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被帶到了一個小倉庫裏。
    屋子中央掛著一盞老舊的鎢絲燈，昏黃的光線在黑暗中搖曳。
    她倒是老實，中途沒有逃跑或反抗的想法。也無處可逃，不如省點兒力氣，想想到時候江嶼找過來該怎麽去解釋。
    巴魯還算貼心，對開車的男人說：“奧布裏，去給她搬把椅子。畢竟是個孕婦，坐在地上可別著涼了。”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
    童顏隻知道她睡了一小會醒來後，看到他們在吃泡麵，奧布裏還問她要不要吃。
    呸！吃過的給她，惡不惡心。
    而劉建拿著她的手機，不停撥打那四個號碼。即使打不通，他也不死心，換台手機繼續打。
    她存的江嶼私人號碼，沒幾個人知道，劉建這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靠近。
    童顏無法想象，江嶼看到這麽多未接來電時，會暴躁到什麽程度。
    終於，手機沒電關機，劉建用力地摔在地上，他氣衝衝地走向童顏，巴魯隻是瞥了一眼，並沒有阻止。
    顯然，他們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劉建抓住童顏的頭發，眼神凶狠地大吼：“人呢！我問你人呢！”
    童顏被扯得頭皮疼，“現在是什麽時間？”
    “你他媽還有臉問時間？” 劉建不滿意回答，手用力往後拉扯，以致童顏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皺著臉，身體蜷縮，還不忘捂住自己小腹，裝出很疼的樣子。
    也確實疼，每條神經都像在撕裂，童顏哆嗦說：“我得知道確切時間，才能曉得他們什麽時候聯係我。”
    此刻劉建心裏一窩火，也隻能強忍著：“都他媽早上十一點了，也該發現你不見了。”
    “還不到24小時，警察立案的時間都沒……”
    話還沒說完，劉建的情緒異常激動，一把拽起她的頭發，“別他媽廢話，老子要錢！錢！”
    疼得童顏倒抽一口冷氣，眼下隻能先安撫他們的情緒，她垂下眉，“我脖子上戴的是卡地亞項鏈，你先拿去吧。”
    劉建瞥了一眼那條細細的項鏈，粗魯地拽下，但還是很不滿意：“這他媽才幾個錢，還不夠塞牙縫，我要的是四千萬。”
    “回收也能值個幾千塊。你現在這麽著急，就當作是我買些時間，你再等等吧。”
    話雖這麽說，劉建並不想放過她，正當他要動手的時候，旁邊的巴魯咳嗽了一聲。
    聞聲，劉建鬆開了手，“ok，我先去賣了看看能得多少錢。每一千塊，我就給你多十分鍾的時間。”
    童顏在心裏默算，最多也就一個半小時，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拖延時間等江嶼開機。
    然而劉建前腳剛走，胡治就搓著雙手走了過來，他蹲下身，眼神猥瑣。
    童顏心頭一緊，後退幾步保持距離。
    隻見胡治摘下麵罩，露出一口惡心的黃牙：“聽說過金邊沒。”
    童顏偏過頭，不搭理他。
    “那裏最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女孩了，特別是r奶……”胡治仰著頭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嫩女r奶，新鮮玩意，價格高得很。”
    聽到這裏，童顏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沒忍住嘔吐出聲。
    可胡治看到她這般反應，卻亢奮地大笑起來：“錢不到位，我就先嚐嚐你的奶，再把你賣金邊去。”
    那癲狂的笑聲簡直要把童顏的耳朵給震聾了。
    她心裏清楚，這群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也就巴魯還算有點頭腦。
    等啊等，幾個人的煙都抽完了，心裏更是煩躁得不行，就在倉庫裏走來走去，像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劉建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臉興奮地從外套裏掏出一個黑皮袋。
    巴魯看到瞬間來火。這臭小子，拿到錢第一件事就是去買吃的，哥幾個還欠一大堆債呢。
    一怒之下，巴魯一巴掌拍在劉建後腦勺，“你換了多少錢，一天到晚就知吃。”
    “換了八千，就買了一點點。”劉建摸了摸頭，嘿嘿一笑：“哥，整點？”
    巴魯沒有給予回應，默默看著劉建打開黑皮袋，他就用食指沾了點辣椒粉，往牙齒上一抹，立時興奮得全身抖了抖。
    嚐了一口，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童顏在不遠處背靠水泥柱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心裏嫌棄得不行，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她這輩子做過很多蠢事，最蠢的就是找上了劉建這個傻缺。
    沒過多久，密不透風的倉庫裏充滿了煙霧，勁爆的車載音樂震耳欲聾。
    那難聞的氣味讓童顏感到奇癢難忍，她不停地抓撓著皮膚，嘴裏吐著黃水。
    就在她吐得難受的時候，劉建拿著東西靠近，眼神迷離地看著她：“老板，你也吃點。”
    童顏一驚，試圖翻過身來，但因為手臂被反鎖在背後爬起來很困難，隻能頭貼著地。
    劉建抓住她的腳踝，硬是把人拖了過來，“你不是讓我幫你買嗎，我已經買來了，來一口。”
    “滾開滾開！”童顏掙紮著，大聲喊著，可她喊得越凶，後者越感到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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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治和奧布裏也搖搖晃晃地貼了過來，他們幾個都神誌不清，一起撕扯著她的衣服。
    幾乎要崩潰，淚水終是從眼眶湧出，童顏毫無威懾力地威脅：“你們要是碰傷我，就一分錢都拿不到。”
    他們不但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反而仰頭哄笑著把她的衣服扯爛，嘴裏的髒話更是層出不窮。
    再無法忍受，童顏猛地一腳踹在了胡治的下體，他痛得捂住下身大叫起來。
    見她不識抬舉，奧布裏當即甩了她一巴掌，嘴裏用邏語罵個不停。
    童顏全身緊繃著，嘴皮被她咬破，血腥味彌漫在口中，她絕不能在這些惡徒麵前發出示弱的哭聲。
    巴魯比較理智，他走過來推開了那三個人，蹲下身發出最後警告：“一個小時，如果還沒人接電話，就把你送到金邊去。”
    胡治下體疼得直哼哼，還不忘發情：“哥，在送之前讓我嚐嚐鮮。”
    “你他媽沒幹過女人？孕婦也要。”
    胡治嘿嘿笑了兩聲“沒幹過，就想試試。”
    巴魯無語，他就算再沒道德，也不會對孩子和孕婦動手。他指著奧布裏說：“去搞幾個妞過來，注意點。”
    聞言奧布裏屁顛顛就跑了，胡治則有些失落，對趴在地上的女孩說：“算你運氣好。”
    童顏心裏是止不住的憤恨和恥辱，不敢想象一旦褲子脫掉，她假裝懷孕被曝光的下場會有多淒慘。
    現在隻能祈禱江嶼開機，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供出秦隱的號碼的。
    已經做了太多離譜的事，若再把秦隱牽扯進來，邢珊就真沒救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混亂氣氛猶如墨汁滴入清水，在房間內擴散開來。
    童顏的右耳隻能聽到男女混戰的歡聲，清晰得讓人無法忽視。
    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內心充滿煎熬，無盡的黑暗似要把她吞噬。
    但竟然會感到一絲慶幸。
    上衣被撕得破爛不堪，她卻慶幸這裏還有個人保持著“人性”，沒有讓他們對她做出更過分的舉動。
    簡直可笑。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結束了激烈戰鬥，女人們被轟走，劉建全身赤裸拿著手機走向她。
    手機撥通了電話，打開了揚聲器。
    當聽到那熟悉的機械聲時，童顏的心如墜深淵。
    這次不等劉建動手，已經穿好衣服的巴魯率先把她從地上抓起來，毫不留情地往門外拖去。
    “等等。”童顏聲音嘶啞，幾乎失聲：“我給你們一個號碼。”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巴魯俯身，“我對你夠仁慈了，陪你折騰這麽久，你又想出什麽花樣。”
    “我沒有騙你們，是你們等不急……”
    “別他媽廢話。”巴魯打斷，“就你那點磨嘰心思，我早看穿了。”
    說著巴魯對不遠處的人揮了揮手，“奧布裏，給你了。”
    奧布裏原本精神萎靡，一聽瞬間來了精神。
    童顏立刻喊出了四個數字：“0915！”
    巴魯攔住走剛跑到跟前的奧布裏，低頭看著她。
    隻見女孩兒閉上雙眼，“每說出一個數字，她的心就像被重錘擊中，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些鮮紅的畫麵。
    阿坤鮮血淋漓，求她幫忙解脫。
    接著，換成了秦隱的臉，渾身是血躺在刀刃下。
    慢慢的，閃過那枚火紅的徽章。
    童顏倏地睜開眼睛，抬起頭冷冷地望著對方，“來，隨便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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