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的車技很好，僅用十五分鍾抵達目的地。
    見她依然是那副模樣，他打趣道：“拜完沒。”
    童顏顫抖著解開安全帶，整個人軟綿綿的，站不起來了。
    江嶼很有耐心，燃了根香煙，悠然欣賞她的默片表演。
    緩了三分鍾。
    “哎。”童顏歎了口氣，摸索著起身。
    嗯？
    好眼熟，是她住的公寓。
    居住在江邏的，大多數是年輕貌美的金絲雀，她曾經還撞見過“情敵”。
    她是個清醒自知的人，拿應得的錢，做該做的事。
    絕不會爭風吃醋，全當沒看見，不認識。
    記得有一次，江正誠的倆個白人女友掐架，就在樓下噴泉處。她捧著瓜子趴在陽台上，雖然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或許這是她平淡生活中，僅能探尋到的樂趣。
    回到公寓，10樓陽台的窗戶開著。
    幾天不在家，房間裏積滿灰塵，餐桌上那束向日葵也已枯萎。
    暖色奶油風格的裝潢，卻透著一股淒涼。
    更淒涼的——
    那個男人在房間裏四處走動，這兒摸摸，那兒碰碰。
    她沒有請他進門。
    他不是說過，未經允許不能隨便進別人房間，不能亂碰別人家東西嗎？
    童顏有些無奈，“謝謝你送我回來。”
    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江嶼非但沒走，反而坐在沙發上翹起了腿，自在的像是在自己家。
    他掃了眼身下所壓之物，再看向童顏時，眼中流露出遊戲人間的笑意。
    江嶼抬起兩根手指，戲謔道：“嘖嘖。胸不大，蕾絲挺性感。”
    還是黑色的。
    童顏的臉頰火辣辣的，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被人開膛破肚，還要被食客評頭論足。
    她急忙奪過江嶼夾起的內衣，將沙發上的衣物抱進臥室，隨意扔在了床上。
    然後拍了拍手，釋出一口氣。
    就在轉身的一刹那，她看見江嶼倚靠在門口，眼中戲謔更濃。
    童顏冷下臉來，“我要休息了。”
    潛台詞，這裏不歡迎你，你該走了。
    江嶼當作沒聽見似的，勾唇淺笑，“還沒回答我。”
    “什麽問題？”
    他提醒道：“你什麽身份？”
    還記著這件事。童顏平靜地回答：“臥底。”
    江嶼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那目光落在身上，似要剝離一般。
    她趕緊補充：“是你說的。”
    江嶼嗤哼一聲，一步步走近，直到童顏全籠在他影子下。
    修長的食指卷起她的一縷發絲，“我叫你回國，你怎麽不回？”
    童顏神情恍惚。
    回國，說的哪次？
    他怎麽有這麽多的問題，十萬個為什麽都沒他刁鑽，她幹嘛每句都要回應。
    這話也隻敢在心裏嘀咕，童顏扯了個自己都不信的借口：“怕你一個人在這邊太孤單。”
    聞言，江嶼突兀的笑了，本就昏暗的燈光勾勒出他迷人的輪廓。
    他眉梢輕挑，“要多久才能完？”
    童顏歪頭，“什麽完啊？”
    男人卷著她發絲的手指向她下半身。
    童顏下意識低頭，喝得微醺的大腦瞬間反應過來，雙手緊緊捂住衣角。
    本就不合身的衣服被她的動作勒得緊繃，引得江嶼眸色暗了幾分，視線從纖長的雙腿上滑過，最終停留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男性突起的喉結上下攢動。
    警覺到對方極具侵略性的眼神，童顏皺起眉心，慢慢往後挪動小腳丫，手也悄悄移向門把手。
    江嶼看穿她的動作，抬手扣住她的後頸，強勢地封住她的唇。
    童顏心頭倏然一緊，雙眸顫了顫。
    “唔！”她腦袋不住晃動，雙手抵在他胸膛，用力推搡，一步步後退，想要逃避他的侵犯。
    江嶼索性護著她的頭抵到了牆上，退無可退。
    “張嘴。”他命令，本就磁性的聲音染上暗啞，聲波化成細小顆粒剮蹭人的耳膜。
    可童顏依然緊閉雙唇，闔上雙目，一副誓死不的表情。
    江嶼對女人一般是溫柔的，對乖巧可愛的女孩更甚，索性隔著布料狠掐了下她的腰。
    “啊。”童顏痛得哼叫出聲，不住張開嘴。
    江嶼順勢捏住她微紅的臉頰，深吻而下。唇齒下沉，懷裏女孩掙紮更加強烈，夾在倆人之間的小拳頭不斷捶打。
    軟綿綿的，給他按摩都不夠勁。
    她的香甜如初，嬌嬌小小貼在身上，亦如當年那般令他深陷其中。
    思緒無法控製地紛擾，愈發不可收拾。
    男人沉醉於女孩的味道，似要將她融入身體裏。
    纏吻間，空氣中溫度逐漸升高，一股曖昧氣息迸發而出。
    童顏麵色緋紅，呼吸急促，小手緊握著江嶼胸前的掛墜。
    「哢」
    微弱的悶響傳入耳中。
    江嶼皺起眉頭，沉著臉從她的唇移開。
    低頭看去，那隻小爪子微微鬆開，黑色的編繩懸在她的手心。
    好家夥，天珠都給他扯斷了。
    雖然童顏不懂這些，但自認識江嶼以來，他便一直將掛墜帶在身上，肯定是很珍貴的東西。
    她眼神無措地望著他，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對不起，我不小心扯壞了。”
    她不是故意的，他壓得太深了。
    見江嶼的神色變得肅穆，童顏立刻抓起斷裂的繩子兩端，想要將其修複。
    她手指笨拙地結繩，臉上沁出的細珠黏住碎發，一雙杏眸婆娑憐人。
    此刻的她就像一根軟刺，沒什麽威懾力，反倒是讓男人生出侵憐憫的心。
    江嶼拿過她手中的天珠，放入口袋，不以為意說：“斷就斷了。”
    童顏聽後如釋重負。
    而江嶼話鋒一轉：“不過，我隻會在三種情況下取下天珠。”
    童顏緊張地問：“哪種情況？”
    她心裏不禁開始擔憂，天珠應該有著諸多禁忌，自己會不會因此招來厄運？
    “洗澡，睡覺，還有……”江嶼故意停頓了一下，盯著她臉上的表情。
    她剛被吻過的唇水潤飽滿，秀色可餐。
    男人輕抿了下唇。
    童顏一激靈，“還有什麽？”
    下一秒，磁性的嗓音貼著她耳側，一字一頓，“和你運動。”
    聽到這四個字，童顏眉頭越擰越緊，雖然羞紅了臉，但眼中卻充滿質疑和嫌棄。
    不住掃了一眼他下半身，她輕哼了聲，發出一句出自內心，最真誠的靈魂質問：“不吃藥，你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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