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字數:4525 加入書籤
山腳下一間客棧內——
房間內燭火昏暗,男子坐在桌前,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腰間刻著“蕭”字的鎏金令牌在燈火的照耀下閃爍著金光。
五位黑衣護衛跪在他的身前,護衛們腿上纏著被鮮血浸透的紗布,臉上也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廢物!都是廢物!”
不等護衛們開口,男子怒不可遏,一把捏碎手中茶杯,惡狠狠的將手中碎片向五人甩出。
碎片飛濺,將五人臉部劃的鮮血淋漓,卻無一人敢開口辯解,任憑鮮血一滴滴的砸落在地。
“若俊公子……”
一位四十來歲的壯漢眉頭一皺,忍不住開口:“他們雖辦事不成,卻也受了傷,你又何必如此拿他們撒氣?”
壯漢名為唐凱,乃是蕭若兮的專屬護衛,跪著的五名護衛中有一人是他的弟弟,他自然是看不慣蕭若俊囂張跋扈的模樣。
“唐凱,你不會覺得你很有本事吧?”
蕭若俊冷笑著開口,眼中滿是輕蔑:“我妹妹受了傷,你難辭其咎!”
“我勸你搞清楚你的位置,我並不不是你的下屬,你也隻會在六小姐身旁獻殷勤罷了。”
唐凱也不慣著蕭若俊,他打心底裏看不起這個所謂的蕭家四公子。
蕭家蕭流雲共有四男二女六個孩子,蕭若俊是六人中資質最平庸的一位,也是最不受蕭流雲待見的一位。
“你!”
蕭若俊被戳中痛處,剛想發作,卻見唐凱懶得搭理自己,拉起他弟弟便離開了房間。
蕭若俊冷冷的盯著離去的唐凱,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寒芒……
……
三日後——
止寒聲開始接受秦秋凝的閉關教導,曆絕纓幾人也打算等到止寒聲出關了再一同出去遊曆。
幾人在山上也無事可做,曆絕纓實在無聊,便找上西門依依,詢問她附近有沒有能消遣的地方。
“我說,絕纓哥哥你可不可以勤奮一點!天天光想著玩。”
西門依依雖嘴上抱怨,臉上卻滿是笑意:“不過我可以帶哥哥去萬花山玩,聽說那裏現在百花齊放,可漂亮了!”
“不好玩,不去。”
曆絕纓毫不猶豫掉頭就走,卻被一旁裴憐綬拉住衣袖。
“絕纓哥,我想去見識見識!”
裴憐綬期待的看著曆絕纓,曆絕纓不耐煩的開口:“那依依你陪他去吧!”
西門依依上前拉住曆絕纓另外一隻衣袖,賭氣道:“絕纓哥哥要是不陪我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薛硯禮見這一幕打趣道:“絕纓好福氣啊!”
“行了行了,別扯我了,去還不成嗎!”
西門依依和裴憐綬同時歡呼起來:“好耶!”
……
萬花山——
山上各色鮮花爭相開放,芳香四溢。
西門依依采摘了一堆鮮花,靈巧的雙手上下翻飛,編製了兩個花環,戴在了自己和曆絕纓頭上。
幾人在花叢中穿梭,裴憐綬看見不認識的鮮花,就會好奇的向西門依依詢問,西門依依也樂此不疲的給裴憐綬講解。
“這麽美的地方,可惜寒聲哥沒來。”裴憐綬覺得有點惋惜。
“這地方有什麽好玩的。”
曆絕纓覺得有些無趣,自顧自的走著,不一會便將三人遠遠甩在身後。
正在他打算坐地上休息會時,忽然!幾股殺氣從各個方向向他襲來。
等曆絕纓感覺到不對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七八名黑衣護衛包圍。
他們知道曆絕纓可以通過一把紅色短刀瞬間提升修為,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
不給曆絕纓呼叫的機會,七八名護衛同時朝他襲來。
麵對眾人襲來,曆絕纓頓感不妙,剛從戒指中取出“血纓”,就被幾把武器架住。
“膽敢出聲,你就死定了!”
一名護衛用刀抵住曆絕纓喉嚨,將曆絕纓繳械後便將其壓上一旁早就備好的馬車。
曆絕纓被長刀抵住,也隻能乖乖就範,隨著上車後眼睛被黑布蒙住,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另一邊的三人意識到曆絕纓不見的時候,已為時已晚,現場隻留下掉落在地的花環。
裴憐綬見這種情況向薛硯禮問道:“硯禮哥,絕纓哥不會覺得無聊先回去了吧?”
“不可能,絕纓哥哥不是那種人……”
西門依依連忙插嘴,他知道曆絕纓不會將她送的花環隨便扔在地上。
薛硯禮心如明鏡,他自然猜到了是蕭若俊的手筆,於是當機立斷,立馬讓西門依依帶著裴憐綬回山稟報情況。
“那你呢硯禮哥哥?”西門依依擔憂的問道。
“不用管我,你們走!”
待到二人離去,薛硯禮的眉頭緊鎖,從戒指中取出一塊印著“薛”字的透明金色令牌。
令牌被頃刻捏碎,飛濺的碎片映照著他憤怒的臉龐。
“敢動我兄弟,誰都保不住你!”
……
另一邊,曆絕纓在車上顛簸許久後,被帶到城外山上的一間宅子裏。
待黑布取下後,曆絕纓瞧見蕭若俊坐在一張椅子上,神色陰冷的盯著他。
蕭若俊嘲諷著開口:“不枉我天天在山下蹲著你,終於被我逮到了吧?”
“哼,就這點本事?”
曆絕纓毫不畏懼,眼中滿是不屑。
“我看你還是沒認清你的處境……”
蕭若俊眼神一狠,惡狠狠的命令道:“給我狠狠的打!”
幾名護衛立即上前,對著曆絕纓一陣拳打腳踢,足足打了好幾分鍾。
曆絕纓被揍的頭暈目眩,躺在地上渾身像散架了一樣,沒有一絲力氣。
蕭若俊上前抓住曆絕纓頭發將其提起,看著曆絕纓狼狽的模樣冷笑道:“怎麽樣!”
“呸!”
曆絕纓一口血痰朝著蕭若俊臉上吐去,瞬間在蕭若俊臉上炸開。
“哈哈哈,蠢貨!本大爺賞你的!”
曆絕纓狂笑不止,蕭若俊連連後退,惱羞成怒的招呼護衛繼續毆打曆絕纓。
直到曆絕纓被打的昏死過去後,才讓護衛將曆絕纓囚禁起來,他打算狠狠的折磨曆絕纓,等玩夠了再將曆絕纓廢掉……
夜晚,曆絕纓終於醒來,猛的幾口鮮血噴出,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每次呼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痛。
他能感覺到自己傷的很重,有根被打斷的肋骨刺進了他的肺部,現在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查看了下四周,發現自己處在一間黑漆漆的小房間內,自己的戒指早已被收走,手上腳上都戴上了刻著符文的鐐銬。
他勉強支撐站了起來,卻隱約聽見外麵傳來激烈的爭吵聲,似乎是一名年長的男子在與蕭若俊爭吵。
他強忍劇痛,想靠近點聽個清楚,可腦袋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一個踉蹌便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