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就這樣，粗暴、不由抗拒地覆了上來。
    “我真的要生氣了！”她發怒
    小貓要發脾氣，他覺得有意思，“生。”
    忽然覺得不對勁，他掐住她的臉，玩味教訓：“又不懂禮貌。”
    童顏微微喘氣，委屈兮兮地喊了聲。
    江嶼很滿意，摸了摸她腦袋，“乖。”
    有種被死死拿捏的感覺，童顏極不服氣地說：“你這樣……是不對的。”
    江嶼卻不以為意：“那又如何。”
    混蛋。
    “你收了我的禮物，所以……”童顏哭腔明顯，試圖喚醒他的良知，“可不可以不要？”
    可憐巴巴的，帶著一股怨恨詢問，她這是威脅，還是談條件？
    江嶼瞥了眼右腕的佛串，實在送到他心坎了。
    可他不聽。
    “我也送個給你。”江嶼抬手擦掉她的眼淚，算是哄了這麽一句。
    “你說過，凡事……”童顏咬唇，沒底氣地提醒：“事不過三。”
    最後幾個字輕到幾乎無聲，江嶼聽到了，俯身靠前，順著她的話回答：“嗯，這是第二次。”
    所以，他什麽都明白。
    “嗚嗚……”
    看著童顏霎時間泫然欲泣，碰一下跟要命似的，江嶼有了種極其不爽的滋味。
    “不許哭。”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苛責，童顏沒好氣地質問：“難道要我笑給你看嗎？”
    男人正咬著她的肩，然後停下，側過頭睨著她，“等會有你哭的。”
    童顏雙眸顫了顫。
    已是傍晚，夕陽餘暉透過玻璃灑在江嶼的臉上，為他硬朗的輪廓映出淡淡光暈。他眸色很深，裏麵裹著強烈地欲念，可以清楚看見她自己的麵龐。
    和禽獸辯論就是白費口舌。她閉上眼，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江嶼不滿這副姿態，短暫思考了一秒，挺直身體不耐煩地摸了下口袋。
    沒有煙。
    雙手終於自由，童顏覺得輕鬆了許多，可還沒緩口氣，男人可怕地聲音再次響起：“好好想想，要什麽。”
    而後視線晃了晃。江嶼仰著頭，看到的是他流暢的下頜線，慢條斯理地解開扣子。
    童顏立刻翻身，卻被對方一掌抓住腳踝，她驚呼：“真的不行，你放過我，求你了。”
    “我今天對你夠耐心了，還是你覺得，”江嶼側目睨著她，眸光暗成一片，“我很在意那些。”
    他手指停在末端第二顆扣子，身上似有一股戾氣縈繞，童顏覺得周遭空氣都變冷了。
    她不敢亂動，“我想要……你別對我做那種事。”
    不得了。江嶼挑眉，“哪種？”
    “就是……”童顏懷疑他故意的，但又拿他沒轍，隻能蚊叮發聲：“運動。”
    “哦。”江嶼不緊不慢，繼續解著扣子，“換一個。”
    童顏失語，看到腳踝上的大手戴著她送的佛串，手指摩挲著她的腳背。
    竟然差點忘了，他沒有心。
    最後一顆扣子解開，江嶼給出最大限度保證：“老實點，我不進去。”
    意思是，如果不服從，那就不管其它的了。童顏小心詢問：“你要怎麽……弄。”
    隨即襯衣脫了下來，江嶼嘴角勾起，抬起拇指摩挲她的唇，“這也不會？”
    他手指都燙得要命，燙得童顏搖頭甩掉他的手。
    忽然想到以前江正誠讓她做的那些事，比如把衣服脫光當麵欣賞，錄下視頻刻成光碟。
    江嶼本來就有點變態，他倆流著同樣的血，惡趣味相同也不稀奇。但她現在實在不行，光是想象一下那畫麵就足夠震撼眼球。
    “不、不行的，那個不行。”對於童顏的表態，江嶼並不相信，反而覺得她演技很拙劣。
    這地上躺著一堆東西，顯然平時沒少玩，怎麽到他這兒就裝上清純。
    他當沒聽見，開始解頸間的天珠。
    禁錮在腳踝的大手突然鬆緩，童顏還在琢磨他是不是要那樣，下一秒，她僅能聽見的一隻耳朵被汙染。
    “給看k。”
    童顏倏地瞪大眼睛，脫口而出：“我不要！”
    江嶼輕笑，“又不是沒有過。”
    “我沒有！”她聲音都大了些。
    江嶼掃了眼床上的東西，“沒給江正誠過？”
    童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後真急了，握著拳頭捶打床鋪，“沒有！我沒有！”
    江嶼審視她紅撲撲的小臉，那上麵寫滿了抗拒，沉默了三秒，說：“我不信。”
    “不信你去地府問他！”
    嘶！江嶼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讓她不得不麵對他，“巴不得我死呢。”
    “是！”童顏沒半點猶豫，腦袋咕溜一轉，立刻補充一句：“我寧願死！”
    “行。”江嶼點頭，“滿足你。”
    下一秒，天珠落在了床頭櫃，童顏心頭一顫，“等會兒等會兒，我聽你的！”
    喊出口就後悔了，可又別無選擇。
    從第一次遇見，她就嚐試反抗，試圖和他溝通講道理，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反而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童顏自己揉眼睛，語氣哽咽：“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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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著她眼眶紅紅的樣子，江嶼心裏有些受用。這小貓真是個軟骨頭，每次喜歡強嘴把人惹惱，知道躲不掉了，就馬上服軟。
    他俯下身，看似溫柔地警告：“別再鬧騰。”
    繾綣的吻落了下來，他鼻尖溫柔的蹭著，從眼梢到耳根，再到脖子，全是她的眼淚。
    很鹹，她心跳很快。
    抬頭看見女孩閉眼似乎放棄抵抗，眼淚大顆顆地從滑落，他輕輕擦了擦她的臉，“乖，不哭了。”
    漫不經心地哄弄沒能緩解童顏羞恥的心理，相反，她現在有種無處可逃的緊迫。
    “嗯，嗯。”她吸了兩口氣，努力忍住不哭，可還是沒法控製。
    江嶼扶起她，讓她的下巴靠在他的肩頭。
    “這一年裏有沒有想過我？”他低啞的嗓音染著笑，她不說話就咬了下去，“嗯？”
    童顏顫瑟不已，“我們也有見麵的。”
    答非所問。江嶼沒有計較，語調色氣滿滿：“等我。”
    說完他轉過身，一晃眼是數道深淺不均的傷疤，盤旋在他健壯肌肉噴發的後背。
    他往浴室走，“不許跑。”
    童顏聽著好笑。
    屋裏屋外，全是人，她能逃哪去？
    但有這念頭。
    浴室裏很快響起水聲。
    童顏躺在床上，神色呆滯。
    過了好一陣，她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轉過頭發現浴室的門半開著，霧氣緩緩飄進臥室，生出了旖旎的氛圍。
    心開始狂跳，手心都出汗了，腦子裏也全是江嶼接下來要做的事，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想著想著，流水聲停了下來。
    “貓兒。”
    男人的聲音透過霧氣傳來。
    童顏回過神，“怎麽了。”
    “拿條毛巾過來。”
    這讓童顏犯難了，要是給他送毛巾去，就會看見他全身赤裸，然後又被他抱住狠狠地親一口，最後……
    哎呀！
    童顏打了個哆嗦，盡量保持鎮定說：“沒有新毛巾了，你用那塊紅色的吧。”
    浴室裏，江嶼盯著那塊毛巾看了小一會兒，伸出手問：“你的？”
    “額，算是吧。” 童顏心虛地縮進被窩，其實那是江正誠的，但打死她都不會告訴他。
    不一會，童顏聽到江嶼走出了浴室，接著臥室的門被打開，他喊來了周強。
    很快，房門再次關上被重物抵住，江嶼腳步聲漸漸靠近，童顏心跳也跟著加速，仿佛要從胸腔跳出來。
    下一秒被子被人掀開，露出毛茸茸的小腦袋，幾滴水珠落在童顏的臉上，她的視線被充滿力量感的身材占據。
    江嶼站在床邊，手裏的煙盒火機扔在桌上，他的鎖骨和胸膛上都沾染了水珠，畫麵將性張力接拉到爆。
    童顏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雖然不是第一次直觀他的身材，甚至親手感受過，但依然會被蠱惑到。
    她垂下眼簾，原本想避開視線，卻看到江嶼性感的人魚線下，裹著一條黃色浴袍。
    那是……童顏皺眉，“你幹嘛用我的浴巾！”
    江嶼看她又是嫌棄的表情，火氣冒了出來，伸手擰了擰她的臉蛋，“我用了，怎樣。”
    短暫的沉默後，童顏撇撇嘴，“沒怎樣。”
    她能怎樣，回頭扔掉。
    隨即江嶼單手撐在牆上，眉毛一挑，“我洗幹淨了。”
    童顏怔了怔，“我真沒有過，我不會。”
    “不會沒事。”江嶼捏了捏她的肩，“坐起來。”
    然後他直起身，讓她吃棒棒糖。
    吃完，童顏報複性地把糖水送到他嘴邊，這番舉動弄得江嶼皺起了眉，頭不斷往旁邊躲，“童顏，信不信我幹死你。”
    她裝作沒聽見，捧住他的臉不讓躲。她的手黏糊糊的，還在他嘴上吐舌頭，發出“吧唧呸呸”的聲音。
    卻不料江嶼伸手攬住她的腰，“別摔著。”
    童顏愣在原處，覺得他語氣有些溫柔，然後看見他抽出紙巾，動作輕柔地幫她擦嘴，極其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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