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璿璣宮頂?三方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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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璣宮頂的琉璃瓦在星核共鳴中發出細碎的爆裂聲,蕭崇淵的龍靴碾碎最後一片紫微星紋時,濺起的星砂在空中凝成血紅色的船錨圖騰 —— 那是香族血衛的死亡印記。他手中的天命之劍由星核碎片鍛造,劍身纏繞的船錨咒文正貪婪地吸收著歸墟海方向湧來的黑霧,劍刃與星核共鳴的震顫,順著他腕間的斷星紋直抵心髒。
"你以為拿到香族令牌,就能打破三百年的星核契約?" 皇帝的聲音混著甘州星艦的吟唱,龍袍下露出的暗紅紋路與星核裂痕如出一轍,"初代皇帝設下雙生盤陣時,就在星核深處刻下詛咒:無命星宿主若敢解印,必被替死冤魂吞噬!"
蕭承煜展開的帝星軌跡圖在夜風中獵獵作響,羊皮紙上 "承煥" 二字的缺口此刻已蔓延至主軌末端,卻在缺口邊緣生長出銀藍色的細流 —— 那是林挽月逆香血留下的印記。他的斷星刃殘片抵住蕭崇淵咽喉,卻感受到對方體內星核碎片的震顫:"二十年前你偷走承凜的替死符時,就該想到星核的反噬。"
"夠了。" 林挽月的聲音從天命儀廢墟中央傳來。她掌心托著從焚星爐取出的半塊星核碎片,碎片表麵的斷星紋正與她腕間雙生盤紋形成共振,每一道紋路都在吸收璿璣城百萬星盤的微光。當蕭崇淵的劍尖劃破她的手臂,濺出的銀藍血液竟在空中凝成香族祭壇的立體投影,祭壇中央的星核模型上,帝星與煞星正通過無命星完成循環。
"陛下可記得冷宮的焚心香?" 林挽月看著自己的血珠融入碎片,腕間香族令牌發出蜂鳴,"當年您用刑時,我母親的殘魂就附在香灰裏。她讓我記住,香族逆香血不是詛咒,是星核解印的鑰匙。" 她抬頭望向三角星圖,蕭承凜的煞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您囚禁香族、毀掉祭壇,卻不知道,無命星的使命從來不是延續天命,是終結替死輪回。"
天命之劍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蕭崇淵驚恐地發現,林挽月掌心的碎片正在剝離他體內的星核之力,那些曾用來操控血衛的船錨咒文,此刻正反向注入她的斷星紋。更令他窒息的是,蕭承煜帝星軌跡圖上的赤日,正與林挽月頭頂的無命星產生共鳴,每一道銀藍細流都在修補 "承煥" 缺口,卻也在削弱他與星核的聯係。
"看天上!" 蕭承煜的斷星刃指向三角星圖。三顆星辰同時爆發出刺目光芒,卻不再是穩定的三角結構 —— 蕭崇淵的紫微星早已崩解為黑霧,蕭承煜的帝星如殘陽般暗紅,蕭承凜的煞星布滿蛛網狀裂痕,唯有林挽月的無命星在中央瘋狂旋轉,邊緣逐漸浮現出細密的斷星紋。
林挽月的視野突然被血色浸透。她 "看" 見每一道斷星紋中都囚禁著一個虛影:賢妃密室畫像上的替死宿主、甘州星艦上自毀的香族血衛、甚至十二歲在慎刑司見過的罪妃。這些被星核吞噬的冤魂,正通過她的斷星紋發出無聲的呐喊,每一聲都在撕裂她的經脈。
"原來星核的裂痕,是用替死宿主的命星修補的。" 林挽月喃喃自語,碎片在掌心發燙,映出星核深處的畫麵:初代皇帝將雙生兄弟的命星強行分割,前太子妃在焚星爐用逆香血煉製替死符,賢妃流著淚在蕭承凜後頸刻下咒文,"三百年的天命,不過是用煞星宿主的命星填補星核的貪婪。"
蕭崇淵的瞳孔驟縮。他終於想起前太子妃臨刑前的笑 —— 那不是恐懼,是解脫。這個流著逆香血的女子,不僅能平衡雙生盤陣,更能看見星核最深處的真相:所有被史書美化的星核契約,都是建立在替死宿主的屍山血海之上。
"既然如此,就一起下地獄吧!" 蕭崇淵突然將胸口的星核碎片按進天命之劍,劍身爆發出太陽般的紅光。歸墟海傳來震耳欲聾的鎖鏈斷裂聲,黑色船帆上的反星盤陣圖完全展開,與林挽月掌心的碎片形成鏡像。蕭承煜的帝星軌跡圖突然燃燒,"承煥" 缺口處噴出的黑霧中,隱約可見無數替死宿主的虛影。
林挽月的雙生盤紋逆向旋轉,香族令牌的徽記與星核碎片產生共鳴。她看見初代皇帝與香族女子的爭吵在星核深處重現:"星核不是神器,是牢籠!" 香族女子的掌心托著無命星紋,"你用雙生盤陣囚禁煞星宿主,終將被反噬!"
"承煜,把斷星刃給我。" 林挽月轉身望向蕭承煜,她的瞳孔已變成星核碎片的銀藍色,"星核需要的不是帝王,是能容納所有冤魂的容器。" 她將斷星刃殘片按在碎片上,蕭承煜的帝星血與她的逆香血融合,在天命儀頂拚出初代皇帝的臨終手劄:「解印者需以身為牢,囚住所有替死冤魂。」
蕭崇淵的天命之劍 "當啷" 落地。他看著林挽月走向星核共鳴的中心,無命星的光輝正在剝離他體內的星核碎片,那些曾讓他青春永駐的力量,此刻正化作點點熒光,匯入她腕間的斷星紋。更遠處,甘州星艦傳來賢妃的尖叫,反星盤陣圖在無命星光輝下寸寸崩裂,露出艦首懸掛的巨型冰棺 —— 棺中躺著與蕭承煜容貌相同的男子,胸口沒有任何命星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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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成為新的星核宿主?" 蕭承煜抓住她的手腕,發現她的皮膚正變得透明,斷星紋如鎖鏈般爬上她的脖頸,"初代皇帝的警告..."
"解印者若存二心,星核將吞噬其命星。" 林挽月打斷他,指尖劃過他掌心的帝星殘痕,"但無命星宿主本就沒有命星 —— 我們是星核的眼睛,也是替死冤魂的牢籠。" 她展開手掌,蕭承凜的煞星碎片正自動融入蕭承煜的帝星軌跡,而她的斷星紋,正在吸收所有替死冤魂的記憶。
星核的轟鳴突然變成千萬個重疊的哭號。璿璣宮頂的琉璃瓦全部崩裂,露出下方直通星核密室的通道。歸墟海的冰棺群在黑霧中顯形,每具冰棺上的船錨圖騰都在與林挽月的斷星紋共鳴。而在中央那具刻著 "承煥" 二字的巨型冰棺中,三百年前的替死宿主緩緩睜開雙眼,他掌心的斷星紋與林挽月的完全重合。
"那是..." 蕭承煜的聲音顫抖。
"初代皇帝的雙生兄弟,第一個替死宿主。" 林挽月看著冰棺男子胸口的空白,那裏本該是帝星印記,"三百年前他自願成為煞星宿主,卻被星核永遠囚禁。" 她指向歸墟海深處,反星盤陣圖崩塌引發的海嘯中,露出星核最深處的大門,門上刻著的無命星紋正在吸收所有替死冤魂的斷星紋。
蕭崇淵突然慘笑,星核碎片的崩解讓他瞬間蒼老三十歲:"你以為囚禁冤魂就能重塑星盤?歸墟海的反星盤,本就是星核分裂出的惡念!" 他指向正在逼近的黑霧,裏麵浮現出無數由替死冤魂組成的巨型鎖鏈,正朝著三角星圖襲來。
林挽月沒有回答。她將星核碎片按進天命儀廢墟,斷星紋鎖鏈自動延伸,與蕭承煜的帝星、蕭承凜的煞星形成新的循環。當第一波黑霧觸碰到星圖時,所有替死冤魂的斷星紋同時亮起,在夜空中拚出 "逆命" 二字 —— 這是宮外妃嬪舉過的火把,是香族祭壇的古老誓言,更是無命星宿主對舊天命的審判。
星核的鳴響突然變得清朗,如同一聲開天辟地的鍾鳴。林挽月看見自己的斷星紋已與星核鑰匙完全融合,鑰匙的最深處,刻著初代皇帝與香族女子共同留下的箴言:「當無命星容納所有冤魂之日,舊星盤崩毀,新星盤重生。」她轉頭望向蕭承煜,後者正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帝星軌跡 —— 在無命星的光輝中,"承煥" 二字終於完整,卻在下方多出一行細小的香族文字:「雙星共存的代價,是無命星永墮牢籠。」
"動手吧,承煜。" 林挽月將斷星刃抵在自己心口,斷星紋已爬上她的眼尾,"用帝星血激活鑰匙,或者看著歸墟海吞噬一切。" 她的聲音很輕,卻蓋過了星核的轟鳴,"我母親和前太子妃沒能完成的事,今天必須結束。"
蕭承煜的手劇烈顫抖。他看著星圖上的新天命:帝星與煞星圍繞無命星旋轉,卻在無命星邊緣保留著所有替死冤魂的斷星紋 —— 那是對三百年悲劇的銘記。遠處,蕭承凜衝上宮頂,脖頸的替死紋大陣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與冰棺男子相同的無命星印記。
"哥,隻有這樣才能阻止反星盤!" 蕭承凜的聲音帶著哭腔。
當蕭承煜的帝星血滴在斷星刃上,林挽月突然露出釋然的微笑。她掌心的星核碎片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將三人的身影投在歸墟海的雲層上。在這光芒中,所有替死冤魂的斷星紋都飛向星核,而她的無命星,正在成為連接新舊天命的橋梁。
歸墟海的黑霧突然退散,露出海麵中央的巨型冰棺。三百年前的替死宿主站起身,掌心的斷星紋與林挽月的遙相呼應。他胸口的空白處,漸漸浮現出與蕭承凜相同的煞星紋路,而在他腳下,冰棺底部露出的星核最深處大門緩緩開啟,門後傳來的,不是海水的咆哮,而是無數替死冤魂的啜泣。
"挽月!" 蕭承煜抓住她逐漸透明的手,卻發現她的身體正在融入星圖。
"記住,星核的鑰匙不是力量,是犧牲。" 林挽月的聲音越來越遠,斷星紋鎖鏈在璿璣宮頂凝結成實體,每一道都指向歸墟海中央,"去喚醒他,完成初代皇帝未竟的契約..."
星核的鍾鳴突然轉為戰鼓般的轟鳴。蕭承煜看著星圖上的無命星逐漸暗淡,卻在邊緣亮起千萬點微光 —— 那是所有替死冤魂的眼睛。歸墟海深處,反星盤陣圖與三角星圖的碰撞引發了劇烈的星核震動,而在震動的中心,那具刻著 "承煥" 的冰棺正在下沉,帶著三百年的秘密,朝著星核最深處的大門緩緩墜落。
蕭崇淵跪倒在地,看著自己的紫微星徹底熄滅。他終於明白,自己窮盡一生維護的天命,不過是星核編織的謊言。而蕭承煜和蕭承凜,此刻正握著斷星刃,朝著歸墟海的方向狂奔 —— 那裏,林挽月的無命星印記還在閃爍,而星核最深處的大門後,究竟藏著重塑星盤的希望,還是更可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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