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勝新婚，這一晚上自然是沒法睡的，王長青忙活到快天亮，這才有空眯一會兒。
    上午十點，王長青穿著王老道的行頭，在洪燕跟珍珠的服侍下吃著早餐。
    洪燕一邊給當家的剝雞蛋，一邊道“何叔就不是個好東西，一門心思地搞錢，這歪腦筋都動到你頭上了。”
    “呂玲昨天跟我說了，這老營做生意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去跟他們談，這次我得要五成半。”
    王長青也不吱聲，隻是呼呼地喝著粥。
    洪燕嘴皮子沒停“第六師團被滅了後，江城的仗還有得打，鬼子又增兵了。陳局長跟戴處長聯係不上你，又找上了我。”
    “他們想要你下毒的秘方，我開了個價，一百萬大洋，他們還了個價，五十萬法幣。”
    “我呸，拿我洪燕不當回事，還個價打了三折。我跟你說，這事沒商量，少於一百萬大洋別賣。”
    王長青笑了笑“五十萬法幣？看來國庫是真沒錢了。燕子，依我看，蚊子再小也是肉。”
    “咱們不賣秘方，直接賣藥。五十萬法幣能賣一公斤藥粉，能毒一萬人的量。”
    洪燕一聽笑了“這樣也成，長久買賣，咱們也不吃虧，他們也不會上當。”
    王長青又道“這次在安慶，被鬼子滅了的那幾波人，算是給我擋了災了。”
    “一波是中統的特務，一波是軍統的特務，還有一波是工農黨的人。”
    “咱也不欠人情，一邊給十萬法幣吧。這事你安排一下，讓他們務必把錢給發下去，別虧待了孤兒寡母的。”
    洪燕一聽這話，答應得很是爽快“行，這錢咱得花，為當家的擋了災，就是為山頭擋了災，從公中出了。”
    “最近出了一半的糧了，賺了不少錢，我看這仗還有得打，這糧食還往外賣嗎？”
    王長青道“賣，慢慢賣，對了今年六月還會進一大批糧食，都給我囤好了，再多招點人，把糧食都看好。”
    洪燕點了點頭“當家的，我看了賬本，你讓人還從加國和澳洲買了不少大麥小麥？這東西花這麽多錢，都囤在港島，不運回國？”
    “不運回國了，賬上的錢不多了，這些糧食是要轉手的，明年糧食肯定大漲，這一轉手，就是上百萬的利潤。”
    洪燕現在可不是一般的土匪婆子了，她在鳳夫人等高官夫人的熏陶下，也曆練出了來了。
    每天看報，不光是國內的報紙，還看洋文報，請了幾個留洋的學生，翻譯後再給她看。
    “當家的，你是還覺得歐羅巴也會打起來？去年歐羅巴嚷嚷了一年，也沒打起來。”
    “嗯，會，打而且是大打，估計下半年就會打，所以這糧食很重要，得囤。”
    洪燕哈哈一笑“我就知道，當家的，我也買了不少，去年八月就到了羊城港。”
    王長青倒是奇怪，她之前還反對買這麽多糧食，現在倒是自己也囤上了。
    “你買了多少？”
    “不多，兩百萬大洋的大麥。這玩意味道一般，但是便宜，比小麥便宜多了，加點鹽，煮粥喝也能活命。”
    兩百萬大洋的大麥還不多？差不多三萬噸的量了吧？
    省著點用，加點紅薯土豆，夠三鐵山頭養十萬士兵兩年了。
    要是給工農黨，那米糠、麥麩南瓜野菜一加，能養活的人更多。
    “你這是打算囤著，還是打算賣往北邊？”
    洪燕的臉一紅，被戳中了心思，北邊有人聯係她了。
    “都有，囤一半賣一半。”
    王長青道“去年八月就到了羊城，貨都已經運到長安了吧？”
    “那是，都在咱家倉庫裏囤著，還沒開始賣，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賣給陝北。”
    “賣，哪能不賣，隻要有人來買，那就賣，留一半賣一半，這辦法不錯。以後有錢都換成美元。這玩意好使，保值。”
    吃完早餐，王長青就去了何老掌櫃的院子。
    王老道要開始搶錢不對，王老道要開始治病救人了。
    何老頭可以啊，這次居然還有幾個西洋人，幾個心靈啟示丟過去。
    噢，兩個病人，兩個記者，這是來打假來了嗎？
    好吧，我要把你們的臉都打腫，再讓你們當我的免費宣傳員。
    何老頭帶著王長青走到了那幾個西洋人麵前，正式介紹道。
    “威廉先生，這位就是王老道長了，來吧，你不是說你的是絕症嗎？西醫給你判了死刑。”
    “今天我就讓你先來治，治不好不收錢，讓你知道我大夏國能人輩出，不是你們西洋人可以抵毀的。”
    王長青看了看這個威廉，臉上血色全無，時不時咳嗽得厲害。
    問了幾個問題，就不再開口了，肺癌，我還真能治。
    西洋人嘛，那就來點新鮮的，下個狠手。
    王長青抓著威廉，就是一頓大耳刮子，抽他的臉。
    他的手法那叫一個快，五秒鍾，連抽了十個大嘴巴子。
    把威廉打得臉腫了老大，意識也不清醒了，王長青這才一個治愈術送上。
    接著對著他的肺部連拍了三下，然後不耐煩地道。
    “行了，滾一邊去。”
    那兩個記者，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王老道，嘴裏直叫著“噢，賣糕的。噢，賣糕的。”
    接著拿起照相機對著威廉臉上一頓拍，這可是大新聞，有圖有真相，一定要讓這個王老道賠破產。
    另一個腎玩壞了的西洋人傑利，也是嚇得目瞪口呆，這是治病嗎？
    這也太野蠻了，威廉都咳得快要死了的人，被打成這樣，這個夏國神父不怕把他打死嗎？
    王長青把人治好後，就朝傑利走來，傑利嚇得直後退。
    “no，no，no！”
    王長青見這樣，指著他大叫“不治滾蛋，再來價格翻倍。”
    旁邊坐著的其他病患卻是看向西洋人，一臉的鄙夷，少見多怪，這人肯定得多花一倍的錢。
    這時也沒人排隊了，紛紛推著病人上前表現。
    “老神仙，打我臉，我臉上肉多，不怕打，真不怕打。”
    “老神仙先打我家當家的吧！咱們不怕疼。”
    “老神仙，打我，打我，打我撒！我要消業火，我要消業障。”
    打一頓就能治病，就能恢複健康，就能消業火，消業障，這樣的好事，誰不想？
    也就是這些西洋人，沒見過世麵，少見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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