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順從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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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沉重的木門,又看了看我的手,雖然有段時間沒拿畫筆了,左右手我都不舍得傷啊。

    可是要夾傷腿腳,照顧孩子就不利索了。

    我猶豫著放棄這個想法,推門而入,冷眼盯著伏在台球桌上穩定身型的男人,和宋敏楚淮沒什麽兩樣,甚至手段更難纏狠辣。

    合同還沒簽,我知道搞砸了意味著什麽,心裏天人交戰。

    黎東淮收了杆,立在那,長身瀟灑,取了打磨粉仔細打磨著杆頭,睥睨著,不把任何放在眼裏的冷酷樣兒。

    感受到我的注視,他抬眼直視,視線淺淺下移到我的大白腿上,落在我剛剛在洗手間調整過的裙子。

    收短了繩子,提高胸口的布料保住胸光的走漏,可是衣服長度隨之縮短,幾乎和屁股一齊,修長的腿幾近全部顯露。

    他臉色很不高興,眼神中是警告我別耍花招的威脅。

    我很想把手包砸到他臉上說老娘不伺候了!

    腦中閃過孩子噴薄著吐血的畫麵,掐了手心,抓住快窒息的心髒走到左鳴身邊,“左總,想學哪一種打法?斯洛克?”

    “好啊。”

    左鳴興致很高,隨我擺弄。

    我能感覺自己俯身的時候,挑起豐滿臀部,後腰的裙擺自然上滑。

    掃了一眼黎東淮的神色比我喊他東弟時還陰狠。

    他走到我身後,招來侍者,取了根煙,點燃了也不抽,站到我身邊擋住我半個身軀,不疾不徐地充當香燭,側顏狠漠。

    我敏感的鼻子開始發癢,神經突突地跳,哪有還有精神教人。

    “左總,對不起,我不太舒服。”

    我起身拉開距離,左鳴把杆遞給侍者,“不舒服就不勉強,我帶你去休息,再討論討論合同的事,嗯?”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黎東淮,他垂著精致的眉眼,青煙繚繞中,淺痣無情。

    “好。”

    我答應,氣都沒沉一口。

    接受吧,楚清蕖,從你出生那一刻,命運就在翻著麵兒的強奸你。

    陳年蹙眉,左鳴眼角的得意掩不住,摟著我的腰的手不遮掩,“你們慢慢玩兒,我帶她去休息。”

    什麽休息室,明明是大白天,昏暗的房間,特意裝置的稀疏燈光,夜盲症的人走進來都得變瞎。

    一間間明目張膽。

    好一個休閑園,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

    “先一起洗?”左鳴一進房就擁著我的腰,貼了上來,吻著脖子,成年人的開門見山,有什麽可裝。

    他還挺有耐心。

    “左總,您放心洗到地老天荒。我跑不了的。”

    他哼哼直笑,“那就不洗了,和顧常青,用手?”

    我還是紅了臉,什麽都沒有用過,他怎麽允許我單獨快活,更不允許挑釁他男性尊嚴的代替物出現在家裏。

    23歲嫁給顧常青,一年來,鞭打年輕的**,疼痛的慘叫,更能給滿足他的刺激,然後再偽裝溫柔地給我塗藥,消疤去痕。

    燈光在眼裏模糊,聲音如死寂的沉香灰,“先簽合同。”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文件,就著最近的燈光簽下字,蓋了公章。

    放下筆,轉身把我摁到了綿軟的大床,柔軟的腰身和身下的羽絨被起伏貼合,我的身體冰涼,床頭的燈光打在身體上。

    左鳴的眼裏是和顧常青一樣的火熱瘋狂,我扯了被子蓋上,被他阻止,“19歲就被人搞大肚子,20歲就生了孩子,還用得著裝害羞?”

    他輕笑,“不過,我喜歡。”

    我抖著眼皮閉上,放棄掙紮,隻希望他速戰速決,能快點結束。

    “別怕,黎東淮不會讓別人來打擾我們,咱們有一天時間折騰呢。”

    淚濕了枕褥,我裝死一樣,火氣卻憋不住,“要做就快點,廢話一堆,磨磨蹭蹭!”

    他笑得很開心。

    盤起我的腿。

    門突然被敲響,並且很有規律,持續地,他低罵一句,抓了褲子,套上了衣服去開門。

    門外是他的笑罵,“陳總,你想一起?”

    我搜尋著能用的東西,但凡敢進來兩個人,我紮死他們再自殺。

    陳年說了什麽,我沒聽清,左鳴的聲音有些慌,“多久到?你怎麽不攔著!”

    “等我一會兒!”

    他回來抓了外套,然後是急匆匆離開的腳步聲。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我拿出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12點30分,丟到一旁,埋頭膝間,身上和左鳴一樣有剛才被熏燎的煙味兒。

    得等到這場噩夢結束,我兒子的命隻是能探頭的曙光。

    27萬隻是一個敲門磚,後續的治療,我更喘不過來氣,疲憊地抹了淚,沒回楚家之前壓力雖然也很大,但孩子病情減輕了很多。

    被楚雄接回家的時候,他滿麵可親,甚至摟著我說對不起死去的媽媽之言,我孤獨的心被感觸。

    蠢得帶相,在福利院摸爬這麽多年,還是栽在渴望溫暖上……

    左鳴並沒有讓我等太久,他一進門卻直接關上了燈源。

    玩刺激的是吧,也好,不用看著自己是怎麽被他欺辱的。

    眼前徹底陷入漆黑,皮鞋踩著地板的聲音從玄關逼近,慢條斯理地,穩穩地,悠著勁兒摩擦著我的耳朵,莫名帶著一股直逼心底的壓迫。

    我蜷縮在床上抱著腿,抹了一把臉,深吸一口氣,把握在手裏的套扔給他,“快點兒,我沒時間陪你折騰一天,下午還有事兒。”

    腳步聲停在床頭,模糊清淺的高大身影,手腕上的鋼表泛著冷光。

    彎身的動作衣服摩擦出簌簌的聲音,接著是子孫輪回套盒被拆封的聲音,不緊不慢,刺刺卡卡地磨著我的耐心。

    下午小寶要進手術室,我必須得去守著。

    要做就做了,當給狗捅了,我撲上去,胡亂摸著寬闊的胸膛,“別磨蹭!”

    特麽速戰速決不好嗎,男人那點耐力,難道他還能墨跡一個小時?

    手扒到腰帶,黑暗裏,有一聲壓抑的粗喘。

    緊接著我清楚感覺到一股怒氣,手腕被狠力一抓,整個人被反扭過去,背對著他。

    撅著。

    很羞恥,我抓緊了被子,還是忍不住哭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