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賢妃的剜星陣?十二鬼麵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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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璣宮寢殿的地磚下,十二盞冰燈在血池中明滅時,賢妃正用剜星刃割開第十名宮娥的手腕。藍色星砂混著命星血流入祭壇,在中央的三皇子星盤上顯形出十二道斷星紋 —— 與密室中十二具冰棺底座的星圖完全一致。首席女官朱砂的虛影在血霧中顫抖,她的手腕已被剜去整塊皮膚,露出底下與冰棺相同的船錨圖騰:“娘娘,第十具鬼麵成型了。”
賢妃的指尖劃過三皇子的星盤,盤麵中央的赤紫雙色光芒正瘋狂碰撞,帝星與煞星的軌跡第一次出現交集。“剩下兩具,需要煞星宿主的本命血。” 她冷笑,剜星刃在掌心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滴落在祭壇的瞬間,第十二盞冰燈轟然炸裂,“蕭承凜的煞星殘片早就在三皇子體內,隻差最後兩道剜星咒就能融合。”
十二道黑影從血池中升起,每張鬼麵都帶著香族血衛的麵容 —— 正是此前在密室中崩解的十二具冰棺宿主。賢妃腕間的斷星紋手環發出尖嘯,鬼麵的眼窩中閃爍著蝕星粉的金斑,與冰棺表麵的封印咒文完全呼應。
“這才是雙生盤陣的真相。” 賢妃望著懸浮的星盤,三皇子的麵容在盤麵顯形,胸口同時閃爍著赤金與暗紫光芒,“初代皇帝用孿生皇子的血封印星核,如今我用十二道剜星咒重鑄,三皇子的命星會比蕭承煜更完美。”
歸墟海深處,林挽月正在清洗手腕的船錨烙印,碎盤突然發出蜂鳴,盤麵映出祭壇場景時,天煞血與鬼麵的斷星紋產生共振。她 “看” 見賢妃的命星天貴星已徹底暗金,十二道黑色細線化作鬼麵的鎖鏈,正順著星軌向自己蔓延 —— 那是密室冰棺中替死宿主的靈魂,此刻被煉成了剜星咒的載體。
“是剜星陣!” 蕭承煜的帝星印記劇烈閃爍,他手中的《禁星錄》殘頁正在燃燒,頁腳的星圖與祭壇布局完全重合,“需要十二名斷星紋宿主獻祭,才能突破天煞血的防護罩。當年初代皇帝封印星核時,正是用十二名香族血衛做了替死宿主,現在賢妃在複刻這個儀式。”
林挽月盯著碎盤,看見賢妃割破手腕的動作:“她在模仿雙生盤儀式,但用替死宿主的命星血替代了真煞星。” 天煞血在指尖凝成細針,卻在觸碰到鬼麵影像時被彈開,鬼麵的鎖鏈上分明刻著密室冰棺的船錨圖騰,“這些鬼麵,是用冰棺宿主的靈魂煉成的活咒。”
祭壇中,賢妃的笑聲混著蝕星粉揚起:“林挽月,你的天煞血能分解替死咒?” 她指向十二鬼麵,每具鬼麵都在吞噬星砂,“那我就用十二道剜星咒,吸幹你血管裏的逆香血!”
三皇子的星盤突然發出龍吟般的哀鳴,盤麵的赤紫光芒竟顯形出蕭承凜的麵容。賢妃的瞳孔驟縮,剜星刃狠狠刺入星盤中央:“給我融合!你是璿璣宮的煞星宿主,不是歸墟海的棄子!”
歸墟海方向,林挽月的碎盤突然黑屏。她按住胸口,第一次感到天煞血的枯竭 —— 鬼麵的鎖鏈正在切斷她與星核的聯係。蕭承煜握緊斷星刃,刃身映出他日益暗淡的帝星印記:“母妃手劄裏說,替死宿主的靈魂若被煉成鬼麵,會成為星核的寄生蟲,現在它們的目標是你的血和承凜的煞星殘片。”
祭壇中,賢妃將最後一道咒文刻在三皇子胸口,十二鬼麵同時發出尖嘯,順著星軌向歸墟海撲來。密道外,追星弩的轟鳴突然響起,欽天監的船隊已包圍歸墟海,監正大人手持重鑄的追星羅盤,十二道指針全部指向她的位置 —— 指針中央,鬼麵的黑霧正在穿透星軌通道。
“他們用鬼麵定位我的血。” 林挽月拽住蕭承煜的手,腕間烙印與碎盤產生共鳴,“去歸墟海眼,隻有承凜的煞星血能對抗剜星咒。”
蕭承煜突然停步,從懷中掏出前太子妃的星軌玉佩殘片:“母妃留下的逆香血,能暫時困住鬼麵。” 他將殘片按在密道石壁,雙生蓮紋發出微光,“但賢妃的目標不隻是你,還記得三皇子星盤的赤紫異象嗎?她在強行融合帝煞雙星。”
歸墟海深處,蕭承凜的冰棺正在星砂中沉浮。林挽月的碎盤恢複顯形,看見少年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出現了與三皇子相同的斷星紋 —— 那是賢妃剜星咒的錨點,正將蕭承凜的煞星血拽向三皇子的星盤。
“糟了,” 她驚呼,“賢妃在三皇子體內種了煞星殘片的錨點,現在鬼麵正在抽取承凜的煞星血!”
祭壇中,賢妃望著星盤上同步顯形的蕭承凜,終於發出狂笑:“蕭承煜,你以為藏起弟弟就能逆命?他的煞星血早就和三皇子的命星綁在一起,剜星陣啟動的這一刻,你們誰也逃不掉!”
追星弩的箭矢突然穿透密道,林挽月腕間的烙印發出強光,將箭矢震成星砂。但十二鬼麵已突破逆香血陣,黑霧中傳來朱砂的聲音:“天煞孤星,你的血該還給星核了……”
蕭承煜的斷星刃劈向鬼麵,赤金帝星血卻被黑霧吸收:“它們在吞噬帝星血!挽月,帶承凜離開,我來擋住剜星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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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鬼麵已纏上他的手臂,斷星紋在他皮膚上迅速蔓延。林挽月看見,蕭承煜的帝星印記正在被鬼麵的黑霧侵蝕,竟顯形出與三皇子相同的赤紫雙色 —— 那是帝煞雙星被強行融合的征兆。
“承煜!” 她握緊碎盤,天煞血強行突破星核共鳴,在鬼麵身上燒出銀藍缺口,“賢妃在重鑄雙生盤,她要讓三皇子同時擁有帝煞雙星,成為新的星核宿主!”
祭壇中,三皇子突然睜開眼睛,瞳孔中閃爍著與賢妃相同的暗金光芒。他望向星盤,看見林挽月和蕭承煜在歸墟海掙紮,唇角勾起冷笑:“天煞孤星,你的血,能讓我的命星完美無缺。”
歸墟海眼處,蕭承凜的冰棺蓋突然炸裂。林挽月的碎盤失去控製,天煞血瘋狂湧入冰棺,卻看見少年的手腕上,賢妃的剜星咒正在吸收她的血 —— 三皇子的星盤,不知何時與蕭承凜的煞星產生了詭異的共鳴,如同兩個交疊的齒輪,正在碾碎所有試圖逆命的可能。
“原來如此。” 賢妃的聲音從星盤傳來,十二鬼麵在她身後顯形,“雙生盤陣需要帝煞雙血,而你,是讓雙星共存的容器。現在我拿走你的天煞血,三皇子的命星會成為新的星核之主,再也不需要被星盤囚禁。”
林挽月的手腕突然劇痛,船錨烙印在鬼麵的撕扯下幾乎崩裂。她 “看” 見了賢妃最深處的恐懼:皇帝曾在密詔中寫著,若三皇子的命星崩裂,就剜去她的天貴星,讓她與星核同歸於盡。二十年的陰謀,不過是為了逃避被星盤吞噬的命運。
“你不是想讓三皇子完美,你是想活下去。” 林挽月的碎盤映出賢妃顫抖的指尖,“但剜星陣的代價,是讓三皇子成為新的煞星宿主,永遠困在雙生盤的牢籠裏。”
賢妃的笑容第一次出現裂痕,鬼麵的黑霧出現波動:“住口!隻有完美的命星,才能在星核崩裂時存活 ——”
她的話被星核的轟鳴打斷。林挽月的天煞血突破鬼麵封鎖,在三皇子的星盤上顯形出初代皇帝的警告:「雙生盤陣,困星亦困己。」三皇子的星盤應聲崩裂,露出底下與蕭承凜相同的煞星紋路,而賢妃的十二鬼麵,正隨著星盤的裂痕逐一崩解,化作星砂融入歸墟海。
歸墟海深處,蕭承凜終於睜開眼睛,他的瞳孔是純粹的暗紫色,卻在看見林挽月的瞬間泛起銀藍 —— 那是天煞血的顏色。他望向蕭承煜,帝星印記的赤金與他的煞星暗紫第一次和平共處,如同歸墟海的浪潮,看似對立卻終將交匯。
“原來,雙星共存的鑰匙,不是完美的命星,而是接納裂痕的勇氣。” 林挽月輕聲道,碎盤與星核之眼產生最後的共鳴,“賢妃,你輸了。”
賢妃的怒吼混著祭壇崩塌的聲響傳來,她望著崩解的鬼麵和三皇子逐漸恢複的麵容,終於意識到自己用盡二十年,不過是在重複初代皇帝的錯誤。剜星陣的十二鬼麵,那些用香族血衛靈魂煉成的替死宿主,最終化作星砂,成為歸墟海的一部分。
歸墟海眼處,三色光芒衝天而起。林挽月的天煞血、蕭承煜的帝星血、蕭承凜的煞星血,終於在星核之眼前匯聚。而在璿璣宮的祭星台,皇帝望著星空中消失的十二道斷星紋,第一次露出了恐懼 —— 雙生盤陣的崩解,意味著星盤規則的裂縫,再也無法用替死咒填補。
海水漫過林挽月的腳踝,她聽見星核深處傳來初代皇帝的歎息。這一次,歎息中帶著釋然。因為他看見,三百年前埋下的無命星血脈,終於帶著雙星宿主,打破了雙生盤陣的枷鎖。賢妃的剜星陣,終究成為了逆命者踏向新天命的基石。
在祭星台頂端,賢妃跪在崩塌的祭壇前,腕間的斷星紋手環徹底碎裂。她望著掌心的星砂,終於明白,自己窮盡一生追逐的完美命星,不過是星核為解印者準備的誘餌。真正的逆命者,從來不是修補星盤的人,而是敢於讓星盤崩裂,讓新的天命從中誕生的存在。
歸墟海的浪潮中,三滴血珠 —— 天煞的銀藍、帝星的赤金、煞星的暗紫 —— 終於融合。星核之眼在三色光芒中徹底睜開,而賢妃的十二鬼麵,那些承載著替死宿主痛苦的黑影,最終消散在黎明的曙光中。至此,雙生逆軌的星路,迎來了真正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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