,說的津津有味的,想讓蘭波也有一些參與感。
蘭波深呼吸,用盡了全部的毅力,才稍稍按耐下浮躁的心思,小心的護著在他懷裏亂動彈的小糯。
小糯活潑好動,又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受了傷也不知道安安靜靜的養傷,上蹦下跳的跟個小孩子一樣。
他隻能跟個操心的雞媽媽一般,護在她四周,生怕她有個萬一。
這兩天他人在外麵,心卻一直留在了醫院裏,無時無刻不再惦記著這邊,就怕小糯一個不注意,再次受傷。
“我嘛,好得很,每天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沈舅舅都沒我恢複的好,不過他可能要回華夏了,這邊藥物緊缺,他的傷恢複的不太好,雖然我也幫著給他針灸了下,但是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還是缺藥。針灸隻能激發他傷口處的生機,但是缺少藥物,傷口愈合的太過緩慢了。
蘭波小心的扶著嚴糯,靜靜的聽著她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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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拄著拐杖,也走的不專心,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路。
他一顆心隨著她的動作忽上忽下的,放心不下,索性直接拿過了拐杖,墩身背起了這個小猴子。
這樣她既能專心說話,也不怕出意外了。
蘭波個子很高,肩膀很寬,雖然有些瘦,嚴糯爬上去就覺得他一身的骨頭硌得慌。
但是鋪麵而來熱乎乎的體溫,就跟個小火爐一樣,讓後知後覺的嚴糯一下子紅了臉。
看著他曬的黝黑,甚至有些掉皮的耳朵和脖子,青筋鼓起,帶著些薄薄的汗珠,撲麵而來的荷爾蒙氣息,讓嚴糯有些貪心,忍不住便往前湊了湊,摟住蘭波的脖子,樓的緊緊的,這才歪著頭看著蘭波的側臉小聲道,
“星哥已經決定要回華夏了,要給舅舅治傷,還要籌錢還給猜叔,贖回來機器設備,接著幹工程。”
嚴糯趴在蘭波寬闊厚實的背上,隻覺得他體溫高的炙人,雖然瘦,但是薄薄的肌肉帶著鼓起的青筋,自然形成的弧度宛如拉滿的弓弦,帶著蓄勢待發的勁兒,就好像是某種精密的機械體一般,帶著力量和克製的角力,原始存粹的力量感。
仿佛有他在,就覺得心安,就好像什麽都不用擔心了一般。
嚴糯臉貼在蘭波的肩膀上,耳邊是咚咚的有力心跳聲。她有些浮躁的心,也隨著有力的節奏,慢慢的靜了下來。
說是恢複不好,隻是跟自己做對比罷了,她年輕,恢複力強,沈舅舅一個中年人,常年幹著重苦力活,身體機能自然比不上年輕人。
其實就是沈建東想趕緊把沈星給騙回國去。
畢竟是他老沈家的獨苗苗,肚子上還有那麽大一道刀疤在那橫亙著的,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她和沈星還有沈舅舅聊了下,沈舅舅的意思是,沈星回去繼續讀書,專升本。
而他養好了傷,籌到錢,還回小磨弄幹工程。
之前的工程還沒做完,雖然老板打仗去了,生死未卜,但是活還是要幹下去的。
就是不知道最後會是哪方勢力接手這個工程了,但是想來,應該不會變成爛尾樓吧……
沈建東也沒什麽把握,隻是覺得既然人沒事,那就繼續幹活。
畢竟這裏有他打拚了半輩子的基業,這樣丟了,太可惜了,他舍不得。
雖說三邊坡凶險,但不是有那麽句話麽,危險與機遇並存,機遇總是大於風險的。
畢竟像這次的事情,他大半輩子了,也就遇到過那麽一次。
沈星則是執拗的不願再讀書。
他吵吵嚷嚷著,要一起幹活還債,本就不是讀書的命,豁出去了也才考上了個大專。
這次三邊坡之行雖然凶險,盡顯刺激,卻讓他有了些,少年闖蕩江湖的快意恩仇感,現在再讓他繼續回學校讀書,瘋野了的心,真坐不住學校的凳子啊,真就要了他的命了。
舅甥倆一言不合就吵個不停,當然,以沈星那受氣包的性子,多半是沈舅舅在罵,但是沈星就是一個消極對抗。
任憑你打罵,絕不還手,但是就是不鬆口。
所以這兩天病房裏可熱鬧了,嚴糯跟著和稀泥,來回安撫,有時候嘴快了還會火上澆油。
忙的不亦樂乎。
現在這些事從嚴糯嘴裏說出來,活靈活現的,真就跟說相聲一樣精彩。
蘭波聽著小糯對沈星的遭遇幸災樂禍的語氣,忍不住笑了起來,小糯可真壞啊。
看熱鬧不嫌事大。
“對了,蘭波,希圖昂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頭部的淤血正在消散,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醒過來。”
嚴糯突然想起了希圖昂,她趕緊跟蘭波分享著剛剛看到的檢查結果。眼裏滿是喜悅和期待。
那小孩這次可是遭了老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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