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賢妃的致命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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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核深處的初刻之門閉合時,林挽月的天煞血尚未完全平複。她踏著璿璣宮的青石板回浣星殿,袖口還沾著星核裂隙的紫微星砂,夜風吹過簷角銅鈴,卻沒吹散她心中的不安 —— 賢妃在紫微閣的失利,讓她直覺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修星女深夜獨行,不怕遇上不幹淨的東西?” 賢妃的聲音從九曲橋的陰影裏傳來,她身著玄色修星服,衣擺繡著的斷星紋在月光下泛著紫微星砂的微光,手中托著十二盞青銅燈台,每盞燈芯都浸著三皇子的命星血。
    林挽月的斷紋刻刀本能出鞘,卻發現掌心的天煞血異常凝滯 —— 燈台邊緣的蝕星粉,正是母親日誌中記載的 “逆香血克星”。賢妃輕笑,燈台在橋麵擺成雙生盤陣形,每盞燈上都刻著她和蕭承煜的命星軌跡:“這是初代皇帝的剜星陣,需要雙生宿主血才能啟動,多謝陛下讓本宮從承煥那裏取到了命星血。”
    十二盞命星燈同時亮起,紫微星砂組成的鎖鏈從天而降。林挽月的逆香血剛要反擊,卻看見燈芯顯形出承煥的痛苦麵容 —— 賢妃竟將三皇子的命星載體碾碎,混入燈油。“你竟敢拿承煥的命星當誘餌!” 她的天煞血第一次出現波動,碎盤殘片在袖中發燙,那是母親留下的碎盤在警示危險。
    “不然怎麽引你入陣?” 賢妃將燈台按進橋麵,陣形中央顯形出初代剜星刃,刃口泛著與皇帝星盤相同的金光,“二十年前陛下剜取承煥的命星,本宮就知道,雙生盤的秘密藏在天煞血裏。” 她望向林挽月的掌心,指甲縫裏露出與皇帝相同的紫微星砂,“把血給本宮,本宮就讓承煥的命星碎片重回載體。”
    星道突然傳來蜂鳴,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從觀星台方向極速逼近,軌跡末端帶著明顯的血色缺口。林挽月這才發現,賢妃的修星服下,藏著與皇帝相同的紫微星砂手鏈,鏈上刻著的,正是前章在星核密室發現的初代剜星陣核心咒文,每道紋路都與她在檔案庫見過的替死盤殘頁吻合。
    “挽月,別碰燈台!” 蕭承煜的呼喊混著星砂風暴,他的帝星軌跡在陣外被蝕星粉阻擋,每道軌跡都像被剪斷的絲線,“這是初代剜星陣,用雙生宿主血做引,會抽幹你的天煞血,重刻承煥的命星!”
    賢妃的笑聲蓋過風聲:“還是皇子殿下聰明,可惜晚了 ——” 她割破手掌,血滴在陣眼,十二盞命星燈同時爆發出強光,燈油表麵顯形出賢家的族徽,“本宮不僅要你的血,還要用承煥的命星,讓賢家取代皇室,成為新的星道宿主!”
    林挽月感覺有千萬根細針在血管裏遊走,天煞血正被燈台強行抽取,通過陣形注入承煥的命星載體虛影。賢妃的手鏈發出紫光,顯形出皇帝的紫微星印 —— 原來她早就與皇帝達成交易,用替死盤技術換取賢家的存續,而代價,是成為第二個替死盤試驗體,手腕內側的斷星紋刺青,正是二十年前植入的證明。
    “你以為背叛陛下能換來生機?” 蕭承煜的帝星軌跡突然凝成實質,他咬破指尖,在陣外畫下逆命紋,軌跡上的裂痕比前章更深,“初代剜星陣需要雙生宿主同時在場,而本宮,才是陣眼的關鍵。”
    命星燈的光芒驟然一滯,林挽月看見,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出現了細密的裂痕,那是星言術?燃命的征兆 —— 檔案庫中記載,此術能以帝星力點燃命星燈,代價是永久損傷命星軌跡,每道裂痕都像在命星上劃下不可愈合的傷口。
    “承煜,別用燃命術!” 她的天煞血逆流,試圖衝破陣形,卻被燈台釋放的蝕星粉壓製。賢妃的手鏈突然崩裂,露出底下與承煥相同的斷星紋刺青 —— 原來她和承煥一樣,都是皇帝早期剜星試驗的受害者,隻是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一起死吧!” 賢妃瘋狂催動陣形,十二盞燈芯同時指向林挽月的心髒,“隻要天煞血融入承煥的命星,賢家就能接過剜星的權柄,成為新的星道主人!”
    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徹底化作火海,他強行突破蝕星粉屏障,用身體擋住剜星刃:“挽月,用斷紋刻刀刺向陣眼,我撐不了多久!” 他的唇角滲出黑血,帝星軌跡每閃爍一次,就暗淡一分,如同即將熄滅的燈,照亮的卻是她逃生的路。
    林挽月望著他腕間幾乎透明的帝星軌跡,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逆香血能逆流星咒,但需要宿主的命星共鳴。” 她將斷紋刻刀刺入掌心,逆香血與天煞血融合,在陣眼顯形出雙生蓮紋 —— 那是前太子妃刻在雙生盤上的最後防線,也是母親留給她的逆命鑰匙。
    十二盞命星燈同時爆鳴,玻璃燈罩紛紛炸裂,賢妃的修星服被星砂撕裂,顯形出滿身的替死紋,每道都與韓監正、義妹的印記相同,記錄著她作為試驗體的痛苦過往。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如斷線風箏,帶著十二道裂痕墜入地麵,他跪倒在林挽月麵前,指尖劃過她掌心的傷口:“沒事就好…… 帝星軌跡的裂痕,反而讓我看清了父皇的星盤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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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煜!” 林挽月抱住他,發現他的帝星軌跡出現了永久性裂痕,如同被剜去一塊的命星,裂痕處滲出的帝星血,竟與星核裂隙的紫微星砂產生共鳴,在地麵顯形出星核之眼的方位。賢妃的屍體在星砂中消散,留下染血的手鏈,鏈上的紫微星印,正與蕭承煜的裂痕形成詭異的共振。
    璿璣宮的警報聲響起時,林挽月才發現,賢妃的陷阱不僅針對她,更在引開守衛,讓皇帝能順利進入星核。她望向星核方向,暗紅煞星的光輝更盛,而在蕭承煜的帝星軌跡投影裏,清晰映出皇帝正在星核之眼旁,用剜星刃切割承煥的命星載體,載體表麵已刻滿替死紋,每道都在吸收星核能量。
    “我們必須去星核,” 她扶起蕭承煜,天煞血自動愈合他的外傷,卻無法修複命星裂痕,“賢妃的死,可能是父皇計劃的一部分,他需要我們的血完成最後的剜星陣。”
    蕭承煜點頭,帝星軌跡勉強凝聚:“賢妃的替死紋,與父皇星盤上的咒文完全一致,他們根本不是合作,而是陛下在利用賢家,讓我們誤以為陰謀終結。” 他望著自己的手腕,裂痕處的帝星血,竟顯形出初刻之門內的星核之眼位置,那裏正泛著死亡的紅光。
    回浣星殿的路上,林挽月發現,自己的天煞血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渾濁,仿佛混入了紫微星砂。更令她心驚的是,碎盤殘片在賢妃的手鏈觸碰下,顯形出母親的新留言:“剜星陣的血,是打開星核最深處的鑰匙 —— 那裏藏著初代刻痕的真相,也是星道輪回的起點。”
    “挽月,” 蕭承煜突然駐足,帝星軌跡指向浣星殿的香櫃,“賢妃的陷阱,讓我想起母親的碎盤之夜。當時她一定也麵對過同樣的剜星陣,所以才會在香櫃暗格留下平衡盤,等我們破解。”
    香櫃暗格的平衡盤碎片正在發燙,與賢妃的手鏈產生共鳴。林挽月突然明白,初代剜星陣的真正作用,不是奪取天煞血,而是激活星核最深處的初代刻痕 —— 那個母親當年未刻完的修正紋,需要雙生宿主血與天煞血共同啟動,才能揭露星道初刻的殘酷真相。
    “承煜,你的帝星軌跡裂痕,” 她望著他腕間的缺口,“可能是打開星核最深處的鑰匙。母親的平衡盤,需要宿主的命星裂痕來完整,就像當年她用碎盤保護我們。”
    蕭承煜搖頭,帝星血滴在平衡盤碎片上,顯形出星核最深處的地圖:“更可能是父皇設下的雙重陷阱,用賢妃的死,讓我們以為勝券在握。” 他的目光落在地圖中央,那裏標著 “星核之眼”,正是暗紅煞星的核心,“而星核之眼,才是父皇重刻星道的終極目標,那裏藏著初代皇帝的剜星刀鞘。”
    星核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震動,林挽月看見,暗紅煞星的光輝中,皇帝的身影正站在初刻之門前,手中捧著承煥的命星載體,載體表麵已刻滿替死紋,每道紋路都在吸收她的天煞血。而在他腳下,是賢妃的屍骸,以及十二具剛剛顯形的星骸,每具星骸的手腕,都對著她的天煞血,仿佛在等待最後的祭品。
    “陛下要重啟初代剜星陣,用承煥的命星和你的天煞血,刻寫新的替死盤!” 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再次崩裂,他將林挽月推向香櫃暗格,“帶著平衡盤碎片走,我去拖住父皇 —— 這次,我不會再讓你獨自麵對,就像當年母親保護我們。”
    “不,” 林挽月握緊他的手,天煞血與帝星血在暗格前交融,碎盤殘片自動嵌入平衡盤,“雙生盤的宿主,從來都是同生共死。賢妃的陷阱讓我們知道,隻有毀掉星核之眼,才能讓剜星陣永遠無法重啟,讓後來的修星女不再流血。”
    暗格突然打開,露出母親當年藏起的完整平衡盤,盤麵中央的缺口,正是蕭承煜帝星軌跡裂痕的形狀。林挽月將他的帝星血滴在缺口,平衡盤發出刺眼金光,顯形出星核之眼的具體方位 —— 就在初刻之門的正下方,那裏,承煥被按在祭台上,剜星刃即將刺入他的命星核心,祭台表麵刻滿初代皇帝的剜星咒文。
    “走,” 她提起斷紋刻刀,逆香血在刀身凝結成刃,刀刃上的逆命紋與平衡盤的修正紋共振,發出蜂鳴,“去星核之眼,用我們的血,刻下母親未完成的修正紋,讓星道不再有剜星的輪回。”
    蕭承煜點頭,帝星軌跡化作翅膀包裹住她,卻在起飛的瞬間,再次咳出黑血,軌跡上的裂痕更深了,幾乎要將他的命星分成兩半。林挽月知道,他的燃命術已經損傷了帝星根本,那道裂痕,將成為他命星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卻也是星道改寫的關鍵。
    璿璣宮的星砂在他們身後重組,形成巨大的雙生盤陣形,仿佛在為逆命者送行。而在星核深處,皇帝的笑聲混著星盤轉動聲傳來,他的偽帝星,終於在賢妃的犧牲下,接近了星核之眼的核心,那裏藏著初代皇帝留下的剜星刀鞘,等待著新的主人。
    “修星女,皇子殿下,” 皇帝的聲音帶著勝利的瘋狂,“賢妃的致命陷阱,不過是讓你們看清,星道的初刻,從來都是由上位者刻寫 —— 而你們,終將成為星核之眼的祭品,讓朕的帝星永遠高懸,讓替死盤的詛咒永遠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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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挽月望著懷中的平衡盤,盤麵顯形出母親的最後微笑,她知道,賢妃的陷阱雖然致命,卻讓他們離星道的真相更近一步。斷紋刻刀在掌心發燙,天煞血在腕間沸騰,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利用星道的規則作惡,包括那個自認為是天命的皇帝,包括星核對權力的誘惑。
    星核之眼的光輝穿透璿璣宮時,林挽月和蕭承煜終於抵達初刻之門前。門內,承煥被按在祭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命星載體上已布滿替死紋,每道紋路都在抽取他的生命力,而皇帝正舉起剜星刃,刃口對準他的心髒,刃鞘上刻著初代皇帝的名號。
    “動手吧,挽月,” 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在裂痕中亮起最後的光,“用我們的血,刻寫不再有陷阱的星道,讓後來者不必再經曆剜星的痛苦,讓修星女的血誓不再是犧牲的預言。”
    林挽月點頭,斷紋刻刀劃過掌心,天煞血與帝星血同時濺在平衡盤上。盤麵應聲轉動,顯形出比初代刻痕更古老的星道初刻,而在初刻的最深處,藏著的不是替死紋,而是逆命紋的源頭 —— 那是第一個修星女在星核刻下的反抗印記,比初代皇帝的剜星刀更早存在。
    皇帝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星盤正在被平衡盤吸收,替死紋紛紛崩解,露出底下虛弱的命星,而承煥的命星,正與蕭承煜的帝星軌跡融合,形成比雙生盤更完美的單星,那是星道本該有的模樣。
    星核之眼的紅光中,林挽月看見,自己的天煞血正在與星核融合,顯形出一行古老的字跡:「逆命者生,然星核之眼,永伺天命。」她明白,隻要星核存在,剜星的誘惑就永遠存在,而她和蕭承煜的使命,或許永遠不會結束,但至少,他們能為後來者開辟一條少些血淚的路。
    蕭承煜的帝星軌跡終於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他望著林挽月的眼睛,輕聲說:“如果我撐不住,記得去觀星台,那裏有母親留下的最後星盤…… 那是對抗星核之眼的關鍵,也是我們星道改寫的起點……”
    話未說完,星核之眼突然爆發,強光將他們卷入星砂風暴。林挽月最後看見的,是平衡盤上顯形的新星道,那裏沒有賢妃的陷阱,沒有皇帝的剜星,卻在最中央,留著一個與蕭承煜帝星裂痕相同的缺口,仿佛在等待著什麽人的填補,或許是他們,或許是下一個逆命者。
    當光芒消散,她發現自己躺在浣星殿,蕭承煜的帝星軌跡虛弱卻堅定地包裹著她。香櫃暗格敞開著,平衡盤碎片靜靜躺著,而在窗外,璿璣宮的星砂正在瘋狂重組,形成從未見過的凶兆 —— 暗紅煞星的位置,出現了一顆與蕭承煜帝星裂痕相同的暗星,正在緩緩靠近星核之眼,而在暗星周圍,十二道新的斷星紋正在成型,每道都指向浣星殿,仿佛在預示著下一場剜星之災的降臨,而這一次,逆命者們是否還能挺過,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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