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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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淵咽了咽口水,艱難地開口問道:“彭老,您既然算出了我與公孫璟有關,想必也對往後的局勢有所預見,還望您能明示,我們該如何破局?”
彭老起身,踱步至帳篷邊,望著外麵透著幾分蕭索的,悠悠說道:“破局之法,小友不是已經想好了麽?”
彭淵一愣,不是,這也能算到嗎?
“小友同聖上密謀商議的事情,不正是此局的破解之法嗎?”彭老看向彭淵。
彭淵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連忙擺擺手,“那隻是小小計謀,算不得破局之法。”
“小友謙虛了!老夫說的不是你先前展示的祈福之法,而是你與聖上相談的造神計劃。老夫這輩子都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不知小友可否將你們詳細的計劃說與老夫聽聽?”彭老走到彭淵身邊,小聲的同他說道。
這……
他的計劃根本就經不起推敲,而且他的所有計劃仰仗的是自己的空間,非要說給彭老聽的話,那不是就將自己最大的秘密都說出來了嗎?
“彭老,這隻是我們一時間的想法,還沒具體的實施方式。”
“那不妨說出來,老夫幫著一起想辦法。”
“啊…,那個……”彭淵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具體來,有一種在監控麵前做賊的造次感。
彭老笑笑,轉而又說起了另一個話題。“聖上應該同小友說起過自己的處境吧?這次的神跡事件,大大的提升了聖上在世人間的聲望。”
可不麽,這神跡整得,以前隻聽說過天上掉餡餅,這回是自己親眼所見的‘天上掉大米’。
“戰爭暫時停歇,米糧之困也得到解決,現如今隻有幹旱一事沒有破解之法。老夫想起卦算一算,可不論是怎麽看,都看不到任何破解之法。”
彭淵不敢開口,隻能不斷的點頭附和著。
“小友啊,不僅是聖上對你信任不已,老頭子我也可以無條件信任你。所以,不妨將你的想法說來聽聽呢?”彭老在那循循善誘,彭淵覺得彭老十分適合去當個老娘舅,保證能勸的兩邊都和好如初,絲毫沒有任何怨言。
但是此時被彭老盯上的人是自己,彭淵覺得根本就不美好!
“彭老,小子就實話跟您說了吧!小子現如今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具體的事宜根本就還沒有成型,不如您給我點時間,我回去好好整理,然後再來找您?”這個借口他從祁六那用到了彭老這,也不知當他們兩人相互合計的時候,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哈哈哈哈,是老頭子太過心急了。”見彭淵快要舉手投降了,彭老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隻好暫時放過他。“小友今日也累了,不若先回去好生休息休息。”
彭淵終於從彭老的關愛‘審訊’下逃脫,想要回到自己的帳篷暫時躲一躲。
可回到帳篷這時,彭淵突然發現,他的帳篷外站著兩個衛兵,似乎是在站崗。
看著兩個陌生的麵孔,彭淵遲疑了一瞬開口:“不知是哪位的軍令,讓二位來此站崗?”
“回彭先生,是程將軍的軍令。您和彭老一般是營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定要有人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值勤保護。”士兵樂嗬嗬的呲著大牙,告訴彭淵。
“哦。”彭淵了然的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道:“那就辛苦你們了。”隨後撩起門簾走進帳篷。
好在帳篷裏沒有別人了,不然彭淵一定要發火!
真是太過分了!這些人,就因為自己還沒有軍銜,所以就敢如此大膽的派人來肆意打探!!啊啊啊,好生氣!
可是,他帳篷外能有衛兵值勤,彭淵不信祁六不知情,想到這,彭淵泄氣的將自己扔在床榻上,慢慢的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因為自己今天弄出的動靜,現在整個軍營裏都在議論這件事。也正因為今天的神跡,現在不僅是彭老盯上了自己,就連程將軍也默默的將自己監視起來。
如今,彭淵身邊除了沈明遠還沒派人來打探以外,軍營裏幾大勢力的人手,他這裏都要集齊了!
對了,玄羽閣!
原身是玄羽閣的閣主,所以他是不是也可以將所有玄羽閣的人先調走?
嘖,當初來的時候沒跟梨花雨討教過如何指派如何調遣玄羽閣的人。真是失策!
哎……
彭淵躺在床榻上,雙眼直直盯著帳篷頂,思緒渙散著。
外麵,站崗士兵的腳步聲時不時傳入帳篷,如同一聲聲緊促的警鍾,提醒著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被監視。彭淵心中暗暗叫苦,原本以為憑借空間的秘密與那尚未成型的造神計劃,能在這亂世之中給祁六造一波勢,可如今看來,這一切反倒成了燙手山芋。
現在自己如今的處境竟然愈發艱難起來,帳篷外,有人看守。營中為了得到炸藥的配方,不僅祁六盯著自己,就連彭老和程將軍都盯著自己。
生怕一個不查,人就丟了。
彭淵揉揉腦袋,這麽多人盯著自己,他覺得現在自己提心吊膽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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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神跡隻是一個開始,按照他的計劃,先是糧草的問題解決,隨後就是要研究如何降雨。
原本他是打算跟祁六借點人,先縫製出一個熱氣球,實驗一番後看看最高能達到多少的高度。有了數據,他就可以根據實驗報告開始製作高射炮,進行人工降雨。
可現在這一折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這裏,讓他想作弊都不敢,尤其是彭老,那能掐會算的本事,讓他都不敢再有別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彭老又找自己說算到了什麽。
迷瞪瞪的彭淵就睡著了,連門外喊他吃飯的聲音都沒聽見。
“彭先生人不在帳篷裏嗎?”來請人的士兵看著門口值勤的人。
“在的啊,自從回來後就沒出去過。”值守的衛兵連忙爭辯道。
連續喊了好幾次,帳篷裏都沒有回應。
雙方對視一眼,連忙打開了帳篷的 門簾,隻見彭淵此時正睡在自己的榻上,睡得香甜。
進來的人麵麵相覷,最後隻好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等衛兵來報彭淵已經睡下後,帳中人麵色皆為古怪。
沈明遠覺得彭淵肯定是私下隱瞞了什麽,所以現在躲起來見不得人。
彭老則是不著痕跡的看了祁六一眼,祁六悄悄的搖了搖頭。
因為重要拉攏對象不在,所以眾人吃的是各懷心思,很快就紛紛離去。
祁六找到彭老,詢問了飯前將彭淵找去談話的內容。
彭老將兩人間的談話說與祁六聽,隨後歎氣,坦言之,覺得自己是老了,不僅沒說動彭淵不說,還讓他起了反感之心。
祁六搖搖頭,“並不是彭老讓他起的反感之心,而是朕先前太過於急躁。”
祁六也將自己今天跟彭淵談論的話說與了彭老聽。
彭老把兩邊談話的內容一合計就明白了,他們說的太多了,並且彭淵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適當的再裝點可憐,說不定他就能同意交出配方了。
“聖上不必苦惱,方子的事情就交給老夫去辦吧!”
祁六猶豫一番,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不過……”彭老遲疑了一番,又開口對祁六說:“彭小友所說的造神一事,既然已經開了口,就必須將次做完。這是幫聖上提升威望的絕好機會。”
祁六聞言,沉默了,彭老說的沒錯,可是他現在沒有那麽大的勇氣去確認,經過今天後的彭淵還願意幫他嗎?
營中的夜晚,孤寂又寒冷。
彭淵是被一陣寒意給凍醒的,他茫然的睜開眼睛。
在軍營裏雖然吃的不好,可他享受的一直是將軍般的待遇啊!怎麽還能給他凍醒呢?
然而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他這是在哪?
入目是一個空曠的山洞,冷風呼呼吹。
彭淵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在一起。
什麽情況?
瑪德,居然有人能在軍營裏把自己綁走!祁六到底是怎麽管理他的軍營的!!!
彭淵此時內心一萬頭羊駝跑過!
環視了一周,發現周邊並沒有人。沒人就好弄了,他直接閃身到空間,利用空間裏的扇子鋼刀劃開繩子。
特喵的,手都給他捆紫了。
彭淵甩了甩被捆的發疼的手腳,別讓他找到是誰綁了自己,不然絕對有他好看的!
彭淵在空間裏轉了一圈,整理一下手頭所有的東西,將原身的扇子拿在手中,又搬了把椅子。
等出了空間,就大刀闊斧的坐在那,手裏拿著扇子,坐等著看到底是誰,膽子那麽大,居然敢綁架他!
彭淵腦中將軍營裏所有的勢力都想了一遍又一遍,首先排除祁六,他沒有理由要綁架自己,想要的東西完全可以直接開口。
再來是彭老,他老人家隻是一個算卦的軍師,還完全站在祁六這邊,所以也沒有可能。
程將軍對祁六那恭敬的態度,不太像是要跟他對著幹的人,不然蘭城也早就被人踏平了。
沈明遠……,看上去也不太可能,一是祁六說他一直等著他造反,二是因為他跟公孫瑜是戀人關係,完全可以用公孫璟來拿捏自己,沒必要大費周章的綁架自己,還把人悄悄地運出軍營!
熟人數完了,就剩下陌生的了……
彭淵記得祁六說過,軍營裏除了程將軍和沈明遠帶來的兵以外,剩下的士兵所屬幾個不同的將領麾下。也就是不同的部隊番號,他們彼此之間摩擦也不小。
想到這,彭淵覺得,這次綁架自己的人應該就是隱藏在營地裏的叛軍了。
那天在城樓上彭老也說過,這些人勾結穆厥人,偷偷的將人放進大周境內。
山洞中,大風呼呼刮,吹的人眼睛疼。彭淵就這樣冷眼看著洞口,倒要看看這些見不得人的家夥,到底是什麽牛鬼蛇神!又到底是誰的部下吧!
擄他的人沒讓他等太久,來人舉著火把往裏走,剛進來,一抬頭跟彭淵對視上了。
陰森的山洞中,彭淵冷著個臉,直勾勾的盯著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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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被嚇了一跳,火把都晃了幾下。顯然是沒想到彭淵能掙脫束縛,還大刀闊斧的坐在這,擺出這般架勢。
但他很快就恢複鎮定,嘿嘿笑了兩聲:“彭先生果然不凡!”
彭淵眯著眼打量著他,竟然知道自己是誰!軍營裏普通的士兵隻知道自己跟彭老一樣是個謀士,卻不知自己具體姓什麽。
而知道自己姓彭的,除了祁六他們,也就剩下那天在大帳裏的高位將領們。
這下可以肯定,綁架自己的,就是叛軍了。於是問道:“你是誰?從軍營裏綁我至此有何用意?”
“彭先生莫怪,隻是想單獨與您聊聊。也莫要生氣,我也是受人指使。”
彭淵卻冷哼一聲,“閣下好大的本事,竟能在軍營中將在下擄來此處。怕是有內應吧!”
那人卻並不答話,隻是站在離著彭淵有些距離的地方靜靜的待著。
“也是,沒有內應僅憑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從守備森嚴的軍營裏把我帶出來。讓我來猜猜,是門外的守衛幫的忙吧?”
“先生莫要為難小的,也別旁敲側擊的問,能說的自然會告訴您。”男人抬手表示不會透露更多的事。
彭淵也明白,在這樣的小嘍囉嘴裏是問不出什麽東西的。“既然如此,那麽就沒有跟你再說下去的必要,叫你的主人來見我。”
“先生說笑了,今天隻有你我在這。隻要先生肯交出那神奇之物的製造方法,自然不會為難先生。”
彭淵眯著眼打量著他,“想從我這兒套取配方?那你怕是打錯算盤了。”
“是不是打錯算盤,先生一會便知。”說著男人吹了一聲口哨,不遠處發出撲簌簌的聲音。
彭淵好奇的看了過去,隻見一隻隼撲騰著翅膀,飛落在男人的胳膊上。
“這是那天放飛出去的隼?!”彭淵猛的皺眉,沒想到那些叛軍竟然能控製通訊。
“就說彭先生厲害!這都能猜出來。”男人說著,將胳膊上的隼往彭淵的眼麵前抬了抬,“它帶走的信件已經被截回,怕是沒辦法給您幾位帶話了。”
“哼,我說你們怎麽敢動手呢?原來是有所仰仗!”彭淵冷哼一聲,“就憑這個?我若是不交呢?”
“那先生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那人掏出一把匕首。
彭心中一股無名火怒,手中扇子一揮,一道勁風朝那人襲去。那人側身躲過,卻也收起了輕視之心。
彭淵卻絲毫不懼,他握緊了扇柄,隻待找到合適的時機。就在那人撲過來之時,彭淵身形一閃,巧妙避開攻擊,並反手用扇子頂端的鋼片抵住了那人的喉嚨。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彭淵看向被扇子抵住喉嚨的男人。
被彭淵抓住,那人慌了一瞬,但嘴上卻說,“倒是第一次知道,彭先生竟有如此功夫。”
彭淵翻了個白眼,“說吧,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男人也明白,彭淵並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小命,於是坦言道:“在下的小命在先生的手中,自然不敢隱瞞。不知先生可知軍中有實權的,都有誰?”
“你想說什麽?”
男人咬咬牙,“除去程將軍一直駐守在蘭城以外,其他藩王也是帶了蕃地的兵,我的主子是沈王爺。”
彭淵都被氣笑了,真是張嘴就來,沈明遠真的想要這東西,根本就不需要這麽費勁。
他想造反還要等到這時候嗎?
“你如果不說實話,那我也不能保證你能不能活著了。”彭淵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扇子刀又往男人的脖子上壓了壓,鋒利的刀刃立馬就劃破了脖頸的皮膚,針紮般的刺痛提醒著男人,彭淵是真的敢下手。
男人被威脅了,頓了頓,“您這樣想的話,那我也沒什麽好說。但我確實是聽令於沈王爺的。”
“行吧!”彭淵見他不說實話,反手就直接將手中的扇子刀,一刀捅到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倒吸一口冷氣,“先生,好手段。”
“是啊,畢竟有些人不說實話呢!”收回扇子的彭淵,欣然的接受了男的‘誇讚’。
“我當真沒說假話,雇傭我的人的確是沈王爺的手下。”男人說道。
“沈明遠想要什麽沒有?他根本就不屑用這樣的手段。再有,你不知道吧?他可是我家哥夫,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彭淵笑眯眯的告訴男人這個‘秘密’。
男人直接懵了,什麽關係?哥夫?那是什麽關係?
“難怪先生不相信,原來你們竟然是親戚關係。”男人歎氣,居然這麽不湊巧。“這次是我失策了,不過,不瞞您說,我的確是受人所托,但是具體是誰,小的還真不知道。”
男人緩口氣,然後又說道,“雇傭我的人說了,要將您全須全尾的帶出去。我隻負責把您帶出來,如果能拿到配方,我的傭金就更高些。”
“詳細說來聽聽。”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傭金一說,彭淵有些好奇。
“先生,您要不先放開小的?小的現在這樣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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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淵看了看男人的腿,的確也不怕他跑了。“行,我就相信你一回,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男人將自己的麵巾摘下,捆住了被彭淵捅過的大腿。然後開始交代,“我隻是軍營裏的一個普通的兵領,手下帶著二十來個兵,我們負責養隼。軍營裏所有的隼都是我們養的,來回的書信往來都是我們負責。
這次有人找到我,說他是沈王爺的手下,交代隻要把您帶出軍營,就給一百兩金子。
一百兩金子啊!是我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而且,您也看到了,前麵他們都解決好了,小的隻要把您帶出來就能有那麽多錢。”
喲,不錯,好歹是一百兩金子呢!
“那配方又是什麽意思?”
“這小的倒真不知道,隻是聽來人說找您要配方。如果能給他,傭金就從一百兩變成二百兩黃金。”男人笑了笑,“不過,小的大體能猜到,他們要的是那天您扔在空中的驚雷是嗎?”
彭淵挑眉,驚雷?倒也文雅些。
彭淵合計著男人說出來的信息,頓時計上心來。
“看在你這麽配合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掙錢的機會。”彭淵坐回自己的椅子。
男人頓了頓,撲通一聲跪下了。“小的謹聽教誨。”
“你倒是上道!”彭淵嗤笑。
“小人隻是爛命一條,先生能不計前嫌放我一條生路,自然要識時務者為俊傑。”
“給你的上峰發消息,就說人已經被帶出來了,配方也在威逼利誘下得到了。問問他們怎麽交接,再一個,東西要見到他們的沈王爺才能給出去。”彭淵想的是,讓男人發假情報,然後釣出真正的背後之人。
至於炸藥的配方,化學元素那麽多,他隨便的編出兩個給出去就行。
男人很聰明,彭淵說完他就明白彭淵要幹什麽了。
“小的明白。”忍痛起身,喚來了方才站在他胳膊上的隼,將約定好的信號綁在了隼的腳上。
可男人又尷尬的轉過身來,“先生,小人並不識字。”
彭淵眯眼,這是真不識字,還是想跟他耍花招?
看出了彭淵的懷疑,男人趕忙解釋:
“營中為了保證情報不被泄露,所有養隼的士兵,都不能識字。”
很好!這個理由很合理,彭淵無奈,隻好放棄了先前的要求。擺擺手說道:“那就按照你們先前約定的,把你成功的消息放出去吧!”
男人點點頭,將胳膊上的隼放飛了出去。
隼被放飛後,男人又回到了山洞裏,乖乖的靠在一旁的石頭上喘氣。
方才彭淵捅的那一刀並沒有傷到要害,但也讓他流了不少血,這會失血過多,人有些暈眩。
彭淵看了看一旁冷汗淋漓的男人,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一陣冷風吹過,風中飄來血腥氣。
彭淵蹙眉,最後還是沒忍住,將自己裏衣割了一塊給他,“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別死在我旁邊。”
捅一刀是給個教訓,不是什麽人都能綁架他的。給塊布是不想有人死在自己麵前,畢竟他還要靠這個去把幕後黑手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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