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幫我監視黎東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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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中的萬幸,手術很順利,醫生又提了轉院的事,不能再惡化,否則,回天乏術。

    我不知道怎麽走出醫院的,陽光都是昏沉的。

    第二天。

    如約去了約定的咖啡廳。

    女人頭戴遮陽帽,一身經典的紫色長裙,手腕上係著黑色波點絲巾,極具文藝氣質,看起來像是十**歲,悠然地玩著美甲上的風車小裝飾。

    我坐到對麵。

    她懶懶地抬眼打量著我,唇邊不經意的微笑收斂了。

    “你就是他現在的生活助理?”

    她眼底拉高的打量和認真,證明她把我當成了敵對。

    “是。”我開門見山,“有話請直說。”

    “你們上過床麽?”她撩了一下頭發,比我還直白。

    “你是他女友?”我沉了口氣,“或者是情人?”

    她搖搖頭,唇畔有絲苦澀,“這些名頭重要嗎?”

    “我是他第一個女人。”

    我點點頭,“我們沒有關係,請不要再問和主題無關的事情。”

    她聞言倒好奇地打量著我,“也是,你不是他會喜歡的類型,好了,我要你幫我監視黎東淮,把他的一切行動向我報備。”

    我非常意外她的要求,沉吟片刻,喝了口咖啡,“小姐,我很為難。”

    畢竟,我隻是血肉之軀,他冷漠狠絕,一旦被發現,我會死的很慘,許燁還有三年能出來,我們有團圓的可能。

    “要想談條件,別藏著掖著。”她伸手摘下墨鏡,一雙眼睛暴露年齡應該在24歲左右。

    “這事你可以找私家偵探。”

    她聞言輕捂嘴笑了,咯咯純真,“楚小姐,你是真天真還是故意開玩笑,哪個私家偵探敢接我的活兒去查黎氏太子爺?”

    我故意裝傻,“你怎麽不找馮特助?你們應該多少有交情吧?”

    她攪著咖啡,“那是家族打小給他培養的特助,說是影子也不為過,心鐵的很。”

    “我也是女人,你就這麽放心?”我半開玩笑道。

    她嘴角嘲笑不掩,“你結過婚有孩子了,他根本看不上。”

    她倒真了解黎東淮,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領教過這個男人的惡劣,大抵是沒有的,要不然一提起他就滿麵桃粉,膨脹的春情。

    她抬起桃花美眸,“我直說吧,黎家在忙著給他挑老婆。我又不是讓你燒殺搶掠,就平常的吃飯,見了什麽女人,一些小事報給我就行。”

    她托著腮歎氣,“看在都是女人的份兒上,你想想我的立場,跟了他四年,就差那一張紙了。拱手相讓,我怎麽甘心?”

    她握住我桌子上的手,“一個月100萬,楚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年紀上去了,我就再也沒機會了。”

    這些日子聽秘書部聊過八卦,黎東淮在世家瀾灣養著位金絲雀,說是19歲就跟著他,大概就是眼前這位。

    原來是情人感受到地位威脅了,急著上位,說實話,這個價格,我非常動心。

    但有些錢,可能沒命去拿。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隻是個普通人,不敢監視黎家太子爺。”

    她像是對我的回答不意外,也不生氣,“好啦好啦,你先考慮嘛。”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卡片推過來,“我的誠意,20萬,定金。原始密碼。”

    我的左手和右手幾乎要打架,一個讓拿,一個不讓收。

    有第三隻手,輕輕塞到了我手裏,“你不辦也沒事兒,這個錢,當我交你個朋友。”

    我驚醒,放回她包裏,“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後麵有鬼一樣,我幾乎怕自己下一秒就反悔答應她。

    到了醫院,被楚老鴇在樓下堵個嚴實,“你敢拉黑我和你哥的電話!楚清蕖,大逆不道!”

    道……道可道,非常道。

    我呸。

    “我和楚家以後沒有任何關係!”我甩開他的手,急著去看孩子。

    “哼,你說了不算,跟我去拉投資,許總還等著你!”

    我幾乎是被他硬塞進車。

    “清蕖,你流落在外20多年,也沒為家裏做什麽貢獻,嫁給顧常青誰知道你福薄頂不住。我也總得為你打算,許總人很不錯,你嫁過去,有彼此親生的孩子,也不用再給他生孩子受苦,不是完美嗎?”

    顧常青已經死了12天,從第一天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就開始給我找下家……

    我撐著額頭,極力控製往他臉上吐痰的衝動。

    腦中迅速過了一遍,許總,風投公司的老總,和顧常青跟他打過幾次照麵,50左右,他早年喪妻,外邊的彩旗能從家門口紮到市中心。

    “我沒有再婚的打算,我和楚家沒有情義可言,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楚雄冷哼,“你知點福吧,不是我把你找回來,你還背著一堆的債務撈你兒子的命呢!”

    我扭頭冷冷看著他,“楚總,你上輩子積德是負數,用光這輩子的運氣,楚家也無力回天!”

    “你!”

    他揚手就要打我,又氣得放下,“和許總好好聊。”

    聊個雞腿兒。

    他威脅不了我什麽,隻拉著臉暗示,和許總陪笑後功成身退。

    我冷著臉被他摁坐到許總對麵,卻被許總的口音逗得差點繃不住臭臉。

    許總50歲,笑眯眯的白胖樣兒,卡其休閑褲,黑色暗紋保羅衫,帶著易教授的口音,“情趣妹紙,咱們闊以縮似同病相憐啊,你的心情我真是萬分感同森受啊,哥闊以跟你談談過來人的經驗,乃,呲頓飯,咱們多接觸接觸。”

    他遞給我一杯酒,出於客氣,我喝了下去,紅酒的綿澀不比心裏苦。

    許總撫上我放在桌子上的手,逮雞一樣攥在手裏。

    “哎呀叔,你整差輩兒了,愛惜點身體啊,孫子還在家等著喂奶吧,趕緊回去享受天倫之樂吧,回家吧,昂!”我推著他,抽紅了手腕都沒抽出來手。

    他輕拍著我的手,樂嗬嗬地,“嗬嗬,掃家夥滿月的時候,你和常青還來嗦了喜酒,一鑽眼,物四人飛啊。”

    我大腦一通翻譯,費力抽不回手,“帶孩子我有經驗,聊聊帶娃還可以。”

    “嗬嗬嗬嗬。”許總突然拳頭抵著唇角羞赧一笑,給我嚇得冷汗直冒。

    “情趣妹紙,我這600個月的大寶寶你會帶嗎?”

    我差點死他對麵。

    又總覺得心裏發毛,我眼珠四下看了看,就這麽看到了用一雙眼睛製冷的老熟人。

    黎東淮懶懶靠在坐背上,盯著我和許總拉扯的手,繃緊了下頜。

    難道他對顧常青的綠帽清除綜合征又犯了?

    完了,他起身走過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