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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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裏的燈亮起來,馮特助把我救了下來。

    我撲在他胸膛咳嗽。

    “東淮,她的房間被潑了硫酸,明天我得留下來調查。”

    我一個勁兒地往馮特助身後躲,身邊有個正常人不容易。

    黎東淮有一瞬間扭曲的臉,冷靜了下來,他沉默的這片刻裏,我剛緩過勁兒,被一把拽過去,“那你進馮漠房間裏做什麽?”

    “我,我害怕,馮特助很厲害。”

    秘書部的小姐妹宣傳他的戰鬥傳奇,前幾年黎家大房四房內部爭鬥,囚鳴山那夜槍戰,馮特助挨了三槍,依然以一己之力放倒五個人。

    聽著都是讓我骨頭發軟的命硬。

    黎東淮眼肌抽搐了一下,狠縮,嚇得我又躲在馮特助身後。

    不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拖進了房間,“不是害怕?滾進來睡。”

    嘭地門被關上,馮漠無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東淮,你別太嚇到楚助理。”

    馮漠是個正常的好人。

    黎東淮耳充不聞,鐳射燈光在他發絲上度了冷白,麵如寒霜,“忘了你的身份?”

    “情……情人。”我難以啟齒。

    他惡劣一笑,“情人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帶著,你,暖床的工具,不管在誰床上,都是一個性質,懂嗎?”

    “老實安分些,滾床上去睡。”

    我瘸著腳,老老實實地爬到床上,他一把抓過我的腳踝,我疼得踢了他一腳,被他一把拽著傷腳拖了過去。

    “混蛋,疼死了,嗚嗚嗚……”

    黎東淮大掌沒有留情,帶著怒氣死命地推得我尖叫出聲,“馮特助,救命!”

    我被他以全包圍的姿態窩在懷裏虐待,抓著他的睡衣,疼得嗷嗷直叫,眼淚狂飆,急促的呼氣噴到他脖頸裏,冷汗黏膩的額頭緊貼著他的下頜。

    疼痛過後,他放開我的腳踝,大手包裹住我的腳掌,在他手裏襯得小巧白玉雕的一樣,他握住上下勾了勾。

    沒那麽疼了,我的心卻狂跳起來,看著他專注的側臉,緊鎖的眉,有一絲關心我的錯覺。

    下一秒,淚盈於睫的雙瞳對上他冷漠的眉眼,若說我是水,他就是冰,一旦哪一方的溫度處於弱勢,就會立刻被另一方吞噬占有。

    捏著腳掌的手猛地握緊。

    他像是被摁下了**的開關,埋頭幾近將我拆吃入腹。

    “**什麽?嗯?”大手摁著我腰上的癢肉,他已經將我全身的敏感點摸索得清清楚楚。

    我咬著下唇,“我那是慘叫,嗯啊……”

    雙手摁住他放肆的大手。

    “嗯。”

    “你,你去找鍾小姐……”

    他惱了表情,應該是氣我這時候讓他心生愧疚。

    跪著的大腿肌肉線條噴薄,粗壯和纖細,不準忤逆。

    我也極大方便欣賞著他冷著臉閉眼仰著頭脖子上的青筋蜿蜒鼓動,分不清是**還是克製在血液裏奔湧……

    他總是在服從**和理智抵抗中極限拉扯,卻也還是在一次次深呼吸後一次次變本加厲地失控。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身上的每一根青筋每一寸肌膚都足以讓女人癡狂。

    我本凡人,也不例外,次次氣血奔騰。

    “你都吃藥了嗎?”

    平息後,他問。

    我一愣,點點頭。

    “嗯,千萬別給我找麻煩,動了歪心思,到時候受罪的人是你。”

    他將我絞進懷裏,情盡後的眼神是通天徹地的冰冷,眼底沒有半分起伏的波瀾,要說唯一的不同就是少了些平常看我的鄙夷,握著我的脖子,要我睜眼看著他。

    “楚清蕖,沒人能從我的棋盤裏全身而退……”

    他眼神發狠,卻軟了三分語氣,撥開我汗濕的發,輕撫過潮濕的輪廓揉著發顫的唇,“你也不例外。”

    他的話倒像是說給自己聽。

    “那你能讓我做一顆明白的棋子麽?”我情不自禁撫上他眼尾的淺痣摩挲,有真實的溫熱紋理。

    本身,他的皮骨就是煞人誘墮的最佳凶器。

    我一直都知道,從留我在他身邊開始,就不是簡單的人事任用。

    “說喜歡我是真的?”

    我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麽心態來問這句話的,看不清,他的眼眸常埋積年寒冰一樣的又清透又厚重。

    我遲疑片刻順從地點頭,哄他。

    “那就更是什麽都願意為我做。”

    他用最親密的姿勢把我摁在身前,說著自己腦補出來肯定句。

    我還沒反駁,他又不可一世地笑,“不願意也不重要。”

    我的腰已經被他的手臂勒得凹進骨肉,難受地胸口都要喘不上來氣,偏他低頭吻下來又抽走我的氧氣,頭疼發暈。

    狂跳的心仿佛想開始越界,也許是沉淪在他此刻**關係裏的溫熱,也許是第一眼的驚為天人就已埋下了火種……

    我勾上他的脖子,大膽開口,“我們做個交易好嗎?”

    “嗯?”他輕舔著我微腫的殷紅,虔誠又放縱,比激烈的磨合更撫動人心,我酥麻地幾乎不能完成表達。

    雙手抄過他的腋下,第一次主動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不管你留我在身邊的目的是什麽,我可以為你赴湯蹈火,你幫我撈一個人出來好不好?”

    火熱的鼻息一停。

    我胸前透過風空涼,他已經起身撿起睡衣穿上,沒興趣知道我要撈的人是誰,“楚清蕖,你不具備和我交換條件的資格,我從不付出多餘的代價。”

    後槽牙一僵,我的下頜張張合合,抬眼迎上他側身垂下的眼眸,床上床下,這人的優點就是始終如一。

    反手擦去眼角歡愉的眼淚,側身背對他躺下。

    他不幫,我可以換個人求,可是,太難太難。

    另一邊的床塌陷,燈沒人關,我閉上眼睛,也許是裸露的肌膚在被窩外有涼氣遊走,總覺得脊背有汗毛騷動的注視感。

    昏昏入睡,夜半又不安地醒來,渾身猛一抽搐。

    縮蜷在溫熱的懷裏,耳邊是勻稱的呼吸,屁股縮在他腰窩處,被旺盛紮得發癢。

    看了眼自己被交擋在胸前的雙手,緊緊被身後人一手圈控,酸麻充血,讓我想起來殺豬時怕豬掙紮逃跑,綁得結結實實的豬蹄。

    今夜徹底無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