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海風徐徐拂麵而來，縱使天上烈陽高照，但卻無一點炎熱的感覺。
    遠處的海麵上有幾艘船隻的蹤影。
    東方凜獨自站在沙灘上，享受著這久違的平靜。
    在這大海賊時代，這是一個無比尋常的適宜出海的日子。
    無數人為了或這或那的緣由背井離鄉，或成為商人，或成為海賊，亦或是海軍等。
    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
    “大人，船已經準備好了。”，有人快步走了過來。
    “嗯，那就出發吧。”，東方凜點點頭。
    在已知海軍正在趕來的路上，東方凜並沒有繼續在阿拉巴斯坦等待他們的意思。
    所以他找人買了一艘單桅帆船，準備隨便找個適合的無人島嶼作為等待海軍前來的‘戰場’。
    交付黃金作為報酬之後，東方凜擁有了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艘船。
    揚帆，啟航。
    收錨之後，風帆鼓起，滾滾海風吹拂著小船駛離港口。
    東方凜正式出海！
    參照著海圖，小船沿著偉大航路向前一路航行。
    海麵上碧波蕩漾，但在看久之後未免有些視覺疲勞。
    東方凜轉身進入船艙之中，僅餘分身守著船舵把控船隻航行。
    東方凜則在船艙之中和分身繼續深入研究各類能力——重點在於使用「主宰之書」提升到‘主宰級’的「萬磁帝君」。
    雖因等級低下，「萬磁帝君」對於東方凜目前的戰力體係沒有明顯增幅。
    但電磁力作為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其展現形式可以直接參考後期的‘萬磁王’。
    並且「萬磁帝君」所掌控的關鍵可絕非電與磁，重點在於磁場。
    萬物皆有磁場。
    東方凜張開手掌，掌心之中似有蔚藍電流閃爍。方才借助「煉金術」煉出來的純鐵在掌心之中緩緩漂浮而起，自發開始旋轉。
    並且磁場的作用還不僅限於此。
    生物與生俱來的生命磁場也是「萬磁帝君」的掌控之中。
    一旦在某事之中過度投入，時間就會變得格外迅速。
    恍然間，日月變遷，已然一天過去。
    船艙外
    順著偉大航路向前行駛許久，已然徹底遠離島嶼之後，周邊的環境便讓東方凜更加深刻的理解了為什麽這個世界要叫做‘海賊王’。
    在這陸地稀少，海水漫布的世界之中，一望無際的海洋才是永恒。
    東方凜對比著太陽和從阿拉巴斯坦那搞來的永久指針，百無聊賴的看了一眼海圖。
    確認所行駛的方向沒錯之後，他又坐回了船舵後的冰躺椅之上。
    雙目向著周圍眺望。
    遠處似若有若無的出現了船隻的影子。
    在這段時間的航行中，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他們多數為前往各個島嶼之間的商戶。
    長久的海上生活早已讓他們習慣於來回奔波，加上海上還有海賊存在，所以麵對陌生的船隻，多數船隻都會保持安全距離。
    無非就是遠遠打個招呼，然後交錯而過了。
    東方凜沒有在意，隨意招了招手，天空中剛要飛過的一隻新聞鳥頓時聞訊降落了下來。
    他伸手從後者背後的背包之中呢抽出一份報紙，然後抽了一張1000貝利放在了後者的背包之中。
    新聞鳥起飛，東方凜躺在冰椅之上，對著明媚的陽光看著報紙。
    “七武海沙鱷魚·克洛克達爾身死？真凶竟是……”
    吱呀~
    正當這時，船艙的大門忽地打開。身著白大褂的東方凜緩緩從船艙之中走出，瞥了一眼坐在船舵前的分身。
    “航行的怎麽樣？現在的位置具體到哪了？”
    分身瞥了一眼出來散口氣的本體，隨口答道，“我們剛剛離開阿拉巴斯坦，距離最近的島嶼的話…按照海圖所畫，大概還有兩天的航行距離，是一座叫做加納島的小型島嶼，平時作為偉大航路上的補給島。”
    東方凜喝了口自己搞出來的純科技無天然酒水，隨口問道，“物資呢？還充足嗎？”
    “普通物資咱們自己就可以用煉金術直接從海裏提煉，食物隨便找頭海王類就行。不過你們研究的有點過頭了，有些稀有元素隻能從陸地上補給。”
    “那之後到島嶼上就去補給一下吧。”，東方凜斜瞥了一眼伴隨著船隻航行而愈發清晰的數條船隻身影，還有其中某條上那最為明顯的‘黑色旗幟’。
    “我就先進去繼續研究了，你記得處理一下。”
    “啊~好麻煩。”，分身不得不放下報紙，扭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艘懸掛黑帆的船隻正與一艘懸掛白色旗幟的大船幾乎‘貼身’靠在一起。
    縱使隔著還有足足百米的距離，但東方凜也能隱約聽見大型商船之上傳來的兵刃碰撞聲與哀嚎聲。
    既然決定要出海，東方凜對於大海上航行的某些普遍規則還是有所了解的。
    像是尋常商船的旗幟多為白色，海軍旗幟為藍白雙色。
    至於黑色旗幟——則隻有海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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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發生在眼前的一幕，自然就是‘大海賊時代’開啟之後，在這遼闊的大海之上再過平常不過的事了。
    畢竟和‘草帽海賊團’那樣與其說是海賊團，不如說是冒險團的特殊存在比較起來，多數海賊都是麵對商船敢於勇敢a上去，麵對海軍就隻能倉皇逃難的欺軟怕硬之輩。
    如若不然，海軍也不可能成為這片大海之上純武力最為強盛的機構。
    畢竟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嘛。
    東方凜扭了扭頭，緩緩走到船艙邊。
    此時，海賊船也即將穿過第二海域，抵達可以炮擊和拋出拉船鉤，翻越船隻進行接舷戰的第一海域。
    東方凜甚至已經能夠看見倚靠在大型商船之上，但卻在行劫掠之事的海賊船上，那密密麻麻持著長刀，一臉凶狠看著這邊的海賊們了。
    “老大，又有船隻過來了！”，有海賊嘍囉注意到了靠過來的東方凜的船隻。
    “嘁，不過是艘單桅帆船。”，有個身型魁梧，長得像個頭頭的人看了一眼東方凜的船隻，麵露鄙夷。
    不過此時正式開張的時候，他倒也不吝嗇於多來一個收入。
    “小的們，讓這找死的家夥下地獄去吧！炮擊準備，開炮！”
    砰！砰！砰！
    火藥爆裂，一枚枚鉛製炮彈頓時飛射而來。
    雖不知為何，這個世界的人們無論是槍法還是炮法都有些‘善良’，幾乎都是瞄著對手的邊去打。
    但作為這段短暫時間的代步所用，東方凜可不想這艘船出什麽差錯。
    虛空之中金波蕩漾，幾柄長刀衝射而出，在空中將飛來的鉛彈直接打落，散入海中。
    “能力者！”，海賊之中頓時一片混亂。
    不同於能力者罕見的四海，偉大航路上，惡魔果實能力者雖然不說常見，但也沒那麽稀有。
    稍微有點眼力見的海賊基本上都知道有這麽個存在。
    但那個頭頭也似的海賊卻嗤之以鼻，“怕什麽！不過是個能力者，咱們之前殺的那個能夠變成老虎的家夥不也是能力者嗎？況且，別忘了咱們老大是誰！”
    海賊們聽到這裏頓時好似心裏有底了般，紛紛叫囂起來。
    “對，就算老大去那艘船了，但憑我們，也能殺了他！”
    “不過是個能力者！”
    “那還不快去準備，開炮沒用的話，就準備接舷戰！”，那頭頭一揮手，麾下海賊嘍囉們頓時四散分開。
    然而他們卻是並未注意到，一道身影卻是不知何時混入了他們的其中。
    “所以你們的老大到底是誰啊？”，有個穿著打扮明顯不似海賊風的人影隨意找了個海賊道。
    但周圍的海賊剛剛被安撫下慌亂的情緒，此刻也沒太在意。
    “哈？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新來的吧！”
    “咱們船長可是懸賞7千萬貝利的大海賊‘穿刺者’！”，邊上有個海賊迫不及待道。
    “哦，原來是‘穿刺者’啊，那還真是可怕呢。”，那人點點頭。
    “那是，話說兄弟你有點眼生啊。”
    “剛來的嘛，剛到，所以麵生很正常，多見見就熟悉了。”，那人隨口答道。
    “這樣嗎？”，海賊點點頭，隻是點頭的時候不知為何脖頸略有些僵硬。
    “喂，你……”，他剛想說些什麽，但東方凜卻不知何時單手放在眼前，笑嘻嘻的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你也不想被人發現吧？”
    海賊下意識點點頭，但扭頭便猛地大喊，“敵襲！！！”
    巨大的聲音傳播出去，留守在船上的眾海賊們紛紛扭過頭來，一眼便看見了海賊身邊的東方凜。
    “敵襲！！！”
    “唉，真是麻煩。”，東方凜臉上倒是沒有計劃失敗的遺憾。
    雖然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海賊能夠乖乖聽話，但……這麽多人殺起來也有些麻煩的。
    “殺啊！”
    “竟敢上船，把這小子剁成肉泥！”
    周圍的海賊們頓時抄家夥便衝了過來。
    微微側身，讓開了一個海賊劈來的長刀，東方凜手掌若刀般隨手在其脖頸處一晃而過，帶出一道血箭，海賊順著慣性向前衝了兩步，頓時倒在地上，再沒有任何動彈。
    可還不等東方凜轉回來，兩把長刀已然直直的刺了過來。
    東方凜腳下一跺，一股巨力忽地散開，腳下甲板轟然破碎，連帶著刺來長刀的兩個海賊身形一個不穩，長刀紮了個空。
    虛空之中金波蕩漾，一柄劍身向前彎曲，形似鐮刀的古怪‘鐮形劍’毫無征兆的從中衝出，劃過兩名海賊的脖頸，狠狠紮在了旁邊一個想要偷襲的海賊身上。
    “啊！”，那海賊剛慘叫一聲，刀身之上似有灰白的光澤一閃，他立即幹脆利落的一脖頸一軟。
    “混蛋！”，那頭頭也似的海賊眼見這短短瞬間便有四個海賊死在東方凜手中，盛怒之下，當即持刀砍來。
    重量不菲的大砍刀在空中發出呼嘯的聲響，令人絲毫不懷疑這等凶器若是落在了人的身上，怕不是能夠將常人當場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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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東方凜卻僅僅是向前跨過一步，讓開甲板上被自己一腳跺出來的大坑，經過那名被貫穿的海賊的時候順手將‘鐮形劍’抽出，而後好似莫名其妙般忽地向上一抬。
    鐺！哢！
    一聲清脆的金屬崩鳴，那單單看上去都知道堅固異常的大砍刀卻是在‘鐮形劍’碰撞的瞬間，好似熱刀豆腐般被幹脆劃過，一分為二。
    東方手中‘鐮形劍’好似沒有受到絲毫阻礙，去勢不減的順勢紮入了頭頭海賊的身軀之中。
    沒有任何猶豫。
    就在‘鐮形劍’上湧現灰白的瞬間，本來還能垂死掙紮一下的頭頭海賊十分幹脆地腦袋一歪。
    頭頭都死掉了，剩下本就不多的駐守海賊頓時嚇得甚至連武器都拿的有些不穩了。
    有海賊更是幹脆直接翻下船欄，就要跳海逃生。
    東方凜壓根沒注意那些逃跑的，僅是手中‘鐮形劍’悄然一甩，整個船隻仿佛霎時間被按上了靜音鍵。
    一道鮮血鑄就的線也隨之永遠留在了海賊船上。
    隨意擦拭了一下劍身，東方凜仰頭看向旁邊的大型商船。
    其上發生的戰鬥好像已經結束了，許久沒有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了。
    ……
    船隻之上
    一個身形略有些削瘦的男人站在甲板上。
    前方便是黑壓壓幾十上百已經失去了抵抗武器的商船水手，亦或是商人等。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穿刺者’傑克。”
    此話一出，人群之中頓時傳來驚呼。
    “是懸賞7千萬的大海賊，傳聞從‘新世界’回來的‘穿刺者’傑克！”
    “啊？！是新世界的海賊！”
    “完蛋了。”
    人群頓時吵吵嚷嚷了起來。
    “安靜！”，傑克麵露不耐。
    前方眾人本就是板上魚肉，自然不敢觸怒‘穿刺者’這位刀俎。
    其中有個穿著華麗，眉宇間略有幾分華貴氣質，縱使是在人群之中，也相對有些醒目的老頭鼓起勇氣上前一步。
    “傑克大人，我們願意聽從您的一切要求，隻求您能夠放我們一條小命。”
    但傑克並未正麵回答，反而扭頭看向人群，“這個老頭，誰認識？能夠代表你們嗎？”
    “他是跨海大商會‘橋梁商會’的會長。”，有人認出了這位老頭的身份。
    “呦，沒看出來，還是個貴客？”，傑克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會長。
    但會長卻深諳商人真諦，不僅沒有絲毫大商人的架子，甚至主動佝僂著身軀，帶著幾分討好的神色道，“哪裏哪裏，還是傑克大人更加聲名遠揚。”
    傑克聞言當即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就在會長以為傑克答應了他的請求之時，傑克右手卻閃電般從腰間抹過。
    刷！
    伴隨著一道耀眼的銀光，一條手臂高高飛起。
    “啊！”，劇痛翻湧上來，會長當即痛的忍不住跪倒在地，鮮血止不住的從斷臂處流出，幾乎染紅了甲板。
    “誰給你的臉讓你敢這麽跟我說話？”，傑克猶如變臉了般，麵色滿是冷酷。
    此舉頓時讓本就不安的人群更加驚惶，有婦孺甚至已經哭喊出聲。
    整個甲板頓時一陣鬧騰。
    但傑克似乎對於噪音相當不耐，就在他愈發煩躁，忍不住就想要殺人的時候。
    “安靜！”，斷了一條手臂的會長卻是一聲大喝。
    他在人群之中似乎頗有威嚴，躁動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傑克大人。”，會長卑躬屈膝，幾乎將姿態放到了地板上，“我願意將我全部的資產都給您，還有這船上的所有財寶。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們一條性命。”
    “哦？這麽有魄力？”，傑克眼中忽地有精光一閃，相當心動的樣子，“‘橋梁商會’的大會長居然說要把他經營了一輩子的全部財寶全都給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老大可發了！”
    “老大可忘記我們啊！”
    周圍的海賊嘍囉們頓時大笑起來。
    會長見此心中悄悄鬆了口氣，僅剩的獨臂剛要伸手從懷中拿出什麽。
    但傑克卻好似翻書般猛地臉色一變，“笑話，殺了你，你的財寶也是我的！”
    “咱們船長劫掠這麽多次還沒被海軍抓到的關鍵，可就是——從不留活口啊！”，有海賊不懷好意道。
    聽到此話的瞬間，會長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但還不等他說些什麽，一道銳利銀影已然閃掠而去。
    好嘛，永遠也說不出口了。
    會長隻感覺前方忽地有一股寒風吹來，死亡的氣息幾乎就要撲到臉上。
    老實說，能夠活到這把年紀，會長其實已經無所謂自己的生死了。
    就是可惜了這滿船的乘客與水手……將要授首之際，會長好似看開了般，目光掃向後方的人群，眼中滿是眷戀。
    可正當這時。
    鐺！
    一柄鐮刀也似的長劍毫無征兆的從一旁驟然刺出。
    橫掃而來的銀白細劍沒有預料到這突然的變化，狠狠與‘鐮形劍’磕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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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人！？
    感受著那突如其來的巨力，傑克心中大驚，臉上那副猖狂的笑容也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東方凜稍稍用點力，‘鐮形劍’向外一揮。
    長劍連帶著其主人被一同推了出去，腳下好幾個踉蹌，這才麵色難堪的落在了遠處甲板上。
    “這……”，突然死裏逃生，會長連忙看向攔在自己身前的身影，連番道謝，
    東方凜卻僅僅是若無其事的抽回‘鐮形劍’放在腰間。
    但和東方凜這邊的雲淡風輕不同，‘穿刺者’傑克心中簡直要罵開了。
    踢到鐵板了，並且還不是一般的鐵板。
    這種反應力、速度、力量，還有那好似閑庭信步般卻將自己輕易擊退的劍技……他隻在偉大航路後半段‘新世界’之中見過。
    是的，他‘穿刺者’也是曾經踏入‘新世界’而後回來的男人。
    彼時的他充滿自信，自認為就算上那站在海賊之巔的‘四皇’也不過是人類。
    是人類，被殺，就會死。
    所以彼可取而代之。
    但在被一個‘新世界’中岌岌無名的小海賊團將他原本數百人的大海賊團徹底擊潰之後。
    在自己引以為傲的‘穿刺果實’卻被對方用一種叫做‘霸氣’的力量戲耍之後。
    他的感官就徹底變了。
    若非趁著對方大意，借助‘穿刺果實’的特性將對方偷襲擊斃。
    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但經那一役之後，他便立即倉皇逃回了偉大航路前半段，被‘新世界’的人戲稱為‘樂園’的地方。
    可鬼知道這偉大航路前半段的‘樂園’為什麽會出現這種超規格的混蛋啊！
    不用怕，隻要像是之前一樣，借助‘穿刺果實’的力量，那他也會像是之前那個家夥一樣死在自己的手中。
    ‘穿刺者’忽地舉起長劍，衝著周圍還沒反應過來的海賊們怒罵道，“愣著幹嘛！不上都得死！給我上！”
    ‘穿刺者’在自己的海賊船上執行的是恐怖統治。
    如果在戰鬥之中真的露怯，那事後絕對會遭到‘穿刺者’瘋狂的懲戒。
    他甚至為此發明過一種名為‘鐵處女’的刑具。
    僅僅是想想曾經受刑者的慘嚎，周圍的海賊們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該死！早知道不過來了！
    有個舉著大刀，形似頭頭的海賊心中瘋狂怒罵自己決定一同上船劫掠的決定。
    但他卻忘了，方才剛剛攻破商船防護的時候，也是他衝的最前麵。
    不過一想到自家船長那恐怖的統治，還有曾經落入‘鐵處女’之中，似若有若無在耳畔環繞的哀嚎……他還是鼓起勇氣，抄起大刀，“殺啊！！”
    周圍的海賊嘍囉見此也隻得紛紛衝了上去。
    但人與人之間的喜樂並不互通，東方凜隻覺得他們有些吵鬧。
    看著周圍一圈朝著自己衝來的身影，他不僅沒有出刀，反而將‘鐮形劍’放在腰間。
    月之呼吸 伍之型·月魄災渦
    空中忽地出現兩道明亮的月影。
    方才一股腦衝過來的數十人身形同時僵住。
    一抹血光毫無征兆的在其中某人身上閃耀。
    而後立即像是傳染病一般瘋狂蔓延，直至最後一人。
    噗！
    血光飛濺，方才還在耀武揚威，揚言要將整個商船所有人全都殺光的海賊們此刻卻是詭異的同時僵硬，而後整個人腰間浮現清晰的血線，至此沒有了任何動靜。
    “怪物！”，僥幸在後麵一些存活下來的海賊頓時瘋了，他們有的人直接拋下武器，翻身便落入海水之中。
    有的人直接朝著船尾的小船衝去。
    東方凜並未阻止他們。
    因為——
    砰！砰！砰！
    幾道血肉和某種極其堅硬的物質碰撞的聲音傳來。
    下方不知何時凍結的海水冰麵上多了幾道明顯的鮮紅。
    雖然是分身，但本體也會為求穩妥多派幾道出來的。
    他們的任務很一致——隻有殺掉船上每一位海賊而已。
    東方凜收收其刀，扭頭便朝著之前那個海賊船長的位置看去。
    然而那裏已然不知何時空無一人。
    奇怪……東方凜皺了皺眉頭。
    分身雖然能夠繼承本體的部分能力，但恰好，本體分配給自己的能力之中，主要是讓自己鍛煉技法。
    感知所用的能力是一個沒給。
    找本體要一下吧……東方凜剛想開口，一股危險的感覺忽地從腳底傳來。
    他整個人彈射起步般下意識跳起，長刀一揮，一道殘月頓時落下。
    可這一切似乎都有些太慢了。
    一柄長刀驟然從地板下衝出，竟直接貫穿了東方凜的劍影，直挺挺朝著東方凜脖頸戳來。
    東方凜身處半空，身形不好接力。
    倉促之下，隻得有黑鱗在脖頸處浮現。
    長劍刺在其中某片黑鱗之上，頓時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東方凜剛想揮刀。
    然而偷襲的‘穿刺者’的眼神卻忽地變得無比尖銳。
    ‘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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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間，東方凜脖頸之上的黑鱗驟然好似紙糊的般被長刀直接貫穿。
    那經過多次調整，結構、密度無比完美，本該防禦力誇張到某種程度的皮膚、骨骼也好似不存在般，被長刀直接貫穿了去。
    鮮紅綻現。
    眾人剛剛還在欣喜有東方凜這樣的強者出手將他們救回，但轉眼之間……東方凜無力的從空中落下。
    砰！
    東方凜的身軀砸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眾人頓時慌了。
    離得最近的一個水手也似的人趕忙衝了過來，伸出手便試了試東方凜的鼻吸。
    但他麵色頓時雪崩，“他…他死了！”
    “怎麽會！”
    “恩人！不要啊！”
    人群再度嘈雜起來，慌亂著就要四散奔逃。
    一擊得手，‘穿刺者’雖大口喘著粗氣，但臉上卻無比興奮。
    “哈哈哈哈！混蛋！讓你小覷我，實力強了不起啊？！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裏！”
    擊斃強敵，‘穿刺者’簡直想要長嘯一聲。
    連帶著對於那些待宰羔羊的忍耐也多了些許。
    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某處的時候，一道不知何時坐在船舷之上的熟悉身影卻讓他忽地嚇出一身冷汗。
    “你！”
    他連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東方凜的‘屍體’，這才重新看向了船舷之上那人，語氣鄙夷。
    “哈哈哈哈，你是他的孿生兄弟吧！這個蠢貨已經死在我的手下了，我給你一次投降的機會，臣服於我，就能活下去。”
    東方凜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但聽到此話，頓時有些無語。
    扭頭便衝著倒在地上的自己道，“喂，分身一號。別裝了，這點傷勢可還死不掉，本體開始催了。”
    “啊，真麻煩。”，腦袋都被貫穿，本該死的相當徹底的東方凜聞言頓時在‘穿刺者’那驚悚的目光之中抬起上半身。
    好像是被貫穿的傷口稍微有些癢，他伸手撓了撓腦袋，透過被洞穿的頭骨，直接將卡在大腦裏麵某處阻礙自愈的骨骼碎片取了出來，糊上滿手的鮮血。
    這才緩緩起身，看向了已然呆愕的‘穿刺者’。
    “果實不錯……”，他抬起手掌，搭在腰間‘鐮形劍’上。
    話音尚未落下，腳下甲板寸寸皸裂，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幾乎就在下一刻，‘穿刺者’的身後傳來聲音。
    “……可惜你太弱了。”
    “你……”，‘穿刺者’想要說些什麽，但口中不知何時已經被溢出的鮮血所填滿，隻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砰。
    屍體倒地。
    至此，船長為懸賞7千萬的大海賊——‘穿刺者’傑克的‘穿刺海賊團’。
    在偉大航路，阿拉巴斯坦至加納島中途海域，全員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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