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焚星爐?殘魂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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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海的冰風卷著蝕星粉灌進前太子陵,林挽月的天煞血在腕間沸騰。斷星紋麵具下,右眼第三次解印的後遺症正蠶食視覺,卻讓她「看」得更清焚星爐殘留的星砂軌跡 —— 那些被皇帝焚燒的雙生盤術殘片,此刻正像磁石般吸附著她掌心的碎盤。
    "蕭承煜的帝星印記在陵外三十步。" 她貼著焦黑的殿柱喘息,天煞星渦自動過濾著爐內的噬星毒霧,"他在引開星砂衛,我們隻有半盞茶時間。" 陵寢穹頂的紫微星盤投影已殘破不堪,卻仍在逆時針旋轉,將她的碎盤碎片震得發燙。
    爐底突然傳來星砂爆裂聲,七道淡藍色殘魂虛影從焚星爐餘燼中升起,每道虛影的衣擺都刻著前太子黨的斷星紋徽記。林挽月的碎盤應聲懸浮,殘魂們的指尖同時指向她的胸口:"天煞血... 是若華的女兒?"
    最前方的殘魂掌心翻轉,露出與她相同的斷星紋烙痕:"當年你母親把你送出宮前,在繈褓裏縫了半塊星核碎片。" 他的聲音像碎星砂摩擦,"所以你的血既能激活焚星爐,又能與星核產生共鳴 —— 雙生宿主的血,是打開星核牢籠的鑰匙。" 虛影突然劇烈震顫,焚星爐底的逆香血陣眼發出刺耳尖鳴,紫黑光芒中浮現出初代皇帝的斷星紋麵具。
    林挽月的碎盤突然崩出裂紋,爐內殘留的星核碎片共鳴著她的天煞血。她想起在慎刑司看到的香族暗衛腰牌,那些被流放歸墟海的修星師,掌心都有類似的斷星紋 —— 原來母親早將她的血與星核碎片綁定,使她與蕭承煜成為唯一能解印星核的雙生宿主。
    "星核在等它的解印者..." 殘魂的指尖指向爐底,那裏突然顯形出與她碎盤完全一致的紋路,"二十年前若華拚死搶出的,是初代皇帝星核牢籠的核心碎片。隻有雙生血..." 話音未落,逆香血陣眼爆發出的紫黑光芒如活物般纏向殘魂,將虛影拖向爐底裂隙,"歸墟海的裂縫裏... 藏著星核的起源..."
    焚星爐劇烈震顫,爐壁上殘缺的雙生盤圖突然發出微光。林挽月的碎盤碎片自動拚接,在爐底紋路的呼應下,顯形出歸墟海冰棺的位置 —— 父親掌心的半塊碎盤,正與她的碎片隔著冰層遙相共鳴,冰棺表麵的帝星印記與她的天煞星渦形成完美閉環。
    "原來雙生宿主的血,才能讓星核碎片共鳴。" 她看著爐底顯形的完整紋路,終於明白為何皇帝一定要同時追殺她與蕭承煜,"母親帶走半塊碎片,父親留下半塊鎮守歸墟海,而我..." 斷星紋麵具突然顯形出甘州大營的慘狀:替死紋大陣的紫色光網中,三皇子的命星碎片正在陣眼核心瘋狂旋轉,每道紋路都與她掌心的碎盤呼應。
    焚星爐頂的紫微星盤突然逆轉,將她的碎盤震飛向爐底裂隙。林挽月本能地伸手,天煞血在指尖凝聚成刃,卻在觸碰到爐底紋路的瞬間,腦海中炸開母親臨終前的畫麵:暴雨中,母親將染血的繈褓塞進她手中,碎盤邊緣的斷星紋還帶著溫熱。
    "林姑娘!" 蕭承煜的帝星光刃劈開殿門,左肩的帝星印記黯淡如燭,衣甲上布滿蝕星粉灼痕,"星砂衛調來了歸墟海的冰魄暗衛,他們的攻擊能凍結星軌!" 他的視線落在爐底顯形的星核牢籠,瞳孔驟然收縮,"這和父親冰棺上的紋路..."
    "殘魂說星核裂痕在歸墟海。" 林挽月抓住他染血的手腕,將碎盤按在他掌心,兩股鮮血在碎盤上交融,顯形出雙生盤的完整圖案,"皇帝要借替死紋大陣,用我的血祭激活星核牢籠,而你 ——" 她看著他眼中的錯愕,"是另一半鑰匙。"
    星砂衛的蝕星粉風暴撞碎殿柱,蕭承煜的光刃在陵頂劈開星砂通道:"甘州密報,賢妃已經將三皇子的命星碎片嵌入陣眼,武曲星徹底黑化了!" 他的帝星軌跡首次與天煞星渦完全共振,在陵寢廢墟顯形出雙向通道,"一條去甘州,一條去歸墟海。"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星砂通道後,焚星爐底的紋路突然全部亮起。七道殘魂虛影再次浮現,他們的斷星紋烙痕拚成船錨形狀,緩緩沉入爐底裂隙。爐底深處傳來古老的震顫,那是星核在確認雙生宿主的血脈 —— 千年前被封印的逆香血力量,正隨著他們的分離而沸騰。
    甘州大營內,賢妃的替死紋大陣中央,三皇子的命星碎片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她看著掌心幾乎透明的碎片,終於看懂皇帝密旨的真正含義:碎片邊緣的斷星紋,正在將甘州將士的命星力量,轉化為定位林挽月的星軌坐標。
    "娘娘,歸墟海方向的星象... 變了!" 宮女的稟報被星砂風暴撕裂,賢妃望著星圖上突然交織的帝星與天煞星渦,發現陣眼核心不知何時出現了雙生盤的完整圖案,"這是初代皇帝的星核牢籠啟動前兆!"
    歸墟海冰棺前,林挽月的碎盤與父親掌心的碎片共振出刺耳蜂鳴。冰棺表麵的星圖瘋狂改寫,曾經分開的帝星與天煞星渦,此刻正以雙生盤為中心,形成首尾相連的莫比烏斯環。她隔著冰棺觸碰父親的斷星紋麵具,天煞血與帝星血交融的瞬間,棺內顯形出焚星爐底的完整紋路,而紋路中心,是歸墟海最深處的星核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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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雙生盤術的真正目的,是讓星核認出自己的解印者。" 蕭承煜看著重合的星圖,終於明白前太子妃為何犧牲自己,"父親在冰棺中鎮守二十年,就是為了等我們帶著碎片歸來。"
    林挽月沒有回答,她的右眼突然恢複光明,卻看見甘州大陣的紫色光網已覆蓋整個西北星圖。賢妃的術法不是在吞噬武曲星,而是在借雙生血的共鳴,將星核牢籠的坐標鎖定在她的命星上。更可怕的是,她掌心的碎盤正在崩解,每片星砂都順著星道流向甘州陣眼,那裏,皇帝的星砂劍正等著收割她的血。
    "去歸墟海。" 她拽著蕭承煜走向另一道星砂通道,"星核裂痕裏藏著初代皇帝的秘密,隻有毀掉牢籠的根基,才能阻止大陣。" 轉身前,她看見父親的冰棺正在沉入歸墟海裂縫,掌心的半塊碎片指向裂縫最深處,那裏,星核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星砂通道盡頭,甘州大營的火光映紅天際。林挽月看著掌心僅剩的星砂,突然想起殘魂最後的話:「當雙生血滴入裂縫,星道將聽見逆命者的第一聲啼哭。」她知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 要麽在歸墟海找到星核裂痕,成為打破規則的逆命者;要麽在甘州陣眼被星砂劍貫穿,成為星核牢籠的新囚徒。
    焚星爐的殘魂虛影再次浮現,這次他們的聲音裏帶著悲愴:「初代皇帝用香族血鑄造星核時,在核心留了一道裂縫,那是星道規則唯一的破綻。」虛影們的斷星紋烙痕匯集成鑰匙形狀,指向歸墟海最深處,「帶著另一半碎片去那裏,讓雙生血喚醒星核的自我。」
    話音未落,林挽月的碎盤徹底崩解,星砂湧入她的掌心,在天煞星渦中心凝聚成完整的星核碎片輪廓。她望著蕭承煜手中的半塊碎片,終於明白母親為何給她取名「挽月」—— 不是挽留帝星,而是要她用雙生血,喚醒被囚禁千年的星核之魂。
    歸墟海的冰麵突然炸開,父親的冰棺在裂縫中沉浮,掌心的半塊碎片發出刺目光芒,與她手中的碎片遙相呼應。而在星軌殿,皇帝看著天命儀上完全逆轉的星圖,第一次露出慌色 —— 他算到了雙生宿主的存在,卻沒算到,星核裂痕裏,藏著比星核牢籠更古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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