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移星換影?皇帝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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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璣宮的更漏敲過子時三刻,賢妃的鎏金香爐裏飄出一縷反常的青煙。這縷混著蝕星粉的熏香,正順著夜風潛入未央宮,為她即將施展的「移星換影術」鋪就通道。她盯著手中半塊刻滿逆命紋的星盤碎片,嘴角勾起冷笑 —— 這是從欽天監密室偷出的初代皇帝遺物,專門用來捕捉人心底最恐懼的畫麵。
皇帝的鼾聲在寢殿內響起時,賢妃指尖的星盤碎片突然發出微光。她默念咒語,星盤碎片懸浮而起,在龍榻上方投射出幽藍光霧。當光霧滲入皇帝眉心的瞬間,他的眉頭驟然緊皺,陷入了賢妃為他量身定製的噩夢。
夢境中,蕭承煜身著前太子冕服,手中染血的星盤滴著金箔般的血珠,盤麵上雙生蓮紋分外刺眼 —— 那是前太子黨的徽記。"皇兄還記得天曆十七年的雪夜嗎?" 夢中的蕭承煜逼近龍榻,星盤上的帝星軌跡正瘋狂吞噬皇帝的命星,"您用移星換鬥術偷走我的帝星時,可曾想過今日?"
皇帝猛然驚醒,冷汗浸透明黃寢衣。他盯著帳頂的織金蟠龍紋,耳邊還回蕩著夢中蕭承煜的話。當年弑兄奪位的場景如潮水般湧來,讓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來人!" 他扯斷床頭的金鈴,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去璿璣宮,搜查蕭承煜的寢宮!暗衛統領親自帶隊,不得有誤。"
暗衛統領領命離去時,賢妃正躲在未央宮飛簷上,望著下方如螻蟻般奔走的身影輕笑。三日前,她趁蕭承煜與林挽月潛入天命儀基座,早已命心腹在其寢殿暗格埋下偽造的《替死盤製造手劄》。那手劄封麵的雙生盤紋,是她照著欽天監密檔臨摹,內頁夾著的銀灰色發絲,來自浣星殿洗衣時收集的林挽月落發 —— 那縷帶著天煞血氣息的青絲,正是她嫁禍的關鍵。
璿璣宮西殿的暗格開啟時,暗衛統領的指尖在陳舊的檀木盒上停頓。盒中泛黃的手劄封皮刻著雙生盤陰陽魚紋,翻開後,朱砂筆寫的 "以孿生兒臍帶血開刻替死盤,逆改帝星軌跡" 赫然在目。當他在字裏行間發現幾縷銀灰色發絲時,瞳孔驟然收縮 —— 這顏色,與他在賢妃宮中見過的天煞血殘漬一模一樣。
皇帝接過手劄的瞬間,視線被內頁飄落的發絲吸引。那縷纏繞在替死盤圖譜上的青絲,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微光,分明是天煞孤星特有的銀灰色。"去查,這是誰的頭發!" 他將手劄摔在案上,硯台裏的朱砂墨濺在 "帝星穩固" 的《天命詔》上,暈染出不祥的血斑。
賢妃適時地露出驚恐神色:"陛下可還記得,浣星殿的修星女林挽月?臣妾昨日見她出入璿璣宮,發絲顏色與這... 極為相似。" 她指尖輕顫,仿佛被恐懼支配,"當年前太子妃就是用天煞血加固星盤,難道蕭承煜想效仿逆賊,用天煞孤星重刻帝星?"
皇帝的臉色瞬間鐵青。他想起二十年前,前太子妃臨終前緊握的碎盤,想起林挽月第一次觸碰星盤時崩裂的異象。此刻手劄上的替死盤圖譜,與天命儀基座的刻痕如出一轍,讓他不得不相信,蕭承煜正試圖用雙生盤術顛覆自己的帝星。
"傳朕旨意:即刻軟禁蕭承煜,徹查浣星殿!" 皇帝的刻刀重重劃過案頭的《天命詔》,朱筆在 "帝星穩固" 四字上留下歪斜的劃痕,"若敢反抗,格殺勿論。替死盤手劄送往欽天監,命星官核實真偽。"
此時的林挽月,正躲在浣星殿的星砂櫃後,聽著宮外傳來的嘈雜腳步聲。她指尖的斷星印記隱隱作痛,想起方才在天命儀基座看見的前太子妃投影 —— 那影像中,賢妃的替死紋正在吸收十二道斷星紋。當她摸到發間少了一縷青絲時,後頸驟然泛起涼意,這才驚覺白日為蕭承煜整理衣襟時,可能被賢妃的眼線盯上。
"姑娘,暗衛朝這邊來了!" 小宮女春桃的低語驚醒了她。林挽月抓起母親遺留的碎盤,卻發現匣中多出一片陌生的星盤殘片,邊緣染著蝕星粉的幽藍 —— 正是賢妃用來施展移星換影術的初代遺物。她突然想起蕭承煜說過,初代星盤碎片能鎖定命星軌跡,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璿璣宮的雕花木門被暗衛踹開時,蕭承煜正倚在窗前擦拭紫微星砂帕。當看見對方手中的替死盤手劄,他心中一沉,卻仍保持著慣有的冷靜:"陛下這是何意?若要治罪,至少該讓本王知曉罪名。"
"蕭承煜,你還敢裝蒜?" 暗衛統領抽出星砂劍,劍刃映出他眼底的警惕,"替死盤手劄、天煞青絲,證據確鑿!陛下懷疑你勾結天煞孤星,妄圖重刻帝星。"
蕭承煜的目光落在手劄內頁的發絲上,銀灰色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暗格,林挽月低頭整理鬢發時,發梢掠過替死盤錦盒的場景。原來賢妃的目標從來不是他,而是要將天煞血與雙生盤的關聯坐實為謀反證據,借皇帝之手除去星核解印的最後障礙。
未央宮內,賢妃正對著銅鏡描繪天貴星妝容,耳中聽著心腹傳來的搜查結果。當得知林挽月在浣星殿發現初代星盤殘片時,她終於放下心來 —— 那個多疑的皇帝,此刻必定認為天煞血與雙生盤的共鳴,是謀逆者重刻帝星的征兆。她望著鏡中自己的天貴星命星,星軌邊緣的裂痕因過度使用移星換影術而加深,卻笑得愈發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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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蕭承煜被押往天牢了。" 宮女的通報打斷了她的思緒。賢妃取出藏在妝匣底層的剜星刃,刃身刻著與手劄相同的雙生盤紋,那是她從欽天監老星官處逼問出的初代皇帝密寶。"陛下不是害怕雙生盤嗎?" 她對著鏡子輕聲說道,"那本宮就用替死紋告訴您,真正的威脅從來不是前太子遺孤,而是那個能讓星核裂隙共鳴的天煞孤星。"
浣星殿外,林挽月看著春桃被暗衛拖走的背影,掌心的碎盤突然發出蜂鳴。她看見星砂櫃上的命星燈一盞盞熄滅,每熄滅一盞,賢妃的替死紋就亮起一分。當暗衛的腳步聲逼近時,她終於明白賢妃的謀略 —— 用移星換影術放大皇帝的弑兄心魔,再將雙生盤的血腥秘密包裝成謀反鐵證,順帶揭露天煞血與星盤的關聯,一箭三雕。
"林挽月,你涉嫌與蕭承煜共謀造反之罪,隨我們走!" 暗衛的星砂鎖鏈劃破空氣。林挽月後退半步,天煞血在指尖凝結成刃,卻在看見對方腰間的欽天監腰牌時愣住 —— 這些暗衛,竟全是賢妃的心腹,連皇帝的親衛都被替換。
她突然想起在天命儀基座看見的初代皇帝刻痕:「解印者需剜心為引」。原來賢妃早已算出,皇帝的篡權心虛會讓他對雙生盤術聞風喪膽,而自己的天煞血,正是最好的導火索。當星砂鎖鏈扣住她的手腕時,林挽月望著未央宮方向,突然意識到,這場由移星換影術引發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賢妃在鏡前更換華服,準備麵見皇帝。她知道,此時的皇帝必定在暴怒與恐懼間掙紮 —— 暴怒於蕭承煜的 "謀反",恐懼於雙生盤術揭露自己當年協助篡權的真相。而她即將呈上的 "證據",將徹底坐實天煞血與雙生盤的關聯,讓皇帝不得不對林挽月和蕭承煜痛下殺手。
"娘娘,陛下召見。" 宮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賢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剜星刃藏入袖中 —— 那把刃上,還刻著前太子妃的天貴星軌跡,是她當年陷害前太子黨的關鍵道具。
未央宮的燭火在夜風中搖曳,皇帝正對著替死盤手劄出神。當賢妃踏入殿中時,他抬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懷疑。賢妃卻仿佛未見,隻是跪下呈上一個檀木盒:"陛下,臣妾在蕭承煜的妝匣裏發現了這個。"
盒中躺著半塊刻著前太子黨徽記的星盤,邊緣殘留著新鮮的血漬。賢妃適時地落下淚水:"臣妾知道陛下念及兄弟之情,但前太子黨餘孽未除,替死盤術一日不除,陛下的帝星就一日不得安穩。"
皇帝的手指撫過星盤上的雙生蓮紋,當年弑兄時的星盤碎裂聲仿佛在耳邊回蕩。他突然抓起案頭的刻刀,在替死盤手劄上狠狠劃下:"傳朕旨意,明日午時三刻,在天命儀前處決蕭承煜。至於那個天煞孤星..." 他眼中閃過狠厲,"先押入欽天監,用噬星陣抽幹她的血,朕要親自看著逆命者的血,成為鞏固帝星的祭品。"
賢妃心中狂喜,麵上卻做出驚恐模樣:"陛下三思,天煞血若被抽幹,星核裂隙..."
"住口!" 皇帝打斷她,"朕的帝星不需要星核憐憫!" 他望向窗外的天命儀,青銅巨柱在夜色中投下巨大的陰影,"告訴欽天監,用替死盤手劄上的方法,將林挽月的天煞血注入蕭承煜的命星 —— 朕要讓天下人知道,任何妄圖改寫天命者,唯有死路一條。"
賢妃低頭掩去眼中的得意,她知道,皇帝已經完全落入自己的圈套。當林挽月的天煞血與蕭承煜的帝星產生共鳴,星核裂隙必將出現異動,而她早已在天命儀基座埋下的蝕星粉陣,將徹底引爆皇帝對星核的恐懼。
浣星殿的牢車上,林挽月望著漸行漸遠的璿璣宮,掌心的斷星印記突然與袖中碎盤產生共振。她看見星核裂隙深處,前太子妃的投影正在焦急地比劃著手勢,而在裂隙邊緣,賢妃的替死紋已經吸收了六道斷星紋。蕭承煜的紫微星砂帕在暗衛手中飄落,那上麵的殘蓮印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承煜..." 她輕聲呢喃,想起他手腕上的斷星紋刺青,想起他說 "逆命者不該被星盤定義" 的模樣。當囚車經過天命儀基座時,她突然聽見深處傳來星核的心跳聲 —— 那是初代皇帝設下的陷阱,也是賢妃陰謀的終點。而她掌心的碎盤,此刻正與基座內的十二具骸骨產生共鳴,仿佛在訴說著雙生盤術最血腥的真相。
未央宮的燭火終於熄滅,皇帝在龍榻上輾轉反側。他不知道,自己處決蕭承煜的旨意,正合賢妃的心意;他更不知道,林挽月掌心的斷星印記,早已與星核裂隙產生了不可逆的共鳴。當第一縷陽光照亮璿璣宮時,一場顛覆星道王朝的風暴,正隨著替死盤手劄的流傳,在朝野上下悄然醞釀。賢妃的蝕星粉陣能否徹底摧毀星核裂隙?林挽月的天煞血注入蕭承煜命星時,會引發怎樣的星軌異變?而天命儀頂端的雙生盤,又將在這場血祭中呈現怎樣的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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