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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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顧苒樂身處這異地他鄉,感受著刺骨的寒冷。
她緊緊裹著身上的衣物,步伐匆匆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時間對她而言,如同沙漏中的細沙,每一粒都在無聲地流逝。
她無法預知何時會離開,因此,她必須爭分奪秒,去完成那些對她至關重要的事情。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顧苒樂能想到的,能給予她幫助的人,唯有傅寒霆。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傅寒霆,正驅車行駛在返回羅家的路上。
前幾天,羅老爺子思家心切,傅寒霆便陪著他一同歸來。
然而,沒住上幾日,老爺子便覺得心煩意亂,又打算前往顧城,且計劃於明日啟程。
不到半小時,傅寒霆便驅車趕到,接上了顧苒樂。
他關切地問道:“你是什麽時候醒來的?”
“中午,聽說江家出事,我就直接發過來了。”顧苒樂坐進車裏,轉頭直視著傅寒霆,眼神中滿是急切,“大哥,江宛若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請全部告訴我。”
傅寒霆與她目光交匯,沒有絲毫的驚訝,麵色平靜如水,“老二應該比我了解得更多,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顧苒樂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片刻之後,她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大哥,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是在多管閑事?”
傅寒霆輕輕扯了下唇角,露出一抹淡笑,“你若是不管,我才會覺得意外呢。況且,這絕非閑事。江家試圖隱瞞此事,連江老爺子都瞞著,從理智的角度來看,這或許是他們保護江宛若的最佳方式;但站在個人情感的角度,我覺得他們這種做法太過窩囊,讓我十分瞧不起。”
這一點,顧苒樂與傅寒霆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能夠理解江家的苦衷,但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她實在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傅寒霆沉吟片刻,繼續緩緩開口:“江家的事情,實際上比表麵上看起來要複雜得多。江宛若所經曆的,不僅僅是她個人的悲劇,更是整個江家,乃至整個社會的沉痛傷痕。雖然,我們無法改寫過去,但至少,我們能盡力為她爭取一個應有的公正。放手去做吧,大哥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在等待傅寒霆的這段時間裏,顧苒樂心裏其實七上八下的。
她暗自忐忑,生怕傅寒霆也會站出來勸阻她,讓她別多管閑事。
現在看來,這一切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傅寒霆的理解和支持,如同一股暖流,溫暖了她的心田。
“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嗎?”顧苒樂的目光變得異常堅定,她認真地看著傅寒霆問道。
傅寒霆轉頭看向她,眼神中滿是溫柔,“跟大哥之間,無需如此客氣。”
顧苒樂點點頭。
“我隨時都有可能陷入沉睡,所以我希望,在我昏睡的那段時間裏,大哥能幫我勸勸我外公,別讓他做出什麽衝動的舉動。他年紀大了,我真的不想讓他再卷入任何紛爭,更不想讓他手上再沾染一絲血腥。”顧苒樂麵色凝重,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
傅寒霆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無論你需要我做什麽,都盡管開口。”
“好,謝謝大哥。”顧苒樂的聲音裏滿是感激。
“還有,”恰好前方路口亮起了紅燈,傅寒霆穩穩地將車停下,轉頭看向顧苒樂,目光中滿是認真,“我知道你做事向來有分寸,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打算做什麽,都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前提。”
“嗯,我會的。”顧苒樂鄭重地點了點頭。
隨後,傅寒霆撥通了羅江渡的電話,簡短地交代了幾句後,便帶著顧苒樂找了個吃飯的地方,一邊吃飯,一邊等待著羅江渡的到來。
顧苒樂在江家老宅沒吃多少,此刻在傅寒霆的耐心勸說下,又勉強吃了一些。
羅江渡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顧苒樂。
聽完羅江渡的講述後,顧苒樂便毫不猶豫地起身準備離開。
她深知,自己必須趁著現在還清醒,爭分奪秒地去行動。
“你把我的車開走吧。”傅寒霆體貼地說道。
顧苒樂卻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擺了擺手:“不用了,打車更方便些。”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望著顧苒樂那堅決離去的背影,羅江渡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大哥,她就這麽單槍匹馬地去了,萬一吃虧可怎麽辦?要不——”羅江渡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
傅寒霆低頭喝了口手中的湯,語氣淡然,“論打架,一般人還真不是她的對手;論智謀,也沒幾個人能及得上她。即便真的遇到什麽危險,以她的身手和智慧,也足以全身而退。這件事江家都在刻意壓製,她又怎會輕易讓羅家也牽扯進來?”
“可我們真的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什麽都不做嗎?”羅江渡顯然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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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霆歎了口氣,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深沉,“這件事遠非你能插手,你要是還沒吃的話,就一起吃點;要是沒胃口,就走吧。”
羅江渡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爭辯些什麽,但最終卻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不吃了,沒胃口。”羅江渡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傅寒霆的警告聲在羅江渡身後悠悠響起,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威嚴。
羅江渡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轉身,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會亂來的。”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心中卻仍舊難以平複。
他知道大哥說得對,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插手的。
但他還是忍不住為顧苒樂擔心,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在首都這座燈火璀璨、喧囂繁華的城市心髒地帶,那家聲名遠揚的夜總會正沉浸在一片熱鬧非凡的氛圍之中。
此時,一位身著貼身長裙、身披潔白大衣的女子,靜靜地矗立於寒風之中,宛如一朵清蓮,與周遭那紙醉金迷的世界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以一種既隨意又帶著幾分刻意雕琢的姿態,輕巧地點燃了一支香煙,但那嫋嫋上升的煙霧卻並未觸及她嬌豔欲滴的唇瓣,隻是靜靜地夾在她那修長的手指間,宛如一件藝術品般靜謐而優雅。
她的容貌美得令人窒息,五官宛如天工雕琢,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那頭酒紅色的長發被她巧妙地卷曲成蓬鬆而富有層次感的卷發,隨意地垂落在肩頭,隨著夜風輕舞,散發出一種難以抗拒的嫵媚與風情。
她的眼眸深邃而璀璨,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卻又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漠與疏離,讓人心生敬畏。
她斜倚在夜總會外那裝飾得富麗堂皇的柱子上,身體微微側傾,姿態慵懶而高貴,宛如一位穿越時空而來的貴族女子,從舊時代的電影中款款走出。
她周身散發著一股冷豔而神秘的氣息,強大到不容忽視的氣場讓過往的行人紛紛駐足,投以驚豔與好奇交織的目光。
在這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夜晚,她就像是一朵獨自盛開的暗夜玫瑰,既吸引著周圍所有的目光,又保持著那份獨有的高傲與獨立,不容侵犯。
“美女,是在等人嗎?”
一個膽大的男子忍不住上前搭訕,試圖打破這份靜謐。
她輕輕啟開那如櫻桃般紅潤的唇瓣,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非但沒有滾開,反而嬉皮笑臉地伸出手,企圖觸摸女人的臉頰。
女人眉頭緊鎖,迅速偏頭躲過,怒聲嗬斥:“滾開!別碰我!”
話音未落,她手中那閃爍著猩紅色火光的煙頭,已準確無誤地戳在了男人伸過來的手背上。
“啊!”
男人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疼得齜牙咧嘴。
就在這時,幾輛炫酷的跑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從遠處轟鳴著疾馳而來。
片刻之後,它們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夜總會的門前,卷起一陣塵土與喧囂。
從車內陸續走下六個男女,年齡跨度在20至28歲之間,四男兩女。
女人仿佛沒聽見男人的慘叫,她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在四個男人的臉上逐一掠過,最後定格在兩個女人臉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仿佛在確認著什麽。
在確定眼前的這幾個人與照片上那些烙進她腦海的麵孔完全吻合後,她微微揚起了嘴角。
終於來了。
夜總會的霓虹燈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映照著女人那張充滿決絕與冷豔的臉龐。
她再次從手包中取出一支香煙,優雅地夾在唇邊,打火機啪嗒一聲,火苗跳躍,點燃了煙絲。
正當她準備輕吸一口時,一隻大膽的手伸了過來,輕輕巧巧地將她嘴角的煙奪走。
“姐姐,這是在等誰呢?”
一個輕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滾!”
女人連正眼都沒給,紅唇輕吐,一個簡單的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哈哈,夠味兒!小爺我就喜歡這樣的!”
年輕男人發出陣陣猥瑣的笑聲,讓人聽了直皺眉頭。
就在這時,其他五個男女也圍了上來,他們眼神中帶著玩味,仿佛在看一場好戲,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在他們眼中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喂,女人,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嗎?說出來能把你嚇死!”其中一個男的故作神秘地說道。
“滾遠點!別惹本小姐!”女人毫不客氣地回敬道,眼神中滿是不屑。
被叫做“何少”的男人嘿嘿一笑,罵了一句說話的男人,“滾蛋!別把姐姐給嚇跑了。”
說完,他又將目光鎖定在女人身上,“姐姐,一起喝一杯怎麽樣?”
“神經病!”
女人不耐煩地罵了一句,站起身來,踩著恨天高,扭動著腰肢,轉身就走。
何少摸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朝身邊的幾人使了個眼色,然後緩緩跟上那個“獵物”。
但別忘了,真正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的。
夜,深沉而漫長。
獵殺,在這一刻,悄然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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