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初見魏忠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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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便到了與魏忠賢約見的日子。這一天,何玉柱身著一襲往日的白色素錦,如謫仙臨世,他那如墨的長發用一個玉簪高高盤起,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腰間懸掛的玉佩,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不凡。手中的折扇輕輕搖曳,似在為這悶熱的秋日帶來一絲清涼。
    出門後,他坐上了一輛小型的馬車,聽著那馬車傳來的吱呀吱呀聲音,仿佛是一首古老的歌謠,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而那馬時不時傳來的噴氣聲音,恰似一聲聲悠揚的笛音,為這寂靜的京城增添了幾分生氣。馬車開始在京城的街道上悠然地轉悠起來。
    經過一番的七轉八繞,猶如在迷宮中穿梭一般,走了許久之後,馬車終於在一個小胡同口,如疲憊的旅人般停下了腳步。
    馬車停穩之後,坐在前麵的楊禮謙開口說道:“公子,前邊的胡同太窄了,咱們得需要走路過去了!”
    聽到對方的話,坐在馬車裏的何玉柱,如同一隻優雅的貴公子,用手裏的折扇撩開前邊的布簾,從馬車裏麵款款走了出來。
    楊禮謙說完,趕忙從馬車上跳下,如一隻敏捷的猴子。下了馬車的楊禮謙,看到何玉柱出來,趕忙把前邊的馬凳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馬車旁邊,仿佛那是一件珍貴的寶物。
    看到對方的所作所為,站在馬車上的何玉柱一臉泰然自若,他輕輕一撩衣角,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直接踩著馬凳,從車上飄然而下。
    前麵的楊禮謙,對著另一邊的滿糧說道:“滿糧,看好馬車,莫要讓它受了半點委屈,我領著公子進去。”
    楊禮謙說完,便帶著何玉柱,如兩條魚兒般,向著胡同裏遊去。走到胡同最深處,兩人來到了一個小木門麵前。楊禮謙如一陣風般緊走兩步,上前去輕輕敲了敲房門,仿佛在喚醒沉睡的美人。
    一路上,何玉柱宛如一位沉默的觀察者,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的目光如同兩道明亮的光線,靜靜地掃視著路兩邊的風土人情。
    看著這一看就是大宅子後麵的小門,他的心中並未泛起絲毫波瀾,而是默默地看著眼前敲門的楊禮謙,靜靜地跟在後麵,宛如一棵沉穩的大樹。
    敲完門,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過了許久,院子裏才傳來一個尖細得如同蚊蠅般的聲音。而且其中還夾雜著諸多的不耐煩,那語氣,仿佛是被驚擾的黃蜂,嗡嗡作響地問道:“誰呀?敲什麽敲啊!大白天的你來報喪呢?還懂不懂點規矩?”
    楊禮謙滿臉諂媚,活像一隻哈巴狗,點頭哈腰地說道:“劉管事,是我小楊啊!我前幾天來過一次了,您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嗎?我們和魏大人早就談過了,約好的是今天過來一次。”
    楊禮謙說完之後,時間又仿佛被拉長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木門才像個遲暮的老人,吱呀一聲,緩緩地被人從裏邊打開一個縫隙。裏邊彈出一個三十多歲到四十歲之間的中年男人,那張臉猶如被刀削過一般,尖臉猴腮,目光如鼠,警惕地看向外邊。
    看到裏麵出來的人,楊禮謙如蒙大赦,趕忙上前一步。他迅速地從衣袖裏掏出一個錢袋,像變戲法一樣,麻溜地遞給了對方。同時臉上堆滿了笑容,諂媚地說道:“劉管事,您還記得我不?我前兩天來過的!”
    對方掂了掂手裏的錢,臉上的不耐煩如同被一陣風吹走的烏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開心的樣子,猶如盛開的花朵,把木門打開。他側開身子,嘴上也是笑著開口說道:“原來是楊壯士啊,趕緊裏邊請。楊壯士來的可真夠巧的,魏大人剛剛還在念叨您呢!這不,您就來了!走,我趕緊領您過去,見見大人。”
    對方說著,還用眼睛賊溜溜地看了一眼,後邊如同仙人一般的何玉柱。然後把兩人讓進了院子,領著兩人向著前院走去。
    何玉柱跟著對方進了院子,頓時,一股濃鬱得如同化不開的濃霧般的花香撲鼻而來。那味道,濃烈得有些刺鼻,何玉柱下意識地打開扇子,如同一道屏障,緊緊地捂在了自己的鼻子麵前。
    何玉柱亦步亦趨地跟著對方,繞過後麵那如詩如畫的花園。穿過院子裏那古色古香的回廊,仿佛穿越了時空隧道,走過整個後院,終於來到了前院。
    何玉柱一邊漫步前行,一邊如癡如醉地欣賞著庭院內綠草如茵,百花爭豔,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古井泉眼處,細流潺潺,宛如一條銀帶,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的花香,如同一股清泉,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何玉柱還在如饑似渴地欣賞著院子裏的美景,不知不覺間,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跟著對方來到了中院客廳前。
    對方領著何玉柱和楊禮謙兩人,如同一對導遊,來到了客廳麵前站下。然後讓兩人在外等待,自己卻猶如一位高傲的將軍,率先走了進去。
    待到對方進入稟報之後,何玉柱這才被人如同貴賓般帶著進入了客廳。
    何玉柱緊跟著進入客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邊的架子上擺放著的古董,猶如沉睡的曆史見證者,以及精美的瓷器,宛如一件件藝術珍品。牆上更是掛著各種名人的字畫,整個客廳仿佛是一座藝術的殿堂,顯得格外文雅。
    魏忠賢穩穩地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手裏端著一個潔白如雪的陶瓷茶杯。他的一隻手如同優雅的舞者,輕輕捏著茶蓋,在上麵來回推著,仿佛在彈奏一首美妙的樂曲。而他的眼睛,卻如同一雙銳利的鷹眼,抬起,如電般掃視了進來的何玉柱一眼。
    進入房間的何玉柱,也如同審視一件稀世珍寶般,仔細地打量著上手的魏忠賢。隻見對方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宛如一位風度翩翩的紳士。隻是麵色有些泛白,與電視劇中演的那尖酸刻薄的形象大相徑庭。
    同時,何玉柱進入客廳的一刹那,一股濃鬱的胭脂味如同一股洪流,撲鼻而來。在那胭脂味的掩蓋下,還有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如同一股暗流,若隱若現。何玉柱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一個閹格的人,身上帶著尿騷味,就如同黑夜中的星辰,是再正常不過的一種現象。為此,何玉柱也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和異樣。
    何玉柱在上下打量對方的時候,猛地抬頭,眼神如同一道閃電,正好與對方的目光對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