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與祁六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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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風營很簡陋,甚至看上去就像一個破寨子,全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氣派。
    這是彭淵對神風營的第一看法。
    營地裏來來回回巡視的士兵非常多,他們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穿梭於營帳之間。
    士兵身著統一的軍裝,手持鋒利的長槍,神情嚴肅而專注,仿佛時刻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
    整個營地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這種氛圍隨著士兵們的頻繁走動變得愈發濃烈起來。
    彭淵的出現,在營地裏引起了不小的躁動。
    當交接的士兵得知他是來找祁將軍時,上上下下的將人掃視了好幾遍。
    “在這裏等著。”說完,隨後就將彭淵扔在原地。
    負責送人的衛兵見任務完成,便駕著馬車回去複命去了,徒留彭淵一人等在風中。
    彭淵等了很久,久到他身邊巡邏的士兵已經過去了三趟,還是三隊不同的士兵。
    一開始彭淵還能安慰自己,可能祁六他們正在開會,所以一時間不能出來。
    可是等著等著,事情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彭淵真的等了很久,能想到的可能都給他想完了,也沒有人來。
    身旁時不時的有巡邏的士兵經過,看他的表情非常的像在看猴戲。
    這讓我們的彭莊主非常的不開心,以前隻有他折騰別人的份,什麽時候輪到別人來折騰他來了?
    所以,彭淵趁著身邊沒有士兵經過,看了一圈,也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他直接在營地裏逛了起來。
    這裏看看,那邊摸摸,光明正大絲毫沒有對軍營的敬畏之心。
    “你是什麽人?為何會在營地裏?”彭淵在經過一個帳篷時,裏麵的人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彭淵回身看向帳篷裏,隨後指了指自己。“我嗎?”
    “沒錯,就是你。”帳篷裏坐著一個老者,正坐在矮幾前翻看著一本書,聽到帳篷周遭有走動的聲音,以為是軍營裏的士兵,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無所事事的彭淵從門前經過。
    “我就是個閑散人員,隨便逛逛的。”彭淵笑著擺擺手。
    老者看著彭淵這架勢,絲毫沒有被抓的慌亂和窘迫感,頓時來了興趣。“我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你?”
    “哦,那是我剛來。隻是接我的人不知在忙什麽,所以我就在附近隨便逛逛。”彭淵聳聳肩,不在意的說道。
    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他已經決定了,等會見到祁六的時候,將供應的糧食減半。
    老者也跟著笑,“難道你不知道,軍營是不能隨便亂走動的嗎?”
    “知道。”彭淵點頭,“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想給他添點麻煩。”敢晾著甲方爸爸,等細吧!
    老者聽彭淵這麽說,對他更感興趣了,軍營裏都是武將,又強又扭,他們一點都不好玩。彭淵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寧的模樣,頓時讓老者開心不已。
    “我能知道,是誰來接的你嗎?”或者說,是誰這麽倒黴?
    彭淵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狡黠的意味說道:“我找祁六。聽說他在這神風營裏位高權重,所以此番前來,特地找他要個一官半職的當當。”
    那小人得誌的模樣,像極了偷了雞的狐狸。
    老者一愣,沒想到竟然是來找他的。隨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放下手中的書,身體微微前傾,饒有興致地問道:“找祁將軍?那你可知,這神風營裏規矩森嚴,即便是找將軍,也不能如此隨意走動。若被巡邏的士兵當作奸細抓了去,可就麻煩了。”
    彭淵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沒事,我不偷情報,隻想給他添些麻煩。”想了想又說道,“如果被抓了,我估計祁六跑的比誰都快,來撈我。”
    說到這裏,老者心中一動,“小友,不如我們一道玩個遊戲怎麽樣?”
    彭淵看向老者,似乎是明白了他想幹嘛。“不知老先生想玩什麽遊戲?”
    “捉迷藏的遊戲。”他緩緩地開口說道,同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有狡黠有誌在必得也有對不知道某人的挑釁。
    彭淵愉快的同意了,於是老者給他弄了一套皮甲來,讓他換上,然後一直待在自己的帳篷裏。
    老者為了不讓他覺得無聊,還一個勁的陪著他聊天。
    爺倆聊的挺投機,正聊的開心呢!帳篷外麵突然亂了起來,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斥責聲。
    彭淵和老者兩人相視一笑,隨後不在意的繼續聊天。
    躁動持續了好一會,在一聲“廢物”中歸於平靜。
    不一會,老者的帳篷外響起了腳步聲。
    老者看向彭淵,彭淵會意,起身走到角落站定,然後低垂著腦袋,假裝自己就是一個站崗的士兵。
    “先生,可在忙?”比起彭淵大咧咧的闖進來,外麵的人可就謙虛有禮多了。
    “進。”老者調整好自己的坐姿,又將視線放回書麵上 ,隨後才悠悠的開口讓人進來。
    來人抬腿邁進帳篷,先是對著老先生行禮,隨後才表明來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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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中有一可疑之人出沒,還請先生幫忙算上一卦。”
    老人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帶著硬幣的小龜甲,隨意的晃了晃倒了出來。
    彭淵對老人的身份充滿了好奇,在軍營裏能被稱為先生的人,應該是個軍師級別的人物了吧?
    老人扒拉了一下錢幣,然後開口,“沒看見,走吧!”
    來人一愣,沒想到老人會這麽痛快,但也沒想到答案竟然是沒看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沒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老人收了龜甲就繼續看書,也不搭理站在下首的人,那人一直維持著拱手行禮的模樣,沒走,不知道在想什麽。
    “還不走?等著老頭子我請你吃飯?”
    見老者發話了,來人才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退了下去。
    等人走後,老者轉身對彭淵笑了笑。
    彭淵豎起大拇指,誇讚了兩人的演技。
    還不等他們說話,帳篷外又傳來了恭敬的請安聲。
    “祁將軍求見。”
    祁六來了,搞怪的爺倆頓時收斂起誇張的表情,看書的看書,站崗的站崗。
    “祁六拜見先生。”
    老者老神在在的嗯了一聲,指了指矮幾兩旁的座椅,“坐吧。”
    祁六聞言坐了下來,偷偷的觀察老人的神色,隨後斟酌著開口。“先生,祁六有一好友,方才在營地中走失,所以想請先生看看,他此時正在何處?”
    “在營中都能走失,巡邏的都在做甚?”佯裝不悅,老者再一次掏出了龜甲,搖晃一番後,隨意的看了兩眼。“還在,離你不遠,找去吧!”說完繼續看書,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祁六有些為難,這個答案有些模棱兩可。
    最後他隻能無奈的讓老人再算算細節方麵,好給他點提示去找人。
    “雙方都能看見彼此,但是要仔細的找找。再者,他並不著急。”這話說的意有所指。
    鄭紫晟,也就是祁六,聽完老者的話一愣,並不著急?是什麽意思?“並未出軍營?”
    老者點點頭,祁六也不好多打擾,帶著這似有若無的答案出了門。
    等祁六一走,老者笑眯眯的看向身後的彭淵,“又上當一個,讓他們找去吧!”
    彭淵笑,同時對老者的身份,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
    他側身邀請彭淵入座:“來吧,小友,且坐坐,喝口熱茶,一道來看這出好戲。”
    彭淵也不客氣,大步走了過去,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老者為他倒了一杯茶,“來嚐嚐我這新茶,特意從嶺城帶過來的。在這軍營之中,可算是難得之物。”
    彭淵聞言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不瞞您說,小子喝不出茶的好差。隻是覺得它好喝、解渴。”
    聽到彭淵如此發言,老人開心的笑了,湊到彭淵身旁小聲的說道  “偷偷的告訴你,其實我也不愛喝茶。隻是家中小輩時常孝敬,不好推拒,就說也愛喝。”
    嗯???還能這樣?
    “竟是這樣麽?小子見您如此有研究 ,還以為您很喜歡。”
    “這年頭還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隻能說,有的喝就不錯了。”老者看著自己的茶水歎息一聲。
    彭淵挑眉,隨後恭敬的問道,“小子還未請教您高姓大名?”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微微一笑,說道:“我不過是這神風營裏一個不起眼的謀士,姓彭,你叫我彭老頭即可。不知,小友貴姓啊?”
    “您姓彭啊?!這不是巧了麽?小子也姓彭,單字一個淵。”彭淵猛的抬頭,激動的看著彭老。
    “那還真是有緣啊!”彭老眯著眼,不著痕跡的又打量了彭淵幾眼。
    毫不知情的彭淵,還在喝茶。
    帳篷外,嘈雜聲再次放大,彭淵連忙喝幹淨杯中的茶水,然後站到彭老的身後。
    彭老默不作聲的將龜甲又拿了出來,搖晃起來。
    祁六和先前來的男人一同進來,看到彭老這個架勢,即將脫口的話,頓時又咽了回去。
    龜甲停下了搖晃,倒出幾枚銅錢,彭老看著卦象,抬手掐算。
    屋中的人頓時噤聲,不打擾他老人家算卦。
    良久,彭老才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學藝不精啊,學藝不精。”
    隨後,抬頭,像是剛看到屋中其他人一般,“兩位將軍一道來老頭子這裏,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祁六身旁的那位大將,拱拱手對彭老說道:“先生,軍營中已被找尋了一遍,可終究沒找到。還請您,給個精確些的指示。”
    “不算。”彭老直接開口拒絕了,弄的祁六他們很是尷尬。
    “先生……”祁六還想補充點什麽。
    彭老直接抬手打斷了,“您不用開口,我還是那句話,他若是想出現,自然就出現了。”
    祁六看了看身旁的將軍,又看了看老先生。
    隨後,他突然發現,彭老的矮幾上好像多出了一個茶杯。
    不對,他剛才來的時候,分明隻有一個茶杯。而現在,彭老的對麵多出來一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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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六猛的看向彭老身後站著的士兵,有問題!他們剛剛分明已經點過了所有的兵集冊,士兵都在,根本沒有漏點的人。
    那麽,此時站在彭老身後的那個士兵,他是誰?
    想到這裏,祁六猛的抽出腰間的佩劍,對著彭老身後的彭淵襲了過去。
    彭淵下意識的將塞在袖中的扇子放了下來,擋在臂彎前,抬臂抵擋住了祁六的攻擊。
    “你下手真狠,是想弄死我嗎?”彭淵抬起頭,嘴角帶上了一抹欠欠的笑。
    完全沒有剛才規規矩矩垂著腦袋,站崗的模樣。
    等看清楚皮甲下的人時,祁六猛的收回了自己的佩劍。指著彭淵,咬牙切齒,恨不得弄他一頓,“你!你!真是……”
    “還不是你的衛兵,先把我晾在那的!我看你既然不著急,那就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唄。”彭淵聳聳肩,一副‘怎樣,打一架嗎?’的架勢。
    聽到彭淵這麽說,祁六想起方才士兵交代的經過,頓時有些氣短。因為理不在他們這邊……
    “先生,給您添麻煩了,我們這就離開。”說著對彭淵使了個眼色,“給先生道歉。”
    彭淵哼了一聲,並沒有搭腔。
    祁六捏著拳頭,恨不得給站崗的士兵一拳。
    本來就煩,手底下的人還不讓人省心。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就先回去吧!老頭子我,隻想安靜的看會書!誰也別再來打擾!”彭老發話了,眾人隻能乖乖的退了出來。
    祁六伸手,拽起彭淵就走。
    彭淵心想,不能在外麵跟他嗆,外麵可都是他的手下,要低調低調。
    於是,彭淵就被祁六輕而易舉的拽到了他的主帳中。
    還不等他開口,彭淵就抱著胳膊聲討開了。
    “祁六,你還是不是兄弟?!!我千裏迢迢從清河縣巴巴的趕了過來,差點死在沙漠裏,你就這麽對兄弟的?啊!你的親衛差點沒耗死我!大熱天的,我站在外麵都快有一個時辰了!你上哪去了?”彭淵一開口跟炮轟似的,對著祁六就是一通懟。
    祁六整個人都被說懵了,他想開口辯解,但彭淵這架勢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說!那人是不是奸細?還是想害死我!”彭淵叉著腰,繼續懟祁六。
    看彭淵的火力停了下來,祁六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你……他……”一時間有些卡殼,不知道要怎麽說。
    彭淵沒有再追著聲討,而是一屁股坐在矮幾旁邊,等著祁六解釋。
    “抱歉,這事的確是我身邊的親衛做的不對。我已經處罰過他了。”祁六整理了一番,覺得,還是先道歉的好。
    “切!我可是你兄弟!下次讓他們都機靈點!”彭淵憤憤的說道。
    他都跟皇帝稱兄道弟了,還要被小鬼使絆子。
    “自然,一會就放話下去。”祁六點頭,滿足了彭淵這個要求,然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跟彭淵一樣,一屁股坐在了矮幾旁邊,而不是椅子上。
    彭淵也不是什麽得理不饒人的,聽到祁六這麽說,滿足的點點頭。
    “你是怎麽來……”
    “我聽說前兩天又開戰……”
    祁六和彭淵同時開口,然後兩人又閉了嘴。
    “你先問!”彭淵做了個請的手勢,讓皇帝祁六先說。
    祁六看了彭淵一眼,隨後開口,“你是怎麽來的蘭城?”
    “這說來就話長了……”彭淵歎氣,想著這一路亂七八糟的事,恨不得給敵人幾腳。
    他喵的,本來在清河縣追媳婦追的好好的,突然戰亂,害得他不得不出來掙功名。
    “還不是你說的麽,男子漢要有實力!我想在一塊長相廝守的人,家世那麽顯赫,不出來努努力怎麽行!”
    這個他不用說,祁六也知道,“所以你就來了?”
    “不然呢?你不知道,這一路,我又是被偷,又是被搶的,還差點被人弄死在半路上。
    好不容易到了溯州,還走反了,從茫茫戈壁走到了大山,又穿過了好幾個城鎮,才來到你們軍營。
    結果你們倒好,還讓我在這生生的站了一個時辰。”說完,彭淵又瞪了祁六一眼,想想就來氣。
    祁六又沉默了,看來這事是不能輕易的揭過去了。。。
    “現在是不是輪到我問了?”彭淵問祁六。
    祁六點點頭,示意他問吧。
    “前些日子是不是又開戰了?”
    “嗯,穆厥人坐不住了,他們的大汗親自上了戰場,士氣大振,我方險些丟了前線的城鎮。”說到這個,祁六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哦。”彭淵點點頭。
    祁六奇怪的看了彭淵一眼,他怎麽是這個反應?“你不想說點什麽?”
    “說什麽?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能說出什麽有用的。”彭淵聳聳肩,假裝擺爛。
    祁六氣結,但確實,失憶的彭淵是一點用都沒有。
    過了一會,祁六問:“萬俟青玄,什麽時候能想起來?”
    嗯?彭淵扭頭看向祁六,“喂喂喂,你這是什麽表情!我不想想起來嗎?這不是想不起來麽!再說了,彭淵才是你的親友,萬俟青玄可不是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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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的,為什麽突然提到萬俟青玄啊!他彭淵差在哪裏!
    祁六不敢說話,怕彭淵又把剛剛被迫罰站的事提出來說。
    “你是不是遇到頭疼的事情了,所以你們剛剛才開了那麽久的會?”彭淵努努嘴,往外麵指。
    祁六看向剛才他們開會的帳篷,頹廢的點點頭,“嗯,穆厥人近兩次的進攻越發的凶猛起來,大周現如今……”
    後麵的話,祁六沒說,但是能聽出來不順利。
    “說吧!我鈺竹山莊能幫上什麽忙?”彭淵拍了拍身邊的祁六,豪邁的說道。
    祁六看了他兩眼,覺得這動作有些太過於親密了,不著痕跡的挪了挪。
    “鈺竹山莊……還能弄到糧食嗎?”
    彭淵托著腮看向帳篷門簾,“可以是可以,隻是,要怎麽運過來呢?”
    祁六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激動,“隻要你能弄到,軍營中這麽多的將士,隨意派出一些去運!”
    “除了糧食呢?就沒有別的煩惱了?”彭淵漫不經心的將話題往戰事上引,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祁六,他手中的炸藥。
    或者說,程威手下的士兵有沒有向他匯報炸藥的事情。
    “煩惱多的是,隻是眼下最著急的還是將士們行軍口糧的問題。”祁六淡淡道,想來是困惑很久了。
    “嗯。”
    然後,兩人間又是一陣沉默……
    彭淵就這麽的托著腮雙眼無神的發呆,祁六則是在偷偷的觀察他。
    兩個人默默的坐了一會,彭淵不知道是不是想明白了什麽,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
    “糧食的事情,我來想想辦法,你先幫我找個地方歇一下吧,我好兩天沒睡好了。”
    “好。”祁六最終還是忍住了,點點頭去給彭淵安排住處。
    邊關物資短缺,可祁六愣是給彭淵弄了一大桶洗澡水,還給他準備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彭淵挑眉看著帳篷裏的這些東西,心想,難道祁六知道自己打算克扣他的糧草供應了?所以提前來刷一波好感值?
    不想了,先洗漱休息吧!這幾天車馬勞頓的他的腰都要散架了。
    相比於,彭淵這邊正愜意的又吃又喝,還泡澡的,祁六那邊像個修羅場似的。
    先前折騰彭淵的士兵已經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因為他的自作主張,差點讓彭淵消失!
    雖不知鈺竹山莊到底什麽來頭,但肯定不能與他們為敵,不然腹背受敵的,大周還拿什麽去抗爭?
    帳中坐著的人,彭淵認識一大半。
    許久不見的何燁、王爺沈明遠、彭老、程威,以及和程威有七八分相似的程老將軍。還有一位,和公孫璟十分相像的公孫瑜。
    眾人圍坐於寬敞的營帳之中,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中央那被程威小心翼翼放置著的紙包火藥之上。
    待程威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詳細講述完畢之後,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營帳內一片死寂,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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