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鬼麵叩關?剜星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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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海眼的冰層發出蛛蛛網狀的崩裂聲時,林挽月正在用天煞血修補冰棺群的逆香血陣。十二具冰棺表麵的船錨圖騰突然泛起藍光,與她腕間的烙印產生尖銳共振,碎盤在掌心發燙,盤麵映出密道拐角處翻湧的黑霧 —— 那是蝕星粉特有的死亡氣息,與她在冷宮密道聞到的弑星咒味道如出一轍。
    “小心!” 蕭承煜的斷星刃劃破空氣,赤金帝星血在冰麵劃出警戒線,刃身映出他小臂上尚未愈合的灼傷,“是賢妃的剜星咒!”
    話音未落,冰牆轟然崩塌,賢妃的身影裹挾著十二道鬼麵踏入密室。她腕間的斷星紋手環泛著與冰棺咒文相同的暗紫,每道鬼麵都穿著與前太子妃冰棺中宮娥相同的素紗衣,麵容卻扭曲成解印者最恐懼的模樣 —— 正是林挽月在星核裂隙中見過的替死宿主殘影。
    “林挽月,你以為解開前太子妃的冰棺,就能看透星盤的真相?” 賢妃的笑聲混著蝕星粉的焦糊味,十二鬼麵突然撲向星核模型,指尖劃過之處,冰棺表麵的香族血誓如冰雪般融化,“雙生盤的詛咒,從你母親在星核密室發下血誓的那天就注定了。”
    林挽月的天煞血本能地湧出,在周身凝成銀藍防護罩。鬼麵的指尖觸碰到屏障,竟發出令人牙酸的啃噬聲,防護罩表麵迅速浮現出十二道裂痕 —— 每道都對應著冰棺上逐漸崩解的船錨圖騰。她這才想起,這些鬼麵正是二十年前被賢妃剜去命星的香族血衛,此刻被蝕星粉扭曲成了星盤的劊子手。
    “承煜!” 她握緊碎盤,“鬼麵在吞噬天煞血構建的防護罩!”
    蕭承煜的帝星印記劇烈閃爍,掌心燃起赤紅色的命星之火。火焰掠過鬼麵時,卻在接觸賢妃的天貴星虛影時發出刺耳鳴叫,他的星盤投影突然浮現蛛網狀細裂,唇角溢出的血珠滴在冰麵上,竟顯形出雙生盤的赤紫撞擊圖案:“她用天貴星與斷星紋手環訂立了替死契約!” 他的聲音發顫,“每召喚一次鬼麵,就獻祭一次命星碎片,現在她的天貴星……”
    話未說完,蕭承凜突然從冰棺中起身,煞星血的暗紫光芒與帝星之火產生共振。赤金與暗紫在虛空中劇烈碰撞,顯形出雙生盤的赤紫撞擊光芒,蕭承煜猛地嘔血,星盤裂痕更深了幾分 —— 這是他二十年來,帝星與煞星首次如此近距離的對峙。
    “哥!” 蕭承凜慌忙扶住他,卻發現兩人的星軌投影正在瘋狂排斥,就像雙生盤陣裏注定對立的囚徒,“怎麽會這樣?”
    “雙生盤的副作用。” 蕭承煜擦去唇角血跡,目光落在賢妃的手環上,“帝煞二星距離過近,命軌會互相灼燒…… 就像母妃手劄裏寫的,雙星共存的代價。”
    賢妃趁機逼近,手環與最近的冰棺產生共鳴,棺蓋內側的香族血誓瞬間黑化:“現在知道為什麽前太子妃要把煞星宿主冰封二十年了吧?雙星共存,隻會讓星盤崩裂。” 她望向林挽月,眼神像剜星刃般冰冷,“而你,天煞孤星,正是讓雙星歸位的鑰匙 —— 用你的血,讓雙生盤重現光輝。”
    林挽月的碎盤突然照亮賢妃的衣擺,那裏掛著一枚星軌玉佩,徽記與她母親的碎盤殘片完全一致 —— 正是母親臨終前塞進繈褓的信物。她突然想起冷宮密道裏,母親染血的指尖在她掌心刻下的圖案,與這枚玉佩上的船錨圖騰分毫不差。
    鬼麵的啃噬聲越來越近,她冒險伸手觸碰玉佩,碎盤突然爆發出強光,盤麵顯影出二十年前的祭星台:賢妃跪在雙生盤前,剜星刃正刺入前太子妃的胸口,殷紅的命星血滴入盤心,竟在盤麵上顯形出皇帝的紫微星軌跡。“她的命星,還在為皇帝的帝星補裂痕呢。” 賢妃的冷笑與影像中的聲音重合,“前太子妃以為犧牲自己能喚醒星核,卻不知道,雙生盤的每一道裂痕,都要用煞星宿主的血來填。”
    林挽月的天煞血幾乎沸騰,她望著賢妃手腕更深的斷星紋,突然怒罵:“你手腕的斷星紋比冰棺裏的屍體更深,當年剜去前太子妃命星的人就是你!”
    賢妃的瞳孔驟縮,手環發出刺耳的尖嘯。她的天貴星投影首次顯形,中央竟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黑斑 —— 那是剜星咒的反噬印記,像一條毒蛇般啃噬著她的命星。“你以為僅憑碎盤就能揭露真相?” 她的嘴角溢出黑血,蝕星粉從袖口湧出,“沒有雙生盤,星核早就在三百年前崩塌了!”
    蕭承煜趁機將母親遺留的斷星紋手環塞給林挽月,內側的 “承煥?挽月” 四字在星砂中發光:“二十年前,母妃為我取名‘承煥’,希望我‘承接光明,煥新天命’…… 現在看來,你才是關鍵。”
    林挽月握緊手環,天煞血與逆香血在鐲身共鳴,竟將最近的鬼麵震退三尺。她看見,在賢妃腳邊,一本被踢飛的《禁星錄》正翻開至某頁,“天煞血可重刻雙生盤” 的段落被蝕星粉灼焦邊緣 —— 這行字像一把鑰匙,突然照亮了她在實驗室未能破譯的星核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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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真正害怕的,是天煞血能改寫星盤規則。” 她的碎盤突然指向賢妃的手環,“斷星紋手環不是保護,是星核對你的枷鎖。你以為自己是星盤的主人,其實不過是個替死宿主。”
    賢妃的笑容徹底扭曲,她猛地扯開衣襟,露出胸口與手環相連的斷星紋烙印:“枷鎖?我靠它活過了二十年!” 十二鬼麵突然融合成巨大的斷星紋鎖鏈,“今天,我就用你的天煞血,讓雙生盤重現光輝 —— 就像當年初代皇帝剜去親兄弟煞星那樣!”
    蕭承煜再次催動命星之火,卻因星盤裂痕幾乎站不穩。蕭承凜突然站到他身前,煞星血化作暗紫屏障:“哥,我來擋住鬼麵,你帶姐去星核模型!” 少年的聲音帶著煞星特有的暗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林挽月趁機衝向星核模型,卻在觸碰到船錨圖騰的瞬間,看見星核深處顯形出前太子妃的殘魂。“挽月,” 殘魂的聲音混著逆香血的清香,“賢妃的玉佩裏,藏著雙生盤的啟動密語…… 還有,你母親的碎盤,才是打開星核之心的鑰匙。”
    賢妃的剜星刃突然襲來,刃身的金斑與星核模型產生共振。林挽月本能地揮動手環,斷星紋與船錨圖騰相撞,竟在虛空中顯形出初代皇帝的船錨印記 —— 與她母親碎盤上的圖案完全一致。這是香族與星核簽訂的第一份血誓,卻被賢妃用蝕星粉篡改了千年。
    “不可能!” 賢妃的聲音第一次出現慌亂,“你怎麽會有香族的守印圖騰?前太子妃明明毀了所有 ——”
    碎盤的光芒此時照亮了整個密室,林挽月看見,在賢妃的星軌投影裏,天貴星的黑斑正在擴大,而蕭承煜的帝星裂痕,竟與星核模型的某道裂痕同步。她突然明白,雙生盤的詛咒,從來不是雙星對立,而是星核對凡人的持續吞噬 —— 就像賢妃,用剜星咒延續了二十年壽命,卻也讓自己的命星千瘡百孔。
    “承煜,承凜,” 她握緊兩人的手,天煞血、帝星血、煞星血在星核模型上交織,“我們的血,能讓星盤不再需要祭品。就像母親和前太子妃希望的那樣,讓每個命星都能自己決定軌跡。”
    賢妃的鬼麵鎖鏈在此時崩解,她望著三人交疊的星軌,終於露出恐懼:“你以為打破雙生盤就能自由?星核之眼的開啟,需要無命星宿主的全部血脈 —— 就像初代皇帝的兄弟那樣,化作星核的一部分!”
    話未說完,第十二具冰棺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棺蓋自動翻開,顯形出前太子妃的星軌遺書。賢妃的手環應聲碎裂,十二道斷星紋如蛇般纏上她的手臂,而林挽月的碎盤,正清晰地顯影出《禁星錄》裏被燒毀的半頁:「天煞血重刻雙生盤之日,星道神權終成過往。」
    歸墟海的浪潮在此時湧入密室,星砂顯形出璿璣宮的祭星台。皇帝站在台上,望著星空中突然出現的赤紫撞擊光芒,第一次握緊了腰間的剜星刃 —— 那是初代皇帝流傳下來的,專門用於剜去命星的凶器,此刻正在他掌心發燙。
    “賢妃,你輸了。” 林挽月望向逐漸透明的鬼麵,“二十年前你剜去前太子妃的命星,今天,我們用三色血,讓星盤聽見逆命者的聲音。”
    賢妃跪倒在地,天貴星徹底暗淡:“你以為這是結束?皇帝不會放過你們…… 雙生盤的詛咒,從初代皇帝剜去親兄弟煞星時就開始了…… 而你們,不過是下一個祭品!”
    蕭承煜扶起林挽月,望著她腕間與母親相同的手環,終於露出釋然的笑:“詛咒的開始,也可以是逆命的起點。” 他指向星核模型,那裏的船錨圖騰正在吸收三色血,“母妃和姨母用逆香血種下的種子,今天終於發芽了。”
    密道深處,星核發出低沉的轟鳴,像是回應,又像是歎息。林挽月低頭,看見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時顯形出與賢妃玉佩相同的徽記 —— 那不是詛咒,而是香族血衛與星核簽訂的新契約,是逆命者的勳章。
    至此,剜星咒的首次衝擊以逆命者的暫時勝利告終,卻也揭開了雙生盤更深層的秘密。當三人望向逐漸閉合的冰棺群,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 皇帝的紫微星,正帶著二十年前的剜星秘密,在璿璣宮的陰影裏,等待著下一次致命的襲擊。
    海水漫過破碎的冰牆,林挽月握緊手中的碎盤,盤麵顯影出三個交疊的星軌:帝星、煞星、天煞星。這一次,沒有斷星紋的束縛,隻有自由流轉的光芒。而賢妃遺留的《禁星錄》殘頁,正隨著浪潮漂向歸墟海眼,那裏藏著比雙生盤更古老的真相,等待著逆命者去揭曉 —— 就像母親臨終前塞進繈褓的碎盤,終將拚湊出星核最深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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