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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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一處地牢中,外麵的微光透過一個小窗戶,如同一絲希望的曙光,艱難地穿透這陰暗的地牢。
    這絲微光在地牢的牆壁上投下微弱的影子,使得原本就昏暗潮濕的環境顯得更加陰森恐怖,讓人感到無盡的壓抑。
    原本溫潤柔和的月光,在這裏也失去了它的溫暖,變得慘白而冰冷。
    此時,那名北寒將領正被懸掛在一處木架上,他的身體無力地低垂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身穿一件白色的裏衣,然而這件裏衣早已被血跡浸染,大片的血跡在白色的布料上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所遭受的痛苦的見證。
    頭發散亂地披散著,遮住了他的麵容,讓人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雙手被沉重的鎖鏈緊緊鎖住,鎖鏈的另一端則固定在木架上,使得他完全無法動彈。
    坐在他對麵的厲景逸,正用他那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這名北寒將領。
    厲景逸的麵色如同寒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膽寒的冷漠,與他和張夢瑤在一起時的溫柔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這要是讓張夢瑤看到了他這副模樣,肯定會大喊,這不是她剛剛穿越過來時,看到的神情嗎,之前他就是這副冰冷的模樣的,一臉的生人勿近。
    那北寒將領慢慢地抬起頭來,他的臉上透露出一種不屑和嘲諷的神情,格老子的,要不是這次老夫這次馬失前蹄,那會讓這臭小子給抓到,真是一種恥辱,那北寒將領心中不停地咒罵著厲景逸。
    而厲景逸又豈是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他看著厲景逸許久並未開口,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冷笑,“哼,端王可真是威風凜凜啊!竟然親自前來審訊我這個老頭子。”
    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仿佛對厲景逸的到來感到十分不屑。
    接著,他又繼續說道:“而且,你還特意支走了其他人,難不成是想跟我這個老頭子說些體己話嗎?”
    厲景逸麵對北寒將領的嘲諷,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失態。
    他依然保持著冷靜,麵不改色地回應:“是啊,將軍這些年在宜州邊境四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想必那個時候,將軍可有沒有想過本王啊?
    不過現在,將軍都在這裏了,那肯定是想本王了才會來這裏的吧?
    既然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大家正好可以麵對麵地聊一聊。”
    厲景逸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其中的諷刺意味卻不言而喻。
    他毫不掩飾地揭露了北寒將領的罪行,讓對方無法回避。
    那北寒將領聽了厲景逸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審訊室裏回蕩著,顯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有什麽好說的呢?成王敗寇,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老夫我既然落到了你們大商人的手裏,自然也隻能認命了。
    隻是可惜啊,沒能再多殺幾個你們大商的人!”
    北寒將領的笑聲中透露出一種不甘。
    厲景逸看著北寒將領那囂張的樣子,心中也並沒有燃起怒火,這種人他見過不少了,沒有一個能在他手下安然無恙的。
    他端起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將軍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如此嘴硬,本王實在是佩服你的硬氣啊!”
    北寒將領不屑地啐了一口:“少在這假惺惺,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老夫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漢!”
    厲景逸輕笑一聲,放下酒杯,“將軍不必著急,本王今日隻是想與將軍聊聊天。”
    “哼!有什麽好聊的,老夫豈敢啊,這次進來宜州太過於順利了,老夫都有些不習慣了!”他似乎在調侃已經死去的顧將軍。
    厲景逸目光一凜,“將軍倒是嘴嚴,不過沒關係,本王有的是時間陪將軍慢慢玩。”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顧將軍慘死的畫麵,那慘烈的場景讓他的心如刀絞一般疼痛。
    而宜州西門那看似完好無損的城門,更是讓他心生疑慮。
    很明顯,城內有人與他們裏應外合,否則他們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進入這座城池。
    然而,被掛在他對麵的北寒將領此時卻一言不發,隻是死死地盯著厲景逸,那目光充滿了敵意和嘲諷。
    厲景逸麵不改色,依舊保持著他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似乎這一切都不過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端王在說什麽?老夫聽不明白啊。”北寒將領突然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厲景逸的眼神瞬間變得寒冷如冰,他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北寒將領麵前。
    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穩而有力,仿佛整個房間的氣氛都因他的舉動而變得凝重起來。
    “將軍如此冥頑不靈,可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厲景逸的聲音低沉而威嚴,透露出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本王今日來此,就是要讓你說出你身後那內應之人。”
    麵對厲景逸的質問,北寒將領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更加囂張地啐了一口,“休想!要殺要剮隨你便,老夫絕不會吐露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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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景逸的眼神愈發冰冷,他突然出手,如閃電般迅速地掐住了北寒將領的脖子。
    這一動作快如疾風,讓人猝不及防。
    北寒將領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拚命掙紮著,想要掙脫厲景逸的束縛,但一切都隻是徒勞。
    “你以為你能扛多久?”厲景逸的聲音在北寒將領耳邊響起,冰冷而無情,“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北寒將領的脖頸被厲景逸死死掐住,他的臉色因缺氧而變得通紅,雙眼布滿血絲,卻依然毫不示弱地瞪著厲景逸,口中艱難地擠出一句話:“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夫!”
    厲景逸聞言,冷笑一聲,緩緩鬆開了手。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厲景逸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他隨意地打了個手勢,站在外麵的手下立刻心領神會,快步走出門外。
    不一會兒,兩名士兵抬著一個巨大的刑具走了進來,放置在北寒將領麵前。
    “這是本王特意為你準備的,希望你會喜歡。”
    厲景逸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他看著北寒將領,就像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隨著那兩名手下開始給北寒將領上刑,房間裏頓時響起了一陣淒慘的叫聲。
    那北寒將領的身體被緊緊綁在刑具上,無法動彈,隻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然而,盡管他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牢房,他卻始終緊咬著牙關,不肯求饒或屈服。
    他原本以為這樣的大刑會讓北寒將領立刻求饒,沒想到這老家夥竟然如此頑固。
    不過他轉念一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知道將軍,你的兒子是否也和你一樣有骨氣啊。”
    厲景逸突然改變策略,將話題轉到了北寒將領的兒子身上。
    北寒將領聽到這句話,身體猛地一顫,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厲景逸,滿臉都是憤怒和絕望。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們大商的人就隻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別人嗎?”北寒將領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
    厲景逸卻不以為意,他嘴角的笑容越發得意起來。
    “本王還以為將軍會是個很有骨氣的人呢,原來你們北寒人也不過如此嘛。”
    厲景逸繼續用言語刺激著北寒將領,想要徹底摧毀他的心理防線。
    “啊!!!厲景逸你個狗日的不得好死!!!”
    那北寒將領怒發衝冠,滿臉漲得通紅,他的喉嚨裏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著,震耳欲聾。
    厲景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慢悠悠地回應道:“罵人能死人的話,本王早就死了千次百次了。”
    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與那北寒將領的暴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厲景逸的一名手下走了進來,他手中捧著一個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厲景逸的桌子上。
    木盒的蓋子被掀開,裏麵露出了一些物品——那是北寒將領兒子的隨身物品,以及他被割下的某個身體部位。
    北寒將領的目光落在木盒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他的眼睛瞪得渾圓,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裏麵充滿了驚恐和憤怒。
    “厲景逸,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北寒將領的聲音變得嘶啞而淒厲,他的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而顫抖著,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像是要爆裂開來。
    厲景逸卻對他的怒罵視若無睹,他的眼神依舊冰冷如霜,毫無波瀾。
    他淡淡地看著北寒將領,緩緩開口道:“現在肯說了嗎?”
    北寒將領看著那木盒,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仇恨與痛苦在他眼中交織。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聲嘶力竭地喊道:“我說!我說!老夫說出來便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兒子吧!
    接應我們的人是西門的城守,他被我們收買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情況,至於其他的事情,並沒有對老夫透露啊!”
    “現在可以放過我的兒子了吧?”那北寒將領的語氣已經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強硬,取而代之的是苦苦的哀求。
    然而,厲景逸卻不為所動,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冷漠地回答道:“他啊?早就已經斷氣了。
    你兒子可比你有骨氣多了,到死也不願意透露出半句話。”
    說完,厲景逸甚至都沒有再多看那北寒將領一眼,轉身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北寒將領聽到這個消息後,如遭雷擊,他緩緩地閉上雙眼,滿臉都是絕望和無助。
    他的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不由自主地低垂著頭,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厲景逸在離開的路上,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西門的城守?”
    他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地分析著這個新得到的線索。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轉頭對身後的暗衛吩咐道:“玄青,你立刻去調查一下,看看有哪些人與這個西門的城守有過接觸。”
    “是,王爺。”玄青領命後,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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