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琴心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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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燕輕撫焦尾桐的斑駁樹紋,功德金霧凝成的"鎮"字在晨光中流轉。隱月真人膝上的古琴忽起龍吟,七十二根冰弦震顫間,無名峰的流雲竟凝成《洛書》陣圖。
    "真人可知心兒已七日未眠?"陳燕指尖劃過照膽劍穗,星紋玉鈴突然映出心兒徹夜抄錄的《淨魔經》——紙頁邊緣暈染著未幹的淚痕。
    隱月廣袖掃過琴麵,弦音化作青鸞銜來卷軸。卷軸展開時,陳燕看見三日前禁地真相:歸陽真人將本命劍插入心口,劍氣卻化作三千金蓮托起即將崩塌的噬靈陣。隱月那掌看似廢其修為,實則將半顆金丹渡入弟子靈台。
    "此乃"瞞天過海"。"隱月真人指尖輕點虛空,水鏡中浮現碧水天長老獰笑的臉,"若讓窺心鏡照見真相..."鏡麵突然龜裂,映出歸陽在陣眼刻下的血符——竟是逆轉噬靈陣的《往生咒》。
    心兒突然將浸血的絹帕按在琴弦上,帕角繡著的並蒂蓮驟然綻放。功德金光順著《清心引》的曲調流淌,焦尾桐年輪間浮現歸陽每年埋下的生辰禮:及笄時的鸞鳳步搖綴著鎮魂珠、築基玉簡裏藏著《天音訣》殘篇、甚至前日塞在她藥囊裏的鬆子糖紙都寫著淨魔符紋。
    "師尊他..."心兒顫抖著捧起糖紙,係統在她識海展開星圖——糖紙筆跡竟與護山大陣核心的符文如出一轍。
    陳燕的照膽劍突然出鞘三寸,劍氣劈開琴台後的幻象。被星鏈禁錮的歸陽倏然睜眼,周身纏繞的哪是魔氣,分明是隱月用本命靈氣織就的護心網。陣眼處的本命劍突然長鳴,劍柄鑲嵌的溯光玨映出師徒當年立誓的畫麵:"以樂入道,以心守蒼生。"
    "三日後辰時,"隱月將半枚冰裂紋玉玨係在陳燕腰間,"群青大會的"問心"環節,還需陳師侄斬開天機。"玉玨觸及劍穗時,無名峰的古劍殘碑同時震顫,碑文竟與歸陽刻下的陣紋完美契合。
    暮色染透雲海時,陳燕望見歸陽虛影在星河盡頭結印。心兒將發間玉簪投入焦尾桐下的劍塚,塚中突然升起萬千螢火——每點熒光都是歸陽這些年為師妹煉製的護身符,此刻正與護山大陣共鳴。
    隱月真人拂袖震響九霄環佩,琴音化作青鳥銜著心燈飛向碧水天。七十二盞琉璃燈在雲海中鋪就星路,每盞燈芯都躍動著紫霄弟子抄錄的《浩然經》,將噬靈陣中的陰霾照得無所遁形。
    陳燕踏碎滿地鬆針,照膽劍穗撞出清越玉鳴。隱月真人膝上的焦尾琴突然迸發青光,七十二根冰弦震顫間,整座無名峰的雲霧凝成《河圖》陣紋。
    "真人可識得此物?"陳燕並指抹過劍鋒,星紋血珠墜入琴弦。弦音忽如龍吟衝霄,歸陽真人破碎的識海投影驟然浮現——三千道劍氣正與魔念廝殺,最明亮的那道刻著"護心兒周全"。
    隱月廣袖翻卷,琴台後的山石轟然開裂。被星鏈禁錮的歸陽倏然睜眼,周身纏繞的哪是魔氣,分明是隱月用本命靈氣織就的護心網。陣眼處的本命劍長鳴不止,劍柄鑲嵌的溯光玨映出師徒當年立誓:"以樂守心,以劍鎮魔。"
    "賭約很簡單,"陳燕將浸血的絹帕按在《河圖》陣眼,"若我能用淩煙劍意催動妙音峰的"天機陣"..."帕角繡著的雷紋突然遊走成卦象,竟與歸陽在噬靈陣刻下的逆轉符完美契合。
    心兒腕間的往生珠驟然炸成金粉,功德金光中浮現碧水天禁地景象:歸陽每刻一道符紋,發間銀絲便化作星屑融入護山大陣。係統在陳燕識海展開星圖,東北角的命星雖黯淡卻與心兒命星纏繞成並蒂蓮。
    隱月真人指尖輕挑宮弦,九霄環佩發出裂石之音。陳燕的照膽劍突然脫手懸空,劍氣劈開琴台後的幻象——那日槐樹林中,歸陽竟是主動迎向滌魔掌。師徒交錯瞬間,隱月將半枚冰裂紋玉玨塞進弟子靈台,玉光正映出碧水天長老與魔物交易的場景。
    "三日為限,"隱月廣袖震碎漫天流雲,"若你能引星軌入陣..."他袖中滑出的玉簡突然展開,竟是歸陽每年為心兒準備的生辰禮清單,最新那頁寫著:"及笄禮——以身為鞘,鎮魔三載。"
    暮色染透劍塚時,陳燕看見焦尾桐年輪間浮現歸陽的手劄。少年劍修在泛黃紙頁上寫道:"師尊總說音修當斷塵念,可他總在我生辰時,悄悄在琴匣裏塞鬆子糖。"
    陳燕踩著滿地鬆針踏入雲海亭時,照膽劍穗撞出清越玉鳴。隱月真人膝上的焦尾琴突然迸發青光,七十二根冰弦震顫間,整座無名峰的雲霧凝成《洛書》陣紋。
    "真人可願接這賭約?"陳燕並指抹過劍鋒,星紋血珠墜入琴弦。弦音忽如龍吟衝霄,歸陽真人破碎的識海投影驟然浮現——三千道劍氣正與魔念廝殺,最明亮的那道刻著"護心兒周全"。
    隱月廣袖翻卷,琴台後的山石轟然開裂。被星鏈禁錮的歸陽倏然睜眼,纏繞周身的並非魔氣,而是隱月用本命靈氣織就的護心網。陣眼處的本命劍長鳴不止,劍柄鑲嵌的溯光玨映出師徒當年立誓:"以樂守心,以劍鎮魔。"
    "此箋以星砂淬煉,可映道心。"陳燕將鎏金信箋按在《洛書》陣眼,箋上雷紋突然遊走成卦象,"若歸陽師叔擇此箋..."話音未落,箋中躍出隻錦鯉虛影,口中銜著的竟是心兒徹夜抄錄的《淨魔經》。
    心兒腕間的往生珠驟然炸成金粉,功德金光中浮現碧水天禁地景象:歸陽每刻一道符紋,發間銀絲便化作星屑融入護山大陣。係統在陳燕識海展開星圖,東北角的命星雖黯淡卻與心兒命星纏繞成並蒂蓮。
    隱月真人指尖輕挑宮弦,九霄環佩發出裂石之音。他袖中滑出的冰晶匣裏,靜靜躺著支刻滿往生咒的玉簫——正是歸陽及冠時,他親手雕琢的拜師禮。簫孔中忽然湧出鬆香,那是歸陽每年生辰都會為師尊熏製的安神香。
    "三日期限,"陳燕將浸血的絹帕係在劍穗,"若星箋引不動歸陽師叔半分道心..."帕角繡著的雷紋突然化作流光,與焦尾桐年輪間浮現的手劄共鳴。少年歸陽在泛黃紙頁寫道:"師尊總說音修當斷塵念,卻在我生辰時往琴匣塞鬆子糖。"
    暮色染透劍塚時,心兒將浸著藥香的錦囊投入陣眼。歸陽的本命劍突然震顫,劍身裂紋中萌發的不是魔氣,而是隱月悄悄種下的淨靈蓮。蓮蕊間浮動的,正是當年師徒共譜的《清心引》殘譜。
    "此賭是貧道輸了。"隱月真人突然拂袖,九霄環佩奏出段生澀的童謠。陳燕腰間的照膽劍倏然出鞘,劍氣劈開禁地幻象——歸陽正用斷簫吹奏著兒時哄心兒安眠的曲調,周身纏繞的星鏈已化作護心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