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硬菜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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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來覆去我一夜沒睡著,不知道第二天醒來要麵對什麽,不管什麽,隻要一絲的希望,我都要抓住。
    給了黎東淮地址,他派來的人是馮特助,敲開門,遞給我兩個禮盒。
    “楚助理,先生吩咐,請務必換上。還有40分鍾出發,我等你,請你配合。”
    我也急著配合黎東淮速戰速決。
    打開盒子是一條黑色禮裙和精致的黑色高跟鞋。
    我拎起來衣服,研究了半天,就一塊布,單獨的兩根細繩,怎麽穿?
    研究了半天穿好的時候,照了鏡子差點沒被氣死。
    這是人能穿出門的衣服嗎?
    我心裏鳥語花香,給黎東淮祖宗十八代發了一條親切的電報。
    渾身一塊布就靠兩根活繩掛著,背部的繩子抽掉,裙子直接從下麵掉開。
    掛在脖子上的繩子抽開,裙子上半部分直接掉落。
    裸背被繩子纏出幾道欲擒故縱的線條,因為用了胸貼,胸前被繩子抽出褶皺穩穩托住豐滿,若隱若現的溝壑恰到好處。
    所有要漏不漏的地方都不能有大動作……
    配上我的臉,不良到極致。
    我想起顧常青那變態常掛在嘴邊的話——真想把我綁在床上隻給他一個人看。
    昨天穿的吊帶小禮裙和這件一比,已經是保守老祖宗了。
    來了點精神,心裏罵翻了天,趕緊穿好鞋子,拿好手包裝了幾隻化妝品,一出門,冷得雞皮疙瘩起來,又扯了件風衣披上匆匆出門。
    馮特助領著我進入類似休閑放空園的地方,青草香很重,環境很優美。
    黎東淮穿著黑白休閑套裝正坐在室外太陽棚底下,敞著腿,腰間的愛馬仕腰帶閃著冷光,姿態放蕩,低著頭看手機,表情不太痛快。
    “先生。”馮特助出聲引起他的注意。
    “嗯。”他抬眼,站起身,圍著我轉了一圈,“外衣脫了。”
    難堪,羞恥,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往死裏看我不順眼。
    就為了給顧常青出氣?
    “冷……”我低聲抿唇。
    “有人給你暖。”
    他意味深長,信步進了屋裏。
    我硬著頭皮跟了進去,沒有想象中的什麽亂七八糟場景,200平的娛樂室,大家各玩各的。
    黎東淮大爺樣兒往那一坐,捶腿的,揉肩的,都是189水靈靈的妞兒。
    大家的穿著都太平常,太自然了,我簡直像外來生物,摟著自己的人皮生怕暴露,可是屋內室溫的確比外邊高,我很快熱的有些薄汗。
    他坐在那兒,不疾不徐地剔視著我,側頭交代了一個小美女兩句。
    那美女向我走來,說話的聲音都是柔情似水,“小姐,黎先生讓你把衣服脫了,太熱了吧,要我幫忙嗎?”
    “我自己來。”我咬牙脫了,把風衣遞給小美女,站在原地。
    美女輕掩嘴,眼睛眨了眨,“哇塞。”
    “黎先生讓你坐過去。”她笑起來甜甜的,聲音也好聽,其實有人搭話,我沒那麽緊張了。
    挪步過去,到他身前。
    黎東淮懶懶一抬眼,眼皮微怔,又輕輕一上掀,瞳仁微深,動了兩下,視線停留三秒,又垂下眼簾,淺痣風流,一副沒興趣的樣兒。
    嗬,這種地位,估計光屁股的女人他都沒少見,還差一個我?
    門外有動靜。
    陳年作陪,身旁的年輕人穿著名牌當季最新款的夾克秋裝,長得有點眼熟。
    原來是是左封的弟弟,左氏創世科技的副總。
    男人們的寒暄,沉靜低調,左鳴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長,微笑著落座。
    我被趕鴨子一樣,幾人錯步間把我位置定在左鳴的右手邊落座。
    打死不想離開座位,靠背是我最後的安全感。
    聽著他們聊著股票,智能,醫藥合作,我猶如聽天書,他們的氣氛倒是放鬆的很。
    我如坐針氈。
    陳年對我的目光打量從來不遮掩,坐在我對麵,笑得不懷好意,但是今天這種情況,我覺得無比難堪。
    黎東淮是把我當成了公關用,這身衣服穿得比公關還敬業。
    左鳴的意圖很明顯,會和我搭上兩句我能懂的,手有時會無意地搭到我肩膀上,說著說著又摟了一把腰,自然地就像我本來是他帶來的一樣。
    大掌摩挲著後腰,我挺直了背往前伸手拿了杯水喝。
    他的手在鏤空的後腰順著尾椎繼續往下掏了進去……
    高跟鞋一抬,紮到他腳麵,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腳。
    他抽氣一聲,收回去了手。
    陳年一臉看破不說破。
    我憋著火瞪著黎東淮,他麵無表情,一如既往的穩如泰山,估計打定了主意,我隨左封處置。
    果然,提起簽合同的事,左封不表態,提出一會兒結束,請我單獨吃飯細聊。
    嗬,我才是那碗飯!
    黎東淮一言不發。
    我委婉拒絕,左鳴笑了笑,也沒生氣,隻說等會兒送我回家可以嗎?
    我沒吭聲。
    又跟著他們到球桌前,陳年咬著煙,擦著球杆頭,“清清,來兩局?”
    騷老狗,你不說話能死嗎?
    我大腦飛速運轉,已經站在這個桌子前麵了,不陪玩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這衣服一彎腰,不管正麵還是側麵就全走光了……
    在場的人目光投到我身上,等著我的回答,我隻好硬著頭皮撒謊,“好久沒打了,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嗐,你的技術,掰塊指甲也夠用的,左鳴壓根不會玩兒。”他叼著煙,眯眼笑,“你教教他。”
    我是徹底騎虎難下,想遁地逃走。
    有千萬個借口,但是都偏偏不能說出來,因為這會兒氛圍很正常,我找什麽借口走人都不正常。
    唉,尿遁一秒吧。
    “行,我去下洗手間,回來陪左總一局。”
    轉身離開,聽見陳年響亮的口哨,那股調戲味兒,仿佛直接吹在我背上。
    躲進洗手間十分鍾,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推門而出,看著閉合的門縫愣神,我看了看掌心,微顫,有了主意。
    剛推開沉重的木門,裏麵的調笑聲湧出來。
    “黎先生,這種尤物,你也真是舍得我領走?”
    左鳴的笑,輕佻。
    “咱們群裏打賭的6個人,讓你鑽合同空子撿了漏,這妞兒脾氣夠嗆,你領不領得走還兩說呢。”陳年漫不經心的語氣不太痛快。
    也是,他肖想我已久。
    “不怕得病。”黎東淮的聲音沒有情緒起伏,淡淡的四個字。
    我氣得攥緊了手心,
    “好奇嘛,沒玩過人妻,太夠味兒了。”左鳴的輕狂和他哥哥的穩重內斂簡直天南地北,“你這園裏不是有住房嗎?等會兒哄過去試試。”
    我呼吸一停。