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星言術追蹤?欽天監的鷹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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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天監觀星殿的青銅晷針突然斷裂時,監正大人正在用本命血祭煉追星羅盤。十二道星軌在羅盤表麵遊走,最終匯聚成赤金血字 —— 正是三日前蕭承煜用帝星血刻下的 “舊黨速備”。血字邊緣的逆香血殘跡讓指針劇烈震顫,指向璿璣宮西側的星軌地磚。
    “第三象限的星言術殘留!” 副監的聲音混著星砂震動,“是前太子妃密道的方位。”
    監正大人的指尖按在羅盤中央,命星血激活的十二道指針突然全部轉向偏殿下方:“帶追星弩隊,封鎖所有星軌通道。帝星宿主和天煞孤星,就在密道裏。”
    密道實驗室中,林挽月的碎盤突然發出蜂鳴,盤麵映出觀星殿內旋轉的追星羅盤。蕭承煜的臉色瞬間蒼白,帝星印記在胸口明滅不定:“追星羅盤能捕捉星言術的血字軌跡,我們暴露了。” 他衝向暗格,將《禁星錄》殘頁和舊黨密信投入星核熔爐,赤金火焰瞬間吞噬紙張,“每次使用星言術後必須銷毀殘片,否則碎盤會成為命星信標。”
    林挽月握緊碎盤,掌心傳來的灼熱感越來越強 —— 那是追星羅盤的命星血在共振。她看見羅盤指針正穿透星軌地磚,在實驗室地麵投出十二道囚籠般的星軌:“他們的目標是你的帝星血,還有能解印的天煞血。”
    監正大人的冷笑突然從密道上方傳來,追星羅盤的紅光撕裂地磚:“蕭承煜,你以為逆香血能掩蓋帝星軌跡?追星羅盤的指針,永遠指向星言術的源頭。”
    蕭承煜將斷星刃塞給她,指尖在她掌心刻下香族密語:“從歸墟海通道撤離,我來擋住追兵。”
    “不。” 林挽月按住他的手,天煞血在指尖凝成細針,“我用天煞血幹擾羅盤,你帶密信去和舊黨會合。” 她望向碎盤,盤麵的船錨圖騰正與羅盤指針產生排斥反應,“反正我的血早已被視為禁忌,多暴露些反能引開追兵。”
    蕭承煜的瞳孔驟縮:“你的血若被徹底標記,皇帝會動用追星弩陣,那是連星核裂痕都能封鎖的殺招。”
    “但能為承凜爭取覺醒時間。” 她扯下腕間的斷星紋手環,塞進他掌心,手環的船錨圖騰在帝星血中微微發亮,“母妃的手環能屏蔽你的軌跡,而我 ——” 她低頭看向自己手腕,那裏沒有命星印記,隻有母親留下的天煞血胎記,“本就是星盤外的無命之人,羅盤指針找不到我的命星。”
    密道上方傳來地磚崩裂的巨響,監正大人的身影裹挾著蝕星粉踏入實驗室,追星羅盤的十二道指針全部直指林挽月的碎盤:“天煞孤星,果然躲在這裏。”
    蕭承煜突然將她推向星軌通道,斷星刃在實驗室頂端劃出星言術屏障:“走!舊黨船隊已抵達歸墟海,承凜的冰棺需要你的血激活!”
    林挽月轉身的瞬間,看見追星羅盤的指針正貪婪地吸收著她掌心的天煞血氣息。她咬牙將碎盤按在通道牆壁,銀藍天煞血如銀龍般遊走,竟在石壁上顯形出歸墟海的星圖 —— 那是香族血衛用逆香血刻下的逃生路線。
    “想逃?” 監正大人的追星弩已對準她的眉心,弩箭上刻滿斷星紋,“追星羅盤一旦鎖定,就算逃到歸墟海眼也 ——”
    他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蕭承煜引爆了實驗室的星核熔爐,赤金火焰與逆香血陣共鳴,將追星羅盤的指針暫時震偏。林挽月趁機踏入通道,海水的冰冷瞬間包裹身體,卻聽見身後傳來斷星刃與追星弩碰撞的脆響,夾雜著蕭承煜壓抑的悶哼。
    浮出歸墟海麵時,夜空中的帝星正劇烈閃爍,赤金光芒中夾雜著幾絲暗紫 —— 那是帝星血過度消耗的征兆。林挽月握緊碎盤,盤麵竟顯形出監正大人的命星軌跡:十二道斷星紋如鎖鏈,正順著星言術的殘跡向歸墟海蔓延。
    “原來追星羅盤的指針,是用監正的命星血祭煉的。” 她喃喃自語,天煞血突然沸騰,想起前章賢妃手環上的咒文共鳴,“那就讓你嚐嚐無命星血的克製之力。”
    她將指尖按在碎盤中央,銀藍光芒如漣漪擴散,觀星殿內的監正大人突然發出痛呼 —— 追星羅盤的指針正在他掌心灼燒,命星血被天煞血迅速分解。“不可能……” 他盯著羅盤上崩解的星軌,“無命星血竟能腐蝕命星契約?”
    密道深處,蕭承煜背抵著崩塌的石壁,斷星刃上的赤金光芒已近乎透明。三道追星弩箭擦過他的左臂,帝星血滴落在星軌地磚,竟激活了暗藏的香族血衛殘魂。十二道船錨圖騰從地磚下升起,與追星羅盤的十二道指針一一對應,這是前太子妃二十年前埋下的逆香血陣。
    “你以為密道裏隻有星言術殘跡?” 蕭承煜擦去唇角的血跡,望向歸墟海方向,“母妃和挽月的母親,早就在星圖地磚下刻滿了香族禁咒。”
    監正大人的瞳孔驟縮,終於認出這是初代皇帝與香族的契約印記:“你竟敢動用逆香血陣?這是星道神權的禁忌!”
    “星道神權的禁忌,從來都是用來囚禁凡人的謊言。” 蕭承煜的帝星印記突然爆發出強光,“而我們,要讓星盤再也困不住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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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海深處,林挽月的碎盤與蕭承凜的冰棺產生共振,棺蓋表麵的煞星紋路在天煞血中緩緩亮起。她看見,在冰棺底部,初代皇帝的密詔殘片正在顯形,而監正大人的追星弩隊已抵達海麵,十二道星軌鎖鏈劃破夜空,直指她與冰棺的位置。
    “監正大人,你追的不是我們。” 她輕聲道,碎盤映出觀星殿內瘋狂旋轉的羅盤,“你追的是星核解印後,星道神權即將崩塌的真相。”
    海水突然變得刺骨,追星弩的鎖鏈從天而降,卻在觸碰到天煞血的瞬間發出刺耳的尖嘯。林挽月握緊碎盤,銀藍光芒化作屏障,將鎖鏈震成星砂 —— 這是天煞血對星道術法的天然克製,正如前章中它分解替死咒般理所當然。
    而在密道廢墟中,蕭承煜看著手中的斷星紋手環,終於露出釋然的微笑。手環內側的 “承煥?挽月” 在星砂中發光,那是母妃為他取的本名,也是逆命的開端。追星弩的箭矢穿透他的右肩,帝星血滴落在手環上,卻讓船錨圖騰更加明亮。
    “承凜,挽月,” 他低聲道,望向歸墟海方向,“星核之眼,就交給你們了。”
    歸墟海的巨浪掀起萬丈光芒,林挽月的碎盤與蕭承凜的煞星殘片產生共鳴,三色光芒衝天而起。追星弩的鎖鏈在光芒中崩解,監正大人的追星羅盤應聲碎裂,而在碎盤的反光中,她看見蕭承煜倒在密道深處,斷星刃旁散落著半頁燒焦的舊黨密信,信末的雙生蓮紋正在星砂中閃爍,如同最後的指引。
    至此,欽天監的追蹤以失敗告終,卻也讓皇帝徹底暴露了對星核解印的恐懼。當林挽月望向蕭承凜即將開啟的冰棺,終於明白,這場與欽天監的交鋒,不過是逆命之戰的序章。追星羅盤的碎片沉入歸墟海,卻在海底拚出 “星核之眼” 的坐標,為下一場決戰埋下伏筆。
    海水漫過她的肩膀,林挽月聽見星核深處傳來初代皇帝的歎息,卻被蕭承凜的心跳聲打斷。少年的睫毛顫動,腕間的斷星紋與她的碎盤完全重合,而在璿璣宮的觀星殿,監正大人望著手中的碎羅盤,終於想起《禁星錄》裏的警告:「無命星血過處,命星軌跡皆成虛言。」
    歸墟海的深處,星核之眼正在三色光芒中緩緩睜開,而欽天監的鷹犬們,終將為他們的星盤信仰付出代價。當林挽月的天煞血、蕭承煜的帝星血、蕭承凜的煞星血在冰棺前匯聚,雙生逆軌的星路,終於走到了改寫天命的關鍵時刻 —— 要麽讓星辰繼續囚禁凡人,要麽讓逆命者重新定義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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