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子夜密道的星言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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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星殿的燭火在三更爆芯,暗格傳來三聲鼠齧般的輕響,比約定時間早了整整兩個時辰。林挽月吹滅燭燈,斷紋刻刀在掌心劃出逆命紋,暗格 "哢嗒" 一聲彈開,半片染血的星言術玉簡貼在石牆上,金光急促閃爍,血字如活物般遊動:「三皇子命星醜時共振,勿近星盤!承煜」。玉簡邊緣的帝星血印記異常明亮,比七日前焚盤時強了數倍,映得蕭承煜剛踏入暗格的身影更加蒼白。
"來得比約定早兩個時辰。" 林挽月指尖撫過玉簡,天煞血與帝星血產生共鳴,玉簡發出蜂鳴,"你的帝星軌跡......"
"父皇帝星正在強行剝離承煥的命星載體," 蕭承煜按住她的手,腕間的斷星印記已蔓延至小臂,每道紋路都泛著黑紅色,"我必須提前警示,否則承煥的命星會被吸幹。"
更夫梆子敲過兩下,距離醜時還有兩刻。林挽月取出藏在暗格的三皇子星盤殘片,逆香血試紙剛接觸碎片邊緣,就泛起濃重的紫斑,比偏殿的星盤中毒更深。"蝕星粉濃度提升了三倍," 她的聲音發顫,"賢妃這是要在共振時徹底吸幹我的天煞血。"
值夜宮娥的驚叫突然穿透殿門:"修星女!三皇子殿傳來異響!"
衝出殿門的瞬間,璿璣宮的星砂呈現詭異的逆流,紫微垣方向的帝星軌跡與她腕間的天煞血印記瘋狂共振。掌心的斷星印記突然灼燙如烙鐵,仿佛被按在燒紅的星盤上,三皇子殿方向傳來瓷器碎裂聲與嬰兒的尖啼,像一把刀劃破寂靜的夜空。
偏殿內,乳母癱坐在地,懷裏的承煥哭得麵色發紫,滿地星盤碎片中,青銅盤底的替死煞星咒正如同蛛網般蠕動,十二道斷星紋張牙舞爪地爬向她,每道紋路都在貪婪地吸食著她腕間滲出的天煞血。
"是雙生盤的共生掠奪!" 林挽月突然想起母親日記殘頁,"替死煞星會主動吸附天煞血,不是為了續命,是為了徹底吞噬!"
斷紋刻刀劃出的逆命紋被咒文震碎,她這才發現盤底替死紋中央,赫然是她三日前在偏殿修複時留下的天煞血指紋。指尖滲出的血液並未滴落,而是化作細小的星砂,順著紋路源源不斷匯入承煥的命星載體。嬰兒的啼哭戛然而止,腕間斷星印記鮮豔如血,與她掌心的印記完美重合,形成詭異的鏡像。
星言術玉簡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如利劍穿透殿頂,將她從咒文漩渦中拽出。"別用天煞血硬抗!" 他的聲音混著血沫,帝星軌跡邊緣泛著不祥的黑紅色,"替死盤的共生咒,需要雙生宿主血同時催動才能破解!"
林挽月這才注意到,承煥的命星載體上不知何時多了道與蕭承煜相同的帝星血印記,像一條細鏈連接著兩人的命星。"賢妃在承煥出生時就種下了帝星血引," 她握緊蕭承煜的手,逆香血與帝星血交融,在盤底顯形出雙生蓮紋,"現在想借我的天煞血,激活替死盤的終極形態。"
殿外傳來儀仗的燈籠光,賢妃的冷笑裹著蝕星粉飄來:"修星女,深夜驚擾皇子,莫不是想對三皇子的星盤圖謀不軌?" 她手持新星盤踏入,盤緣的北鬥紋章在火光下清晰可見,卻在林挽月的天煞血中顯形出底下的紫微印 —— 那是皇後的專屬印記。
蕭承煜的帝星軌跡驟然收緊,將她護在身後:"母妃的星盤殘片,為何會出現在三皇子殿?還有你腕間的北鬥紋,何時成了修星院的標記?"
賢妃的瞳孔驟縮,下意識遮住手腕:"大皇子說笑了,這不過是......"
"不過是修星院死士的印記。" 林挽月踏前一步,天煞血在掌心顯形出偏殿碎盤的紋路,"三日前你撞翻修星箱時,我看見你腕間的北鬥紋了,與蘇香侍的一模一樣。"
賢妃突然冷笑,星盤在她手中發出蜂鳴,承煥的命星載體開始泛黑:"既然修星女這麽聰明,應該知道雙生盤的共生機製 —— 現在三皇子的命星與你共振,你若再靠近,可是會吸幹他的命星呢。"
林挽月看見,賢妃的星盤上,蕭承煜的帝星軌跡正在被替死紋切割,每道切口都泛著紫微星砂的光。她突然想起母親日記中的警告:「雙生盤共生,實則是替死盤的誘餌,以宿主血煞之氣為引,行剜星之實。」
"承煜,用星言術切斷共振!" 她將斷紋刻刀刺入自己掌心,逆香血與天煞血形成屏障,"賢妃想在醜時集齊雙生宿主血,重啟替死盤!"
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化作利刃,劈開星盤發出的血煞之氣,卻咳出一口黑血,斷星印記已蔓延至肘部:"她的星盤裏有父皇的紫微星砂,硬拚隻會兩敗俱傷。必須帶承煥去觀星台,那裏有母親留下的平衡盤碎片。"
賢妃的星盤突然爆發出強光,蘇香侍帶著死士撲來,腕間的北鬥紋章泛著冷光:"修星女,你以為知道共生機製就能破局?陛下早就用你的血,在三皇子命星刻下了煞星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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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的天煞血印記劇烈震動,透過承煥的命星載體,她看見深處暗紅的煞星雛形,正是偏殿碎盤上的替死紋所化。"原來蝕星粉隻是幌子," 她的聲音發顫,"你真正的目的,是用我的血煞之氣,溫養煞星胚胎。"
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出現新的裂痕,幾乎要潰散:"挽月,帶承煥走,我來擋住他們!記住,醜時前必須讓承煥的命星脫離共生!"
林挽月抱起承煥,發現孩子的腕間印記已與她完全同步,每道紋路都在吞噬她的天煞血。賢妃的星盤發出尖嘯,替死紋組成的煞星虛影即將成型,而在星盤深處,她看見皇帝的紫微星砂手鏈正在吸收她的血煞之氣。
"想奪走我的血,先問過星道!" 她將承煥的小手按在碎盤殘片上,天煞血與帝星血同時注入,"母親說過,雙生盤的共生,也是逆命的鑰匙!"
碎盤殘片發出刺目金光,顯形出前太子妃的修正紋,將替死煞星咒生生切斷。賢妃的星盤應聲崩裂,蘇香侍的死士們被震飛,而在碎盤中央,顯形出星核之眼的實時影像 —— 皇帝正站在初刻之門前,手中握著染血的剜星刃,刃口泛著與賢妃星盤相同的紫微印。
"不好!" 蕭承煜盯著影像,斷星印記已蔓延至胸口,"父皇要在星核之眼,用我們的血煞之氣,重刻初代剜星陣!"
觀星台的銅鈴在醜時準時響起,林挽月抱著承煥衝進觀星台,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勉強維持著通道。當她將碎盤殘片放入平衡盤凹槽的瞬間,整個星道發出蜂鳴,顯形出初代刻痕的完整內容 —— 原來,雙生盤的共生機製,本就是星核對逆命者的最後考驗。
"挽月,看平衡盤!" 蕭承煜的聲音帶著驚喜,斷星印記在平衡盤光芒中暫時暗淡,"母親的修正紋,正在吸收煞星胚胎!"
平衡盤中央,承煥的命星與她的天煞血印記正在融合,形成比雙生盤更完美的單星圖案。而在星核之眼方向,皇帝的剜星刃突然崩裂,紫微星砂如暴雨般退去,顯形出他驚恐的麵容。
然而,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太久。林挽月發現,平衡盤吸收的煞星胚胎,正在她的天煞血裏留下暗紅斑點,而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因為過度使用燃命術,已經暗淡到幾乎看不見,斷星印記如蛇般纏上他的脖頸。
"承煜,你的帝星......"
"別擔心," 他勉強一笑,指尖劃過平衡盤,斷星印記在星砂中留下血痕,"母親的星盤,正在修複我的軌跡。"
觀星台的星盤突然全部轉向北方,那裏,星核之眼的方向傳來悶雷般的轟鳴,而在星盤表麵,顯形出一行新的刻痕:「天煞血煞,星核之鑰,雙生歸位,初刻重啟。」
林挽月突然想起偏殿碎盤的密文,終於明白賢妃為何一直針對她:"他們不是要我的血,是要讓我成為星核之眼的鑰匙,重啟初代剜星陣!"
更夫的梆子聲敲過醜時,承煥的腕間印記終於消退,而林挽月的掌心,多了道與星核之眼相同的裂痕。蕭承煜的帝星軌跡突然清晰起來,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冷冽:"挽月,父皇的目標不是承煥,是你 —— 天煞血宿主,才是打開初刻之門的關鍵。"
觀星台的地板突然裂開,露出通往星核的階梯,平衡盤的碎片在階梯頂端發出強光。林挽月知道,這是母親留下的最後指引,而前方等待她的,是星核之眼的終極考驗,也是雙生盤共生機製的真相。
"我們一起去," 蕭承煜握住她的手,帝星軌跡與天煞血交融,斷星印記在交疊處發出微光,"不管是剜星陣還是初刻門,雙生宿主從不應單獨麵對。"
當他們踏上階梯的瞬間,璿璣宮傳來巨響,賢妃的身影出現在觀星台入口,手中握著染血的星盤殘片,腕間的北鬥紋章已崩解,顯形出底下的紫微印:"修星女,你以為能逃得過星核對天煞血的渴望?陛下已經在星核之眼,用你的血煞之氣,刻好了替死盤的最後一道紋 ——"
她的話被平衡盤的強光打斷,林挽月看見,星核之眼方向,自己的天煞血印記正在與星核表麵的初代刻痕共鳴,而在刻痕深處,藏著的不是替死紋,而是母親用逆香血刻了二十年的字:「挽月,星道的改寫,從不需要鑰匙,隻需要敢刻下第一刀的人。」
階梯盡頭,初刻之門緩緩開啟,門內的星道純淨如洗,卻在中央留著與她掌心相同的裂痕。林挽月知道,那是星道留給逆命者的空位,而她手中的斷紋刻刀,即將刻下改變一切的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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